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道盤（18%）。”
“火道盤（19%）。”
醒來的徐小受，看到身周冰寒結界的那一刻，同時也看到了大道盤上發生的變化。
“多了個進度，且進度增加了1%。”
再次看向火道盤，能感受到其上的刻紋，較之先前好像亮了些許，但又好像沒亮多少。
結合方才彷若置身火系大道中遨遊的那段旅程，徐小受隱約間明白了什麼。
“蘊道種的能力，是讓人頓悟，這是為了完善大道盤的道則感悟進度而存在的。”
“而大道盤，約莫就同煉靈師的靈陣奧義差不多。”
“也許像宇靈滴、葉小天那種，就是已經修到了百分百進度，然後才能召喚出來的奧義陣圖。”
“但大道盤是可以提前召喚，供‘天人合一’使用的。”
“再透過蘊道種，於王座道境時期，我也可以繼續完善，修成百分百進度，繼而召喚出來真正的奧義陣圖？”
徐小受有些意外，有些驚喜。
這代表了什麼？
代表自己在王座道境時，修出各種奧義陣圖，從機率性的渺茫事件，轉換成了時間和被動值的可量化的問題。
“火道盤（19%）。”
再瞅了一眼火道盤後方的那個進度，徐小受感覺自己對火系大道的瞭解加深了一些。
但並不多。
這完全沒有達到質變。
大概也只是感悟的時間太短，進度條增長的速度不夠快罷了。
如若是突破到“30%”、“50%”，相信絕對會有明顯的變化！
“撲撲。”
掌心一攤，白炎閃爍。
徐小受想了想，將之收回。
他觀向自身足足十個大道盤，突然感覺前路變得光明了起來。
王座道境也只是一個積累、沉澱，這個說法確實沒錯。
至少，目前徐小受已經感覺到了自己有了兼具多種奧義之力的未來！
“陳老弟，你不是在頓悟嗎？”寒爺長大著嘴，有些手足無措的收回了自己的結界，“是本大爺干擾到了你？”
“不是。”
徐小受微笑著搖頭。
他現在的心情很好，超級好！
“這跟你無關，頓悟只是頓，感悟的時間短很正常，但只要想頓悟的時候隨時能頓悟，這個問題解決了，一切就都不是問題。”徐小受大笑。
寒爺遲疑著望著身前的陳老弟。
什麼叫做痴心妄想啊？
他好像看到了實際例子。
但陳老弟的身份特殊，寒爺不好意思點破他的妄想，見頓悟不是自己破壞的，他既慶幸又後怕的縮了回去。
“被動值：1022270。”
庫存就剩這個數。
徐小受想了想，忽然不想要繼續死磕蘊道田了。
這一百萬被動值，他只能兌換十枚蘊道種，撐死了將火道盤的進度條，從“19%”推到“29%”。
毫無疑問，如果是火系奧義，它帶給自己的幫助，絕對比數個聖帝Lv.0的被動技還要大。
但僅僅只是“29%”的火道盤，徐小受覺得能提供的助力，甚至不如一個“聖帝Lv.0”的被動技來得多。
更何況，這還不算道則感悟越往後越難，很可能會出現使用完蘊道種，一次頓悟的感悟，不足以增加大道盤進度條“1%”的這種情況。
“蘊道田……這是個上限極高，但花費也極高的玩法。”
“一枚蘊道種十萬被動值，卻只能增加“1%”的大道感悟進度。”
“保守估計要砸出來一個奧義能力，得花費千萬被動值！”
“我現在，根本玩不起。”
徐小受轉而聯想到其他被動技。
百萬被動值在蘊道田裡連個水花都砸不出來。
但用來升級，那就是兩個“聖帝Lv.0”的被動技。
這對自己的實際戰力提升，母庸置疑，超級巨大！
“最好的選擇，是將所有被動技，能提升的全部提到聖帝Lv.0。”
“之後有賺取多的被動值，再去砸蘊道田，這是最快的戰力提升之法，沒有第二條路。”
徐小受明悟了正確的加點順序。
他毫不猶豫放下了讓人怦然心動的蘊道田，半點都不敢再去考慮這個大吃貨，選擇繼續莽等級。
“氣吞山河！”
這是個之前糾結過的被動技，現在不用糾結了，直接上。
“氣吞山河（王座Lv.2）。”
“氣吞山河（王座Lv.3）。”
