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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我也是臥底

日之都的上空,彷彿會永恆燃燒的大日真火,在今天熄滅了。

“日之都淪陷?”王川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你是在跟我開玩笑?這可不是什麼有趣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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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笑話,不是開玩笑。”巨鯨的眼神很凝重:“日之都的上層,似乎被一網打盡了。”

王川沉默了片刻。

“是不是今天我沒睡醒,還在做夢?”他有些頭暈目眩:“這是人幹的事嗎?”

“據說是因為,日之都那邊要求的條件太過苛刻,魔宗直接出動了六位地仙,還帶上了他們庫存的底蘊,直接將日之都還活著的五位地仙做了……只有一位地仙逃了出來,現在正在國師的府上少歇。”

“我印象中,國師是日之都的大能吧,只不過由於之前發願跟隨了帝君,所以才成為了神朝的帝君。”王川皺了皺眉頭:“那心宗那邊怎麼說?”

“很離奇的是,心宗什麼也沒說,也沒有為那個約定,上門找這位地仙的茬子,也有可能是提前被帝君安排了。”巨鯨搖了搖頭:“我不是很清楚你們中原這些事情。”

“很正常,如果不是因為戰爭,可能心宗現在,已經在舉辦正法鴻發大會了。”餘楚佩不知道從哪裡走進來:“而且,我們現在的形勢越發被動了。”

“從何得知?”王川問道。

“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魔宗的這些地仙,敢於隨便地到處出手,好像根本不怕老巢被端掉。”餘楚佩冷笑道:“在神朝中樞,甚至是各大門派的核心中,恐怕都有魔宗佈局留下來的探子。”

“這些人,就是背後的釘子,已經扎到了我們的脊背,但卻找不到究竟在哪。”她的面色也相當不好:“但要是在戰前,對各個宗門進行一次徹底的排查,恐怕又會面臨軍心不穩的可能。”

“秘密進行可以嗎?”王川提出一個意見。

“不可能,那些人現在一定在宣傳團結,我們要是在這個時候秘密檢查,一定會被某些‘有心人’把訊息傳出去。”

“然後,我們那些軍隊,還有修為高絕的修士們,都會對神朝方面產生不滿。”

“這個時候,不能出現這種情緒了。”

“魔宗清楚我們的底細,但我們對魔宗的底牌,似乎根本不清楚。”她捏緊了拳頭:“這樣下去,我們恐怕會輸的。”

“我覺得,沒有那麼嚴重,至少在對於內部叛徒的處理上,這種情況可以被避免。”王川擺了擺手:“稍後我會去面見帝君。”

“你有什麼好辦法嗎?”巨鯨看著王川。

“好辦法沒有,只有笨辦法。”王川搖了搖頭:“事到如今,你們相信我一次也無妨。”

餘楚佩和巨鯨點了點頭。

乾寧宮。

“陛下,王川求見。”一位金刀侍從半跪在地。

“讓他進來。”帝君看著一個巨大的翡翠玉像,陰沉的光線從玉像中透出,把他的臉映襯得烏漆嘛黑。

“王川先生,楚佩前輩,你們來了。”王川等人走進宮門。

“陛下,現在情況緊張,我直接長話短說好了。”王川知道帝君本人並不是很在乎這些繁文縟節,甚至連請安之類的東西都省了:“我來這裡,是想請陛下徹查各宗各派的叛徒,然後進一步處理。”

“我已經知道了。”帝君皺了皺眉。

他先前似乎在進行複雜的演算,現在看起來有些疲憊。

那座巨大的玉像,此刻還佇立在宮殿的中心。

“陛下怎麼看這件事情。”王川看著帝君的眼神。

“沒辦法。”帝君嘆了口氣:“中原,始終不是神朝一家的中原,六大派和皇族共治這片大陸,總是需要平衡的。”

王川笑了笑。

“陛下是擔心,影響了我軍的士氣嗎?”他問道。

“士氣是一方面,那些跟魔宗有瓜葛的人,肯定也會全力阻擋我們這個決定,神朝方面一旦要全力去徹查,一定會引起各個宗門的反彈。”帝君看著王川:“不說別的,現在你是南瞻的宗主,你會願意讓整個南瞻的修士,包括隱藏的各種長老,全部讓我審問一遍嗎?”

