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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笑著笑著就哭了

何田田案爆出來之後,汪華建異常高興。他一直想著有朝一日重返腎臟病專科醫院。他苦苦等待的機會,終於來了。

汪華建喜形於色,跟汪華延商量:“想個什麼辦法,將醫院弄回來才好!”

汪華延白了他一眼,說:“做夢吧!何田田進去了,是罪有應得,你以為這家醫院還不封掉?”

妹妹這種態度,讓汪華建的心又沉了下去,他懊惱地說:“我說呀,何田田這個人慾望太重。她不是經營醫院的料,根本不懂!”

“你懂醫院管理?但凡你有半點心思在醫院,也不至於會把醫院拱手送人!”汪華延耿耿於懷,“如果你爭一點氣,醫院也不會旁落何田田的手裡!”

汪華建不耐煩地說:“現在不是埋怨的時候,我知道自己錯了,但是一件事不能埋怨一輩子吧!想想辦法,把醫院買回來。”

汪華延刷著手機,說:“別異想天開了,從你轉手醫院的那一刻起,醫院就再也回不來了!你呀,怎麼看怎麼像敗家子!”

被妹妹潑了一盆冷水,汪華建嘴上雖然不說了,但他不會死心的。他那顆蠢蠢欲動的心,一直對醫院的產權念念不忘。他也想套用那句雞湯話: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汪華延說腎臟病專科醫院會封掉,汪華建起身專程去看,果不其然,醫院大門上貼著封條。汪華建以為自己看錯了,揉揉眼睛,再看,大門上掛著兩把大鎖,上面貼著封條,落款是昨天的日子。

汪華建心裡湧動著一陣悲涼:他娘的,何田田這貨比我還敗家!垂著頭回到家,又被汪華延奚落一通。

“我實在想不通,他們短短幾天時間,就把病人全部轉出去了?”汪華建不理會妹妹的奚落,自言自語。

“你太高看腎臟病專科醫院了!”汪華延一臉不屑地說,“這個時代,政府的執行力很強,轉百把個病人,還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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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華延說得輕巧。為了接納從腎臟病專科醫院轉來的病人,周斯綿帶著李勁柏和王晶運,忙活了一天一夜。市衛健委分配給市人民醫院接收腎臟病專科醫院一百名病人,這個接收的任務很重。但他們很快就建立了臨時病房,將病人一批一批轉進來。

說實在話,接手這些病人並非易事。從臨床診療角度來說,醫生要在短時間內熟悉這些病人的病情和治療情況,就是問病史這一項,都要花費很大的力氣。

李勁柏和王晶運各負責一個臨時病房。兩個人又暗暗較上了勁。醫生比什麼?無非不是比誰的治療效果好,誰的服務態度好。然而,要做到這一點,並非易事。

李勁柏一個一個病人查房,再對照病歷,修改病人的治療方案。腎臟病專科醫院的醫生水平有限,很多治療方案一團糟。李勁柏一邊修改治療方案,一邊搖頭:“這是什麼醫院?純粹扯淡的!”

實際上,何田田拍到兩宗地之後,心思完全不在腎臟病專科醫院上。她只把醫院當成一棵搖錢樹,怎麼樣來錢快,就怎麼幹,至於治療效果,那不在她的考慮之列。至於前期信誓旦旦說要晉升三甲專科醫院,早就成為了她忽悠病人的一個幌子。

何田田後來走上犯罪道路,不說是偶然,但與這兩宗地都密切關係,說到底,還是跟她填不滿的慾望有密切關係。

李勁柏為何田田感到悲哀,也為自己感到悲哀。他承認,自己曾經深切地愛過她。可是,他沒想到,她會喪心病狂走到這一步。做這種事,為天下人所不齒!他也慶幸自己,果斷跟她分開了。

現在,他和唐玲玲在一起,日子雖然不說富足,也還算是安逸。起碼,唐玲玲不會逼她幹這幹那,不會逼他買別墅,不會讓他幹那些昧良心的事兒。

李勁柏和唐玲玲結婚之後,醫院調整了唐玲玲的崗位。按照規定,夫妻不能同在一個科室,特別是一個科主任一個護士長,是肯定不允許的。要不然,這個科室還不成了你們家的夫妻店?唐玲玲已經跟朱怡瑾對調。

朱怡瑾跟唐玲玲的性格截然不同。朱怡瑾是個急性子,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她就帶著護士們忙乎著準備臨時病房。這個時候,朱怡瑾也有孕在身,頂著個大肚子,走起路來憨態可掬,但她沒把自己當孕婦看,跟周舟州這些小姑娘一起做事。偌大的任務,被她哼哧哼哧幹完了。

在醫院就是這樣,這些看起來嬌小的、或者柔弱的護士,做起事來,頂個男子漢。周斯綿看在眼裡,感動在心裡。他想到張娟娟。自己對張娟娟實際上是不公平的。離婚這事,不是張娟娟一個人的錯。

最近,張娟娟找過他兩次,為的是申請去醫院對口支援的扶貧點駐村扶貧。周斯綿沒同意。他知道那個地方,山高路遠,擔心她吃不消。再者,市裡要求派男隊員,原則上不允許派女隊員駐村。

這兩次,面對張娟娟,他發現她已經坦然了很多。時間真是個神奇的東西,可以消弭裂痕、仇恨,但能讓隔閡越來越深。她在他面前,陌生感越來越強。她已經不是他熟悉的那個張娟娟了。

“為什麼要申請駐村?”周斯綿問道。

“為的是離開你,不想天天生活在你的陰影之下。”張娟娟面無表情。

周斯綿的心“咯噔”頓了一下,他說:“難道我在你心裡,是個毫無感情的人?”

“也不能這麼說,”張娟娟眼裡閃動著淚光,“你對職工比對我好。”

周斯綿一時語塞。他想不起,該怎麼來解釋這個問題。他以為她能理解自己的做法:“有些事,你要理解我。我不僅僅是你丈夫,還是院長,我的一言一行,大家都盯著看,職工的心裡有桿秤啊!”

張娟娟的嘴角抽動著。她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說:“以前,我力求理解你。現在看來,不需要了。我只想拜託你,把記成培養好!”

“有時間,你可以自己去看看兒子,他在讀住校,每週回來一次,”周斯綿頗感自豪地說,“我感覺他,現在懂事了,真的長得像個男子漢了!”

“我去看過他,只是他不知道。”張娟娟每次去學校,都是遠遠地看兒子。她不敢面對兒子,不敢聽他問自己為什麼離開家!

聊了幾句,兩個人突然覺得沒話說了,尷尬地坐著。

還是周斯綿先打破僵局,告訴張娟娟,她的申請不會批准,因為上級有明文規定,駐村隊員要派男同志:“這一次,又讓你失望了,希望你不要恨我!”

張娟娟慘淡地笑。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下來了。她捂著臉,跑出周斯綿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