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翼一族,在大淵之中,是負有盛名的一族。
他們的祖先,據傳並非普通的修真者,而是那創立了大淵的老祖宗之一……御使風雷之力的羽蛇神。
而他們這些半人半鳥的存在,也因此享有崇高的地位。
“並不生活在地面上,而是住在天空深處,被風暴和雷霆環繞的宮殿之中。”王川看著少女:“羽蛇神的後裔,果然是比別人高貴。”
他的身上,正插滿了羽劍,看起來狼狽得像是被人煮熟的野雞。
還是沒脫毛的那種。
“我們體內流淌著風和雷,豈是你們這些低賤的血肉之軀,能夠比擬的?”少女的嘴角。永遠保持著一絲上位者的笑意。
“那麼,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詞語?”王川豎起了一根手指。
“看在你將死的份上,我可以開恩容許你面對著我說話。”少女背後的羽翼拍打著:“當然,如果說出了什麼我不喜歡的詞彙,你的死法會變得很難看就是了。”
“聽說過褻瀆嗎?”王川的手指古怪的扭轉起來。
他原本堅硬的骨骼,此刻像是柔軟的皮筋一般,扭曲到了一起。
那些插在他身上的羽劍,開始劇烈地抖動起來。
“承受風和雷的痛苦,也要試圖反抗我嗎?”少女看著王川身上聳動的羽劍:“還妄圖動用我的武器?”
“你的武器?”王川的臉頰上,那兩根滑稽的羽毛落下,只有一點皮肉上的損傷。
少女的眼神悚然而驚。
居然連防禦最脆弱的臉上,也只留下了這一點點的傷勢嗎?她心頭的警兆,忽然就飆升起來。
既然連薄薄的臉皮,都能格擋她的羽劍。
那下邊被衣服遮蓋的身體,豈不是跟撓癢癢似的?
“看出來了?”王川手指扭動得更加緊密:“很奇怪吧,為什麼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練氣士,卻擁有這般恐怖的防禦?”
少女並不答話,只是試圖召回這些羽劍。
王川也沒生氣,輕輕用手指敲打了幾下羽劍的尾端。
少女的臉上,出乎意料的神色越來越濃。
“是不是感覺,這些原本屬於你的東西,現在使喚不靈了?”王川的聲音,彷彿族裡古老相傳的故事中,那些得逞的魔鬼一般。
她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因為,從現在開始,這些東西是我的了。”王川鬆開擰緊的手指,輕輕攥起一枚羽劍。用舌頭舔了舔:“嗯,很鋒利的羽劍,很適合做我的劍陣。”
少女的眼中,露出了嫌惡之色。
“骯髒的低等人,居然敢於舔舐我的羽翼?”她幾乎是炸毛一般,將剩下的羽劍,全數投落下來。
“低等人?”王川一揚手,無數的羽劍也同時飛出。
那些逐漸變得金燦燦的羽翼,直直地撞在她落下的羽劍上,將它們撞得橫飛出去。
嗖嗖嗖的聲音過後,原先浮在空中的少女,也被迫跌落塵埃。
“怎麼樣,被你眼中的低等人打落塵埃,是一種怎樣的體驗?有沒有打算在知乎上,傳送一些類似的感想什麼的。”王川看著她倔強的臉,一腳將其踩入了泥土中。
“飽嘗失敗的恥辱,是你應負的罪孽。”王川扭動著腳踝,讓少女的臉龐以各種角度,與地面的沙土親密接觸:“堂堂羽蛇神的子孫,居然要靠著偷襲,才能擊倒我的一個同伴?這是不是太替你的祖先蒙羞了?”
少女的口中,伊伊嗚嗚地想說些什麼。
但她越是想開口,王川的鞋底,就越是用力。
她甚至覺得,自己的面骨都快要破裂了。
“抱歉,可能會把你踩得比較疼,但我只想說,這是你自找的。”王川沒有繼續擰動腳踝,但聲音裡的諷意,任誰都能聽出來:“我在跟人打架的時候,從來不會在意對方是男人還是女人。”
“所以請不要跟一個野獸般的傢伙,講所謂的優雅。”他咧開嘴,低下頭去。
“是不是很想告訴我,你是高貴的上等人,我這樣做遲早會付出代價?”他彎下腰,鬆開腳,距離少女的耳朵很近:“看你的表情,似乎我所說的跟你想要表達的,都是些八九不離十的東西呢。”
“很老套,很不尊重人,違反了人人平等的原則,知道嗎?”他一腳掃出,將少女的手腕踢折,發出了令人心悸的破裂聲。
“不要試圖偷襲,就算我毫無準備,也不是你這種養尊處優的傢伙,能夠對付的。”王川補上一腳,將原本就分離的關節,踩得更加遙遠。
“你,你是魔鬼!”少女最終只吐出了這麼幾個字。
“是啊。”王川抬起手。
他的手上,此刻再沒有靈力的金光閃爍,只有縈繞在全身上下,像是火焰般灼燒他神智的黑氣。
餘楚佩的叮囑,忽然在他的耳邊響起。
王川的臉上,露出了一瞬間的迷茫。
但片刻之後,他選擇了沉默。
少女搞不清楚,眼前這個魔神般的男人,究竟在想什麼。
當然,下一刻,她就用不著思考了。
畢竟,在後腦遭了一拳重擊之後,即使是高貴的上等人,也得在這一段時間內,停止思考。
看著躺在地上,動也不動的少女,王川輕輕拍了拍手掌。
一道小小的邪劍胚,落到他的手上。
“雖然使用條件很苛刻,但我想,多放一點種子,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他輕輕拉起少女的腦袋,在百會穴處,種下了一枚邪劍胚。
作為精神力凝聚的劍胚,邪劍胚並沒有任何物理上的外觀,只有開啟了靈視能力,才能看到這邪劍胚的樣貌。
但只要它融入了宿主的腦袋,即使是再恐怖的大能,也不會發覺出什麼不對。
當一滴水融入了一條河流,它便不會再被人找到。
除非傾盡此江之水,不然它就將永恆沉睡在宿主的精神之海中。
直到被喚醒的那一天來臨。
抱起躺在地上,鮮血淋漓的項凡心。
“暫時幫你止住血,能不能恢復回原狀,誰也不知道。”王川站在旁邊的木棍上,開始御劍飛行:“女孩子嘛,總是愛美的,我以後想想辦法,給你煉個丹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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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男人。”項凡心雖然沒有徹底清醒,但她下意識地反駁出聲。
王川:“???”
開什麼國際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