“我現在還不是南瞻的宗主,就算是,我也不會介意。”王川笑了笑:“我來這裡,並不是要勸您一開始就徹查各個門派。”

“我現在,是想請您給我一些法寶。”他誠懇地說。

“給你些法寶倒是沒問題,只是你這個時候,要法寶來幹什麼?”帝君有些摸不著頭腦:“現在軍需也很緊張,這種事情你要給我個理由。”

“我希望帝君你,能夠儘快將一些比較有儀式性的法寶,送到各個宗門的高層手上,作為他們戰前的鼓勵,還有權力和地位的象徵。”王川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帝君心中已經有了猜度。

“沒錯,我希望能夠用這些法寶監視他們。”王川露出了冷肅的表情:“我有一門神通,名為邪劍胚,只要將這枚劍胚封印到那些法寶之中,我就可以透過感應,獲知他們的行動,找出真正的叛徒。”

“你這種神通,發動應該要有條件的限制吧。”帝君看著王川:“在我的印象中,即使是最擅長神魂力量的墨家和巫族,也沒有這樣離譜的神通。”

“我這門神通,本來就沒有要發動的打算。”王川搖了搖頭:“他發動的條件確實很苛刻,需要讓一個人處於毫無反抗和阻礙的精神狀態之中,才能發動這門神通。”

“但現在,我並不打算發動,只是把這劍胚當做一個媒介。”他早就想好了辦法:“不過我在這段時間裡,可能會失去戰鬥力。”

“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了,但你要清楚,如果你這種辦法被人發覺,沿著一道神識追過來,你恐怕會死得很難看。”帝君看著他:“而且我不是很敢把這樣的監察權力交給你。”

“我知道,所以我會把我的命牌交給您,我可以現在煉製。”王川的臉色很認真。

他現在,只想贏下這場戰爭。

至於途中會用什麼手段,或者說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同意,只是這件事情,我們不能讓其他任何人知道。”帝君看了看餘楚佩和巨鯨:“當然,你們二位,可能也得委屈在皇宮裡,陪著王川呆幾天。”

“我沒意見,只是王川,你怎麼能夠保證自己的安全,並且確定那些人的行動。”餘楚佩看著王川:“我清楚你那門神通,不止發動條件苛刻,甚至連範圍也有很大的限制。”

“我並不是莽到去,直接用神識探聽別人的計劃。”王川翻了個白眼:“我的計劃是,先將某些儀式性的法寶發下去,然後讓我的邪劍胚留在裡邊。”

“然後,我在透過他們收到之後的反應,把懷疑的物件縮小。”他沉著而冷靜:“如果有人在收到這些法寶之後,仔細檢查其中可能留有的禁制,又或者是將這件法寶妥善地保存起來,甚至是丟棄,我覺得這些人很可能就有問題。”

餘楚佩愣了愣。

“臥底的神經,是特別敏感的,他們會對來自陛下賜予的任何東西,產生戒備的心態,所以幾乎可以肯定,這些人會去仔細檢查這件法寶,是不是有某些威脅他們的生命,又或者是探聽訊息的機關。”

“這就是你的計劃嗎?”帝君看著王川,露出一種微妙的神情。

他沒有這種神通,就算有,恐怕也不會想著要這樣使用……不用來探聽臥底的訊息,也不用來威脅那些臥底的安全,只是從他們的態度中,找到嫌疑人。

這種手段和心機……他的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些忌憚。

但很快,他就放鬆下來。

這個少年跟自己的關係不錯,更是跟顧望鄉來自同一個世界的人……他們這些人就算再強,天賦再恐怖,神通再強大,終究不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

他們最終,都會願意回到過去的那個世界。

而且,就算他真的有什麼想法,也事先被他自己斷掉了……他會把命牌交給自己這位帝君,毫不猶豫地用自己的性命,去保證自己的忠誠。

在自己看來,這種事情有些愚蠢,甚至有些搞笑。

但是對於這場戰爭來說,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幾乎就是等於給自己,和這個國家插上了翅膀。

“是的。”王川點了點頭:“陛下覺得如何?”

