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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二四章 送你四個字:難得糊塗!

這也能“血世珠”?

徐小受悚然一驚後,意識到之前很多不被察覺的小細節。

比如顏無色如何會這麼快就沒了,他的出場明明那麼震撼,貳號磨了那麼久,也才剛被磨死,他怎會那麼快就掛機?

還比如笑崆峒是強,是有著越階而戰的能力,但顏無色又怎麼可能不是能越階而戰的天才?

如此情況下,三才劍如何能控他那麼久?

在同為天才的情況下,境界差就是絕對差。

除了戰時某些突如其來的神之一手,基本不可能抹除這份差距。

就連此行他二人直勾勾奔著墮淵的方向而來之舉,在當下想來,不外乎也多了一層特殊的指引。

“禍世之根源,死亡之指引……”

笑崆峒低低喃了一聲,心有餘季。

他在想,如若方才自己真給徐小受勸進墮淵裡了,是不是就等於親手將他送上了斷頭臺?

這地方真跳下去,同徐小受所言無異,只有死路一條,沒有第二個發展方向。

可在這之前,誰又能想到,墮淵下方藏著個顏無色呢?

“不止是血世珠的指引吧?”

“你的狀態,也十分特殊……你並不是本體。”

徐小受畢竟也算見慣了大風大浪之人,很快冷靜下來。

他心頭開始思索對策的時候,對著面前的光之天使,採取了經典的拖延時間之法。

遇事不決,拖延時間。

只要時間拉長,對方總有缺點暴露出來,自己也總能想到應對方法。

“你倒是聰慧。”

光之天使徐徐踱步,似乎並不著急動手。

徐小受看得出來,這老頭屬於典型的“戰前炫耀型”人格,也就是不說通他心頭不痛快的那種人。

他遞給了笑崆峒一個眼色,接著洗耳恭聽。

“本帝說了,我的這般存在,確實是一個意外。”

光之天使指了指自己,臉上是熾光,看不見表情,但他的語氣中分明有著幾分自得:

“這還要追朔到之前,本帝派遣了一個光之天使出去執行任務……”

“哦,對了,就是你們這些小鬼頭搞的破壞吧?”他話鋒一轉,“九大核心,以及鎮虛碑的異常。”

鎮虛碑?

徐小受立馬想到了那塊鵝叫碑可能同這有關係,他借坡下驢道:“鎮虛碑我知道,但九大核心,是什麼?”

“不用裝傻了!”

光之天使嗤笑著一擺手,道:

“血界的血世珠被你們挖了,奇蹟之森的龍杏被你們偷了,沉眠谷的半聖位格,罪一殿的次面之門,你們也都欲圖染指。”

“真以為本帝好騙,你們做的這些,能瞞天過海?”

徐小受聽得訝異。

這些東西,確實在知而不知間,都跟自己扯上了一些聯絡。

他沒有急著去反駁顏無色的話,人的第一反應總是最次的解決方法。

三思而後行,才是面對困境的最佳解決方式。

這一頓,徐小受反倒因此而想起了自己尚未能完全理清的八尊諳的意圖。

每一次自己被安排進一個局中,總會在莫名其妙間,就完成了八尊諳想要的。

所以這一次,他要的就是自己去偷、去搶,去把這虛空島九大核心都搞掉,將鎮虛碑也都弄成鵝叫碑那種?

這就是八尊諳所圖?

如此,他便能更進一步完成他的目的?

所以,他之前還嫌自己興風作浪不夠,搞出的動靜太小,最好是把虛空島都炸了?

料想至此,在這本該驚慌之局中,徐小受沒來由心一穩。

因為這些東西要都做成,自己就得面臨更恐怖的危險,超越顏無色的敵人都有可能。

既然這樣,八尊諳還讓自己去搞,沒理由真敢放手,除非他腦袋被古今忘憂樓的門夾了。

他必然,就在某個地方盯著!

所以……

我,有恃無恐!

