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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4梁小姐,你相信因果報應嗎?

就這樣沒來由的聊上幾句之後,幾個侍衛過來報告已經找到客棧,只是因為夜以深,所以客棧數量有限。

金和銀有些說不出來的煩躁感,只是抬起纖細的指尖揉了揉自己的髮梢,然後冷聲問:“為什麼不提前準備客棧,這種事情還需要我說嗎?”

侍衛身體微微的顫動一下,不敢抬起頭看金和銀銀的目光,那目光雖散,卻冗雜了太多的冷意,就像是被人釘在砧板上無所適從。

臧笙歌看到這才上前一步,他面容之上多了一絲含蓄,語氣平潤又舒緩:“公主知道了,還不快下去。”

金和銀竟不知他竟然還會替人解圍,目光睥著他,當飄忽目光落在臧笙歌身上的時候,她卻又不捨得罵一聲了:“樓主夫人還真賢惠。”

那侍衛不知何時已經隱匿,臧笙歌收回視線,這才蹙眉,那舉止無不彰顯著內斂,卻也不生氣:“你還真願意同我玩笑。”

大概是因為接手無憂酒館的原因,金和銀有查過臧笙歌,與料想中的那種神秘感多多少少的重疊,許是因為真的喜歡上了,竟對他的隱瞞多了一絲諒解。

金和銀每次聽臧笙歌一本正經的說話的時候就覺得不屑,可是有忍不住在心裡多想幾遍,幾次下來她心裡特別冗雜,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這客棧看起來很安靜,一個靠著一個的房間的門是用一種紋路很像紫山木的品種做的,可是摸起來卻多了一絲質感和不順滑感。

路段那些侍衛還算中意金和銀的心,選的是比較好矚目的陽臺,周圍有花圃,靠近裡面的是柵欄,旁邊就是一個圓榻。

這榻極寬敞,尾部有遮簾,斷斷續續的飄著,這居室朝北,竟然有點多風,倘若叫金和銀一人住,多少冷清。

金和銀已經不知不覺的走了進去,去那邊的有遮簾的地方脫下披風放在一邊,然後坐在那邊的圓榻上。

而臧笙歌首先就是去關窗,他身形本就修長,抬起手臂付之行動的時候,卻愈發更甚,扣完窗子,他正準備回頭的時候,就聽見一絲爽朗的笑聲。

金和銀微微的撐著榻看著他,腳尖勾著榻,這才頗有微詞的道:“真有眼力。”

臧笙歌手頓了一下,他側著臉,面容多了一絲被映襯的光澤,手指蜷著放在那邊的柵欄上:“這裡只剩下我們兩個了。”

金和銀目光流連出一絲停頓,似啞住了一般,她那樣子還是有點氣惱,但唇齒之間卻透著笑,就像是是毫無波瀾的水面一般,其下到底怎麼樣誰也不知道。

“你和我嗎?”金和銀側身躺了下來,雙頰貼著壓在下面的一雙手背,她低頭笑了一聲:“我該依靠誰?”

臧笙歌知道她又因為一個毫無相關的梁星星才這樣:“非要這樣嗎?”

“那要看結果不是嗎?我從來都不會輕易的為難人?”金和銀是發自內心的說著:“這榻並不舒坦,可是看起來卻很奢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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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笙歌走了過去,手指從柵欄處拿下,這才蹲在了小姑娘那邊:“歇安吧,你身上的負擔太多。”

金和銀一隻手勾著臧笙歌的脖子,這才趴在他的肩膀上,她的氣息初懵,但最後彷彿竄了。

臧笙歌指腹微微的貼近小姑娘的嘴角抹了抹,一抹唇紅擦在金和銀的臉頰,那樣子竟然多了一絲飄美。

金和銀把住他的手,聲音中帶了十足的底氣:“你要幹什麼?”

落在小姑娘下巴上的手指微微的勾著,這才吻了過去,她在笑,甚至一隻手也扣著他的後腦勺,最後只是別過頭。

臧笙歌的吻彷彿和彈棉花一般,鬆垮又疏鬆,直接錯開,涼薄的嘴唇落在了她的頸口。

臧笙歌順著手捧著她的頸側,然後只是歪著頭:“我能和你同睡嗎?”

