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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2你們可曾懂得?

牢獄之中的大門被開啟,發出吱吱的聲音,讓許木心停止交談,他一如既往般的做出要死的姿態,而柳姜堰基本上沒有什麼潛質,只能勉強跟著許木心做戲。

本以為是臧橫等人過來拷問,許木心還擔心會被發覺,如大禍將至般的將身體靠在牆壁之上。

許木心閉著眼睛,但眼睫卻微微顫動,根本就沒有一個受傷之人該有的姿態。

江思蘭站在許木心正中,將醫療箱放在枯草旁邊,她的指尖卻在掌心上微扭,這才摸出傷藥放在許木心的身邊。

江思蘭身為一個女人,深夜能夠來到牢獄之中,卻還是偷偷摸摸的給許木心送藥。

難道,江思蘭從一開始就是站在許木心這邊的,她只是委曲求全,並非真的和臧橫夥同在一起。

許木心余光中見到江思蘭如初的容顏,有很多時候許木心都想直接與江思蘭坦白,那樣她就不會再這般擔心了,可是他不能,已經隱忍到這個地步,便不能再放手。

直到許木心聽到外面的獄卒對江思蘭喊道:“江姑娘選好帶走的人嗎?牢獄之中有許多罪大惡極被處死的人,若是能夠有幸被江姑娘挑選出來作為試藥的工具,那當真是極好的事情啊。”

許木心心頭一窒,原來江思蘭做這些兜兜轉轉卻都是為了他,現在想到他為柳姜堰不顧生死,當真是沒有顧忌到江思蘭的心情。

難得江思蘭還信許木心,這是許木心目前覺得發展做好的事情了。

江思蘭只是隨便拽出了幾個罪犯,這才徹底離去。

柳姜堰緩慢睜開眼睛,在許木心之前把藥瓶拿著手裡,這才小心翼翼的看著它:“就算是權宜之計,那丫頭也不能掌摑我吧?這件事我饒不了她。”

“大概真的是權益之計。”許木心還真替江思蘭說話,甚至還想要從柳姜堰手裡奪回藥瓶。

柳姜堰直接揣在懷裡,這才質問:“有本事你來拿。”

許木心過於心急,只是抓著柳姜堰的衣裳,兩人推搡之中,許木心直接扯開了柳姜堰的衣襟,露出傷痕累累的胸膛。

許木心怔住,他的確因為自己把柳姜堰救回就有點忘記,他是曾經為了自己而跌落懸崖的男人,他身上揹負的傷口,是為了許木心留下的。

愧疚逐漸充斥心頭,最終許木心只是任由柳姜堰把衣裳合攏,他指尖捏在自己的衣襟這才轉頭向別處看去。

“張嘴,吃一顆。”許木心奪過藥瓶,這才倒出一口直接送到柳姜堰的口中。

柳姜堰任性道:“你也吃一顆,不然那丫頭知道了在掌摑我可怎麼辦?我也不能還回來吧?”

“我也只能同你訴訴苦,你也不能替我主持公道,你被美色迷住了眼,不爭氣的公子,氣死我了。”柳姜堰別提有多可愛了,這般惡毒的男人,竟然還有這麼任性的時候。

許木心只是低頭吃了一顆:“這又不是糖塊,怎麼被你說的好像還要分享一般,莫要在鬧了。”

柳姜堰閉著眼睛,這才痴笑著,口中雖苦澀,但心尖卻無比的甜蜜,甚至他還笑出了聲音。

甄善美等人行軍已經大半,派去探路的一小隊人馬果然有些許收穫,最終回來稟報:“前方的確有一小隊忻州隊伍。”

