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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鷓下山信天游 七十章 執劍人止兵戈 苦命人入密林

混亂冰域,冰獄城。

洪水來得快去得也快,突如其來的大水造成數百人的傷亡,這些無辜生命的終結化作因果落到了葛鷓和沙匪們的身上。

冰獄城外,護城河邊,泥沼之中,數千人廝殺在一起。亂箭齊飛,強弩縱橫,數千道五顏六色的護體盾光閃耀在一起。一位手持火焰朴刀的壯漢,在亂戰之中往來縱橫,朴刀上一朵朵火焰飛出,正是‘火焰刀客’朱夏日。

數位煉氣士注意到‘火焰刀客’,各持靈符妖兵,圍住’朱夏日就是一陣亂打。朱夏日的火焰護盾吱吱作響,時明時暗,他手中轉動朴刀如飛,大喝一聲:“戰技-爆風亂舞”。

一陣劇烈的真氣波動從朱夏日的身上傳來,無數道跳動的火焰伴隨著突如其來的旋風狂湧而出,在空中組合成了恐怖的火龍卷。風借火勢,火借風威,數千道火龍卷無差別攻擊方圓一裡之內的任何生靈。

可憐冰獄城也被火龍卷覆蓋在攻擊半徑之中,幾條街的民居都熊熊燃燒了起來。從遠處看,整個冰獄城火紅一片,非是煉氣士的居民們四散而逃,逃殺在整座城市上演。

“朱夏日,爾敢?”一道身影越過亂戰的人群,直奔朱夏日而去。只見此人生得七尺三寸的身高,一張大餅子臉閃爍著黝黑的光芒,一對蛤蟆眼,酒糟鼻子,手中拿著獨門兵器,鏈子雙錘。正是冰獄城本地的豪強,綽號‘雙錘鎮冰獄’的戚光戚祛黯。

“戰技-大風起兮雲飛揚” 戚光手中三十八斤的鏈子雙錘舞動如飛,渾身真氣都灌注在鏈子雙錘之中,兩個錘頭嗡嗡作響。戚光運起《大風訣》,鏈子雙錘重重地砸到一起,一道劇烈的爆鳴聲響徹在戰場之中,修為弱小者直接被震得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修為強大者也都面色一變,紛紛向後撤去。

朱夏日首當其中,兩柄鏈子錘砸在一起,形成一道猛烈地衝擊波,在戚光《大風訣》的控制下,衝擊化作一柄無形長槍,輕易洞穿朱日的靈鎧。朱夏日如遭重創,胸口塌陷,倒飛著向後砸去。

‘絕命客’蕭秋雨絕命雙鐧交到左手,身法似鷹擊長空,在天上接住朱夏日。朱夏日口中鮮血狂湧,救命金丹根本塞不進嘴中,急得肖秋雨用真氣將金丹化開,打進朱夏日的身體之內,朱夏日才保住了一條命。

陰惻惻的三道冰針從角落飛出,直奔戰技用老的戚光而去,三道冰針奔著檀中、鳩尾、命門穴而去,如果這三道死穴被極寒冰針打到,‘雙錘鎮冰獄’戚光必死無疑。

戚光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前方的‘絕命客’蕭秋雨,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人偷襲。說時遲那時快,從天上飛來三千只烏鴉,從天而將,將‘雙錘鎮冰獄’戚光團團護住。三道極寒冰針只射死了三隻烏鴉。

一位身披黑袍,腰懸長刀,背背漆黑葫蘆的老人從天而降。三千只烏鴉在地上翻滾,化作三千烏鴉兵。三千烏鴉道兵手執撓鉤套索,如長蛇陣一般,飛奔將鏖戰的雙方驅散。

有戰至癲狂的煉氣士,烏鴉兵套索飛出,牢牢捆住,隨後有飛鴉掠過,一顆人頭就滾落而下。大約一刻鍾的功夫,鏖戰的雙方紛紛散開,各自列隊,在首領們的帶領下來見混亂冰域的執劍人。

三千只烏鴉兵紛紛躍到空中,化作群鴉幻像,飛入漆黑葫蘆之中。一切都好似鏡花水月,只是戰場之中不斷翻滾的數百顆人頭,無聲地訴說著三千烏鴉兵的恐怖。

眾家大首領齊齊向執劍人行禮,執劍人匆匆地掃了一眼狼藉的戰場,落寞的聲音傳來,他嘆息道:“我們都是苦命之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逃到混亂冰域。蒼天垂憐,給我們一塊淨土來苟活在這個世界上。你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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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這群沙匪,呃,不,沙漠裡刨食的兄弟。無故闖入冰獄城,大肆破壞,放火火燒街道,水淹冰獄城,致數百居民死亡。我在家中閒坐,有何罪過?大水沖毀了我祖傳的庭院,所以才和他們交手。” ‘雙錘鎮冰獄’戚光悲憤交加,其餘在冰獄城居住的煉氣士也紛紛附和。

