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在說完這些話以後，明顯的感覺到周遭氣氛有些不對勁。
自己的師尊似乎很厭惡那些界主至尊，甚至連宇宙都不想自己去推演。
這到底是為什麼？
“師尊，您·····”原始剛想開口說話，便是被古尊的眼神給打斷。
冷漠，淡然，糾結、厭惡···
很多種十分常見的慾望出現在古尊的眼神之中，讓原始在這一刻感覺到了陌生，一股寒意不知何時在後背瀰漫。
若不是沒有從其中看到殺意，原始恐怕最直接就開跑了。
為何提到生命本源之位師尊會出現這樣的轉變？
要知道這些情緒，要是放在大羅之下還能很好的理解，可至尊修為的存在為何會如此？
是本源之位太過誘人，還是對本源太過厭惡？
“你可知道祂們推演宇宙，都是用什麼方法進行收集生命之力嗎？”古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著天邊，思緒萬分。
看得出來，師尊似乎並不是很想談這個問題。
可是既然問到了這裡，那便只有繼續詢問下去。
“弟子不知。”原始沒有去猜，畢竟那個境界的存在，自己去猜又能有什麼用，因此老實的回答道。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古尊搖了搖頭，再次將地球上道德經中的一句話念了出來。
也是在這一瞬間，原始似乎明白了什麼。
天地不仁，聖人不仁！
原來，生命之力是靠這樣領悟出來的···
“這些個界主，不知道毀滅了多少生命，不知道推演了多少次的宇宙，循環往復，天地不仁。”古尊說到這裡，眼睛有些閉上，不知道祂是想到了什麼，又或者經歷過什麼。
原始沉默了。
修煉這麼久以來，他都是順風順水，雖然殺戮過多，可從來都是沒有過於的濫殺無辜，沒想到和界主比起來差的這麼遠。
或許在那些界主的眼中，一切生命都是進階的鋪墊吧。
不過從某一種角度來看，祂們似乎沒有什麼錯誤，當然，從師尊的角度來看，祂不去跟從也是沒有什麼錯誤。
那是生命錯了？
好像也不是！
這些資訊充斥的原始的腦海之中，讓他多少有些迷茫。
“你的天賦是為師見過最好的一個，修煉的速度也是最快的，你不是至尊，體內卻是有著生命之力。”古尊深深的看了一眼原始，不過話沒有接著講下去。
“師尊···”
“你不用給為師說這些，自己知道就可以。”就在原始想要對師尊坦白體內的變化時，古尊打斷了他的話語。
人人都有機緣，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說出來。
畢竟，很多的機緣，連至尊都無法無動於衷。
“是。”原始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再說其他的，師尊既然不想聽，那便不講。
“為師這一生是不可能突破到本源之境了，也始終過不去自己那一關。”古尊朝著前方走了幾步，目光掃過一片繁榮的上蒼至門，嘴角浮現一抹笑容：“每個人的路不一樣，為師不會強求你什麼，只希望你遵從本心吧。”
原始靜靜的站在一旁，聆聽著師尊的教誨，在這一瞬間，他似乎察覺到了師尊的落寞。
他不知道，師尊究竟經歷了什麼，才會決定此生拒絕成就生命本源之位，但是，師尊並沒有限制自己。
或許這就是師父吧！
“弟子謹記師尊教誨。”原始對著古尊，直接拜下，隱約間感覺到自己周圍的空間發生著變化，漸漸遠離著茅草屋。
實際上，這並不是錯覺。
當原始起身的時候，已然出現在了陣法的外圍，面前的師尊早就不在視線之中。
感應著體內濃郁的生命之力和那已經有著雛形的宇宙，原始嘆了一口氣。
師尊看來是知道這個情況的，祂並不想讓徒弟為難呀。
不過，誰說一定要靠循環往復的滅世，才能成就生命本源之位？
苦笑了幾聲，原始也是消失在了原地。
茅草屋處。
古尊一直凝望著整個上蒼至門，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的惆悵和落寞。
“大羅之境又能如何？至尊之境又能如何？本源之境亦能如何？修煉這麼多年，還是沒有辦法救活你們。”古尊自言自語的說著，轉過身朝著那間茅草屋的背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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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不知年代的黑色石碑，宛若嶄新的一般，不知立在這裡多少年。
“修煉，也不能逆天改命，一轉眼就過去這麼多年了。”古尊的手輕輕的撫摸著石碑，眼神之間的落寞之感比之前還要重。
修為再高，也無法滿足所有的慾望，至尊也是如此。
這塊黑色石碑承載著太多祂的情感。
“本源之境。”一抹濃郁的生命本源之力散發著氣息，順著古尊的手流向石碑，古尊的眼中露出一絲苦笑，嘆息一聲：“我始終是跨不過去。”
此刻，要是有著任何一位至尊在此，都會驚訝古尊周身生命本源的濃郁程度。
其實祂只差一絲，本源之位便觸手可及！
讓無數至尊追求這麼多年的本源之位，沒想到卻是被人所放棄，也不知道那些至尊知道以後是什麼感想。
“對不起。”古尊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似乎是對著黑色石碑在道歉。
也不知道是在道歉不能跨過本源之境，還是在道歉其他的事情。
石碑上的碑文有些複雜，不屬於宇宙通用語言，也不屬於任何還在流通的語言。
真正能夠看懂碑文的有一個人，也只剩下了一個人。
原始離開茅草屋之後，便是將古尊的話全部記在了心中。
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路，這本源之路就是他即將要踏上的那一條路。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不過，在正式踏上至尊和本源之路之前，原始想要回地球再看看。
畢竟那裡是故鄉。
幾百年過去了，也不知道地球之上的發展究竟如何。
境界越高，每次閉關的時間就越長，這一次是百年之後回去，下一次也不知道是多少年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