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是罡氣武者,卻能夠以肉身擋住子彈,身上定然有一種秘法,修煉之後可以比擬護體罡氣!”汪曉繼續說道。
那些形意派的弟子此刻紛紛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虎視眈眈,怒目而視。
一邊那些穿著旗袍的服務員頓時膽戰心驚,驚慌失措的跑出了門外。
這裡是沈家的地盤,她們這些服務員也極有眼力,這裡已經不適合她們留下了。
見到周圍的形意派弟子全都站起來,周文的臉上露出了笑意。
“你笑什麼?”汪曉怒聲道。
他回想起之前狼狽逃竄的樣子,心裡十分的羞怒。
當年他居然活生生的被嚇跑了,實在是難以言說。
要是當時知道對方不是罡氣武者,只要搬出背後的形意派,對方絕對不敢插手此事。
現在在再度看到周文,汪曉只想一雪前恥。
周文端起茶壺,給自己的茶杯裡斟了一杯茶水。
他將茶杯緩緩端在嘴邊,吹了吹上面的熱氣,旋即抿了一口。
“我在笑你現在才發現。”周文淡淡道,“世界上怎麼會有我這麼年輕的罡氣武者呢?”
“更何況,汪曉,我當時也沒有說過我就是罡氣武者啊。”周文嗤笑道。
話音落下,汪曉的臉色頓時變得通紅一片。
他當時是真的被耍了!
“楊師兄,既然他不是罡氣武者,剩下的就請你做主了!”汪曉拱手道,隨即退後了幾步。
見識了周文和狄遠豪的戰鬥,他不會傻乎乎的自己出頭挑釁。
周文的身上有形意派想要得到的東西,除非他老老實實交出來,不然的話……
一旁的謝青竹聞言雖然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心裡也有了一些眉目。
“原來周文和汪曉以前就認識,戰鬥之中周文還用肉身擋下了子彈。”謝青竹心裡揣測道。
想到此,她的心裡也十分驚訝。
肉身擋子彈,即便是一些內力武者也不敢這麼去做,唯有罡氣武者操控護體罡氣遍佈全身才敢用肉身去擋子彈。
這種級別的武者只存在於傳說之中,謝青竹從來沒有見到過。
“周文,你身上的秘密真的很多啊!”謝青竹的眼神透著驚訝。
她發現周文一次又一次的重新整理著她的認知,讓她始終捉摸不透。
這時候,楊景山的笑聲傳來過來。
他望著周文道:“孫師兄,我要的秘法就是可以你身上比擬護體罡氣的那樣秘法。”
“我要是不給呢?”周文似笑非笑的望著楊景山。
“不給的話你自然得不到這些強身丹了。”楊景山輕笑道。
“可是楊師兄,我說句實話,我的身上並沒有什麼秘法,你算是找錯人了。”周文臉色陳懇道。
“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嗎?”楊景山臉色變得稍許憤怒起來。
“我沒有秘法,自然換不了你的強身丹了。”周文驀然從座椅上起身,淡淡道:“青竹姐,我們走。”
謝青竹早就做好了準備,立刻站起身來,兩人迅速向著門外走去。
話不投機半句多。
楊景山從一開始就在打秘法的注意,就沒有打算和周文好好交談。
周文自然也沒有和楊景山繼續聊下去的意思,強身丹不要也罷。
更何況,他的身上並沒有什麼秘法,完全拿不出來,留在這裡也沒什麼用了。
然而,就在兩人剛走出大門的時候。
楊景山猛然從椅子上起身,腳步虛晃,瞬息間就來到了周文的身後。
此刻,周文二人正好走到了頂樓的走廊處。
從這裡看去,能看到不少武者都聚集在下面幾層的散桌上三三兩兩的品茶論足。
“大膽竊賊,這門秘法乃是我形意派當年的罡氣宗師所創,後來意外丟失,看來就是你得到了!今日讓你歸還,我們願意奉上報酬,你居然還不樂意,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們了!”楊景山當即大吼道。
他的聲音之中夾帶著內力,震得整個樓閣似乎都在晃動。
一瞬間,樓下的那些武者們紛紛抬頭看了過去。
“說話的人好像是形意派的首席弟子楊景山啊!他在給誰說話?”
“那個人我認識!他是白鶴門的人,名字好像是叫做什麼孫湃,身邊那個女的就是方誌遠的徒弟謝青竹!”
“形意派當年是有罡氣宗師坐鎮,難不成白鶴門這個小子真的得到了形意派罡氣宗師的秘法?”
“拿了人家的秘法自然是要歸還的,形意派還願意送上報酬還不願意,這個小子果然是個竊賊!”
