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這社會不就這樣嘛。”
韓楓搖搖頭說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上層的人永遠不會考慮下層人的生死。”
“也是。”
寧釗嘆了口氣,把資料夾裝回公文包裡面說道:“這個交給我就行了。”
“哦?”
韓楓又看了寧釗一眼。
看起來寧釗在林峰那裡,分量不一般啊。
“剩下的還要一個禮拜才能查清。”
韓楓本來就客氣的態度,又客氣了幾分說道:“肯定不會有任何一條漏網之魚的。”
“嗯。”
寧釗點點頭。
郭偉偉的車,一輛也不能放過。
這些可都是善款,要悉數追回來才行。
隨隨便便的一輛車,賣掉之後都不知道能幫助多少人了。
不多時,到了和協醫院,韓楓跟著寧釗來到頂樓的高幹病房。
又是被嚇了一跳。
和協醫院的高幹病房代表著什麼,自小就在京城接觸過各路特權階級的韓楓,當然再明白不過了。
林峰到底是何身份,他連猜的膽子都沒有了。
甚至還慶幸,上次惹了林峰,韓家只是拿出來十五個億。
沒讓韓家家破人亡,林峰已然是非常仁慈了。
在病房外的會客區,林峰簡單的翻看了一下那疊資料,又遞給了寧釗。
“在來的路上,已經看過了。”
寧釗接過資料說道。
“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了嗎?”
林峰問道。
“有趣的東西?”
寧釗沉吟了片刻,問道:“你是說那家叫做享耳工貿的公司?”
“嗯。”
林峰點點頭。
“確實,這裡面大半的車都登記在享耳工貿的名下。”
寧釗說道:“我這就查一下享耳工貿是什麼背景。”
“很明顯了,享耳,不就是個郭字麼。”
林峰淡淡的說道。
“確實哈。”
寧釗拿出手機走到一邊去打電話,找人去查享耳工貿。
“坐。”
林峰這時對站在一旁,戰戰兢兢連大氣都不敢喘的韓楓說道。
“我站著就好了。”
韓楓嘿嘿一笑說道:“林先生放心,郭偉偉所有的車,我一定一輛不落的,全都給您找出來。”
“嗯。”
林峰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
這時病房門開啟,苗晴推著楊成真走了出來。
“老公,我想到外面去透透氣。”
楊成真說道。
“去吧,小心一點。”
林峰點點頭說道。
“兩個女孩不方便,我也一起去吧。”
打完電話的寧釗小跑過來,殷勤的從苗晴手裡接過輪椅把手。
“嗯?”
苗晴有些奇怪的看著寧釗問道:“你的傷這麼快就好了?”
“嘿嘿,實不相瞞,我所擅長的功夫,名字叫做自愈。”
寧釗信口胡吹:“無論受了多重的傷,一晚上都能恢復。”
“世界上還有這種功夫嗎?”
苗晴有些好奇的問道。
“當然了,今晚我還給你做陪練哈,無論你怎麼打我,我明天都會恢復的。”
寧釗和苗晴有說有笑的推著楊成真進入了電梯,一起去樓下遛彎。
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苗晴相處的機會。
“你想跟我做事?”
林峰這時看向韓楓。
“如果我有那個榮幸的話!”
韓楓的精神一震,趕緊低頭說道。
心中頓時激動起來。
王政的事情可就是昨晚發生的,今天已經傳遍京城了。
本來韓楓和王政就不在一個檔次上,而現在兩個人的差距,更是被拉開到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王政已然成為新晉的京城四少,而韓楓家族瀕臨破產馬上就要淪為吊絲了。
兩人的境遇發生如此之大的變化,就在林峰的一念之間而已。
可以說,林峰一句話,就可以決定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的命運!
“先做好這件事,讓我看看你的能力。”
林峰淡淡的說道。
“是!”
韓楓心中一凜,身體繃直,對林峰躬身說道。
“去吧!”
林峰說道。
“是!”
韓楓後退了幾步,一直到電梯旁邊,這才轉身進了電梯。
開車離開醫院之後,也不顧身上的傷還沒有養好,直接去了機場。
買了一張最早的去金夏市的航班。
他已經想好了,接下來親自全國各地的跑,去查清郭偉偉所擁有的所有車輛。
......
“懶鬼。”
林峰喊了一聲。
“來了!”
懶鬼像一條蛆一樣,蛄蛹蛄蛹的爬到林峰面前,順勢一躺,大口喘著氣:“可累死我了。”
還不到一百米的距離,就像是要筋疲力盡了似的。
“你這麼懶怎麼不乾脆留守墨城。”
見到懶鬼這幅死樣子,林峰忍不住笑了。
“主人令七鬼出山,不敢不從。”
懶鬼正色說道,躺在地上還用力的伸了伸脖子。
“這幾天有沒有什麼異樣?”
林峰問道。
“昨日似有人暗中觀察夫人,我見他沒有出手做對夫人不利的事,也就懶得去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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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鬼打了個哈欠說道。
“有人暗中觀察?”
林峰微微皺起眉頭說道:“下次在遇見,就把他拿下!”
“留活口嗎?”
懶鬼問道。
“當然留。”
林峰起身來到窗邊,低頭看向樓下的小花園。
寧釗推著輪椅,正死皮賴臉的跟苗晴說著什麼。
苗晴的表情非常冷淡,神情帶著幾分警惕的觀察著四周。
“這個寧釗真是上頭了啊!”
林峰不禁莞爾。
樓下小花園。
“小晴啊,你看那朵花漂不漂亮?”
寧釗笑嘻嘻的問苗晴。
“漂亮。”
苗晴連看都沒看就說道。
“小晴啊,今天太陽有點毒啊,你擦了防曬霜沒有?”
寧釗又舔著臉問道。
“我從來不擦那玩意。”
苗晴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跟下來是做什麼的?”
“當然是幫忙的啊!”
寧釗說道:“你看,剛剛下臺階的時候,還是我把輪椅給抬下去的呢,你一個女生怎麼抬得動啊?”
“你說啥?”
苗晴這時看向寧釗,臉上露出幾分殺氣。
“啊,騷瑞,我忘了你力氣比我都大。”
寧釗縮了縮脖子。
“寧釗啊,要不然我自己去那邊,你們兩個單獨聊一會?”
楊成真這時抬起頭笑吟吟的說道。
作為一個旁觀者,寧釗的那點小心思一眼就看出來了。
“那可不行。”
苗晴趕緊說道。
再怎麼說,她現在還是楊成真的保鏢,怎麼能擅離職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