金儀年並未有多大反應,只是光看旁邊軍隊之人的歡呼之聲就知曉這到底有多難得了。

“等到黑天,我們在從後包圍。“金儀年只是淡淡的說著,這才起身回到營帳。

甄善美甚至帶著飯菜找了甄禪傑一起飽餐一頓,她現在莫名酷愛吃辣椒,甚至連湯水都不剩,最終只覺得胃中火辣,才覺得爽快暢然。

甄禪傑被甄善美搞得眼眶微紅,吐了吐舌頭,他才罵道:“平日裡我沒少吃辣,可是今天我當真比不住你啊。”

蕭還送來酒水,卻也被甄善美言辭拒絕,若是晚上要出戰,甄善美還是愛酒的,但蕭還終究還是不受待見,不管如何殷勤,都不能走近甄善美的心中。

甄善美看著酒水,這才擺了擺手,關心蕭還:“待會你帶著傑弟躲一躲,務必注意安全,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你可懂得?”

蕭還一本正經的拍著心口,這才拉著甄禪傑,說起兩人之間也算有默契,兩人花天酒地,甚至無話不談,還算是真正的損友。

“我是他姐夫嘛,定然萬死不辭。”蕭還一眼看上甄善美,被她一踹定情,也是情竇初開,甚至連戀愛的滋味都還沒嚐出,思念就已經蔓延開來,他準備花海追求甄善美最終都未果,甚至當他真的有些無措。

本以為甄善美放棄許木心,自己就有機會,可她終究還是選擇了莫初,蕭還看起來覺得很無恙,其實心中也是難過的要死,甚至還在自欺欺人。

甄善美不在理會他,這才將甄禪傑交給蕭還,最終躍門而出,帶著一直跟隨她的劍。

金儀年已經同士兵準備就位,甄善美也有了必要的心裡素質,她本是同臧橫是一幫的,但現在卻要忍辱負重,她儘可能為了莫初去做一切,可是她現在也到了艱難的抉擇的時候,壓下心中無比的酸澀,她只能在賭一遍。

黑夜來臨,甄善美逼著自己能夠無情下來,這才提著劍率先進攻,隨著她劍鞘之上的銀光,一堆憤懣不平的士兵也跟著衝了出來。

金儀年負責指揮,他觀望一切的看著,他雖心急如焚,但也只能穩心神。

況且,已經有人稟報,一隊忻州人馬到不會很難,只是伴著夜晚的蟬鳴,金儀年的心情也開始愈發的緊張起來。

甄善美雖沒留過信,但卻為了忻州多留了個心眼,將偵查的忻州人馬的那個小分隊安排上了臧橫的人,如今前面是一大隊忻州軍隊,絕對不會是很好對付的。

只是姜終究還是老的辣,所以黑夜出行,對於擅長隱蔽戰的忻州人,雖然有絕對的把握,但他們並不瞭解北朝軍隊的夜晚戰鬥能力,還有甄善美這般知心知底之人。

甄善美為了絕對的公平,定然也會透露一些事情,上了戰場,各自守住堡壘。

直到眾人聽到一股擂鼓聲,震的心頭髮緊,手中的劍鞘和盾牌赫然隨著人馬而盡數遮擋,在原地發出錚錚的腳步聲。

甄善美身穿金黃色的盔甲,手腕腳腕已經被保護住,刀光劍影之中,她站在眾人面前,這才一聲令下:“衝。”

士兵的慘狀與榮光其飛,讓這烏黑的戰地顯得無比殘酷,腳下不能有一絲空隙,沙袋與屍體相互鋪著,甚至還傳來受傷之人的嘶喊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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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美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自己追求的,她金碧輝煌的盔甲之上迸濺出一絲潑墨般的鮮血,錚錚的刺在她的眼前,最終她似乎殺紅眼,將劍鞘抽出敵人的劍身,在去抹另一個敵人的脖子。

可是跟在甄善美身後一起戰鬥的士兵卻一一倒下,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傷心還是難過,只是看著劍身穿過自己的眼前,猛地刺穿自己的戰友。