金和銀久久地看著臧笙歌的眼睛,倏而一笑:“還有別的房間可去嗎?”

臧笙歌抱著小姑娘,躺在榻的另一邊,隱隱地多了幾分沉降。

金和銀睡的並不是很深,偶爾會看一眼臧笙歌,斷斷續續的也不知道多少回,她才睡去。

幾個侍衛因為有了梁星星的訊息,卻也不敢擅自進去,只是略微等到了時機,然後才去敲門。

那個時候,金和銀雙手握在柵欄上,被陽光襯的有一絲一絲的光圈,似乎還發散著幾種顏色。

聞聲,金和銀這才收斂住自己的神色,這才扶著柺杖往前走了一步,順帶著把遮簾散下,這才手裡拈著花:“進來。”

幾個侍衛不敢多注意那邊遮簾,這才彙報道:“梁小姐是兩年前被現在的梁家家主收養的。”

“那梁家家主並不是江南這一帶,是兩三年才在江南聲名鵲起的,還需要在查下去嗎?公主?”

金和銀指尖微微的抬起,挺直地身板微微的往前傾了一下,目光雖然飄忽著窗外的風景,卻在思考著什麼:“暫且不必,但密切注意一下梁星星這個人,看看平時愛去哪裡。”

“梁小姐很少出門,似乎是兩年前一場重病所致,梁家家主用了要多昂貴藥石,這才保住一條命,除了愛看花燈以外,也就是隨著府裡丫鬟在外面走走。”

侍衛的聲音被打斷,原因竟然是客棧外面多了一絲的聲音,那聲音金和銀糾其幾分原由,這才道:“出去看看。”

幾個侍衛剛出去,金和銀就把頭瞥過去往那邊的窗子看去,這才看見那個‘梁星星。’

不知怎麼地,金和銀看見她心裡就莫名地煩躁,漸漸地冰涼的柵欄竟然被她握的多了一絲熱氣。

金和銀順著目光收回的那一瞬間,這才往臧笙歌那邊看,散下的簾子把所有直射的陽光都反著,他躺在裡面竟然多了一絲寂靜。

舒緩了好久之後,金和銀這才走了過去,她用手撐在臧笙歌的身體兩側,她低著頭並叫他起床。

她目光多了一絲殷勤,雙手捏著他的耳垂,然後這才道:“我們待會出去看戲。”

臧笙歌反撐著自己的兩個手肘,然後微微的看著金和銀,他彷彿出了神,過了好久這才低著頭看著自己耳垂上的一雙白淨的雙手,貼在他的臉頰,所瞥之處竟然多了一絲侷限,余光中的輪廓,竟然虛化了一般。

收回思緒的時候,臧笙歌已經坐了起來,他穿著內襯,領口稍微松了一點,浮現著一絲精光,白裡透著紅。

金和銀目光挪了挪,這才有些用手指捏了捏自己的有點發熱的雙頰,這才吸了一口氣:“別賴著了,快點。”

她聲音中的不對勁被臧笙歌聽見,他心裡雖然疑惑,卻也沒在多說,出了門以後,他的目光卻已經被那邊的‘梁星星’給注意到了。

“各位不必驚慌,今天不過是梁小姐的生辰罷了,梁老擺設酒席在飯館,大家要是餓得話,可以過來一起,梁小姐的生辰,大家都要記住才是啊。”

金和銀卻如冷豔地玫瑰一般,有些不自在的回過頭,樓梯口那邊的臧笙歌已經站著說著。

她瞧著他,目光諸多輕佻嘴角含著笑,卻也透著十足的冷意,視線落到別處的時候,這才隨便找了一個位置。

臧笙歌跟著也走了過去,只是那麼一走,就彷彿帶著風,他面容多了一絲悻悻笑,不同於往日的那般清冷:“這就是你說的戲?”

“坐下,這裡光線不太足,正好能說悄悄話。”金和銀低頭笑了一聲,隨便拿了一塊點心填在嘴裡。

臧笙歌想笑,卻只能憋著,只能微微的往一邊看去。

“昨天那個奇怪的姐姐?”不得不說莫盛窈又換了一身妝容,眉心點綴著一朵暈染了的痣,整齊的碎髮只是在靠近臉頰的時候順下,一雙齊胸的襦裙。

語氣和長相一樣甜美,她試探著走了過來,直到看見金和銀一如既往的冷意,這才點了點頭:“就是你。”

金和銀對‘梁星星’的看法,最不濟也是因為莫盛窈,她態度冷漠都低下頭,又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口點心,這才拍了拍自己的雙手:“有事嗎?”

