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清妍也注意到了這個男子的目光,她臉上露出厭惡之色,不過並沒有說什麼。
聽到這個男子的聲音,周圍不少的人都望了過來,看到這個男子魁梧的身軀,眾人的臉上都是露出一絲畏懼之色。
要是他們的話,此刻就已經聽這個人的話,把座位讓出來了。
不過周文卻是沒有說話,甚至連正眼瞧這個男子一眼都沒有。
“小子!你特麼沒有聽到老子的話嗎?讓你滾開聽到沒有?”那個紋身男子走上前,怒聲道。
“原來你在和我說話啊。”周文這時候淡淡笑道。
他仰起頭,望著面前的這個男子。
“不是你還能是誰,趕緊給老子讓開!”紋身男子催促道,臉上露出不耐煩之色。
周文似乎有些害怕一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看到周文站起來,胡清妍的臉上露出了不情願之色,她注意到了虎子哥男子肆無忌憚的目光。
相比這個男子坐在她身邊,她更希望旁邊的這個人是周文。
這個紋身男子見到周文起身,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之色。
他的身後陸陸續續也走過來了幾個紋身男子,看起來和他是一夥的。
“這個男子明顯是來搶座來了,這個學生看來是認慫了!”
“看看這些人的模樣,要是我我也認慫啊!”
“可惜那個漂亮姑娘了,希望她不要有事。”
眾人嘆息道,只是沒有人站出來。
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人,沒誰願意惹禍上身。
“還算你識相。”紋身男子傲然道,隨即準備向周文的座位坐下。
這時候,周文卻是一把扣住了他的肩膀,冷聲道:“誰說我站起來是要你坐下的?”
“你說什麼?”男子驚訝道。
話音剛落,周文猛然將胳膊一甩。
他的五指緊扣著這個男子的肩膀,直接將這個男子扔在了地上。
“嘭!”
一聲悶響突然響起。
整個車廂裡面的人都傻眼了。
“這小子一言不合就動手?”
“太兇悍了吧?”
“老哥我真的服氣!”
眾人都有些驚訝。
周文的外表看上去人畜無害,就是一個學霸一樣的學生而已,但是這一招下去,直接將這個魁梧男子摔在地上。
如此看來,這個學生也是一個狠人物。
一旁的胡清妍嘴巴微張,神色驚訝。
她也沒想到周文居然直接動手,沒說幾句多餘的話。
周文拍了拍手掌,似乎是擦掉了上面的髒汙,隨即道:“買的票是哪就是哪,在高鐵上搶座位,虧你們想得出來。”
說完話,周文直接坐回了座位上。
“特麼的!臭小子!你居然敢打我!”紋身男子怒聲道。
他被幾個同伴從地上扶了起來,怒目而視,很是生氣。
周文這一下讓他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人,讓他難以忍受。
“你自己摔倒的,怎麼就是我打你了?”周文一臉茫然道。
“沒錯!我剛才看到了,就是他自己摔倒的,跟這個小夥子沒關係!”
“你說現在的年輕人,年紀輕輕腿腳倒是先不好了!”
“摔倒了就趕緊起來吧,別在地上站著了!”
車廂裡的有些熱心群眾說到。
“列車即將發動,請各位旅客站到安全位置。”
這時候,乘務員也走了過來。
見到這些工作人員過來,紋身男子也露出了些膽怯之意。
“臭小子!你特麼要是敢在蘇省下車,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紋身男子怒聲道。
他旋即帶著身後的一些小弟向著後方走去。
這些人的腰間居然都掛著一個造型古樸的木牌,上面寫著一個“沈”字。
看到這個木牌,車廂裡的不少人臉上都露出驚訝之色。
“看他們腰上的木牌,這些人是沈家的人啊!”
“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上沈家的這些人,沈家在蘇省的勢力很強,幾乎蘇省一半的產業都在沈家的旗下。”
“這個小子得罪了沈家的人,除非他不在蘇省停留,不然恐怕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眾人紛紛說到。
在蘇省的人沒有不知道沈家的。
在整個蘇省,幾乎各行各業都有些沈家的影子在背後,家族勢力十分的強大。
隨著高鐵發動,周文臉色如常,直接坐到了座位上。
這時候,一個乘務員走了過來,低聲道:“這位先生,請問你在哪一站下車?”
