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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3為了他,死又何懼

金和銀對自己做的飯菜終是沒有信心,復而又加了點熱水,味同嚼蠟的米飯終於被泡的有些發軟,兩人扒完飯,這才雙雙躺在榻上。

臧笙歌眼睛掙著,臉上的神色依舊讓人看不懂,金和銀嘗試著和他說話:“我好看嗎?”

臧笙歌把頭挪去,視線落在金和銀的臉上,他充滿了疑惑的表情,看了好久,這才轉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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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和銀心裡嘆息一聲,這才壓下愁苦,到了這個地步,又能指望臧笙歌有什麼反應。

金和銀給臧笙歌蓋好被子,這才轉身對著牆面,她腦中一片空白,眼眶漸漸的紅了起來,縈繞在鼻尖是一股濃烈的酸澀。

閉上眼睛,淚水找到了歸宿,直直的落在臉上,金和銀用力擦淨,這才調整呼吸繼續躺著。

臧笙歌裹著紗布的手腕許久之後才把住了金和銀的腰間,最終陌生的抽了回來。

金和銀笑了,這才轉過頭看著臧笙歌,用手捧著他的臉頰,這才道:“如果人多的話,你就站在我的身後。”

臧笙歌依舊看著金和銀,沒有任何表示。

金和銀把著臧笙歌的指尖,最終入睡。

臧笙歌一夜未眠,他一直看著金和銀,看著她握著自己的指尖,從疑惑到迷茫,最終窗外的月華漸漸地被晨光所替代。

臧笙歌晃了晃金和銀握著的手指,這才湊前看去,女孩眼尾之上有著一層糊狀,沾在有些抖動的睫毛之上。

臧笙歌豎起一根手指頭,這才向前挪去,還未觸及到金和銀的髮絲,吱吱的聲音猛地傳來。

臧橫遠遠看去,屋中陳設完整,櫥櫃之上有著幾件脫下來的衣裳,因風而起,四角都吹得震盪。

金和銀睡意全無,空氣中籠罩著一絲冰冷的氣息。

金和銀赤腳走到屏風之處,快速的穿上衣裳,最終把衣帶繫好,這才冷冷地站在臧笙歌跟前。

臧笙歌側頭看去,與臧橫對視,白淨的臉上出現一絲怒氣,眼神卻無比的澄澈,除了防備在無別的目的。

“十殿下對我這個三哥處處防備,轉頭到了王妃這兒,倒是乖巧可愛。”臧橫徑直走在桌邊,這才坐下。

金和銀冷笑:“兄弟手足,你害他如此,又何必假惺惺的來看他?”

臧橫只是一笑置之,這才道:“江姑娘,還請你幫忙看看我十弟的症候。”

金和銀一臉警惕的看著走過來的江思蘭,從她的樣貌上來看,此人溫婉簡約,不像是會和臧橫同流合汙之人。

江思蘭看著昔日一起聊天的臧笙歌,如今竟然這般狼狽,這才微笑著看著金和銀。

“讓我一試。”江思蘭不敢多說,看到臧笙歌這樣的精神狀態,說不準更加惡化也不成。

金和銀不在阻攔,如果此人真的有臧橫說的那般妙手回春,她感謝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那般不識趣。

江思蘭在臧笙歌面前蹲下,這才握住臧笙歌的手腕,將手腕之上的紗布攤平,紅色的痂肉已經覆蓋原本的血窟窿,鉛灰色的線段在一次消散。

江思蘭拿出醫療箱之中的棉棒,擦拭著那血窟窿之上的痂肉,這才放在透明的細管之中,放在箱子之中。

取出藍色的火焰,細緻的滑動在臧笙歌的手腕之上,痂皮瞬間龜裂,白碩的原蟲努力的鑽了出來,另一邊,江思蘭準備了培養的器皿,接住了臧笙歌手腕脫落下來的原蟲,這才密封培養。

“玄掛之術有言道,生性陰癖,喜溼惡躁,藏於汙垢鏽色之中,以血為食者,蠱蟲也。”江思蘭抬手搖晃著手中培養的器皿。

臧橫反問:“所以呢?”

