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8是什麼！”
陳星辰大吼一聲，再一次問道。
柳德鑫恍若失神，眼睛躲閃，不敢看陳星辰，臉上閃過一絲驚駭之色。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忽然響了起來。
砰砰兩聲之後，再看柳德鑫，已經恢復了平時的神情，他抬眼看了看門口，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陳星辰，“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說完之後，柳德鑫大手一抬道。
“進來！”
辦公室門被慢慢推開，一個穿著藍白色服飾的人，推著一輛車，弓著背走了進來。
陳星辰定睛一看，眉頭不由一挑，心中暗想，“老龔頭？”
柳德鑫看見老龔頭之後，沒好氣的說道。
“你來幹什麼！”
老龔頭身子一哆嗦，望著自己手裡的推車，惴惴不安道。
“柳……柳總，胡秘書說你辦公室髒了……讓我來打掃……”
柳德鑫聽後，自然知道了胡進勳的意思，神色一斂，看都不看老龔頭道。
“掃吧！”
說完之後，柳德鑫雙手抱胸，哼聲道。
“李耀李警官！你們問的我也說了，想怎麼樣，劃條道道出來。”
李耀和陳星辰對視一眼，兩人都頗為無奈。
話說到這個份上，再說什麼，已經沒有意義了。
看模樣，柳德鑫也不會透露什麼，雖然兩人心裡都清楚，從始至終，柳德鑫的回答都是在搪塞，既不能作為口供，也不能成為間接證據。
陳星辰依然有些不死心，皺眉問道。
“11.18是什麼意思，你不準備解釋一下嗎？”
柳德鑫橫眉怒目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要辦案就辦案，要猜謎就去燈會上玩！”
柳德鑫擺明態度，不會透露任何訊息。
李耀和陳星辰對視一眼，兩人站起身來，向門口走去。
既然已經闖上門，幾乎撕破了臉，再虛情假意的客套寒暄，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等等。”
這時，柳德鑫叫住了兩人。
陳星辰和
李耀同時停下腳步，頭也沒回一下。
“李耀，下次再來我泉匯行，希望你帶上搜查令，否則，沒今天這麼好看了！我柳德鑫不是讓人隨意揉捏的！”
李耀面色一沉，一言不發抬步向前走去。
剛走出三步，正到門口，忽然，耳邊傳來一聲巨響。
砰通！
陳星辰側目望去，只見老龔頭一臉手足無措，手裡拿著掃把，茫然的盯著腳下已經碎掉的菩薩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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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總，柳總，對不起，我我我……我手賤，掃把掃把不小心頂到了！”
老龔頭愣了幾秒鐘後，把手裡的掃帚一扔，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香火案旁的菩薩一個勁的磕頭。
“媽了個巴子，你特麼瞎啊？”
柳德鑫正氣不順，幾步上前，來到香火案旁，一腳踹在老龔頭的胸前。
老龔頭重心不穩，直直的後仰過去，蒼老的臉上下意識的流露出驚恐。
“哎喲……”
老龔頭畢竟年逾半百，被柳德鑫毫不留情一腳踹在胸口上，連翻兩個跟頭，趴在地上，暗暗的哼叫，看上去很痛的模樣。
柳德鑫踢過一腳後，依然不客氣的說道。
“別跟我這兒裝死，你知不知道這東西多貴？把你賣了都賠不起，滾，滾蛋！”
陳星辰眼睛一眯道。
“柳總，你是想當著偵探的面打死人嗎？”
柳德鑫緩緩回過頭來，冷冷的看了陳星辰一眼，“怎麼？你想幫這個老貨賠？他弄壞了我的東西，我踹他一腳怎麼了？”
倨傲的神情，又恢復了不可一世的模樣。
陳星辰也知道，和這種生意人聊錢沒有意義，越聊錢，他越膨脹，越覺得自己無所不能。
“兩位警官，我沒事，我沒事……”
老龔頭聞言，掙扎著從地上翻起來，手捂著胸口，面色蒼白。
“你這個沒眼色的老貨，滾出去！給我去洗廁所，馬的，扣三個月工資！”
老龔頭聽後，頭如搗蒜般重重的向柳德鑫磕了幾個響頭，嘴裡喃喃道。
“謝謝老闆，謝謝老闆……”
然後一臉
痛苦的站起身，推著車，從李耀和陳星辰的身邊離開。
柳德鑫見狀抬著下巴望著陳星辰和李耀道。
“怎麼樣，兩位大偵探！我的處理方式還行吧？不讓他賠，把他賣了也賠不起！他如果不服我揍他，就讓這個老貨報警唄。哦，你們在場，來來，處理一下，打壞了就賠嘛，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是小事情。”
李耀和陳星辰都沒理會柳德鑫，雖然看不慣柳德鑫這樣仗勢欺人，可畢竟是老龔頭先打碎了東西，別人不打算追究，柳德鑫也以此作為懲罰壓迫，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沒弄出人命，偵探也管不了。
陳星辰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被打碎的菩薩像，供奉在香火案前，這是昨天還沒有的。
“好自為之，柳總。”
李耀淡淡的扔下一句話後，兩人離開了柳德鑫的辦公室。
出了泉匯行，兩人坐在車上，李耀沒有立即啟動，拿出香菸和火機，點燃一支煙後道。
“這個柳德鑫，比我想象當中要狡猾！我感覺，他至少是知道這些東西出自古墓之中，至於是不是參與者，還是無法定論。”
此時，陳星辰也順手點了一支煙，吐了一口濁氣，搖頭道。
“不管他是不是參與者，有所隱瞞是真相。”
“看得出來，只是他的嘴太硬撬不開，這條路也走不通，你還有什麼想法嗎？”
陳星辰苦惱的搖了搖頭，“暫時沒有什麼思緒，這樁案子迷霧重重，又碰到一個柳德鑫，這麼狡猾。”
李耀見狀咧嘴輕笑，“嘿，你小子居然也有不知道怎麼做的事情？”
陳星辰聞言失笑道。
“師哥，你當我是誰……我又不是神，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李耀聽後緩緩斂住笑容，一握拳道。
“不，我們是偵探，為了正義而戰的偵探！”
陳星辰倒理解李耀的正義感，笑了笑，忽然調侃道。
“師哥，你不會真的怕柳德鑫舉報你吧？”
“放屁，我怕他舉報我，我今天就不來了！不是，你小子說話總這樣，只說一半，你到底想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