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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5還給你。

柳姜堰來不及看許木心無礙的樣子,這才緊握手中廢劍,側著身子站了起來。

此時,涔遷等人已經停止對柳姜堰放箭,所有的攻擊都朝向逃跑的許木心。

而此時臧笙歌的反應叫所有人轉過頭去。

一瞬間空氣凝固,連帶著血腥味都飄散了些,只見臧笙歌他單膝撐著地,將垂著的頭抬起,眼神中或多或少變得有些良知,大抵是因為染上毒蟲的汁水,他肩膀的傷口散著一團團的黑色與血管破裂夾雜在一起,尤為嚇人。

可是臧笙歌卻平靜的看著眾人,也看著苟且偷生的許木心:“現在把他趕盡殺絕,不是明擺著告訴花嘉我們的計謀,試想一下,我們又如何誘敵深入?”

“再者,我們已經用了不少人力物力來維持這場戰爭,自身的銳減同樣也會被敵人加以利用,為什麼不選擇策反許公子呢?”

涔遷桃花眼微微眯著,這才咬牙切齒的反問:“我們已經有了莫初,這就足夠了,其他人倘若願意加盟也不會鬧到戰場上,忻州這次因為交戰而損失在許木心手下的士兵,有多少你不知道嗎?”

臧笙歌懶得理會涔遷這個纏人的傢伙,只是轉頭看著許木心:“許公子是怎麼想的,可不可和我說說?”

許木心傷勢也是慘重,倘若不是柳姜堰,估計他不會苟延殘喘到現在這個時候,他扯了扯苦澀的笑容:“沒想法,就算死,也不會與而等混為一談。”

臧笙歌既然想起了一切,他就知道許木心心裡的坎,即使那是他萬般都不願意用的手段:“許公子有多少天沒見到金小姐了,我想你自己比我都清楚吧。”

臧笙歌還沒說什麼呢,許木心就已經有點頂不住了,他臉上唯一有的的就是氣憤,但大部分都被傷勢的痛苦掩埋:“十殿下還真卑鄙呢。”

臧笙歌挖苦道:“別這麼說,許公子,難道你就不想反抗嗎?被人壓一頭的感覺,我以為從你父親死後你會想著改變一下現狀的,沒想到你還是如此本末倒置,殊不知到底讓誰心寒呢。”

“臧笙歌,你。”許木心被氣的幾欲飆血,甚至被氣的一點血色都沒有了,許木心所有的計劃都亂了,都是被那個花嘉搞得,他有為北朝捐軀的心思,但也絕不做莫北手下的殉道者。

“我要見小銀子。”許木心旁敲側擊,及其不願意的說完,這才想那些為了保護他連死都不願意掙脫的士兵,他心裡發誓,一定把屬於自己的一切奪回來。

“稍等,許公子誠心想要加入我們,很好,但你總要意思意思吧?不進一家門不說一家親,你說對吧?”涔遷似笑非笑的看著許木心。

許木心扯了一絲笑容:“怎麼個意思?我現在身無分文的,涔公子不會是想從我這裡撈出點油水吧?”

涔遷直愣愣的看著許木心,這才道:“姓許的,你別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你不會真的以為自己清清白白吧,安排在我們這兒有多少臥底,趕緊的說出來。”

許木心‘呸’了一聲,這才道:“也不怕十殿下,涔公子笑話我了,我混成現在這個模樣,其實權利早就被架空了,你說我有那麼大能力嗎?”

臧笙歌聽許木心說這話,瞬間被逗笑了,他可有可無的看了一眼那邊的柳姜堰,這才幫忙說話:“涔教衛,這就是你的不信任了,許公子都已經是我們的人了,他的人不就是我們的人,沒必要在這種小事上刨根問底吧?”