“我在瀚州市下車。”周文禮貌道。
乘務員偷偷看了眼身後的那些沈家人,臉色擔憂道:“這位先生,我勸你還是出了蘇省在下車吧,你剛才打的那個人是沈家的人,你要是在瀚州市下車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謝謝你了,不過沒關係,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的。”周文滿不在意道。
他倒是沒有想到這群人居然會是沈家的人,真是冤家路窄。
不過說來也是,沈家的根基就在蘇省,這裡能遇到也很正常。
“唉,我話就說到這了,你要是想通了等出了蘇省找我就好,我給你弄車票。”乘務員見到周文居然這副表情也懶得多說,隨即離開了這裡。
她能給周文說這麼多已經仁慈義盡了。
“周文,你剛才有些衝動了。”胡清妍緩緩說道。
“老師,你不怪我剛才動手嗎?”周文調侃道。
胡清妍笑道:“這種人就該動手教訓教訓,更何況你也是為了我才動手的。”
她莞爾一笑,整個車廂都好像亮了起來。
“不過沈家在蘇省的勢力很大,你還是不要在瀚州市下車了,有什麼事之後再說。”胡清妍也規勸道。
看她的樣子好像對沈家很是瞭解。
“胡老師,不用擔心,我心裡有數。”周文微笑道。
胡清妍的臉上閃過一絲好奇之色,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她的身上總是透著一股自信之色。
周文在班級裡的表現一直中規中矩,也沒有太過顯眼。
這次周文的出手已經驚訝到她了,沒想到這個男生身手居然還不錯,但也僅此而已了。
車廂後方,那些沈家的人一直死死的盯著周文,那個紋身青年拿出手機大聲叫嚷道:“給我叫上一幫人在瀚州的高鐵站等著,老子要教訓一個人!”
他的聲音很大,全然沒有遮掩的意思。
剛才乘務員和周文交流的時候,他已經知道了周文要在瀚州市下車。
沈家在蘇省的各個市都有人,叫些人過來還是輕鬆無比的。
“臭小子!看你等會還怎麼囂張!”紋身男子惡狠狠道。
不過幾十分鍾的時間,高鐵就抵達了瀚州市的車站。
周文將雙肩包給身上一背,然後幫胡清妍把行李箱拿了下來。
這時候,那個紋身男子已經從車廂裡離開了。
“胡老師,我們走吧。”周文緩緩道。
看著周文如此淡定的模樣,胡清妍的心裡越發好奇起來。
到底是什麼給了周文這麼大的勇氣,還敢在瀚州市下車?
兩人緩緩向著外面走去,不少沒有下車的人都探著腦袋,望著窗外的景色。
“就是那個人,兄弟們上!”站在外面抽菸的紋身男子見到周文下車,頓時一聲大吼。
一瞬間,站臺上站著的幾十號人全都衝了過來。
其中幾個人的手裡居然還提著一個鋼棍,看起來威風凜凜。
周文和胡清妍剛從高鐵上走下來就被這群人團團包圍住,寸步難行。
原先的那個紋身青年走上前來,嘴裡叼著一根煙,神色囂張。
不過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身強力壯的男子,這個男子在如今已經入冬的天氣裡依舊穿著一件背心,好像一點都不冷一樣。
“都說了多少遍了,讓這個小子過了蘇省再下車,他就是不聽,這下完蛋了吧!”
“這個小夥子真是個愣頭青啊,不過這次正好讓他吃個教訓,看以後還敢不敢這麼衝動!”
“我想起來了,那個帶人過來的是沈家在瀚州的頭號打手,名叫沈興,深的沈家的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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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連連搖頭道,對這一幕並不意外。
“興哥,這個人就是剛才在高鐵上打我的人。”紋身男子一臉恭敬道。
那個只穿著一件背心的男子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的腰間同樣掛著一個木牌,上面寫著“沈”字。
“臭小子,你在我們沈家的地盤上打了我們沈家的人,這件事情就想這麼過去嗎?”沈興冷聲道。
“那你們想怎麼樣?”周文依舊淡淡道。
紋身青年這時候叫嚷道:“你不拿出點錢出來,再讓你身邊這個女人陪陪我們哥幾個,這件事就結束不了!”
他的目光仍舊在胡清妍的身上掃視著。
胡清妍的氣質實在是太出眾了。
沈興也看了眼胡清妍,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驚豔。
“拿錢可以,不過我身邊這個女人不能陪你們。”周文淡淡道。
他一隻手抓著雙肩包的帶子,有些慵懶的看著這群人。
“那你就趕緊拿錢出來吧,一百萬,只能多不能少!”紋身青年叫喊道。
周文搖了搖頭,伸出了一根手指道:“一百萬太少了,我給你們一千萬。”
剛聽到周文的話,眾人還有些驚訝,但是轉眼間就想明白了,周文這是在逗他們啊!
“臭小子,你特麼找死嗎?”沈興厲聲說到。
這時候,胡清妍突然道:“各位沈家的弟子,可否賣我一個面子,這件事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