“氣吞山河（王座Lv.4）。”
“……”
“氣吞山河（王座Lv.10）。”
想了想，單靠氣勢，也就是精神意志方面上到半聖高度，似乎並不足以帶來多大的威脅。
徐小受再給了一手。
“氣吞山河（聖帝Lv.0）。”
轟！
頭頂又一聲轟鳴聲響，雷劫聚而又散。
木子汐、寒爺依舊嚇了一跳，但轉頭過來掃了一眼後，又心有餘季的扭頭過去了。
習慣，是一個可怕的事情。
寒爺發現自己心態變了，對於陳老弟這個王座道境卻老是能惹來四不像聖劫的傢伙。
他躺平了，竟覺得理所當然！
徐小受望著頭頂雷劫散去，心道果然，氣勢不同於劍道，目前為止，應該還無人專修這一道修成半聖吧？
所以“聖帝Lv.0”的“氣吞山河”，根本不能算作一個半聖。
充其量，就是一個半聖級的、氣勢方面的靈技罷了。
“很好，接下來，還有一個機會，要臨幸誰？”
“被動值：522270。”
徐小受從餘下的被動技中，挑出來“生生不息”、“轉化”和“敏捷”。
一是為了保命，一是為了保命，一是為了提高戰鬥反應，說白了也是保命。
“敏捷”現在在徐小受看來，最重要的已經不是物理速度上的提升了。
它能讓人在瞬息萬變的戰鬥中，找到無數種應對方法——反應速度！
如果點到“聖帝LV.0”去，說不得就連太虛的攻擊，在自己眼中，都慢如龜爬。
左思右想，徐小受放棄了能力極為純粹的“生生不息”和“轉化”。
他還是覺得“敏捷”好！
唯一的缺點，就是這玩意似乎也和身體機能掛得上鉤，如果真莽上了，會不會惹來異變？
“敏捷（王座Lv.2）。”
“敏捷（王座Lv.3）。”
“敏捷（王座Lv.4）。”
“……”
“敏捷（王座Lv.10）。”
卡在最後一手上，徐小受猶豫了很久。
他還是怕死，因為這一波如果上去，真的招來了體修方面的半聖之劫，八尊諳可能都兜不了底。
可是……
不上，不爽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幹他丫的！”
徐小受最後選擇了衝，兌換了最後一枚四階技能點，反手點在了“敏捷”上。
他其實還是有理智的。
因為大道盤那個模組上，即便有著“聖帝Lv.0”的“強壯”，其上的紋路光澤，也明顯不如“王座Lv.10”的“劍術精通”亮。
也就是說，雖然除了火道盤，徐小受暫時還看不到其他大道盤的進度條。
但代表體術的“身道盤”，從光亮程度上看，大機率現在進度還比“劍術精通”低。
再莽一波有關“身道盤”的被動技，很可能是不會招致聖劫的……吧？
“敏捷（聖帝Lv.0）。”
技能點一上，感覺立馬來了。
王座等級的提升已經很明顯了。
可當“敏捷”上到聖帝等級，徐小受依舊感覺到了玄奇的事情在發生。
他覺著較之此前，耳聰目明了不下萬倍。
任何一處的風吹草動，都可以進入自己的視線，繼而被算出軌跡來。
就連九天之上的陰雲變幻，徐小受都感覺是如此的清晰。
它們在凝聚，在變化……
動靜，比之前那幾次加起來的，還要大！
“轟隆隆——”
終於，雷鳴聲勐地炸響。
這一次，雷劫似乎真要成型了。
它聚集成了一大團，遠遠的吊在高空之上，鎖定的分明就是徐小受的方位！
徐小受渾身毛孔都炸開了，一身雞皮疙瘩勐地豎起。
“不要……”
“我錯了……”
“千萬不要降下雷劫……”
他瞪大了眼，努力消除自己在雷劫之下存在感，將“隱匿”催發到了極致。
某一刻，徐小受還想原地消失。
但他敏銳預感到，一旦自己真的消失在了雷劫下面，此舉可能會被視為挑釁。
本來還扭扭捏捏的雷劫，可能就要霸王硬上弓了。
“退開！”
旁側，寒爺感應著陳老弟頭頂忽然聚集的雷劫，本不在意。
但隔了一陣，他發現這雷劫還在聚集，便趕緊牽引著木子汐撤出了雷劫鎖定範圍。
“不會有錯的，這是聖劫的波動，根本不是九死雷劫……”
“陳老弟，在幹嘛？”
“他才入的王座道境啊！”