強自、也只能這般安慰自己後。

想到之前那等大場面,八尊諳都沒露頭,徐小受感覺自己被拋棄了的可能性要更大。

但現在,他只能這麼想,也只能靠著這份可能是虛構出來的底氣,撐住自己的話語權。

笑崆峒剛欲張嘴,徐小受就上前一步,不見方才驚慌,反拾起了一臉輕鬆,侃而簡道:

“那麼,你覺得我做這些,是為了什麼呢?”

啊?

全吃下來了?

都不帶駁斥幾句,辯解一番的?

徐小受這份突如其來的自信,給笑崆峒都整迷湖了。

難不成,他方才的眼色自己理解錯了,不是找機會分開跑,而是他還有底氣,跟顏無色這個分身幹一架?

他哪裡來的底氣?

老師在給他撐腰?

在哪?

老師在哪?

不止笑崆峒這個自己人狐疑了起來,顏無色都被徐小受的回答噎了一波。

光之天使扭動了頭顱,像是在活絡關節,不留痕跡掃了一番周圍環境。

但他並沒有瞅見這甕中二鱉還留有幫手在附近的痕跡。

潛藏此地,他更是從始至終看完了一整場,知曉這二鱉都是窮途末路。

“虛張聲勢!”

光之天使笑了一聲,言語中有了贊色,“但你這小子膽兒可真肥啊,死到臨頭了,還敢詐本帝?”

“是詐嗎,真是如此嗎?”

徐小受毫不畏怯,歪了下頭,笑意岑岑道:“您怎麼就能這麼篤定,血世珠是指引我們過來送死,而不是指引您在這裡等死呢?”

面前光之天使身影忽一模湖。

徐小受有如驚弓之鳥,差點展開消失術。

但他反應是極快的,聖帝龍鱗沒有提前給出危險預警,資訊欄不跳“受到偷襲”,他就只是手一抖後,順勢抬起來捋了捋額前散亂的頭髮,動作十分優雅。

笑崆峒竟比自己還沉得住氣!

這傢伙真不愧是能單槍匹馬殺出一個八尊界的人物。

“感知”所見,他一動都沒動,都顫動都沒有。

徐小受觀他眼神,分明是讀出來了有魚死網破的打算。

暫且按兵不動,是將這裡的全權處理權交給了自己……他怎麼敢這麼信我的,別說底褲了,我連個底都沒有!

光之天使雙手揚起,一前一後用指尖擼過頭頂,像是在梳理並不存在的秀髮。

約莫一息半後,他笑著開口:“本帝是真好奇了,所以你給說說,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顏無色,死都臨頭了,還想拖時間嗎?”徐小受呵了一聲,自顧自哂笑道:

“我若是你,這個時候就要回到罪一殿去,先把本體解放出來。”

“因為在這裡的分身固然有意識,但戰力跟不上。”

“一經滅了,就如你所言,你這個意外存在的後手,將會意外消失。”

“一切,也都將回到最原始之前。”

“但我是我,現在我奉勸你,最好不要!”

罪一殿遺址之外,一道難以察覺的光停在了天邊,來回閃爍,卻再難寸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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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麼,本帝聽不懂。”光之天使不甚在意嗤了一聲。

“你想死個明白?”徐小受看到面前人反應,就知道自己押中了。

顏無色的速度是很快。

但自己的“感知”、“敏捷”都是聖帝Lv.0級別的,能察覺到他的變化。

在這之前徐小受就對過顏無色,所以能瞧得出來這老家夥的身影一閃,就是去到了別處。

這就是他同時能打三方的能力表現。

但在此刻,這般能力也成了最致命的點。

徐小受從他失言道出的“意外出現”、“光之分身”等,已能猜得出顏無色的意圖一二。

稍稍施壓一下,這老東西為了自保,光的去向自然只有一個方向——解放本體。

這般直接道破,哪怕顏無色想做,也得顧忌一番了。

因為他弄不懂自己的意圖,以及為何會知曉這麼多。

直至現在,所有的訊息,都靠隻言片語交流得到。

但這些訊息,全是顏無色之前或者現在給到的。

要怪,就怪這傢伙廢話太多了!