眾人議論紛紛道。
本來大家在這喝茶吹牛也很是枯燥,這一下來了熱鬧,眾人的興致也高昂了起來。
“楊景山,你血口噴人,孫湃什麼時候拿了你們形意派的秘法了?”謝青竹怒聲道,臉色憤怒無比。
“我真是沒有想到,你們白鶴門居然是一群小偷,當年我形意門罡氣宗師自創秘法,可以讓普通武者也能夠模擬護體罡氣,增強實力,如今被你們得到,拒不歸還,真是讓人寒心。”楊景山裝模作樣道,就好像跟真的一樣。
那些原本看熱鬧的武者全都圍繞了過來,好奇的望著這邊。
“普通武者也能夠模擬護體罡氣?這可是真正的秘法啊!”
“如果這等秘法為真,也就只有罡氣宗師才能創造出來,白鶴門別說罡氣宗師,連一個內力巔峰的武者都沒有,肯定不可能!”
“模擬護體罡氣,可以讓武者的實力發生翻天地覆的變化!我也想要得到!”
眾人紛紛驚歎道。
罡氣武者強大的地方之一就是他們無處不在的護體罡氣,罡氣護體,等閒傷害難以撼動。
要是普通的武者也有了這個能力,那麼武道界的格局也要改變了。
甚至,武者的地位也將得到提升!
“你胡說!明明是你想要孫湃的秘法,見到用強身丹換取不成,才故意誣陷!”謝青竹據理力爭道。
她萬萬沒想到楊景山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裡的武者也是越來越多,將下樓的樓梯也圍的水洩不通起來。
“開什麼玩笑?我堂堂形意派的大弟子還會誣陷你們不成?”楊景山怒聲道。
“今日你們要是交出秘法的話,這些強身丹就是我給你們的報酬,至於孫師兄已經練了這門秘法,我們也不再追究!”楊景山厲聲呵斥道。
他腳步微動,擺出了一個架子,這個姿勢可以隨時進攻。
“如果你們不把我們形意派罡氣宗師創造的秘法交出來的話,那就不要怪我們了!”楊景山義憤填膺道。
一群形意派的弟子剎那間從他的身後湧來,將周文二人團團圍住,眾人的位置隱隱呈現著掎角之勢。
一瞬間,整個觀臺閣的氣氛都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你胡說!”謝青竹憤慨道。
周文這時擺了擺手,道:“青竹姐,不必多說。”
他望著楊景山,神色坦然道:“我原本以為北州形意派的弟子應該不是那種苟且之輩,看來是我想多了。”
“苟且之輩?你是在說你自己嗎?”楊景山冷聲道。
他的身後隱約浮現出一隻老虎的形狀,青色的內力凝聚,在他的身後若隱若現。
隨著老虎的影子一明一暗,他身上的氣勢也是開始一起一伏,帶著一種玄妙的節奏。
“凝力成罡,初具其形!”謝青竹驚訝道。
楊景山的實力比狄遠豪還要厲害!
“哈哈哈!”周文突然朗聲笑了起來,神色帶著些許的桀驁。
“孫湃,你要是不交出我們形意派的秘法的話,你們白鶴門可就危險了。”楊景山凝聲說到。
他想要用白鶴門去威脅周文。
“在形意派面前,也就只有中州太極門和南州永珍宗可以一比,其他的勢力都是土雞瓦狗不足為懼!”
“我要是他的話就主動把東西交出來,這樣還能結交形意派,從此讓白鶴門一躍成為一流勢力!”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就算這門秘法是他自己的,如今也要變成形意派的了!”
一群武者七嘴八舌議論道。
眾人望著周文的目光都帶著一些惋惜之色。
實力不如人,自然就要被人欺負。
落後就要捱打,亙古不變的道理。
“快點把秘法交出來!”楊景山有些不耐煩道。
周文的笑聲漸漸停息了下來。
他望著楊景山朗聲道:“我原本以為,武者都是一心向武,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看來都是我一廂情願罷了。”
“當年小時候,我很是羨慕你們,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一邊說著這句話,周文一邊向前走出了幾步。
他渾然不懼,和楊景山對峙,身上的氣勢節節攀升,居然和楊景山難分上下。
只是在楊景山背後的虎形面前,他卻是顯得有些勢單力薄。
“華夏武道界都是你們這種人的話,如何才能振興?”
周文的聲音振聾發聵,讓人無法反駁。
這時候,周文已經走到了楊景山的面前。
兩個人的目光對視,剎那間迸發出電光火石!
“楊景山,你既然想要我的秘法,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周文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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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竊賊,受死吧!”
楊景山身上的氣勢驟然爆發出來,他身後的虎形剎那間變化起來。
一瞬間,他的背後出現了十二個動物的形狀。
他忽然一拳打出,這一拳一瞬間將十二形全部凝聚在一起,衝向了周文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