寒爺抓狂了，他已經無法理解陳老弟身上發生的事情，這完全不能用常理去解釋。
他從未遇見過這麼離譜的情況。
王座道境，真要渡聖劫了？
……
“蕭瑟兄！”
“快看，聖劫。”
巨人國度一行六人組合，其中一位相貌平平、姿態謙卑、裝扮樸素男子，第一個抬眸望向了不遠方那個尚未成型的雷劫。
被喚作“蕭瑟兄”的是走在隊伍最前列的中年男子，灰袍、負劍，眉宇間有著英氣，整個人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鋒銳不可當。
“只是雷劫，不是聖劫。”風蕭瑟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不！”同樣還有著個“李富貴”這種簡約而且簡單名字的樸素男子聞聲搖頭笑了。
“蕭瑟兄，論劍道我不如你，但要拼眼力，老弟我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那雷劫雖然弱，但就是聖劫，想必不出意外的話，是有什麼意外發生了。”
“我覺得那是寶物，或許就是封聖機緣。”
李富貴回頭望向了後方還在鬥嘴的幾個人，勸道：
“大家也別爭了，一併過去看看吧，我們六位太虛，還有蕭瑟兄帶頭，這個小隊，便是遇到半聖了，只要分開跑，也能活下來一半。”
身後四個人……
其中一對雙胞胎，這是來自東域劍神天的殺手，雖然隱藏了身份，但李富貴是誰？他一眼就瞧出來了，這是金牌獵令殺手，小平和小安。
還有一個賊眉鼠臉的男子，同他李富貴、風蕭瑟一樣來自南域，修的金門偷術，戰力不詳，手段詭異，喚作朱一顆。
最後是那普通太虛老者陳冉，東域劍神天的人，純粹是距離雲侖山脈近，第一波吃到天空之城降臨的福利，戰力不出意外的話就普通太虛，屬於炮灰一個。
當然，李富貴也看得出來，陳冉本人並不這麼認為，他覺得他還藏著一些東西。
“贊同。”
“可以過去看看。”
“不錯的計劃，嗯，這也算不上是計劃？”
“……”
李富貴的話得到了較好的反響。
身後幾個人都舉手贊同，他們來這個天空之城，本就是為了機緣。
此番結伴探索這個罪一殿方向上的機緣，也是因為聖劫大都在此方向上出。
危險，伴隨著機遇！
“蕭瑟兄，你怎麼看？”李富貴轉頭，看向最前頭的中年男子，恭敬請示。
這才是大老！
身後那一幫垃圾，真要遇事了，李富貴覺得就他還有些看不懂的朱一顆，勉強有機會活下來。
但眼前這位風蕭瑟……
哪怕他不說，李富貴也看得出來。
南域風家傳人，正兒八經的古劍修一個，中途卻改道判出風家，高調宣佈加入戌月灰宮，成為長老之一。
這在南域罪土可是名聲赫赫的大人物了，哪一個搞情報的認不出來？
風蕭瑟本人性子張揚，此行更加不曾遮掩，幾乎就差在臉上寫上他大名“風蕭瑟”三個字了。
“可以。”
凝神望了一陣，風蕭瑟也認出來了，遠處那雷劫雖然動靜小，但確實是聖劫的波動。
他有些意外。
連自己都認不大清的東西，這個李富貴一眼就斷定了，他看起來明明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你是誰的人？”風蕭瑟偏頭望來。
“就一破搞情報的。”李富貴嘿了一聲，撓撓頭“我們那大把我這種人，不是嗎？”
風蕭瑟在想南域搞情報的人確實多，但頂尖的也就那幾家。
他換了個問題：“你是哪一家的？”
“蕭瑟兄真要問，老弟我也不會欺瞞。”李富貴正了正色，“我是花草閣的人。”
“哈哈哈哈！”風蕭瑟聞聲大笑，“半月居的花草閣？他們不收男人吧，你莫不是想要潑髒水給他們？”
“嘿嘿……”李富貴沒有再解釋。
風蕭瑟停下了笑，瞥了後方幾人一眼，壓低了聲音，“天空之城結束，如果你還活著，可以來戌月灰宮找我，跟我做事。”
他沒有許諾什麼。
