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的注視著永恆大帝：“楊墨都出手幫你了，你難道連一句實話都不敢說嗎？”
永恆大帝笑了，他知道星空老人是在將他的軍。
若是承認了，那麼和楊墨的聯盟自然會破裂。
可若是不承認，楊墨心中也會存疑，認為他不安好心，這次合作也很難能夠順利進行下去。
“沒什麼不敢說的，你們猜測的對，當年的確是我們出手做的。”永恆大帝坦然。
這話一出，讓所有人大驚失色，特別是異族強者，紛紛拉開距離。
之前他們是圍剿異族科研室，可一旦所言為真，那麼接下來被圍殺的便只有他們了。
“永恆，你還敢承認，還算是個君子。”星空老人冷哼一聲，心中卻警惕起來。
永恆大帝太坦然了，坦然的讓他心慌。
“沒什麼不能夠承認的，都是為了各自的利益罷了。”
永恆大帝好像是在講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當年，楊尊橫掃兩個世界，近乎無敵。他若不死，我等何時才能夠勝利？月神那個老女人，更是陰險狡詐，實力強大無比。並且，你們還不知道吧？當年月神已經突破到了洗塵境界，堪稱兩個世界的第一高手。”
什麼？
雷神等人原本都很憤怒，聽到這話，也都看向了身邊人。
二十年前，五大神殿可是一體的。
可月神已經突破的事情，卻沒有人知曉。
“你說月神突破到了洗塵境界，可有依靠嗎？”大主教冷冷的質問。
“他能夠和楊尊打成平手，同歸於盡，這還不夠嗎？還有，大戰在龍國附近爆發，你們不會真以為是龍閣退無可退，只能死戰了吧？戰場選擇在那裡，是因為龍尊也發現了月神的秘密，他是故意將月神引到那裡去的。這樣的話，月神的洗塵之力便只能留在龍國。最先打破境界壁壘的人，也只能在龍國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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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永恆大帝看向了楊墨。
其他人也在心中思忖著，好像有道理，不然的話，楊墨怎麼會輕而易舉的就突破了呢？
就算他有機緣，可那是世界壁壘啊，哪有那麼容易？
可若是在其他人的基礎上，那就可以理解了。
神山眾人的臉色再變，看向楊墨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
地魂將軍暴喝：“永恆大帝，明明是你們設計，現在卻來挑撥我們的關係，當我們是三歲孩子嗎？”
“實話實說而已，你們若是不相信，可以問問教皇大人，聖山之前可不低調，為何卻突然低調，直接封山呢？”永恆大帝笑著說道。
大主教沒有反駁，沉默以對。
他的態度讓永恆大帝的話更加具備可信度，或許是教皇當年便察覺了什麼。
永恆大帝不理會眾人的反應，繼續說道：“二十年前，楊尊異軍突起，帶領著龍閣百戰百勝。教皇獨尊西方，八方膜拜，信徒億萬，使得整個聖山都綻放著光芒。而月神，更不用說了，以一己之力統合五大神殿，短短十餘年之間，壓的三大帝國俯首，聖山封門。”
沒有人站出來否決永恆大帝的話，因為他說的都對。
二十年前，不，確切的說，是上一代人，強大的有些離譜。
當年的月神，也才二十多歲，意氣風發。以一人之力，讓五大神殿俯首。甚至可以更換掉其他幾位神主。
教皇同樣可怕，不過一十幾歲少年，遊蕩天地間，可所過之處，人人皆為信仰，真正做到了聖光遍地。
楊尊自不用說，十幾歲參軍，征戰邊關，一路殺出來的威名，死在其槍下的人足有萬千。
還有熠熠殿下憑空而降，鳳凰涅槃引發大戰，黑軒子一人獨挑海外戰場十餘禁地，夏天刀一人一刀滅一國...
那個時代，才是真正的群星璀璨，妖孽無數，只是很多人都被楊尊的名氣所掩蓋罷了。
在藍星，普通民眾更是不知他們的存在。
可在異族不同，異族的普通人也是知情的。
這些人的事蹟也會口口相傳下來，以致於很多人都知道他們的存在。
而如今呢？年青一代，又有何人？
唯獨楊墨一人罷了。
至於其他人，無論是江牧還是其他任何人，都顯得太過平庸。
如今的強者，都是老一輩，年紀一代近乎於無。
相比於上一代，十幾二十歲便稱霸天下，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永恆大帝長嘆一聲，說道：“那一代人超乎想象的強大，很符合末世之態當年，我們藉助鳳凰涅槃，就是想要主動進攻，消滅人族。計劃也如我們所願的那樣，成功了。可就在大軍出發的前期，我們發現，異族科研室比我們想象的強大。”
“就因為這樣，你們便停止了進攻？不覺得兒戲嗎？你們的敵人是人族，可不是我們。”星空老人嗤笑道。
“對，我們的敵人是人族，消滅人族，佔據異世界，我們就成功了。可如果我們消滅了人族，卻無法佔據異世界呢？那我們不是功虧一簣？巨龍司南，月神雅琪娜，這些強大的上古人物都存在，我們想要覆滅人族，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永恆大帝看向了楊墨：“藍星世界比我們想象的強大，除了已知的巨龍司南，月神雅琪娜，以及酆都大帝之外，還有上古人物存在。不是少部分，而是很多。你也想不到吧？上古並沒有覆滅，而是傳承了下來。血脈，文明，等等，全部傳承。”
“你的意思是，異族科研室便是上古那批人建造的？”楊墨詢問。
這個答案出乎他的意料。
他已經高估了異族科研室的強大，可發現還是格局小了。
若異族科研室真是從上古傳承下來呢，那麼可怕程度可想而知，實力文明都要比他們高上一兩個層次。
要知道，如今的人族修行，完全是憑藉著上古的功法文明，成長起來的。
那些功法是殘破的，不全的，都可以造就強大的他們。
上古文明被一些人完整的傳承下來，他真不敢想象，那些人會可怕到什麼地步。
或許，星空老人之流，在異族科研室都不是最頂峰的。
三星老人，很可能就是一個外放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