江思蘭答:“目前看來,蠱蟲與宿主相互共生,並無大礙,至於十殿下的神志也與蠱蟲的起伏有關,在玄掛之中,這也稱作涅槃。”

“所以,他還能恢復成以前的模樣嗎?”金和銀回頭看了一眼臧笙歌,這才問道。

江思蘭冷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言罷,江思蘭再次起草了一個方子,她邊囑託邊寫著:“不過目前可以調理精元,匡扶正氣,只能儘量壓住蠱蟲的氣息,這樣一來,十殿下髓海通明,楚河漢界互不侵犯,一切都來的及。”

說到底,臧橫之所以讓人診治,只是想要知道臧笙歌還有沒有反抗的能力,有的話,就把這微弱的一點威脅掐掉。

臧橫只是抬手招呼江思蘭,後者走了過去。

“既如此,江姑娘就好好為我十弟綢繆才是,不可偷工減料,幾日後,我要看到十弟的好轉。”臧橫頗有微詞的說著。

江思蘭揹著治療箱不在多說,只是冷冷地同臧橫離去。

直到最後,金和銀才敢放鬆自身坐在臧笙歌身邊,他們兩人如今倒真的像那枉死的初韻和韶光。

臧橫走出房屋,這才回頭看著江思蘭:“你知道,我巴不得他死,你竟然還敢擬草藥方一意孤行?”

江思蘭不卑不亢,這才抬起冰冷的雙眼淡然的看著臧橫,據理力爭:“我研究玄掛之術幾載,就是為了操縱蠱蟲,對我來說,他不能死。”

“這不是一意孤行,這是大勢所趨。”江思蘭收回視線,這才揹著醫療箱遠去。

臧橫尾隨其後,這才哄她:“這對我們來說都有好處,如果你是因為我吼你了就生氣的話,那我道歉。”

江思蘭抬眼看臧橫:“有進展,會與你說。”撫平臧橫的心態,她一刻都不想多待。

“你妹妹的傷勢已經有所好轉,但我依舊有能力讓她瀕臨死亡,你不要怨我,這都是許木心害你如此。”臧橫語氣平和,卻充滿了威脅。

江思蘭苦笑一聲:“我需要做什麼?”

“打消我的懷疑,讓我看出你的真心。”臧橫恬不知恥的說著,這才給江思蘭畫重點:“比如現在和我一起去看看你的情郎。”

“可以。”江思蘭抱著醫療箱,這才閒庭若步的走到臧橫跟前。

臧橫勾起江思蘭的下頜,看著她一張冷漠的臉,連神色都在緊繃,她說話乾脆利落。

臧橫不由冷笑依舊不忘告訴江思蘭事實:“你捫心自問,許木心對你是真心的嗎?不然他會尾隨柳姜堰跳下去,他怕是把你拋之腦後不是?”

江思蘭晶瑩的眼睛依舊沒有波動,只是直直的看著臧橫,最終她低頭笑了一聲:“我不想像個怨婦一般,哪怕我恨他。”

“恨他好,那樣就能為我做事。”臧橫目光殷切的看著江思蘭,這才懇切的拍了拍江思蘭的肩膀。

江思蘭冷冷地瞥著臧橫,這才拉緊手中的醫療箱,跟在臧橫的身後,一步步走入地牢之中。

甄善美和江思蘭對視,由臧橫介紹:“這位是許木心的心頭好,江姑娘。”

甄善美婉言:“江姑娘怎會來此處?”

“尋仇。”江思蘭幹練的說著,聲音雖然柔氣,但卻充滿了犀利。

同為女人,甄善美倒是被江思蘭的性格所感染,這才笑笑解釋道:“並非如此,只是牢獄陰暗,擔心江姑娘害怕。”

江思蘭笑道:“多謝關心。”

臧橫這才看向甄善美,詢問她許木心的位置,由甄善美引薦,幾個人同步而行,最終停在許木心的牢獄之中。

醒著的只有柳姜堰,兩個女人都未說話,臧橫只是叫人開啟牢門。

“甄將軍,這是第幾天了?”臧橫只是頗有微詞的問著,臉上帶著一絲涼薄和狠毒。

甄善美並不怯場,只是笑著回答:“最後三天。”

