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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遇強盜只能自認倒黴

不知道過了多久,艾薇兒連身上的天使時裝都來不及脫,就沉沉睡了過去。

閉著眼的她,一臉疲憊之色,俏臉嫣紅,睡得非常深沉,蜷縮著身體,就像是一隻不堪鞭打的小貓咪。

但同時,白皙的臉上卻又透著一種無限的滿足。

沈建南很滿意這樣的離別方式。

一次次驅走出生所帶的摩根標籤,留下自己的印記,無論摩根想從艾薇兒這裡算計什麼,那都是不可能的。

女人嘛!

其實每個國家的女人都一樣。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相比而言,改姓為沈的艾薇兒只會被自己的印記一次次覆蓋。

幫艾薇兒慢慢脫下身上的天使服,沈建南拉上毯子,蓋好幽若凝脂的嬌軀,在她額頭上親了下,邁著大步出了臥室。

莊園的草坪上。

小摩根騎著馬剛剛歸來,將馬交給馴馬師,卸下手上的手套朝著不遠處的人工湖走了過去。

早已等候多時的沈建南沒有說話,默默從後面跟了上去。

沒有多久,兩人到了既是防禦又非常漂亮的人工湖前。

平靜的湖面沒有任何波瀾,湖水清澈,可以看到水下的鵝卵石和魚群游來游去。

小摩根看著水下游來游去的魚兒淡淡說道:“沈。我認為我們之前談好的條件現在應該重新談談了,如果沒有你贊助土耳其一大筆錢,我想他們最多撐不過這個月。”

在美國那麼一個國家,資本的觸手早已遍佈各個角落,軍隊薪水要錢,行政單位要錢,特工部門和裝備要錢,人員出行以及人情關係,每一樣都要錢。

而作為美聯儲大股東之一,華爾街的財神爺,全世界所有國家曾經最大的債主,摩根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掌握了各種情報部門的機要人員。

這是廢話。

就連第一國際資本都能從克格勃挖人,成立情報部。

何況摩根幻影。

沈建南一點都不意外小摩根會知道千帆是自己在背後主導的,也不在乎摩根的情報部門查到瓦狼閣號的真正目的。

跟摩根這種美國的半個主人交手,陰謀詭計已經沒什麼用處了。

何況,彼此又不是敵對關係,還是親家。

沈建南從兜裡掏出香菸習慣性遞了一根給小亨特,小亨特沒接,只是看著他的眼睛。

沈建南也不意外,獨自點上火抽了兩口說道:“區區三億美元對於現在的土耳其來說只是杯水車薪,而這些錢,也必然會從洛克菲勒和杜邦手裡迴流美國,並不影響你想要的結果。”

摩根想要什麼結果?

自然是擴大民主黨的影響力,掃清十二年來被保守黨壟斷的各種政治、經濟籌碼,為下一局的較量打下鋪墊。

而要想達到這個目的,就必須讓克林頓實現競選時的宣言,恢復經濟,從冷戰所帶來的高失業率和高稅率中儘快脫身出來。

但經濟,要想恢復,提供更多的工作崗位和人均收入? 就需要錢。

需要很多很多的錢。

股市需要錢? 科技創新需要錢,工人工資需要錢,地產需要錢? 各種福利制度,都需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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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錢這東西又不能隨便印。

作為全世界最大的本位貨幣? 只有讓全球資本流入美國,聯儲才能印錢,來發展經濟。

從美聯儲再到華爾街? 再到歐洲貨幣的波動? 所有人都對沈建南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甚至放縱和替他造勢? 都是在這個大勢上。

打垮歐洲經濟,驅趕歐洲資本流入美國。

可現在? 沈建南為了瓦狼閣號,卻破壞了這個遊戲規則,答應了土耳其政府六億美元的過路費。

小摩根不得不考慮,這傢伙到底是僅僅為了自己的國家這麼做,還是身睡自己的妹妹,心卻和洛克菲勒眉來眼去。

節操?

像沈建南這種傢伙,見鬼的節操。

而土耳其如果得到六億美元的外匯,對於摩根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反倒是對那些軍火商和石油公司非常有利。

凝神望著沈建南的眸子,小亨特反問道:“我只想知道,你在安卡拉和大衛.洛克菲勒說了什麼。”

沈建南聳了聳肩膀道:“他說他有一個孫女國色天香。”

小亨特一怔,凝重道:“愛麗絲?貝拉?還是蘇菲亞。”

沈建南笑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告訴他,我在美國只會有一個大舅哥,叫做小亨特.摩根。”

嚴峻的氣氛被一句大舅哥徹底破壞了。

小亨特步步營造出來的氣勢為之一洩,想要翻臉,卻又無可奈何。

好歹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你能不能不要跟底層那些賤民一樣無恥。

氣惱錯過沈建南無恥的嘴臉,小亨特看著湖面說道:“你這麼做讓我很為難,我需要你給我一個交代,土耳其電信和煉油廠的股份,你需要讓出百分之十。”

沈建南搖了搖頭道:“這絕對不行,你知道的,艾薇兒懷了身孕。”

沃特?