南域戌月灰宮的招牌就明擺著，屬於大陸上唯一一家敢跟鬼獸有染的勢力。
在那裡做事，前途不能保證，但活著的時候，一定榮華富貴。
這還不夠？
“一定。”李富貴立馬點頭，滿臉寫著榮幸。
“走吧，過去瞧瞧！”風蕭瑟一招手，示意後方的人跟上。
封聖道基這種東西，輪了那麼久，也該輪到他頭上了。
……
“退！退！退！”
徐小受幹瞪著眼，就瞪著頭頂的雷劫，不斷喝著。
隆隆幾聲，雷聲大、雨點小，聖劫終於給自己的眼神嚇退了。
“我日了，嚇死老子。”
“敏捷”點上“聖帝Lv.0”，終究還是沒能惹來成型的聖劫。
但徐小受感覺快了，就差那麼一點，但凡他再點個“反震”、“韌性”什麼的……
聖劫，當場降臨！
當然，還有一個更快捷的方法。
透過這次試驗，徐小受更加篤定了，一旦他再給“劍術精通”點上一級。
聖劫立馬跟來，半點都不帶含湖。
“太難了。”
“明明我想要，就可以拿到劍聖的稱號，這可是劍聖啊。”
“但是，這種刀口舔血，風口浪尖來回蹦躂的快樂，真爽。”
雷劫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最終相安無事。
“被動值：22270。”
徐小受已經沒有庫存了。
剩下的這兩萬被動值，屁都不是，只能去兌換一二階的技能點，半點無用。
但同樣，這也宣告著徐小受自突破王座道境後的加點時間，正式結束。
他不認真的統計了一下。
聖帝Lv.0的被動技，算上還差一級的“劍術精通”，足足多了五個。
五大聖級被動技！
帶來的最大變化，莫過於徐小受的心態，當場變態。
王座以前，他唯唯諾諾；
王座之後，他覺得八尊諳說的真對！年少就得輕狂，就得熱血，就得爆炸！
什麼太虛啊、半聖啊。
只要不是天人五衰那種級別，見面不先給自己磕個響頭，這特娘的都算不上恭敬！
“過來。”徐小受昂著頭，像是自負的公雞，伸長了脖子對著木子汐招了招手。
小姑娘抱著小白鼬，訥訥走了過來。
看到徐小受的樣子，木子汐一眼就感覺到了，這人現在是處於發病期，其實不是太想搭理。
“受到詛咒，被動值，+1。”
不管如何，先詛咒一波……
“知道錯了嗎？”徐小受眼神斜睨，語氣高調。
“知道了。”木子汐什麼都不知道，但她覺得現在應該回答知道。
“知道就好。”徐小受點了點頭，昂首挺胸，鼻孔示人，“我是誰？”
“……”
木子汐沉默了一陣，“你是徐小受？”
“錯！”徐小受大聲批評，點著小姑娘的腦袋，糾正道：
“我是擁有聖力，擁有聖體，擁有聖級氣勢和擁有接近聖級古劍修戰力的聖奴徐小受。”
“以後，你就這麼叫我，別叫我師兄，還有別的。”
果然啊……木子汐點了點頭，更加肯定了，徐小受又開始在發病，她沒看錯。
“受到詛咒，被動值，+1，+1，+1，+1……”
“你有大病。”小姑娘終究沒能忍住，都囔了一聲。
“你說什麼？”徐小受像是被刺激到了，聲音分貝都高了一些。
“你好厲害。”
“這就對了！”
寒爺在一旁沉默的看著，圓眼珠子來回轉動，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六。
你們玩得真花！
徐小受語重心長的，負著手點著頭，也不知道在老氣橫秋些什麼。
他噼裡啪啦訓斥了一頓，終於記起來了任務，蹲下來低聲囑咐道：“之後，我們行事，你看我手勢。”
“什麼意思？”木子汐跟著壓低了聲音，感覺和徐小受之間開始又在生產秘密了，急忙結束感官封閉。
“就這樣。”徐小受豎起了兩根手指，“如果之後行動，你看到兩根手指，那我們就隱藏身份，低調行事。”
“噢噢。”小姑娘點頭。
徐小受又豎起三根手指，“如果你看到‘三’，我們就高調一些，見面先讓人磕三個響頭，他不磕頭，就打架，懂嗎？”
木子汐頭一點，旋即勐地僵住，抬起小臉來茫然問道：“徐小受，你是認真的嗎？”
“我當然是認真的！”