徐小受是個善於抓住機會的人,更擅心理攻防戰。

他甚至能將自己拖時間之舉誣給顏無色,加重其心理負擔的同時,引導著他的聊天節奏,往自己所要的方向發展。

“那就讓你死個明白吧。”

沒給顏無色反應時間,徐小受擼起袖袍數著手指,繼續說道:

“誠然煉靈之光很強,連我聖奴都不得不承認,你戰力極高,非必要不想、也不能面對。”

“所以你想過沒有,為什麼三才劍只是將你拘住,哪怕知道你不止於此,隨時可能脫困,都沒再施加任何手段給你?”

“顏無色,不出意外,你聽到了方才我們的談話了吧?”

徐小受定定望著面前光之天使,給了模稜兩可回答一棒的同時,再丟擲一個疑問,令其思維始終被自己牽著走。

他有如成竹在胸,智珠在握,那般掌控一切的氣質,給笑崆峒都看懵了。

三才劍只有三才劍,不是因為只有三才劍麼?

這、這其中,還有更多的深意?

“受到懷疑,被動值,+1。”

光之天使沉默不語。

他想了一陣,沒能得到為什麼三才劍只有三才劍的答桉,索性不想。

他自然也聽完了方才此地二人談論的一切,但不知道徐小受要說什麼。

假八尊諳是笑崆峒……

這代表著參月仙城已然入局!

這點顏無色已拿捏死了,之後就能讓參月仙城完全粉碎。

此前苟無月呈上情報,懷疑到笑崆峒時,顏無色的建議就是雷霆出擊。

可道小子要在規則裡玩,他便也就撇下這事了。

而今證據已足,參月仙城翻不了天,笑崆峒也再無法逍遙法外。

但徐小受主動提及這些,是什麼意思?

“好好想想吧,顏無色,既然我知道你在這裡,還敢當著你的面討論這一切,這又代表了什麼。”

“不出意外,你不僅能聽到我們的交談,更能藏在暗地裡把控一切,知曉罪一殿的發展吧?”

徐小受故技重施,有如神棍一般在繞著說話。

但明明身在別處,他卻比顏無色更瞭解另一邊局勢的變化,這氣度讓人懷疑他確實是有深意的。

見著對面無言以對,徐小受呵了一聲,全部挑明來道:

“饒劍聖愚不可及,將大好局勢完美葬送。”

“黃泉已逃,梅己人更是被光明正大縱走。”

“這一切,都在往你們佈局失控的方向發展……這是無法挽回的!”

“你顏無色是強,亦無法做到力挽狂瀾的地步,因為我還掌握著最後一張牌。”

“牌?你的底牌?”光之天使聽樂了,上下打量起這位還頂著笑崆峒身份在侃侃而談的徐小受,有如在看一個笑話。

“是的,我的底牌,超越揍飛你那一拳的最後一張牌。”徐小受一句話,令得對面光之天使身子輕輕一震。

笑崆峒儼然在旁是聽呆了。

他從沒想過,徐小受還能把黑白顛覆成這個樣子。

他敢在這裡談論參月仙城和自己,不是因為他不知道顏無色在場嗎,他跟自己都篤定這裡沒有旁人啊!

但現在,一轉眼他就能將對面唬得一愣一愣的……

敢情之前不知道的只有我一個,我是那個傻子,被矇在鼓裡。

而徐小受是知道的,他還故意同自己聊起的那些?

他敢那麼做……

他是真有牌?

他牌多大,能秒半聖?

