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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喜事連連

原來“鬼鄉長”被起訴判刑後,書記羅友明可樂壞了。恰似撥雲見天,重獲光明,沐浴在暖洋洋無比舒適的陽光中一般。不是嗎?自從調到落溪鄉後,自己堂堂一個書記可沒少受那劉建槐老王八的氣。只要他生活上稍有不順,工作上稍微觸到他一點利益,那廝便不顧大局,興風作浪,指使一幫爪牙陽奉陰違,暗中使壞。讓自己做起事來掣手掣腳,處處受阻,導致政績平平,倍受冷眼。卻又不便發作,怕領導責難:怎麼別的書記在那好好的,你一調過去班子成員就四分五裂,人心渙散?最後還免不了挨一番訓斥:做領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注意方式方法,要懂得馭人藝術。不要頭腦一熱就感情用事,意氣用事……現在好了,那狗日的作繭自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真是活該呀活該,解氣呀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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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為了樹正氣去歪風,徹底掃除劉建槐餘孽。羅友明便接連召開幾次聲勢浩大的會議,聲色俱茬在會上聲批評那些不思進取,不求上進,只貪個人利益,不為大局著想甚至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現象,要求有這樣那樣思想的人或部門深刻反省,痛改前非,重塑形象,打造一個“求真務實,文明團結”的領導班子,全心全意為落溪鄉的建設事業奉獻應盡的職責。最後嚴正指出,“運昌石灰廠”的事一定要一查到底,決不姑息,要給死者許世昌一個交待,更要還他一個清白。

如此一來,可把“鬼鄉長”的親信、嘍羅嚇得不輕,個個冷汗直流,如坐針氈,於是痛定思痛,在溫永林溫常務的率先帶領下,紛紛聲淚俱下作檢討,義正詞嚴表決心,發誓今後一定團結在以羅友明書記為核心的領導班子周圍,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即使天蹋地陷也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會後,辦公室幹事王林畏畏縮縮找到羅友明,從懷裡掏出一迭資料說道:“羅書記,這是許世昌承包山嶺的原始合同書。當時劉建槐要我就地銷燬,不留後患。但我覺得這樣做不地道,所以就沒按他的要求辦,自作主張留了下來……”

羅友明大喜,當場作出指示:“運昌石灰廠”產權歸許世昌所有,現有一應裝置就地查封,作為經濟賠償一併歸還許世昌!”

至此,鬧得紛紛揚揚的石灰廠事件就此劃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若許世昌九泉有知,也應該安息瞑目了。

許文娟一聽到這個驚天訊息,自然免不了聲淚俱下感激菩薩一番,現喜孜孜代理父親辦好石灰廠產權交接手續。不過石灰廠拿回來了,問題也就跟著來了。接下來怎麼辦?如何處理這個廠?弟弟外出未歸,音訊全無,自己和丈夫都是莊稼人,大半輩子和泥土打交道,縣城都沒去過幾回,井底之蛙一般,卻哪懂得什麼經商之道,營銷之法?想到這些令人頭痛的問題。她又立刻陷入束手無策、一籌莫展的境地。

正當許文娟似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時,一個董姓老闆提出誘人條件,欲以五十萬元現金收購石灰廠及山嶺開採權。

這下許文娟就更是左右為難愁上加愁了。後來經過反覆權衡,再三考慮,在走投無路、萬般無奈之下,只好答應了董老闆的要求。是呀,也不知道弟弟什麼時候有音訊,更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回來,與其讓石灰廠那些裝置白白撂在那裡風吹日曬,發黴生鏽,還不如把五十萬現金放在口袋裡更合算,更安心。

於是籤合同、辦交接、轉賬目……不幾天,一張五十萬存款的摺子便靜靜躺在許文娟的手上,紅豔豔煞是耀眼。

看著手上的存摺,許文娟真是百感交集、熱淚盈眶,傻楞楞半天說不出話來。勞碌半生的她哪見過這麼多錢?若按她夫妻倆的純收入計算,卻要多少年才能賺夠這些錢?滿打滿算估計也得從解放前開始。而可憐的父親窮盡一輩子心血,勞心勞肺卻沒有輜銖進項,東奔西走家境仍一如既往。卻不想魂歸天國之後,又給兒女們留下了如此巨大一筆款子!

摟著這一大筆橫財,許文娟是心驚肉跳,魂不守舍,食不甘昧,坐立不安,三天三夜沒睡好覺。生怕會有什麼閃失,擔心會出什麼紕漏。走到哪裡都感到不自在,走到哪裡都覺得不安全,好像所有人都睜著一雙貪婪的眼睛盯著她手上的存摺似的。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許文龍娟還未從轉讓石灰廠的狂喜中醒過神來,縣裡王副縣長又專程來訪。他先是懇切地向許文龍娟夫妻道一番歉,說自己受那該死的“鬼鄉長”蠱惑,一時不察聽信了他的讒言,以致於誤認為許文龍是個對現實不滿的危險分子,才故意拖著不給安排工作。現在真相大白於天下,誰好誰壞昭然若揭,這才發現上了那廝大當。接著又一再叮囑許文娟,要她以最快速度轉告許文龍,考慮他具備超凡軍事技能,有關部門同意將其安置在刑警隊工作,並隨時隨地歡迎他回來就職。

