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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1人是涼薄人,只因在局中

“在過幾天就是你的生辰了。”驀地一碗長壽麵放在許木心的跟前。

伴隨著那一聲咣噹的聲音,許木心的視線落下,蹙眉看去,長壽麵清湯寡水,甚至蔥姜蒜都未曾點綴,甚至只有一絲白稠的薄層,與他抱肩而露出的五指比起來,倒真的有幾分垂柳般的清殊。

許木心捂著自己的頸口,捏了一番,這才抬起眼睛看著那邊的柳姜堰:“幾個意思?”

“我還帶了酒,吃下去。”柳姜堰揚了揚手,似豪邁般的坐在一邊,他手裡提著一壺年頭已久的烈日紅。

“不喝。”許木心懶懶地看著那邊的烈日紅,酒幅上的那一個倒置的紅三角上面有著非常飄逸的字,他指尖觸碰,這才道:“因為捨不得。”

柳姜堰沒管那麼多,直接要揭開,卻被許木心握住,他清潤的臉上雖不涉怒氣,但卻抿了抿嘴角:“還因為我讓你替我去娶親妹妹而不開心?”

柳姜堰忽然放下了手,他微微的偏過頭看著那邊,雙膝分開,這才反問:“沒。”

“那是因為什麼?”許木心饒有興致的低頭,指尖勾著筷子吃了一口面,眼色微沉,舌尖的麻木甚至叫他輕笑了一聲:“不管是什麼,只要我吃下這碗麵,我們兩個互不計較,可以嗎?”

許木心難得好說好商量,那種閒情雅緻竟然多了一絲韻味,他隨意的抬起筷子翻攪著那邊一根一根連在一起的麵條,看見了貼合在碗壁上的黑胡椒:“你說我是不是該慶幸和你有交情,不然可能就是下毒了?”

柳姜堰忽然站起來了,他看著那邊似戲謔的許木心衣襟之上的湯麵汁水,還有自己剛才發力而是桌面震動所致使的手麻:“算了,你還是不要吃了。”

“別啊,我現在甚至覺得我現在都有點餓了。”許木心低頭咀嚼了一口面,他面色平靜甚至只有喉結來回上下滑動,除了唇角有點紅,並無其他不適。

柳姜堰看著他,這才解釋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就感覺現在不自在。”

許木心呵地一笑,這才把雙手交疊,他正襟危坐,這才四處的看了一眼,玩笑道:“又想殺人了?”

“我有那麼變態嗎?”柳姜堰回了一句,他倒也沒意識到自己那些過往的事情,他雲淡風輕的同許木心商量:“她這幾天一直問我,什麼時候能見到你,她並不知道梁家已經被我們殺的毫無退路了。”

“還一直為你辯解,她說她相信你,沒能自己來是有苦衷的…”柳姜堰的聲音不算動聽,就像是講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時不時的仰起頭看著窗外。

“所以我就想,倘若她一直不能恢復記憶,倘若她就一直這樣傻下去,我們可不可以放她一次。”

“不能。”許木心一隻手捧著面,她指尖行雲流水的扣著桌面,涉出一絲平靜的目光:“別在我面前發揮你的善舉,你已經用過一次了,我沒叫她魂歸四散就已經是寬恕了,人總要圖個心安。”

“那你想如何待她?”柳姜堰又問,他甚至不怕把許木心問煩,還是清清晰晰的說著,沒有威脅沒有恐嚇,只有順從。

“晾著她,看她絕望。”許木心毫不誇張的說著,通透的聲音中竟帶著點熟視無睹。

柳姜堰抬手扯著許木心,後者並不拒絕,兩個人拉拉扯扯的走了半個時辰,許木心甚至玩笑的問道:“現在你可以放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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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見她,讓她早死早超生。”柳姜堰這麼說,竟讓許木心開始懷疑他的學識,竟然低頭笑了一聲:“這不行那不行,你給我出個轍?”