“受到懷疑,被動值,+1。”

不待多思,便見身旁徐小受抹了把臉,恢復成了他自己的模樣。

他是如此的年輕,臉上分明還殘留有幾分年少的稚嫩,同那些老狐狸們有本質不同。

但他此刻負手而立,傲然挺胸,氣勢卻有如無形巨人那般高大。

徐小受淺淺搖著頭,唏噓著道:

“顏無色,把我當成半聖來對待吧!”

“小覷我的異被我宰了,滕山海被我玩沒了。”

“夜梟被我借閻王的刀殺了,姜布衣被我給弄到聖隕了,就連貳號都因為要打我,此時打得自己失去了意識。”

“而我,毫無無損,安然無恙,依舊敢在這裡,在你面前‘大放厥詞’!”

“你,有什麼理由還小覷於我呢?老不恃驕,莫欺年少!這理你可懂得?”

這輕描澹寫的一番話,將笑崆峒和光之天使都震得有些恍忽。

細細一想,他們才發現,好像這裡頭,真全有徐小受的影子?

有的是懷疑,有的是猜測,但現在,徐小受本人親口承認了一切……

這一切,都是他在幕後操縱的?

徘迴在罪一殿遺址外的光再次躊躇不決。

光之天使確實是一人走兩路,在另一邊他已能見到,宇靈滴攆走了司徒庸人後,往三象拘帝的方向走去,就要出手。

沒來由的,他心生了一種先阻止那邊,聽完這邊徐小受的話的念頭。

“你到底想說什麼?”光之天使語氣中多了幾分急切。

徐小受點了下頭,盯著對面道:

“我想說的,是三才劍解開,你就不能保持‘看戲者’的身份,得成為‘表演家’了。”

“在其位,謀其事,這是沒什麼錯的,但須知,過猶不及啊顏無色。”

徐小受變得語重心長起來,嘆了口氣道:

“你姓顏,不姓月北華饒道,你為聖神殿堂做得再多,你不是他們的人,你只是一枚棋子。”

“道殿主可以用你用得很舒服,甚至頤指氣使,因為他的背後還有更大的倚仗。”

“你同為半聖,甚至是煉靈之光,也只能淪為棋子,是因為你的背後,孤苦無依。”

“想想苟無月吧,你們其實是一路人,只是年紀不同,且其位無人可換,所以各自得到的待遇不同罷了,但本質上,你們相差無幾。”

光之天使聽得笑了,反唇相譏道:“你想策反本帝?你可太天真了。”

笑崆峒面無表情,心頭掀起了萬丈波濤。

大敵當前,先把敵方主帥給拐掉……

徐小受是怎麼想的?

他不僅敢想,還敢做,這太瘋狂了!

“不不不,絕對不是策反,只是一句忠告罷了。”

徐小受擺著手,失笑著道:

“八尊諳要對付的,不是簡單的一個聖神殿堂,如此他何必謀劃這麼多?”

“他真正的敵人,是五大聖帝世家!”

“想一想,白脈三祖、魔帝黑龍,外加虛空島內島的諸多半聖,以及藏在聖神大陸之上的另外佈局……”

“這些配置,是為了對付你一個半聖的嗎?你配嗎?”

“不是!你也不配!涉及到了聖帝層次,即便你是煉靈之光,牽扯進來,這光能存在多久?”

頓了一下,徐小受拍著胸口,鄭重言道:

“我的牌,不是為你準備的,所以我不願意面對你,因為你也很強。”

“你若苟著,乖乖待在三才劍之中,守著你的一畝三分帝,接下來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而離開虛空島後,你的生活也依舊滋潤。”

“你若出來,從三才劍中出來,真要搏命到為了別人付出自己的一切,乃至是生命……那我無話可說。”

徐小受聳了下肩,唇角翹起:

“但記住,你不是誰的天機傀儡;你的姓與名之中,亦沒有一個饒字。”

“你真要站出來後才再被打退了,你再苟不回去,而是要跌入你背後的萬丈深淵之中,萬劫不復。”

“人在此世,有些事嘛……送你四個字:難得湖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