既然,臧橫非要收買許木心,那他臧笙歌為什麼不在背後推一把呢。

臧笙歌以前就看不起臧橫,就算失憶了,也依舊看不上。

更何況是現在已經恢復記憶,就更加不可能了。

再說,許木心到底安插在他們這兒幾個臥底,對於已經恢復記憶的臧笙歌來說並不難猜,不過也是在裝糊塗罷了。

涔遷來氣了:“臧笙歌你幾個意思,你有一張嘴就能把姓許這傢伙所有讓人懷疑的地方都打消了,你也太自以為是了。”

“我看不見得吧,自以為是的不就是你嗎?”臧笙歌連看都不看涔遷,這才笑盈盈的捂住自己的肩膀:“我和許公子還有傷在身,就先去療傷了。”

“許公子,你還不過來嗎?”臧笙歌對許木心投去嘲諷的笑容。

“承蒙十殿下照顧了,只是我還有一個不請之情。”許木心說著話眼睛才往柳姜堰那邊瞧,他臉上終究有一絲痛苦的神色,卻被他極力的壓抑著。

臧笙歌仰了仰頭,讓自己更加清醒些,他知道山巔之上俯瞰一切的是臧橫,更加知道這次戰役對於自己已經是無路可退:“有什麼要求儘管提,也是時候讓許公子看看我忻州的待客之道了。”

許木心誠懇的笑了笑,這才有些舒緩的說道:“我們去治療,也帶上他。”

臧笙歌忽然有了一絲戲謔,這才哂笑道:“許公子待人還真是情深義重呢。”

“少廢話,剛才你可是說的很清楚,難道要食言嗎?”許木心目光凝視著臧笙歌,那模樣彷彿要撕碎了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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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公子莫要看輕了自己,忻州待客之道從來都是恃強凌弱,在此,我先友情提示兩位了。”臧笙歌是真的有點撐不住了,上下牙齒疼的都在打顫,這才笑意深遠的轉過頭。

許木心得到允許,這才張望著那有些亂花漸欲的臺階,耐著腳上的癱軟,隨著衣袖的翻飛,這才跑了過去。

也就是在哪一刻,柳姜堰側身帶著廢劍從栽向臺階口,柳姜堰身體早以沒有力氣,一切都是在強撐,他唯一的信念得到了救贖,全身都像是罷工了一般。

而許木心只是在跑著的過程中伸手去環住柳姜堰那有些震盪身體將他扶在懷裡。

兩人的衣袍激烈的飛漫,揚起灰突突的塵埃,柳姜堰輕咳,卻始終不願鬆開手中廢劍,最終他看著許木心眼神忽然清澈了些:“你不該這樣的。”

“你給我閉嘴。”許木心神色淡漠,這才用指腹幫柳姜堰擦去唇邊輕染的血跡,一把將他抱在懷中。

接著撐著身體站起來的許木心只感覺到泛著肉皮的頸口有些許熱氣,和抵在心口的一個身體,他有些倔強的轉過頭:“還請十殿下帶路。”

臧笙歌輕嗤,似乎很看不慣,這才對涔遷他們擺了擺手:“依舊不能鬆懈,我與許公子療傷期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想必大家都清楚,眼看勝利在即,大勢所趨,涔教衛的引領作用還是非常樂意觀賞的。”

涔遷陰著臉:“十殿下說的是。”

可是他還是要監管著臧笙歌,就在這麼幾秒中的時間裡,他只是對著士兵的人群吩咐道:“今日爾等伏與後山,花嘉等人明天若見不得許公子策馬返回,自然是警惕無疑,可若現在放許公子回去,也還是會遭人懷疑。”

“若那花嘉因此隱退全部武裝,躲藏起來,又是一頓彼此消耗的場面,而我們的糧草顯然已經快不夠了。”涔遷這是在對臧笙歌意有所指。

“不會的,花嘉雖然惡劣,但對於北朝的忠心卻日月可鑑,他如此叫我充當先鋒,完全是公報私仇,想置我與死地。”

“但他絕對不管是對敵人還是自己都會比對我狠上千萬倍,倘若知曉我已被決裁,自然會心無旁騖的前來殺敵。”

從涔遷說話的開始,許木心就又開始盤算了,他死了多少兄弟,損失了多少自己積攢已久的勢力,而這一切都是花嘉造成的,在大武山上諸多的無奈與臥薪嚐膽,讓許木心清晰的知曉,花嘉必須死,而他許木心就是要以彼之道還彼之身。

沉默好久之後,臧笙歌終於說話:“那照許公子的猜測,花嘉接下來會如何?”