“胡說,莫老聽我們解釋。昨日有一麒麟仙府的弟子,名喚葛鷓,闖入混亂冰域。無故擊殺我團內兄弟,先後有數十人喪命。我團忍無可忍,這才召集幾位當家的,想要報仇雪恨。恰巧劉劉人彘給我們報信,這才放火燒了劉府,我們之前已經買下劉府,我們放火燒自己的府院,有何過錯?這洪水都是妖人葛鷓用法寶釋放的,我們也是受害者啊。”

‘一箭落金烏’李春風巧舌如簧,幾句話將自己的責任推得乾乾淨淨。

“‘絕命客’蕭秋雨、‘一箭落金烏’李春風、‘火焰刀客’朱夏日、“冰針神女”完顏冬雪、‘雙錘鎮冰獄’戚光、‘寒王’謝良辰、‘奪命叟’明宗望你們幾位首領留下,其餘的兄弟就散去吧。城中的大火需要撲救,幾位團長的手下需要搶救,莫要耽誤了。”

鏖戰的雙方煉氣士飛速撤離,戰場之上的死屍和殘存在妖兵靈符碎片被收拾得乾乾淨淨。只有風中不散的血霧和滿地的血氣訴說著這裡曾經發生的一

切。

“你們目的我知道,我也不會干涉。我只是一個苦命的老人,想要在此度過餘生。水淹冰獄城之事我不追究,也算給你們上面一個面子。如果再次發生大亂,你們有一個算一個,誰都無法活著走出混亂冰獄。” 莫老背過身去,緩緩地走回冰獄城,佝僂的身影好似一隻孤鴉。留下一群人彼此怒目橫眉,憤憤離去。

神秘河谷之中,葛鷓被妖網死死網住,駟馬倒攢蹄一樣綁在一根棍子上,兩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將他抬在肩上。葛鷓形似過年要被屠宰的肥豬,被抬進深邃的叢林之中。

胸前被妖網嘞得咯吱吱直響,雖然感受不到疼痛,但是折斷的肋骨深深地刺入肺中,葛鷓被嗆得不斷咳血。屁股上的箭拖在地上,剮蹭到草地之上,發出沙沙的響聲。鮮血順著箭矢流到草地上,留下一條血之路徑。

蛋爺藏身靈海之中,和紫袍道人、青面書生一起密謀著什麼。河圖大葫蘆害怕得縮成拇指大小,跑進了葛鷓的懷中,只留下葛鷓在這裡受罪。

長時間的咳血和流血使得葛鷓越來越虛弱,三根冰針還在葛鷓身體內發作,被隔斷的真氣不斷地衝擊著穴道,整個身體腫脹難忍。瀕死的葛鷓陷入了環境之中,在幻境裡他忘記了所有的痛苦,甚至忘記了自己修仙的歲月。

他化作一個稚嫩的孩童,在一片白濛濛的晨光裡,看到了父親葛青山和母親殷月蓮笑著向自己走來。他衝過去,撲到母親的懷裡,淚水不爭氣地流下來,呢喃著媽媽。

現實中的葛鷓臉上淚水滾滾,一滴滴掉落在草地之上,打溼了沾染了血跡的草叢。一聲媽媽喊了出來,聲音中幾多心酸,幾多委屈。

乾元大陸所有的智慧生命,開口第一句必是媽媽。抬著葛鷓兩名壯漢被這一聲媽媽喊得心軟,又見他老淚縱橫,滿身鮮血的可憐模樣,心中不忍。

“頭兒,不如我們放了他吧。看樣子他在戰鬥中受了重傷,是被河水從上游衝入禁地的,並非有意冒犯我們的聖地。”前面的漢子祈求道。

“是啊,頭兒,網住他之時他已經站不起來,只能在河灘上爬行。這一聲媽媽叫得我心痛,我們就不要帶進寨子了,送到綠野小屋,將他治好了傷,驅逐他就是了”後面的漢子也幫著求情。

“不行,祖奶奶有令,所有陌生人必須格外留意。老祖宗卜卦,算出混亂冰域要有大變故發生,我們一族必須要小心謹慎。這小子能死能活,送到祖奶奶面前,一眼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