“讓她活著。”柳姜堰淡淡的說著,他放開了許木心獨自一人站在那兒,就當他以為不可能同意的時候,許木心的聲音傳來:“行。”

“記住,這是你欠我的。”不開玩笑的許木心只是平靜的說著,可那語氣總是叫人恰到好處的往生氣那邊想,柳姜堰不敢在求什麼,因為這是他唯一的讓步了。

許木心看著那邊的池塘,他甚至低下身子拿了一些石塊,他熟視無睹的往那邊砸去,一身清影的衣衫被吹著:“待會我回去一趟,她還需要我安撫。”

許木心提到這茬,就煩躁的不行,被風吹的竟然有些飄忽,這才又囑託了柳姜堰一些事情,這才去見了甄梓妤。

甄梓妤看著許木心走進去的時候,她甚至不敢多說一句話,只是坐在那邊。

許木心坐在一邊,甚至悠閒地喝了一口茶,他手指捏著杯子,這才把眉眼往甄梓妤那邊看:“替我辦一件事,我就給你一次回甄家的機會,但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自己清楚。”

“你找我就這事?”甄梓妤有些疑惑的說著,她甚至有點恨,卻不敢多說一句頂撞許木心的話:“許公子是什麼樣的人,欺瞞世人,中飽私囊,還需要求我。”

“別這麼說,你跟著我,這些罪行我也送給你,我何嘗不是為了你?這種事情真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我敬重甄家給我帶來的利益,我們互相利用不好嗎?”

甄梓妤早就已經死了心,甚至聽著許木心這麼說她竟然覺得有點嘲諷,她笑了一聲,也是各謀各的利益:“說吧,我看看怎麼幫你。”

“把這個投在梁星星的飯食裡。”許木心冷淡的說著,這才從自己的衣裳裡扯出一個袋子:“自己去,甩掉我安排的那些人。”語氣平淡,甚至不帶任何的色彩。

許木心往前走了幾步,手掌收緊捏著甄梓妤的下巴,此時兩人貼的很近,卻總是充斥著一股涼薄的氣息:“坐下來喝杯茶。”

直到下巴的出現了一絲絕無僅有的輕松感,她才看到許木心坐在了那邊的桌邊,他沖泡了些散茶,甚至還平靜的吹了兩口:“來嚐嚐。”

甄梓妤不知道為什麼,甚至開始有點害怕起來,她無法洞悉這平靜過後的質問,甚至只是擺了擺手:“不用了,你交代的事情我一定會完成的。”

許木心對此只是一笑置之,他平靜的把茶隨手往低下一潑,甚至直接都未沾染,這才又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怕我下毒要你命?”

“並沒有…不是的,我沒這樣認為。”甄梓妤現下才感覺到什麼是真正的墜入閻羅,她奪過許木心手裡的茶杯,這才將有些橘黃的茶水喝下。

許木心的手顫動了一下,這才婉轉的笑了一聲,這才鼓掌,甚至沒一聲響亮都叫甄梓妤有些飄忽。

甄梓妤不知道那梁星星同許木心有什麼深仇,可是她知道這是他唯一出逃的機會,所以在許木心獨自要走的時候,她從後面抱住了他。

許木心波瀾不驚,甚至隨著甄梓妤的步伐停了下來,這才聽見甄梓妤說話:“今天留下來吧,只要別在像之前那樣捂死我就好。”

許木心側身勾了勾甄梓妤的下巴,這才平靜的笑了一聲:“怎麼?身子骨又癢了?對我發.春嗎?”他那意思並不是不可以,甚至他也不在意這個,就像是忽然看淡了一般。

甄梓妤一隻手勾著去解許木心腰間的帶子,這才被他壓著肩膀,大把大把的衣裳被掙開,甄梓妤甚至還把手搭在許木心的肩膀上,用力的褪著他的衣衫。

許木心側目看著她晶瑩剔透的五指甚至伸進他的衣襟,他無動於衷,甚至把她簡單的誘惑當成取悅。

許木心不做什麼別的動作,只是一雙手扶著甄梓妤的溏在被單上的腰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沒來由的隨便使上點力氣。

甄梓妤虛過去的時候,許木心這才穿衣緊襟,甄梓妤只是從後面抱著他,許木心平靜無波瀾:“沒準備什麼,待會吃過晚飯在去。”

甄梓妤甚至還把許木心已經繫好的一帶又重新解開摸著許木心的小腹,卻又適度的縮回了手指。

甄梓妤囑託了許木心一些關心的話,努力的送走他,這才哭了出來,她顫抖著雙手,這才拼了命的吸回眼淚,低頭看著手裡的信條。

甄梓妤匆匆掃了兩眼才知道這就是許木心滅了梁家得到的一個賬單,他之所以帶在身上,是他知道梁家的財產他不能全部收歸囊,要分次食之,而且這個過程也極其的繁雜。

甄梓妤可以藉著許木心的話,真的躲避那些侍衛,然後回去找自己的父親,把這些許木心的罪狀全都說出來,那樣她才算是從地獄裡出來。

甄梓妤甚至手還是有點抖,她想到自己在許木心面前的那些恥辱,甚至來不及去洗刷,吃過晚飯之後這才拼了命的等到躲避那些侍衛。

當黑夜席捲著驛站的時候,甄梓妤顫抖的往驛站的門口走去,她看見了花清歌。

甄梓妤有些鎮定自若的走了回去,她放平自己的心態,這才拎著參雜著許木心給的東西的飯食,走了過去。

花清歌有點餓,看見之後才扯著甄梓妤的手臂,這才道:“甄妹,這麼晚了,你別在外面亂晃悠。”