“不記得了嗎?明明昨天見過的。”

金和銀不知道她是裝的,還是怎麼回事,心裡冷笑的不得了。

“我的生辰,遇見你這個奇怪的女人,我們兩個是有仇嗎?你對我好似有敵意。”

臧笙歌瞥了一眼金和銀,他輕輕地抬起雙眼,看起來多了一絲平靜:“梁小姐生辰,這麼多人何必在意我們兩個呢?”

金和銀嗤笑一聲,這才看著臧笙歌:“燈籠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幫別人解圍解上癮了是不是?”

金和銀暗自的想了許多,諸如這‘梁星星’沒來由的生辰,她的臉色就愈發冷了起來。

她不會記錯,莫盛窈被拖去亂葬崗的那天,那一瞬間她只是笑了一聲:“梁小姐從小被人慣著,想叫所有人陪著過生辰,而我不想。”

金和銀站起來,她把目光收了回來,這才很禮貌的笑了一聲,這才憤恨的看著臧笙歌:“我先回去了。”

臧笙歌一隻手拉著她纖細的手腕,讓後者低頭看了一眼,金和銀不算開玩笑的說,目光陰側側的盯著:“放手。”

臧笙歌舒緩,即使被這麼看輕,卻也半分不生氣,他站在這兒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是那種朝朝暮暮中少有的溫馨。

他用彼此的聲音:“你說是看戲,最後生氣的人怎麼是你?你如戲了?”

金和銀抽著手,蹙著眉,甚至愛搭不理,最終被拽到跟前:“才沒有。”

臧笙歌拉著小姑娘的手,幾個侍衛想上前的,但最終都被那邊的進來的男人給吸引了。

許木心穿的很輕盈,隨著步伐而飄動的衣襟貼合著他的右膝,走進來的時候,臧笙歌正好回過頭看著。

“許公子,你怎麼來了?”小二淡淡的說著,江南這一帶的人基本上都見過許木心,並推崇他,因為人們因為有了他真的過了好幾天好日子。

許木目光所及之處卻是那個背對著他的梁家小姐,她似乎很喜歡穿粉色的衣裳,今天的綰的發竟然又明豔了幾番。

“過來吃飯。”許木心琢磨了一番心思之後,適才雲淡風輕的說著,他手裡拿著扇子,這才往一邊坐下。

金和銀看著他,多少有點敢正視了,兩人並不說認識對方,這讓本就像逃避的金和銀愈發挪不動自己的雙腳。

莫盛窈回過頭,她眸光中多了一絲平靜,觸及那邊許木心的目光,竟然笑了:“我能請你吃飯嗎?”

許木心的反應多少有點平淡,雖然眼角溫柔,但卻惡森森的,他張口詢問:“我們認識嗎?”

“認識,剛認識的。”莫盛窈伶牙俐齒道。

“也是,所以應該換我請梁小姐吃飯。”許木心伸出自己的雙手倒了一杯茶,他放在一邊:“哦,別誤會,只是我總不能叫一個姑娘家的請我吃飯吧?”

莫盛窈坐在了許木心的旁邊,這才點了一些菜,她抿了抿嘴角這才給那邊的許木心。

許木心微微的反問:“不在點了嗎?”他收了選單:“梁小姐,你相信因果報應嗎?”

…因果報應嗎?莫盛窈只是僵了一下,她順了順自己的心,這才笑道:“大概…相信吧?許公子有什麼問題嗎?”

許木心點了點頭,好像很滿意莫盛窈的答覆,但卻半天都沒說話,而且還低頭喝了好幾口茶。

莫盛窈拿手指戳了戳許木心的衣袖,她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心上人一般,悄悄地竟然還帶著點竊喜:“你很喜歡茶?”

許木心嘴角被茶潤的有些充血,扣著茶杯的指尖似乎已經被燙地發麻,他面上卻很和善:“是。”

“你剛才想什麼呢?這麼出神?”莫盛窈充滿好奇的笑了一聲。

“想著怎麼和梁小姐搭訕才能更自然一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