“完全沒問題,我現在就可以幫你煉製一塊命牌。”在這件事上,帝君幾乎沒有絲毫地退步,只是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塊比較精美的令牌。

在地仙的手上,這些普通的法寶,隨意就能夠改變形狀,甚至是性質。

現在,這就已經是一塊命牌了。

王川透出一點神識,再刺破手指,留下一滴鮮血。

命牌這種東西,幾乎是整個大陸最簡單的法器。

只有一個效果,那就是在被捏碎的時候,連帶著修行者的肉身和靈魂一起四分五裂。

“這種東西,還真是獨特。”王川看著命牌哈哈一笑。

“你居然還笑得出來,這可是最恐怖的軍令狀。”餘楚佩站在他的身後,眉眼中有些猶豫的神色。

她在猶豫,要不要把那玩意從帝君手上搶過來。

就算不是現在,找個時間也要把這玩意弄過來。

“放心,這是契約命牌,我也不是隨便捏他,就能夠造成死傷的。”帝君正色道:“只要是當了皇帝,就不可能擺脫疑神疑鬼的心態,就算是最親近的臣子,最信任的妃子,都不可能做到完全信任。”

“但是,契約命牌,是最適合我這種心態的人了。”他看著王川:“請你完成最後一個煉製步驟吧。”

“這不是……煉製完成了嗎?”王川有些疑惑。

他已經從這塊牌子裡,感受到水乳交融的味道了。

“不,還沒有完成。”帝君把這塊命牌遞給他:“你還要在它面前發誓。”

“你就說,如果我在這場戰爭中,背叛了神朝和六大派,就車裂而死。”帝君看著王川:“說吧。”

王川當場發誓。

“只不過,這還很特別啊。”他說完之後,看著帝君把令牌收回去:“普通的命牌,不是只需要以上兩個程式就算完成了嗎?”

“我要是讓你用普通的命牌,餘前輩首先就要把我的頭擰下來。”帝君苦笑一聲:“餘前輩你就放心吧,我不會害他的。”

餘楚佩的眼神,這才收斂下來。

自從繼承地仙果位完成之後,她在這個世界上,就已經很少有什麼害怕的事情了……帝君這個當年的小弟弟,自然也不在她的恐懼範圍之內。

“那麼,現在就開始執行你的計劃吧。”帝君轉過頭,看著那玉像:“你果然是我們神朝方面的福星,這只是提出了一個計劃,玉像中傳來的命運之力,就比先前澎湃了許多。”

“哈哈哈過譽了過譽了。”王川的臉皮很厚,但這個時候也沒必要表現出來。

“不,說不定是因為你,我們才能贏得這場戰爭。”帝君的眼中,倒映著這巨大的玉像:“知道這玉像是什麼嗎?”

“不懂。”王川搖了搖頭。

“這不是,當年在日落河谷中發現的那件神器?”餘楚佩還是瞭解得多:“原來被你搬到皇宮裡來了。”

“那是我登基時,他們獻給我的貢品。”帝君笑道:“這麼多年來,我跟它已經修成了本命的關係……它代替了我之前的那件道器,成為了我的本命法寶。”

“但我印象中,這東西應該很脆弱才對。”巨鯨嘀咕著。

“你可以試試。”看著玉像上的光芒逐漸明亮起來,帝君的心情似乎很不錯:“全力一擊也沒關係,只是別發出太大的聲響。”

巨鯨搖搖頭。

怎麼可能幹這種事情……他雖然是頭鯨魚,但也知道有些事情,別人可以說,但是他不能做。

做了,那就是圖謀造反的大罪……他沒興趣在戰爭之前,就先淪為一條死魚。

“拜託你了,王川先生。”這時候的帝君,已經跟王川同輩論交。

“發現那些深藏的罪孽,是我的榮幸。”

王川抬起頭。

露出一口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