如此兩個天大好消息,直讓許文娟喜上加喜,愁上加愁,焦灼不安、惶惶不可終日,一刻不停祈禱弟弟能從天而降,活生生出現在自己眼前。最不濟,也得打個電話捎個資訊回家。而恰恰這個時候,許文龍就來電話了,這不禁讓她長長籲了一口氣,像搬去了心中一座大山似的,頓時感輕鬆極了。待把事情經過告訴了弟弟後,她便小心翼翼問道:“你不會怪我沒經過你的同意,就把石灰廠轉讓給別人吧?”

“怎麼會呢?”許文龍不以為然地說道,“你是姐姐,你最大,你更有權處理家裡的任何事情。再說,把廠子轉給別人經營不是更好嗎?”

“不怪我就好,那你趕快回來把錢拿去,這麼多錢真讓我……真讓我害怕。”許文娟催促弟弟道。

許文龍聽了,不由笑著回答道:“怕什麼?還有誰搶去不成?而且這錢也有你的一份。你儘管取出來用,把房子好好裝修一下,再添置一些傢俱,過幾天舒心日子,別再那麼辛苦了。”

“你在說什麼笑話?我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爸爸留下來的錢當然就是你的,怎麼會有我的一份呢?”許文娟傳統思想嚴重,認為女兒繼承父親的財產是不可思議、有悖天理的事,說也不用說,甚至連想都不可以想。

“怎麼說這種話呢?”許文龍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回答道,“你不也是爸爸的親骨肉啊?還分什麼你的我的嗎?就這麼定了,我掛機了,要去做事了。”

“等等,等等,”許文娟聞言大驚,一顆心禁不住咯噔往下一沉,“你還要去做事?你還不趕快回來上班?你這是要氣死我嗎?你現在給我老老實實聽著,規規矩矩按我說的做。第一,馬上回來上班。第二,即刻在老家建房子。第三,找個合適姑娘把婚結了,從此本本份份生孩子過日子。”

許文龍猶豫一陣,最後咬著牙毅然決然回答道:“上班的事就算了。濱洋很美很漂亮,機遇真的很多,而我又找到了好工作,所以不想回家了。還有房子可以先建,連你的一起裝修,結婚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還是那句話,沒有穩定的事業是不會考慮婚事的。”雖說進刑警隊工作是件求之不得的好事,但許文龍考慮來考慮去,基於種種現實原因,最後還是決定放棄,還是覺得留在濱洋更好。而對於姐姐三番五次地催婚,他更是頭都大了。

“什麼?你在說什麼?”許文娟腦袋嗡的一聲,眼淚當時就撲簌簌掉了下來,“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工作竟然不要?你是瘋了還是傻了?在外當了幾年兵,連上班結婚生孩子的事都當沒了?天天機遇機遇的,難道你還想找個機遇當皇帝不成?聽姐姐的話,明天就買車票回家,後天咱就去縣裡上班。再慢慢找個好姑娘談戀愛,談它個十幾二十天就結婚。”

許文龍撲嗤一聲笑了出來,接著又愁眉苦臉回答道:“反正我不回來了,反正我想看看能不能做出一番什麼事業出來。”

許文娟知道弟弟脾氣,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在話筒中嗚嗚咽咽哭訴道:“什麼事業不事業的。你多大了?不看看和你同年的人,人家孩子都會打醬油了。你呢?連老婆影子都沒有,還說不急。以前沒錢那也罷了,現在有錢了,也有工作了,你還想怎麼樣?”

“好吧好吧,我現在就開始睜大眼睛努力找老婆,到時一定帶回家給你看看。這樣總可以吧。所以你千萬不要去託什麼媒人訂什麼親,萬一不合適的話,那不是讓雙方都很尷尬一件事嗎?”許文龍見事有轉機,趕緊陪著笑臉應付著姐姐。唉,真是的,婚姻大事又不是買賣貨物,看中了付完錢就沒事了。那得講究緣分,得有感情基礎。所以對於姐姐不厭其煩的嘮叨,他只好虛與委蛇與之周旋,能躲則躲,能拖則拖,大不了過幾年再回家。

許文娟呆了一呆,一顆心頓時飄飄悠悠的不知飛哪裡去了。這惱人的臭小子,看來是真不想回家上班了。這可怎麼辦哪?他以後還能娶上老婆嗎?還有哪個女孩會看上他嗎?如此唉聲嘆氣好一會,她才強忍淚水對弟弟說道:“那好吧,一切由你自己決定。不過,過年的時候無論如何得把老婆帶回來我看。房子我會建好,而且會建得很漂亮。”

掛掉電話,許文龍忍不住“嘿嘿嘿”笑了起來。是呀,爸爸的後事終於徹底解決,他老人家也可以安心瞑目了,這是多大的喜事樂事快活事呀,又怎麼不叫人開心呢?又怎麼不叫人興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