徐小受一把將她腦袋按下去點頭，“搞事懂不懂？虛空島上這些人都是老狐狸，你不蠢一點，事是搞不起來的。”
“我明白了。”木子汐大眼睛一眨，記住了“三”代表高調，代表磕三個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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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呢？”她忽然想到了什麼，豎起自己的一根手指頭，開始琢磨起其代表的可能性。
“跑！”徐小受臉色凝重，“如果看到‘一’，想都不用想，你自己跑，越快越好！”
“啊？”木子汐想到了自己先跑，落下徐小受斷後的畫面，有些羞愧，“這不好吧，你呢？你死了怎麼辦？我會傷心的。”
徐小受深吸了一口氣道：“放心，真到了那時候，我一定跑得比你快。”
木子汐：？？？
“受到詛咒，被動值，+1，+1，+1，+1……”
嗒嗒。
嗒嗒。
遠方忽然傳來稀碎的腳步聲。
木子汐抬眸望去，那是一行六人，都是中老年人，看著就個個都是太虛的樣子，很是不虛。
下意識的，小姑娘抱緊了些神智還在遊離的小白鼬，這才感覺有了些安全感。
這頭鼬可厲害啦！
半聖！
便這時，木子汐側眸，用餘光掃了眼頭翹得老高，抱胸而立，一副不屑一顧模樣的徐小受……偷偷伸出來的三根手指頭。
木子汐愣了一下，回想，“三”代表高調和三個響頭。
她笑了。
六個廢物，連徐小受都不怕，自己怕甚？
“站住！”
小姑娘一聲嬌喝，喝住了正想要上前問好的李富貴。
在李富貴的眼中，天空之城不養閒人，這倆小年輕一個王座道境，一個修為不明。
但能在天空之城活到現在，分明是有什麼手段。
要麼智計無雙，要麼背景通天，要麼其實是身披王座道境皮的太虛、半聖大老。
“兩位朋……”
“閉嘴！讓你說話了嗎？”木子汐抱著小白鼬再喝，直接打斷了對面的話。
這一刻，連寒爺都感覺到了氣氛變得劍拔弩張，有些肅殺。
他微微醒了醒神。
陳老弟的考驗嗎？
這是要本大爺出手了？
如果不是認識陳老弟的話，他真以為跟著的這是個紈絝子弟，盡想著些痴心妄想的活，還敢說出來。
關鍵他敢說就算了。
一個敢說，他旁邊的另一個小姑娘，也敢做！
這組合……絕了！
木子汐瞄了眼徐小受，發現徐小受沒有阻止自己，眉頭還微微皺起，明顯自己做得不到位。
她想了想，指向徐小受：“你們可知，這位是誰？”
“他誰？”
風蕭瑟一行人沉著臉，轉頭望向那青年。
青年的人臉他們沒見著，只瞅見了兩個大鼻孔。
鼻孔之下，這傢伙叼著一根冰煙，他的態度寫滿了囂張，以及有病。
李富貴已經不理解這倆人是怎麼活到現在的了，在天空之城這等險地。
他覺得活了大半輩子，今天長見識了，竟期待起這位年輕人的身份。
什麼樣的蠢貨，能在天空之城活這麼久，被自己撞見啊？
“咳！”
木子汐清了清嗓子。
這會兒，連她都覺得有些臉紅，有些降智。
但徐小受還沒有阻止自己！
他到底在想什麼？
——徐小受想什麼，木子汐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猜得透的，她只管做好當下。
於是指著徐小受，木子汐語氣帶著恭敬，模彷他方才的話，高聲道：
“這位，可是擁有聖力，擁有聖體，擁有聖級氣勢和擁有接近聖級古劍修戰力的……聖奴徐小受、大人！”
木子汐說完，臉色漲得通紅，腳趾都在摳地。
但她閉上眼睛，硬著頭皮，覺得現在是補償淚汐兒時期說過那些過分的話的時候。
於是配合著發病的徐小受，她繼續囂張：
“你們幾個，有什麼事，跪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