小亨特哪怕是當代人類之間最精英的翹楚之一,也完全無法跟上沈建南這種掛逼的腦迴路。

一臉懵逼之色,隨之又漸漸變臉。

沈建南卻不管這個便宜大舅哥心裡怎麼想的,一臉無奈說道:“吃奶粉很貴的,我可捨不得我的天使讓孩子用母乳,那樣我會心痛的。你這個哥哥,難道就不準備為妹妹陪一點嫁妝麼?洛克菲勒那混蛋可是告訴我,如果我娶了他的孫女,將會送我一座跟摩根莊園一樣大的酒莊,甚至可以入股雪蘭石油公司。”

後面的話,小摩根完全沒聽進去,因為前面的話就已經讓他滿腹怒火。

本來很英俊的臉上,一陣扭曲,就連額頭,都冒起了一條條蚯蚓似的血管:“沈。我就沒有見過像你這麼無恥的人,從來沒有。”

沈建南不為所動,順手拍了拍小亨特的肩膀說道:“大舅哥。我們是一家人,你沒必要這樣算計來算計去。”

小亨特一言不發,依舊憤憤瞪著眼。

沈建南尷尬笑了笑,收回了自己拍在小亨特肩膀上的手。

小亨特的臉色好了不少。

啪!

沈建南再次拍了一把小亨特的肩膀,趁他還沒反應過來,已經邁起了步子。

“大舅哥,不用這麼小氣,你不覺得,我們的世界實在是太無聊了麼?多出去找幾個心愛的姑娘,來喝彩這美麗的人生才是正途。”

你以為,誰都跟你這麼一樣痴迷於女色麼?

小亨特望著沈建南的背影,一臉不忿之色。

但等到沈建南上了汽車逐漸遠去,小亨特臉色漸漸奇怪。

這傢伙每一步如履薄冰,卻還能夠如此灑脫,實在是令人羨慕,自己是不是也該......放縱一次呢?

土耳其,黑海海域。

三千八百噸排水量的大型拖船劍刃號,用碗口粗的纜繩和鏈條,拖動著一艘巨大的鋼鐵海上平臺緩緩朝著博斯普魯斯海峽前行。

劍刃號拖船,已經是烏克蘭最大的拖船,船體六米多高,四米多寬,2000的馬力,在海上已經是極其巨大的拖船之一。但被劍刃拖著的巨大船隻,僅僅是太陽斜照的陰影就完全將劍刃號覆蓋,泛著防鏽漆的灰青色船身,透著森寒冰冷之意,就像是一隻漂浮在海面的超級怪獸。

但對於這麼一個怪獸,不管是劍刃號拖船上的海員,還是在怪獸身上的海員,黝黑的臉上不但看不到害怕和緊張,反倒全都浮著一股難以自持的興奮和激動。

因為,這艘海上鋼鐵巨獸有一個名字——瓦狼閣。

而它現在,屬於華夏人的。

這些東方面孔的海上船員,不是曾經在華夏海軍服役,就是在華夏遠洋艦隊打漁,太清楚這艘鋼鐵巨獸一旦回家會帶來什麼樣的巨大意義。

雖然動力已經被拆卸,但僅僅是構造本身和圖紙,就很有可能讓華夏海上防御能力大大提升。

曾幾何時。

飄蕩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有多少次睡覺的時候抱著,MP4和MP5甚至是火炮,都無法安然入睡。

有多少次,遇到海盜船過來,所有人心裡都既恐懼又絕望,只能祈禱海盜的裝備不要太好。

多少同胞在海上遇到海盜因為反抗,而遭到屠殺。

多少同事,在舉起國旗希望用國家嚇退對方的時候,卻只迎來一連串子彈、炮火和無情的譏笑、嘲諷,還有殺戮掠奪。

但這些,也許在未來的不久,都將會改變。

誰能不激動。

想到自己出海,偶遇一大群海盜,只將一抹紅色五星披在身上,就嚇到那些窮兇極惡的傢伙瘋狂逃竄,誰又能不激動。

美國人可以,蘇聯人可以,曰本人可以。

要不了多久,華夏人就也可以。

“大家注意檢查纜繩有沒有問題,大牛,船下隔艙要不間斷派人巡查,一定要排除一切安全隱患。”

“水鬼,你去十一號封閉隔艙看看,拿上電焊機,多帶點焊條,那邊有些東西需要加固。”

“阿聰。六號隔艙的封閉門把手黃油有點少,帶著黃油過去。”

“......”

