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牛氏堪堪走到門口，閆管事似乎心有不忍又嘆了一口氣。
“牛氏，我倒是可以幫你跟東家說說，用你家的地做抵押，先貸出二十兩銀子。等你家夫君好了還他就是。”
牛氏渾身一震，然後迅速轉過身子。眼睛裡面的淚水已經掉了下拉來。
一個女子，一直被丈夫呵護。雖然家貧。但也從沒有經歷過什麼風雨。
丈夫這一倒下。天都塌了。她根本不知道怎麼應付這種局面，此刻聽到管事能幫著借錢。
哪裡還顧得上其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謝謝您的恩典，我們牛家會永遠記得記得這份恩情的！”
閆管事裝模作樣的趕緊上前拉起她。沉下臉說道：
“老牛家的，你這是幹啥？遠親還不如近鄰呢。”
閆管事趕緊走上前，想把牛氏拉起來。到了跟前身子一轉竟然到了牛氏身後。
他蹲下身，雙手從牛氏的肋下穿了過去。一把抱住正在擦眼淚的牛氏站了起來。
牛氏大驚正想大喊，閆管事已經鬆開手。若無其事的站在一邊。
“我們之間沒必要這樣。你回家準備一下。一會我們就進城。不然太晚了就回不來了。”
牛氏驚魂未定的點點頭，暗想可能是自己多心了。人家就是想把自己扶起來。
閆管事看見牛氏走出屋子。禁不住搓了搓雙手，又送到鼻子邊聞一下。臉上露出一股淫笑。
屋子裡的少年們目瞪口呆。他們這才知道原來這個牛巧兒竟然是個女孩。怪不得看起來那麼瘦弱。
“那後來呢？”常浩此時正聽的入神。看見牛巧兒停下來。禁不住問了一句。
巧兒喝了一口他遞過來的茶杯。擦擦嘴繼續說道。
“牛氏回到家收拾一下，特意換了件過年才穿的衣服。囑咐了女兒照顧好丈夫。然後走出門。
這時候閆管事的馬車已經停在了牛家門口。閆管事把牛氏讓進車廂裡，自己趕著車就朝城裡走去。
他們村子離城裡並不遠，十來裡的樣子。所以很快就到了。
閆管事直接帶著牛氏去見了閆家老太爺。這點他是有私心的。
他知道，老太爺比較喜歡那些熟婦，特別牛氏這樣的良家婦女。
果然，閆施看到牛氏的第一眼，眼睛就直了。當閆管事把牛家的情況敘述一遍後。
閆施不在意的揮揮手，“二十兩能做什麼？去給他支取五十兩就好了。一起抓五副藥。
然後他仔細打量了一下牛氏，接著吩咐道：
“再去給她拿些布匹，糧食。這樣的美人可不能委屈了。”
牛氏聽著這話有些不對，但此時救夫心切。沒有拿到藥也不會走。
閆管事先拿來一張契約，叫牛氏簽好字。說這是借據。然後又下去拿布匹。
而閆施卻招手叫丫鬟們擺了一桌酒席。叫牛氏陪他一起吃。
牛氏不敢，他卻把眼睛一瞪。“你今天是不想拿藥回去了是吧？要是想救你丈夫就好好聽話！”
牛氏不敢再說話，怯生生的坐在桌子旁。
閆施夾了幾塊牛肉放在牛氏的飯碗裡。“不要光吃飯，吃點肉。要不我生氣了！”
牛氏此刻大氣都不敢出，小心翼翼的吃著碗裡的東西。
她這輩子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此時就象個木偶一般，肢體都不受大腦支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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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一個杯子遞到她的眼前。“來，把這杯酒喝了。這是補酒，沒有度數。你太瘦弱了。需要補補身子。”
牛氏剛想拒絕，閆施那銳利的目光刀子一樣釘在她的臉上。讓她渾身顫抖。
只好端起杯子慢慢喝了下去。她以前到是也喝過酒。夫君高興的時候也會讓她陪兩杯。
只是這酒的味道有些不對。沒一會她的身子一軟。因為他們是坐在床上的小桌上吃飯。她便直接癱倒在床上。
閆施淫笑著叫人把桌子抬了下去。然後慢條斯理的一件件剝去牛氏的衣服。
牛氏睜著眼睛，渾身卻沒有一點力氣。眼睜睜的看著這個淫棍把自己剝光，然後撲了上來。
牛氏是被閆管事抗到車上的。車廂裡還放著一匹布和一袋黍子。這是閆施給她的。
牛氏的身上還是沒有一點力氣。只是睜大了眼睛呆呆的看著車頂。
那眼神裡已經沒有一點光澤。如同一個死人一樣。
馬車慢悠悠的走著，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了。
閆管事掀開車簾，用馬燈超裡面照了一下。
牛氏的衣服並沒有穿好。衣襟敞開一塊。露出胸前的一抹雪白。
閆管事那眼神再也挪不開了。他索性把車趕進一片小樹林。然後進了車廂，狼一般朝牛氏撲了上去。
這個季節的樹葉已經掛滿了枝頭。只是葉片還帶著淺淺的黃色。
月光透過枝葉照射到馬車上。變成了斑駁的碎片。
馬車劇烈的搖晃著。把拉車的老馬晃得都不耐煩起來。原地踏了幾步，打出幾個響鼻。
月亮開始偏西的時候，閆管事幫牛氏穿好了衣服。
“我知道你恨我們。但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想得到就得付出。”
他指指車廂裡那袋糧食和布匹。
“有這個你們一家三口就可以堅持到收麥子。不然就得餓死。
你付出的不過陪我們睡了一覺，這個你又不損失啥？再說，只要我不說，外人怎麼會知道？”
看著牛氏仍然是心如死灰的樣子。閆管事繼續說道：
“你若是死了，你的孩子和丈夫一樣也活不下去。該怎麼辦你自己決定吧！”
到了牛家的門口，閆管事幫著把糧食和布匹搬進屋子裡。
然後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就走了。其實他還是擔心這個女人出事的。
巧兒看見母親帶回來一袋糧食立馬歡呼跳躍起來。
“孃親，我們是不是可以煮粥吃了？我好餓啊！”
“誰給的糧食？”躺在床上的牛大壯也用虛弱的聲音問道。
牛氏看著父女兩個，背過臉偷偷抹掉眼淚。
然後先點火把粥煮上。然後又用瓦罐開始給丈夫熬藥。
窮人家點不起燈。屋子裡只有月光透過窗子上的油紙帶來的一點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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