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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節 陸遠伯這枚棋子

韓侂胄問韓絳有什麼安排,韓絳卻反問:“一切由我作主?”

“沒錯。”

“我想去給太后送禮,連著送上幾天,在宮裡打聽一些事情之後,我想去試探著問一件小事。”

吳松問:“什麼事?”

韓絳回答:“舅舅,我爹爹答應我,這事讓我自己處理,所以我能不能不說,說了若爹爹反對,便與爹爹之前答應由我自己處理的意見相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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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混帳小子,說的好聽,可話裡話外就是不想讓自己知道。

韓侂胄沒說話,就這麼看著韓絳。

韓絳繼續說道:“李幸已經死了,活著的只有韓絳。爹爹把自己的院子給了我,我懂,我心中感激,所以這是我要作為韓絳必須去作的事情。”

這會有外人在,韓侂胄不可能逼問,只好說道:

“去辦吧。”

“謝爹爹信任。”

韓侂胄搖了搖頭,倒是說了一句軟話:“不是信任的事,我是在想,你搞砸了,多大的事我能替你收得住。”

韓絳想了想:“爹爹,我能私下給您說幾句話嗎?”

韓侂胄起身走到一旁,韓絳追過去低聲說道:

“爹爹,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人與人之間在我看來,沒有無緣無故的信任,也沒有無緣無故的仇恨,更沒有無緣無故的關愛。日久見人心,你救我一命,我的命,還是現在有的財富都是你給的,這事我一輩子也不會忘,但我也不是那種,你說東我就往東的人,爹爹若是錯了,我肯定要反駁。”

韓侂胄真不喜歡這話,他喜歡自己吩咐什麼別人就聽什麼。

可是韓絳就是不聽。

韓侂胄想到韓嗣的彙報,韓絳在鎮安候府裡那軟綿綿的語氣,可下手卻是夠狠。現在想來,韓絳這種和自己硬懟的說話方式,或許才是不加掩飾的他。

對家人,直話真說。

韓絳又來了一句:“爹爹,你怕是想我混入鎮安候府,然後搞些小動作,是不是。”

這一次,韓侂胄給噎的不輕,他確實是這樣想的。

“猛虎之下,一隻兔子無需用計。”

韓侂胄壓低聲音:“你這個……混帳東西。”

韓絳咧嘴一笑:“爹爹心裡還是開心的吧,我給爹爹你想要的結果就是了,過程不重要。再說了,我現在是韓家人,一隻唯唯諾諾的狗不是爹爹想要的,也是我寧死也不會去當的,雖然這話會讓爹爹生氣,不過我還是要說,爹爹還是慢慢習慣的好。”

韓侂胄聽得出來,這是韓絳的真心話,臉上很嚴肅:“作你想作的事吧,去吧。”

“孩兒告退。”韓絳施禮後離開。

門關上的時候,吳松問:“你不高興,你不喜歡他說的話?”

韓侂胄白了吳松一眼:“你想我怎麼樣,大笑,然後抱著絳哥兒再哭幾聲,我有個好兒子?比我想像的還優秀,還出色?我是嚴父,古書都是這麼講的,要嚴厲。”

“也對。”

韓侂胄說道:“繼續說銀子的事。”

吳松又問了:“話說,你把你的院子讓給絳哥兒,什麼意思?”

“因為我不住,平時也不住,我姬妾好幾十。”

吳松馬上說道:“咱們還是說銀子的事吧。”

再說韓絳。

先是派人去臨安府有名的點心鋪子、茶樓、酒樓買些知名的點心,好菜。

然後打著韓侂胄的旗號進宮,不求見到慈烈太后,只求把東西送到。

連續三天,韓絳花了好幾百貫的錢,可以說連領路的小太監都收到韓絳一把銀珠子,更何況慈烈太后宮中的人,好吃好喝供著,金葉子送著。

同時,韓絳也打聽到了一些對自己有用的訊息。

除了宮裡的情況之外,當下宮內宮外最風頭浪尖的便是過宮,過宮就是皇后想保自己的兒子,而大臣們卻想讓皇帝把繼承權交給皇帝的弟弟魏王的兒子。

韓絳在宮裡整天轉悠的時候,臨安府謝家。

翟簡坐在下首的椅子上,低著頭一言不發,主座上坐著的是謝深甫,身為臨安府尹,兼給事中。給事中品階不高,是一個監督六部官員的職能官。

桌上的茶已經冰冷,兩人坐在這裡已經很久了。

這時有人從外面進來,直接坐在謝深甫身旁的椅子上,摸了一下謝深甫的茶碗後開口吩咐:“換熱茶。”

立即有僕婢進來立即給換茶。

在僕婢退離之後,翟簡站了起來,就站在上首這兩位面前。

來的人叫王藺,現任禮部尚書。

王藺拿起茶碗:“老夫不用去查,臨安府報上的案子是誰幹的,你自己說。”

翟簡低著頭沒接話。

謝深甫開口說道:“吳松雖高我一級,聖令權知臨安府,但他平日很少管臨安府的公務,這一次他插手,我身為臨安府尹,能管能擋,但也不能管不能擋。這事太過下作了,臨安府仵作的上報我看了,死於刀傷後被燒。”

翟簡點了點頭:“我,我認為此中有詐。”

“怎麼說?”

“人是我派的,但我下令是綁走,不是殺。現在許多人死了,死無對證。我原本認為是一個意外,畢竟報上來放火的是候府二哥兒,所以我只能繼續往下走。可此時想來,下官後怕。”

王藺問:“老夫只是為天下,官家失智,擴哥兒天性懦弱、又痴迷書卷卻只讀書,書中一切不為所用。這才應太上皇之心意,推抦哥兒為太子,老夫自認行的正,站的端,可此事之後,老夫無顏以對歷代先皇。”

謝深甫說道:“我對官家已經死心了。”

聽完這話,王藺也是微嘆一聲。

兩位大賢此時的心情,哀莫大於心死。

王藺又問:“話說,你怎麼想的,要綁了李幸?”

事到如此,翟簡只有實話實說。

“是我家二姑娘的建議,李幸本一個紈絝子弟難成大器,其弟雖然也是一丘之貉但畢竟年幼,年幼就更容易控制。待我這個做爹爹的拿到淮南東路大半軍權之後,她無論是和離也罷,被休也罷,介時要麼少主已經成為太子,要麼失敗,大局已定,其餘便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