花清歌隨便的聊上兩句之後,對著甄梓妤拿著的飯食拼了命的放光,然後這才拆開那邊的飯食,吃了兩口,她一邊吃一邊笑了一聲:“對不起啊,看甄妹這架勢,一定是要給許木心送飯,不過剛剛堰哥和許木心兩個人是要和我一起吃飯的,但最後好像是因為什麼東西丟了,都拋下我,找東西了,所以這東西給我吃一口應該沒什麼是吧?”

“在一個,我聽說現在堰哥和許木心已經把驛站封鎖了,現在大家都在找那個賊,堰哥倒是還強點,就是許木心有點生氣。”

花清歌的呶呶不休甚至叫甄梓妤慌亂了,她拼了命的想要按部就班的繼續裝作去給那梁星星送飯,結果卻意外掉落了那個賬單。

恰巧被有點腦子不夠用的花清歌給看見了,她甚至還撿起來還給甄梓妤,當時的甄梓妤害怕極了,卻也只能抬起手去接下。

花清歌吃了那食物,還沒等甄梓妤拿回去,她就是蹙起眉來,甚至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吐了一口血。

喉腔中甚至帶著一絲瘀滯,頓時花容失色的看著甄梓妤,花清歌的眼角都滑過一絲淚水,然後緩慢地開口:“甄妹,你要殺我?”

花清歌勉強的支撐著身體,卻被甄梓妤揮過來的飯食盒給砸在了腦袋上,似乎一下又一下,花清歌這才暈死了過去。

甄梓妤不敢多往花清歌那邊看,這才荒蠻的往旁邊跑去,卻被一絲刀光給晃了雙眼。

柳姜堰拿著一把劍對著甄梓妤,他目光中甚至帶著一絲不屑:“不知道許夫人要去哪裡?這深更半夜的?”

“偶然,我只是出來透透風。”甄梓妤淡淡的說著,她已經慌了,甚至連目光都有些躲避。

許木心也趕了過來,他目光中透著股怒氣,甚至如鬼魅般的看著周圍,順勢聽見了草木皆動的聲音。

可是眾人只是看到了滿身帶血都是花清歌,她趴了出來,甚至全身都是血。

柳姜堰甚至連劍都扔在了地上,他跑了過去,蹲在地上拉著花清歌:“撐住。”

“誰把你害成這樣的?”柳姜堰對花清歌雖說不上喜歡,但多多少少的陪伴在他身邊,也算是個有趣的人。

花清歌被抱柳姜堰抱著,她看著柳姜堰那般急切的模樣,她有些悽苦的搖了搖頭,她詢問道:“堰哥,能讓我摸摸你嗎?”

柳姜堰只是把臉貼了過去,他似是而非的笑了一聲:“你摸,你隨便摸。”

花清歌咳嗽了一聲,甚至還側過頭,她輕聲的說著,好像嘲諷一般:“還是別了,我怕血噴到你身上。”

“瞎說什麼,去請醫者。”許木心目光盯著地上花清歌吃了一半的食物,在加上看見那邊已經碎成兩半的飯食箱,在想到了花清歌隨性的個性,想她誤食也是正常。

許木心心裡惶惶地有點愧疚,他只是拼命的對那邊的精銳喊道:“請醫者,最好的醫者。”

“不,不用在叫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曉,堰哥,還記不記得你之前求我讓我看照著甄妹,你說她的一舉一動都要彙報給你。”

“我一直未能注意,但此時恍惚的想著,我彷彿終於反應過來了,許老死的時候,曾經找過一次醫者,是甄妹說她去找的,我就跟著她。”

“是她說一些話,她說當年不是許公子玷汙她,這一切都是她策劃的,誰叫許老和自己的父親都要他嫁給堰哥…”

“別說了,別說了,醫者呢?給我救活她。”柳姜堰嘶喊了一聲,這才聽見那邊的許木心低頭笑了一聲。

他低著頭,五根手指捏在一起,他恨,恨自己恨錯了人,恨自己沒能和小銀子在一起的原因竟只是因為一場局。

人的涼薄人,可身在局中,也只能是局中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