臧橫將視線落在江思蘭的身上,讓所有人的焦點都落在了江思蘭這裡,她被強行大放異彩,這一直都是臧橫想要看到的:“江姑娘接下來的時間就交給你了。”

江思蘭抬起頭,視線無比淡卻涼,髮絲輕輕地吹在臉頰,襯得她的小臉更加白皙。

“連你都這麼對他?”看到江思蘭的身形,柳姜堰不免猜出來,許木心同他柳姜堰幾經生死都要救回來的女人,赫然成為敵人的殺手鐧。

柳姜堰真的替許木心悲哀。

江思蘭不為所動,只是拉開牢門,站在許木心跟前,侍衛們將許木心拖拽起來,這才在江思蘭跟前被拉走。

“你衝我來。”柳姜堰抬眼看著江思蘭,語氣頗為譏誚。

江思蘭迎難而上的看著柳姜堰,一張小臉上寫滿了厭惡,最終這才抬手給了柳姜堰一巴掌:“你不配。”

驀地,這一下,讓觀望著的甄善美都有些後怕,柳姜堰的手段她見識過,他如同瘋子一般的行徑,甚至叫人避而遠之。

柳姜堰半晌才笑出聲來,這才抹了抹自己的臉頰:“看不出來,你這麼看不慣我呢?”

“她如何能看的慣呢?你搶人家的夫君,你對許木心到底懷揣著多麼齷齪噁心的想法,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吧?”甄善美狠狠地搓了搓柳姜堰的銳氣。

柳姜堰低頭笑了一聲,這才道:“所以呢?我現在算是上位了嗎?”

“你就硬氣吧,我看你能高尚到什麼時候。”甄善美回柳姜堰,這才轉頭對江思蘭道:“江姑娘,莫要忘了正事才是。”

江思蘭這才頭也不回的離開牢門,這才被帶到牢房的正中,許木心早就已經被架在上面。

甄善美永遠比臧橫懂女人,只是從江思蘭遠遠地看許木心那麼一眼,她就知道,這個女人的心裡還藏著許木心。

念及此,甄善美這才特地把許木心潑醒,倘若許木心不是清醒狀態,她又如何看這出臥薪嚐膽的戲份。

甄善美心裡得苦楚,也是時候讓他人嚐嚐了,被最憧憬的人背叛,甚至被騙的成了幫兇,這一切的怨恨,都要許木心盡數奉還。

“聽說江姑娘擅長岐黃之術,不如就讓背叛之人嘗一嘗這斷腸草的苦楚?”

甄善美言盡如此:“許公子能否活到明天的黎明之前,還要看江姑娘的對岐黃之術的火候。”

江思蘭回頭接住那意味深重的斷腸草。

“對於自己的醫術,我還是有信心的,甄姑娘你就擎好吧,定不會叫你失望。“

許木心的眼神由淺到深的向江思蘭掃去,他能活到現在只是因為沒有遇見能夠讓他崩潰的人和物。

直到江思蘭站在他的面前,以決裁者的身份拷問他,許木心什麼都聽不進去,只覺得耳邊亂糟糟的,可唯獨聽到江思蘭說的話他都生生印在腦海之中。

江思蘭看許木心的眼神無比的冷淡,她並不上前,只是任由士兵往許木心的嘴裡灌入斷腸草的湯汁。

許木心心甘情願喝下,只是看著江思蘭,唇齒之間的苦澀都不及心頭爬滿的涼薄,彷彿席捲在他的早就已經破敗不堪的身軀之中。

絞痛一點點的向四肢百骸流去,揪心之痛讓許木心臉上佈滿汗珠,他依舊抬著眼皮看著江思蘭。

是心痛的感覺,他許木心為何總願意輕信了別人,摯愛之人就在眼前,她同旁的毒婦一般,狠狠地給自己來了一刀。

許木心偏偏不信,胃裡翻江倒海的疼痛,都不及江思蘭那觀望般的眼神讓許木心心痛。

許木心四肢百骸絞在了一起,用骨頭斷了來形容都不為過,血液在體內炸裂四處飛濺。

努力掀唇,聲音都在震顫:“我只有柳姜堰了,為了他,死又何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