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來殺那位姑娘的,本與你們無關,你們太過倒黴了。”
憐菊嘆了口氣,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
那朵手指幻化的白色菊花極速降落,就在要落到寧釗的身上之時。
“嘭!”
憐菊的身體突然飛了出去,撞在了牆上,慢慢滑落下來。
“噗!”
一口鮮血吐出,憐菊的白裙上面染上斑斑血跡。
“嗚嗚嗚嗚。”
一個穿著珠光寶氣滿身名牌,宛若一個暴發戶的女子出現。
不停的抹著眼淚:“我老公怎麼不和我一起來啊,我好傷心啊!”
鬼嵬軍七宗鬼,哭鬼。
只一招,便將天榜第十二的憐菊,重傷。
躺在地上的苗晴看著哭鬼,雙眼精芒爆射,心裡炙熱羨慕不已。
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也能擁有如此絕強的武功。
“行了,去找笑鬼吧。”
淡淡的聲音響起,林峰走了進來。
“嗚嗚嗚嗚,好的主人。”
哭鬼一邊甩著鼻涕眼淚,一邊奔跑了出去。
離開的時候,還順便帶上了門。
“老闆?”
寧釗抬起頭看到林峰,驚喜的說道:“你來的真是太及時了!”
“從我身上滾下去!”
苗晴再次慍怒吼道。
“哦,好好!”
寧釗趕緊手忙腳亂的站了起來。
伸手想要去扶苗晴,被苗晴把手開啟,自己扶著牆站了起來。
“怎麼回事?”
從憐菊一進來開始,小丸旦就在懵逼當中。
畢竟剛剛發生在眼前的事太過匪夷所思了。
遠遠超出了她的認知。
“這位是我的老闆。”
寧釗介紹道。
“老闆?”
小丸旦眼前一亮,仔細的打量著林峰。
那可是給了她一個億的男人。
想不到竟然這麼年輕,是富二代嗎?
林峰只是淡淡看了小丸旦一眼,走到憐菊的面前,居高臨下看著靠牆癱坐的憐菊。
“咳,咳。”
憐菊咳嗽了兩聲,又濺出來一些血沫。
身上見白色竹布長裙上面,盡是斑斑血跡,竟然還透著一股詭異的美感。
“你,是,誰?”
憐菊抬頭看著林峰,虛弱的問道。
她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堂堂天榜高手,竟然被一個神經病一樣的女人給重傷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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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知道。”
林峰淡淡的說道:“我只問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這要看活著的代價是什麼?”
憐菊緩緩說道,即便如此狼狽,依然保持著風韻。
“聽我的話,可以活著。”
林峰說道。
“那你還是殺了我吧。”
憐菊笑了笑,那笑容極為慘淡,說道:“我不可能背叛局長。”
“哦。”
林峰轉過身走到椅子前坐下,不再去看憐菊。
“說說怎麼回事吧。”
林峰問道。
寧釗看了眼苗晴,苗晴已經扶著牆站著了,似乎在逐漸恢復力氣。
這才對林峰說道:“我偷聽到了一些了不得的東西。”
“啥了不得的東西?”
小丸旦好奇的問道。
在瓷器局的時候,她在乾字房外面偷聽差點被憐菊當場抓到。
當然更想知道,寧釗到底聽到了什麼。
還差點給她招來了殺身之禍。
“周信天是朝中某位閣老的白手套。”
寧釗的表情也凝重了起來:“慈善總會一直在幫周信天做資本託管。”
“資本託管又是啥意思?”
小丸旦又問道。
寧釗沒有回答她,繼續說道:“周信天這次要將一百億,分成十六次入慈善總會的賬,再下撥到一些慈善工程當中,做空賬把錢洗白迴流。”
“嗯。”
林峰點點頭。
“那位閣老位列決最高決策局,恐怕沒那麼容易扳倒。”
寧釗的臉色凝重起來。
“知道怕了?”
這時憐菊在一旁冷笑著說道:“螻蟻也妄想撼動大樹。”
“你還真說錯了。”
寧釗看了看憐菊,突然笑了起來:“我老闆可以輕而易舉把你那棵大樹連根拔起!”
“呵。”
憐菊的臉上露出憐憫的笑容:“你們自己要死,莫怪我沒勸過。”
“此事不用深究,專心對付郭氏父子便好。”
林峰淡淡的說道:“幾千年來,沒有哪一代的朝廷不黑暗。”
“你說的也是。”
寧釗點點頭,想了想說道:“我就是擔心動郭氏父子的時候,那位閣老會為了利益關係保下他們。”
“那就要看他聰不聰明了。”
林峰站起身,淡淡的說道:“誰保郭氏父子,誰就跟著一起死。”
“那這個女人怎麼辦?”
這時小丸旦指著憐菊,弱弱的問道。
剛才他們說的她一句都沒聽懂,不明覺厲的感覺。
可現在這樣一個女人在她房間裡面,還流了這麼多的血,也不知道會不會死。
她可不敢繼續在這住下去了。
“開門。”
林峰說道。
已經恢復了一些力氣的苗晴距離門最近,正要走過去開門,寧釗搶先一步。
門口負手站著兩個黑衣漢子。
“給她換個房間。”
林峰說道。
“是。”
兩個黑衣漢子各自推著一個行李車走進來,手腳麻利的把小丸旦的東西塞進車裡。
“請跟我來。”
黑衣漢子對小丸旦說道。
“換到哪裡去啊?”
小丸旦問道。
“旁邊的那一棟。”
黑衣漢子說道:“你可以隨意挑選沒有人的房間。”
“隨意挑選?怎麼,那一棟都是老闆的啊!”
小丸旦開玩笑說道。
“整個小區都是主人的。”
黑衣漢子說道:“請吧。”
“什麼?”
小丸旦的腦袋裡面頓時出現一首歌在縈繞。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的問號。”
擁有一整個小區的男人,是什麼概念?
小丸旦感覺自己腦袋有些不好使了。
和平裡這個位置,少說也要七八萬一平米了吧。
那整個小區是多少錢?
只有高中學歷的小丸旦根本算不過來,迷迷糊糊得跟著兩個黑衣漢子離開了。
“以免她回去打草驚蛇,你處理了她吧。”
林峰對寧釗說道。
“又讓我殺人啊!”
寧釗愣了愣,接著說道:“我來就我來,咋殺?”
殺人這種事,只有一次和無數次。
一旦突破了那個心理障礙,人命就如同草芥一般。
“給他一把槍。”
一個黑衣漢子走進來,把手伸進西裝,拿出來一把M1911手槍。
“咔嚓!”
上膛之後,反向遞給了寧釗。
寧釗伸手接過,手上冰涼的觸感和沉甸甸的手感,讓他心中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