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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無法抹除的存在

【自我意志】是自由的。

無論擁有多麼相似的“過去”,都會在“現在”做出屬於自己的獨特選擇來決定自己的“未來”。

正因為如此,一些曾經堅信只要自身的存在擁有“意義”,就可以戰勝白色死神的【自我意志】,選擇了“迷惘”、“退縮”、“懷疑”。

而這些選擇了“懦弱”的【自我意志】,被白色死神輕易抹除。

恐慌就像洪水般在人群中蔓延,越來越多的【自我意志】被抹除,但白色死神的數量卻連一隻都沒減少!

漸漸地,曾經如山似海般的人群裡只剩下了一個“林飛”。

縱然如此,他依舊在與那些白色死神抗爭!

他迷惘過、懷疑過、退縮過、懦弱過。

但卻從未放棄過!

只要不放棄,一切的犧牲與努力就有意義!

只要不放棄,一切的遭遇就精力就有價值!

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絕對不是死亡,而是就連自己也否認自身!

魔鬼望著白茫茫的一片,譏諷道:“只剩下最後一個了,他能堅持多久呢?”

莉莉絲說道:“堅持到你先放棄為止。”

魔鬼笑道:“那是你希望的。”

莉莉絲說道:“不,這是一個事實,我堅信。”

魔鬼說道:“你知道嗎?在你之前,我見過無數次這種事,而結果,毫無疑問的都是我贏了。”

“這世上沒有百分之百肯定的事!”

“是嗎?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如果他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會一直留下來,那個機率將是無法用語言來計數的稀有機率。”

“縱然只有一絲希望,也要去嘗試。”

“哼!”

魔鬼不屑地哼了一聲:“你讓我想到了一個討厭的傢伙,一直相信著不可能存在的希望,最終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莉莉絲問道:“你說的他,是誰?”

“與你無關。”

魔鬼不屑地說道。

莉莉絲笑道:“那麼,這場賭局,我贏定了。”

魔鬼冷淡地說:“是誰給你的自信?”

莉莉絲說道:“因為,你渴望著擁抱‘希望’。”

“你在以你有限的認知,揣測你不瞭解的存在。”

“我會付出什麼代價?”

“你已經付出了,不對嗎?這場賭局,縱然你贏了,你也是個敗者。”

莉莉絲凝望著下方在無數個白色死神攻擊中周旋的林飛,她輕聲說道:“這是值得的。”

……

……

同伴,一個個從自己眼前消失。

敵人,從未在自己眼前減少。

力量,依舊是那麼弱小的不值一提。

林飛能做的,只是跟那些白色死神週轉。

他殺不死它們,但只要自己不被它們殺死,那麼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是有意義的!

而對抗“無意義”的生命,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讓自身的存在擁有意義!

他是唯一活下來的,他的存活,就是“意義”本身!

白色死神抹除不了他的存在!

戰局,一直僵持,似永遠沒有盡頭!

忽然,林飛感覺到了一股炙熱的感覺自體內湧起,他下意識地張開手,一柄晶瑩剔透的火紅色長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嘖嘖……沒有【自我意志】的東西無論擁有多強的力量,依舊是那麼容易被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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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凝視著林飛手中出現的長劍,怪笑著說道。

莉莉絲在看到那把劍的瞬間,身上湧出一股難以遏制的恐懼:“那是……什麼?”

“他給它的名字,是【灼心】,不過早就跟我一樣碎成不知道多少塊了。”

似乎預見了結局,魔鬼毫無保留地說道。

莉莉絲問道:“那麼你……”

魔鬼冷笑一聲,說道:“他給我的名字,是【蝕骨】,順便提醒你一句,雖然我們都是他創造的,但【灼心】不像我一樣擁有【自我意志】,它只會跟有著與他相似【自我意志】的傢伙產生共鳴,而我自由太多了,也比它強大太多了。”

莉莉絲繼續問道:“那麼,它為什麼會出現在你這裡,或者說,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它這裡?”

魔鬼冷哼一聲:“我的載體在那場戰爭中被摧毀了,【灼心】要想發揮跟我曾經比肩的力量,需要我的【自我意志】,所以我就跟那個殘次品合為了一體,但鬼才知道那場戰爭我們最後還是敗了,而【灼心】也像我之前的載體一樣,碎成了不知道多少塊。”

莉莉絲問道:“那麼你現在……”

魔鬼笑道:“他已經消失了,我也就沒必要用他給我的名字了不是嗎?我現在的名字是【蝕心】,這是屬於‘我’的名字。”

……

……

林飛揮動著火紅色的晶瑩長劍劃過白色死神的身軀,但卻像掃過了一片空氣似的,沒有砍到實物的真實感!

“這把劍……”

林飛躲開一隻白色死神的襲擊,心頭疑惑不解!

這柄劍明明散發著強大的力量,卻就像被什麼限制著也似的,無法發揮出來!

忽然,林飛耳畔響起了剛剛那只魔鬼的聲音:“來,告訴我,你想斬什麼?”

林飛被那個聲音嚇了一跳:“你什麼意思?”

“武器是為了摧毀目標而存在的,你如果連自己的目標都不知道,武器又如何發揮效用?告訴我,你想要斬什麼,時間?空間?記憶?因果?情感?姻緣?物質?還是你自己定義的某些鬼東西?”

“你為什麼幫我。”

“我跟那家夥打了個賭,而我賭輸了,僅此而已,我按照約定,將力量借給你。”

林飛有些不信任這傢伙,但現在也沒有特別好的選擇。

“在這之前,你先告訴我,這些白色死神,是不是你創造的!”

“我?哈哈哈!創造事物是【創世本源】的工作,而我,是為毀滅而生!來吧!告訴我!你想斬什麼!”

林飛凝視著眼前的白色死神:“你有答案了,不是嗎?”

魔鬼笑道:“對,對,祝我們以後相處愉快~”

林飛從手裡的火紅色長劍裡感受到一股特別的感覺,彷彿有什麼詭異的東西與他融為了一體!

他深吸一口氣,將長劍一橫,然後一記橫掃!

無可匹敵的劍氣自劍身散發而出,那無邊無際的白色死神在劍氣的掃蕩下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劍氣並沒有在擊殺所有白色死神之後停下,而是繼續向著四周掃蕩出去,這片漆黑的世界,彷彿被劍氣割裂了似的,錯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