戰友未死,只是受傷倒地,他痛苦的嘶喊著,卻還是站起來,揮動著殘缺的身體,繼續殺敵。

卻一次又一次的被刺穿,戰友最終被劍身插入心臟最終直立在原地,他並未閉上眼睛,只是死不瞑目。

甄善美沒能料想到忻州派來這般人馬,黑夜與血液漫行,只有嗅覺在發展,不斷聞到血腥的味道,瞳孔被劍光發大,劍鞘也只能感覺到剝皮抽筋般的阻力。

甄善美覺得很累,甚至在也沒有規定胳膊的能力,將手中的劍鞘狠狠地扎在地面,她伏下身子,任由髮絲肆意飛舞,與地面平行,最終她氣喘吁吁起來。

有戰友在黑夜中喊話甄善美:“金儀年主將說,北朝軍隊撤。”

甄善美頭昏腦脹這才側身直接暈在了戰場的地面,與戰友們的屍體同大地來了個擁抱,這才赫然閉上眼睛。

而北朝軍隊終將在這一令下,最後拼命的往後撤去,沒有人發覺甄善美已經暈在敵方戰營。

甄禪傑一直藏在很隱蔽的地方,蕭還的聲音傳來時候,他才敢抬頭去看,最終被蕭還拉扯出來,又是一頓訓斥。

金儀年等人並未在見到甄善美的身影,只是問起受傷的士兵,大家都未曾見過甄善美,但也有人說甄善美可能是叛變了吧,畢竟和莫初的關係,大家就已經知曉一切。

蕭還聽見只是訓斥這些士兵,怪罪他們沒能做好準備,甄善美如此勞苦功高,卻一點誇讚都沒有,現如今生死未卜,竟然還有人懷疑她的人品,最終請命去找甄善美。

金儀年自然不會讓蕭還以身冒險,只是將蕭還勸退,最終這才和其餘將軍商討戰局。

甄禪傑並不知曉一切,唯一認識的也只有自己的酒友了,看著蕭還回來,這才張揚半的問起自己姐姐的事情,卻被告知並未回來。

甄禪傑沒心沒肺的,聽說金儀年有意派人去找甄善美,便同蕭還解釋不會有事。

事實證明,甄善美只是被臧橫的人救下,處理肌膚上的傷口,最終換上乾淨的衣物,最終甄善美猛地在次醒來,看到的卻是敵方的天花板,她冷漠的反問:“若不是我上前送死,你們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嗎?北朝軍隊已經盯上這裡,得虧是黑夜,並未察覺到什麼。”

“是我等辦事情不妥,讓甄將軍費心了,三殿下說過,必要之事主要還是要聽他的吩咐,我們也不能光瞪眼被人打吧,屬下帶來的人多有冒犯請多指教。”

甄善美不想聽這些廢話,她自是知曉自己昏迷多久,若是現在回去,定然會叫人懷疑初衷,甚至她身上的傷口都已經被治好,這一切都會被人懷疑。

甄善美將北朝軍隊之中的核心寥寥一提,這才請求道:“請各位砍我幾下,不必顧忌我,只要不死就行,我還需要回去等到他們的信任在為三殿下謀事。”

“怕是不太行,甄將軍怕是還不知道自己腹中已經…”醫官淡淡的說著。

“不管如何,都要這麼做,我自己都說無礙了你們何故管我?”甄善美虛弱的站了起來,這才接受幾人的向自己砍下。

血液一點點盡染衣襟,甄善美嘴角只是露出一絲不屑,她甚至只是咬著蒼白的嘴唇,這才大喊:“繼續?誰叫你們停下。”

甄善美最終堪比血人,白色的衣襟浸染鮮血一點點滴在白色的地毯之上,她撐著獨有的力氣,這才吸了一口氣:“現在就麻煩各位將我送回,對待北朝軍隊,你們只能比我還狠,卻不能心軟放走一個人,你們可曾懂得?”

氣氛忽然沉寂下來,甄善美的氣魄不得不讓人歎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