瓦狼閣號甲板上。

昔日的海軍工程大學教授,專業技術少將董學斌一頭白髮,挺著硬朗的身體站在甲板上,指揮著二郎們檢查各個部位的安全隱患。

終究是少了動力沒有試航過,一旦船底漏水或者有其他問題,將會是天大的麻煩,

現在好不容易獲得了從伊斯坦布爾過去的通行手續,要是在海上出了問題,拿什麼臉回去見億萬萬同胞,拿什麼臉,去見自己的子子孫孫和泉下的亡靈先輩們。

嗡嗡——

劍刃號的汽笛突然嘹亮起來。

隨著劍刃的汽笛轟鳴,董學斌下意識抬起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海面上,兩艘懸掛著土耳其國旗的軍艦正在快速靠近,隨著距離漸近,船上攜帶的喇叭也喊了起來:“這裡是伊斯坦布爾博斯普魯斯海峽海事管理局,為了避免堵塞航道,前面的船請立馬停下。”

“這裡是伊斯坦布爾博斯普魯斯海峽海事管理局,為了避免堵塞航道,前面的船請立馬停下。”

“......”

董學斌聽不懂土雞語,但隨著劍刃號拖船動力停止開始拋錨,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氣得破口大罵道:“媽的。這幫強盜又搞什麼鬼,錢都給你們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沒有多久,訊息從劍刃號拖船那邊傳了過來。

博斯普魯斯海峽全長三十千米,最寬處為三點六千米,最窄處七百零八米,最深處為一百二十米,最淺處只有二十七米。

土耳其海事管理局認為,瓦狼閣號動力不足,船體又尤其巨大,在缺少有效動力的情況下,很可能會造成博斯普魯斯海峽嚴重堵塞,所以,為了避免航運堵塞,要求千帆投資公司必須至少提供需要十一艘拖輪。

兩艘大的一前一後提供動力和制動力,在左右兩側再相應對稱地佈置一些拖船,來保證安全通行。

沒說不讓過。

但這個條件卻相當苛刻,烏克蘭由於只有內海海域,拖船本身就少,劍刃是唯一能夠找到得大型拖船。

現在又要派十艘拖船,簡直就是故意刁難。

“媽的。這幫王八蛋簡直是欺人太甚。”

伊斯坦布爾碼頭,沈直收到訊息也氣急敗壞大罵起來,本以為交了過路費就可以快速遠離土耳其,誰知道卻又玩了這麼一招。

拿了三億美元還這麼搞,簡直是無恥至極。

唐坤也是一肚子火,但人在土耳其,根本無法得到國內什麼幫助的,只好壓著怒火道:“他們現在也就是刁難,咱們被鬥雞啄了一口,總不能再啄回去吧,將來有機會咱們可以燉雞肉,烤雞,但現在,最關鍵的是找到拖船。”

“你說這幫王八蛋為什麼突然又玩這麼一手?耽誤我們一點時間,有什麼意義?”

“可能是一直沒有上船,得不到內部情報信息,心有不甘想再拖延一下時間,或者,就是純粹為了出口氣。但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要儘快去找拖船過來,避免夜長夢多再有什麼變數。”

“十艘拖船,上哪弄這麼多拖船,我敢打賭,土耳其本土的拖船,我們一艘都找不到,這件事我感覺沒那麼簡單。”

“......”

而此時,土耳其國防部。

米爾.札歐魯結束通話電話,兩隻向外撇的眼睛泛起一絲陰毒之色。

加勒比和索馬利亞,最近忽然出現了一大批海盜,那些華夏人遇上完全不關土耳其的事,國際上誰也沒法說什麼。

要怪,只能怪他們倒黴。

華夏人,祝你們好運!

與此同時。

羅馬,科隆納區。

沈建南滿臉無賴笑容靠在沙發上,擺出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流氓架勢。

克勞迪婭·卡汀娜眼看沒法把人轟走,惱羞成怒摸出了一把沙漠之鷹,上了膛,對準了沈建南的腦袋。

“你這個混蛋,別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我現在心情很不好,如果你不馬上滾蛋,我就爆了你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