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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離婚風波

剛跨出門,張娟娟突然又折了進來:“無風不起浪,你口口聲聲說是謠言,誰相信?你拿出證據來!”

周斯綿一臉無辜:“張娟娟,我的話你不信,偏巧要去信那些風言風語,莫名其妙!”

張娟娟回到房子繼續尋找,尋找那些她想象中的物件,那些在她腦海裡認為可能存在又不願意看見的證據。她的眼睛猶如兩道X光,強烈地要穿透這牆壁。鼻子也開始活躍,深吸一口氣,好像要從這空氣中閱盡周斯綿的日常。她的心裡,一會兒相信他不會越雷池,一會兒又相信那些有鼻子有眼的傳言,特別是王曉霞的轉述,讓她的腦海中又一遍一遍播放著不堪的畫面。那些畫面,也許是在某部狗血的電視中看來的,不經意積澱在她心中,今天那麼強烈地撞擊她的思維,撕扯她的神經。

大多數女人的想象力,要超過男人,畫面感比男人要強烈得多。有些想象,經過畫面組合,會幻化成一種真實,嫁接到自己男人身上。

天花板上,一片蛛網引起了張娟娟的注意,她仰望蛛網,自言自語:“奇怪啊,沒有蜘蛛,從哪裡來的蛛網?”

周斯綿在她後面問:“不要胡亂猜疑了,真的什麼都沒有!”

“看著我的眼睛,說你愛我。”

“老夫老妻了,說這個幹什麼?”周斯綿話音剛落,手機鈴聲大作,偏巧,打電話的是白洛花。面對敏感的張娟娟,周斯綿趕緊按下“拒接”鍵。

“誰的電話?我看看!”張娟娟一把奪過手機,“白洛花!為什麼不敢接電話?還不是心裡有鬼呀!難怪不願意把我調過來,是擔心這事啊!說得冠冕堂皇,你就是虛偽!虛偽!”

“不可理喻!”

“你是做賊心虛吧!為什麼不敢當著我的面接電話?”張娟娟彷彿找到了證據,“你不接是吧?我回撥過去,看看到底是個什麼天姿國色的女人!是個男人就要敢做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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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扯!再胡鬧,你就別後悔!”周斯綿抓住張娟娟的手,想把手機搶過來。

白洛花的電話又來了。手機鈴聲就像小時候老師的篾片抽打手板和屁股的聲音,那麼刺耳且決絕。周斯綿多麼希望白洛花能停止撥打電話,面對一堆謠言和敏感多疑的妻子,他絕不願意把事情鬧大。可是,他和白洛花並沒有所謂的“靈犀”,鈴聲那麼執著地響徹鼓膜。

周斯綿越是著急,張娟娟越是覺得可疑,她接通電話的瞬間,他忽然覺得自己的智商、感情、信任,這一刻被她無情地鞭笞,留下一地的雞毛,累累的傷痕,“啪——”他將她緊貼在耳邊的手機打落,像一架失控的飛機,重重地摔向地面,解體四散。

張娟娟懵了一下,忽然,淒厲的哭聲刺破寧靜:“周斯綿,你敢動手,我跟你沒完!”

“無知無聊,愚蠢至極!”周斯綿陰著臉,大步邁出家門。

張娟娟指著周斯綿的背影吼道:“周斯綿,你敢走,我們就離婚!”

“離就離吧!”周斯綿頭也不回,張娟娟癱倒在地。

周斯綿感覺,背後的目光,像一隻只冷箭隨時離弦而來。當然,面對面的時候,還是一如既然的笑。

院長竟然要離婚!夫妻間這句對白,成為不少人平淡生活的佐料——平淡的日子,許多的神經需要流言蜚語來添油加醋。

王曉霞聽到這個訊息,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嘴欠,不該把這些無頭沒腦的話傳給張娟娟,連忙叫了計程車來找她:“娟娟,你千萬不要做傻事。其實,這事也僅僅是傳言,誰都沒親眼見過。”

張娟娟瞪著王曉霞,忽然一個耳光扇在自己臉上:“我真蠢!這種話也信。我真蠢!”

張娟娟涕淚雙流,王曉霞不知所措,一個勁地安慰道:“娟娟,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從同學那裡聽到這個訊息,想提醒你注意。誰想到,你們會鬧到這個地步!”

王曉霞替張娟娟擦乾眼淚,不停道歉:

“娟娟,我就是嘴欠,對不起對不起!”

“娟娟,你打我也行罵我也行,千萬不能離婚!”

“娟娟,你要恨就恨我,不能把夫妻關係搞僵了!”

……

王曉霞道歉的話說了一籮筐,又好歹安慰了一通,張娟娟的心情才慢慢平復下來。見張娟娟止住了哭,王曉霞試探性地問:“娟娟,我們回竿子鄉吧。”

張娟娟猛地推開王曉霞:“不用你管!以後,你離我遠點!”

王曉霞訕訕地笑,說:“好!我走!你好好保重!”

在幸災樂禍或者窺探隱私的目光下回到辦公室,周斯綿的心裡忽然湧出一絲酸澀。這麼多年,聚少離多,沒有張娟娟她帶來多少快樂的時光,卻總是讓她牽掛和擔心,自己作為男人,確實虧欠了她!

這樣想著,周斯綿又回到房間,張娟娟木然地坐在沙發上,頭髮蓬鬆,眼睛通紅,臉上彷彿還有些腫,他的心好像被一根碩大的針給扎穿了,血流如注。

“娟娟,對不起,我不該這麼粗暴對你!”

“我走了,你在這裡慢慢享受生活吧!”張娟娟站起的時候,趔趄了一下,周斯綿趕緊扶住她。

張娟娟甩開周斯綿:“我給你自由!你自己考慮清楚吧!”

沒意思的謠言越傳越甚,整個醫院包括一些病人家屬都知道了,這件事就不僅僅是謠言攻擊這麼簡單了。謠言中的主角周斯綿和白洛花已經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自從張娟娟莫名其妙地“偵查”房間,並發生激烈的爭執之後,周斯綿的心就像被一遍一遍地澆著鹽,有了倦怠的意思。他想起老師從瑞典給他打來的電話,老師確實太瞭解自己了,他斷定自己是搞業務的而不是搞行政的料。他雖然是男人、是博士,見識再多再廣,也難免灰心沮喪。

周斯綿工作不在狀態,侯江濤看著著急。他心裡明鏡似的,知道是錢愛偉指使人幹的,但不敢說破。他也不能找錢愛偉談話——手裡沒真憑實據,錢愛偉心眼又小,鬧不好會搞出大亂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