“旁敲側擊,利用爾等與在下交戰後的兩敗俱傷來一場簡單而又輕鬆的漁翁得利。”許木心有些得意的說著,眼神中寒涼之極。

“聽見許公子所說的了嗎?還不去準備?還要等著敵人打上門,把自己殺個措手不及嗎?”臧笙歌冷眼相對那邊的士兵,這才捏了捏了自己的太陽穴,舒緩心情之後,這才對許木心投之以溫柔的笑容:“請吧?許公子。”

許木心就如旁觀者一般看著臧笙歌的虛假,投去一絲涼薄的冷笑,卻及其有禮貌:“多謝十殿下。”

大武山上已經荒蕪一片,戰爭的煙火才剛剛熄滅,萬物都有些黯然失色,許木心抱著柳姜堰跟在臧笙歌身後,腳下的蜿蜒的山路,讓他更加虛浮起來,他漠然的看著天際那些隱匿的蟲鳥,時間伴隨著疾風,順著鬢角的發漸漸流逝。

殘陽如血,卻映照著山巔上一直站的筆直的男人,他臉頰被夕陽泛紅,雙手背在後面,似乎等在什麼。

“三哥,我為你引薦,這是我們的新戰友許木心。”臧笙歌態度拘謹,甚至對臧橫已然彎下身子鞠躬。

“這就是傳聞中的臧三殿下,久仰。”許木心迎合著臧笙歌,大家彼此寒暄著。

“山巔之下的交談,涔遷已經派人同我說過,許公子果然是一來就給我們驚喜,有你的加持,這次一定勝利在望。”臧橫態度良好,頗有一種愛惜人才的感覺。

談話期間,臧橫忽然注視到許木心的傷口和懷中的傷勢慘重的柳姜堰,這才頗為惋惜道:“瞧瞧,我的那些手下果然下手沒得輕重,的虧許公子大人有大量。”

許木心點頭笑笑,一言不發。

而臧笙歌卻及時的打斷臧橫的寒暄:“好了三哥,我知道你愛屋及烏,但現在你該把許公子交給我,正好我倆搭夥一起去療傷,還能想想對策。”

“可以,但是他必須要留下。”臧橫上一秒爽朗的答應,下一秒就向臧笙歌要許木心懷裡的柳姜堰。

“許公子你該知道,設兒是我的心尖寵,他臉毀了,本來我該降罪與你的,可是我本惜才,可他我卻不能原諒,事到如今,你總該彰顯一下自己的誠意吧。”臧橫信誓旦旦似無法撼動。

柳姜堰正在昏沉中,用非死即傷來形容再合適不過,那一刻,許木心身體似乎往後虛的一晃,這才彎下身子將柳姜堰放在地上,這才用力掰開他的五指取出廢劍。

“在此我先謝過三殿下的不殺之恩,但我也有我的抉擇,他是我的人,今日之事也是因我而起,所以我更加是難辭其咎。”許木心捏著劍柄的五指泛白,這才幹淨利落的揮起。

登時,他只感覺臉上泛涼,便又抬劍輕收,雖未衡量臉上傷口大小,卻恰到好處的收手。

許木心眼神寡淡的抬起頭看著那邊的臧橫,甩下廢劍,讓其跌落震盪起一絲晦暗的塵土,這才冷冷的道:“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