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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喜歡是聲色犬馬

韓堯後來被一個叫做夏琪琪的女孩成功追到手,她一米七左右的身高,扎著馬尾,斜劉海,尖尖的下巴和木蘭花般白皙的皮膚,女孩都想要這樣的膚色可是我偏偏遺傳了爸爸小麥般的膚色,我不得不自我安慰自己這是一種健康的顏色。

那個女孩是和譚穎一樣囂張的女孩,自從她表現出對韓堯的興趣之後,別的女生就不敢再去招惹韓堯,韓堯一度覺得非常懊惱,但同時夏琪琪又是非常漂亮的,這讓他覺得可以勉強接受她。

而我依然會和韓堯一起回家,一起上學,我從未想過我和夏琪琪會有什麼瓜葛,直到有一天她走到我面前很囂張地說:“葉馨,你離韓堯遠一點。”當時的我是很莫名其妙的,同時也是極度不服氣的,我和韓堯認識時她還不知道在哪裡,再說我和韓堯如此單純的關係,我為什麼要聽她的。

我嗤之以鼻,我的態度惹怒了夏琪琪,她張牙舞爪地在我面前叫囂要收拾我,我也沒有害怕,在校園裡她不敢把我怎麼樣,出了校園我爸媽就會在門口接我,就算她想收拾我,她也沒有機會。

我並不想招惹她,我安靜地活了十幾年,沒有欺負過人,也沒被人欺負過,但同時我又不願被人威脅,我骨子裡這種不服輸的勁讓我無法向人低頭,這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憑什麼我要低頭,所以我很倔犟的的不搭理她。

譚穎不一樣,對她來說,這種行為已經是赤裸裸地挑釁,她不容許別人這麼挑釁她,當然挑釁我也不行,畢竟我是被她罩著的,要被別人知道她罩不住我,她會被恥笑的,她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找到夏琪琪的時候,我和木朵正坐在操場上看穆蕭打球,我是後來才從別人那裡知道,她在中午放學的時候,直接衝進夏琪琪的教室一把抓住夏琪琪的衣領警告夏琪琪不要招惹我,夏琪琪明顯不服輸,她扯散譚穎的頭髮,兩人廝打在一起,周圍的同學明顯被嚇懵了,他們想拉開兩人卻無法拉開,這時候一個叫秦尤的男生突然橫插到兩人中間,他用自己的身體極力地阻止著兩人,再加上別的同學勸阻,這場戰爭算是倉皇收尾。

秦尤因此被連累,他的臉上被誤傷了一道傷口,我很過意不去主動請他吃了一頓飯,他性格很好,樂呵呵地說沒事,大家都是朋友嘛,譚穎不屑於跟他做朋友,因為他和夏琪琪是一個班的,她覺得他只是在幫夏琪琪,但秦尤臉上的傷確實是譚穎給傷的,她拿著一個書夾子砸向夏琪琪的時候,書夾子劃到了秦尤的臉,傷口不深,但是也流了血,譚穎多少也是有點人性的,她說秦尤,下次你就別管了,秦尤笑呵呵地說好,但是下次他依然會多管閒事。

我曾一度以為秦尤是喜歡夏琪琪才這樣,後來我才發現他是喜歡譚穎,但譚穎是很酷拽的女孩子,她根本就不看他一眼,她也不知道他喜歡她,她只發現這個男生後來在她眼前出現的次數有點頻繁,這讓她感覺很煩。

譚穎雖然很煩他,卻拿他一點辦法

也沒有,他從不招惹她,偶爾還會救一下她,她畢竟是女孩子,打架也有吃虧的時候,她漸漸的開始把他當成好兄弟,他也愉快地把自己當成她的兄弟。

她說為兄弟就應該兩肋插刀,他默然,她又開始欺負他,原來該我和木朵幹的活被他分擔了一部分,這點對他我是心存感激的,譚穎事特別多,她總是張牙舞爪地威脅我們,這時候我和木朵就會把秦尤拉出來扛槍,秦尤也不惱,抗的還挺開心的。

韓堯知道夏琪琪招惹我們之後,他很愧疚地來我們面前懺悔,譚穎懶得理他,她瞥了他一眼,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我總不能讓他們分手,再說他們憑什麼聽我的,所以我想了想什麼也不說,大概這樣可以讓他更愧疚一些。

我和譚穎的大度大概真的讓韓堯感到了愧疚,他和夏琪琪在食堂的拐角處發生了激烈的爭吵,囂張的夏琪琪並不認輸,她甚至埋怨韓堯不幫她,韓堯說她太任性,兩個人誰都沒有讓著誰。

我以為這激烈的爭吵就意味著結束,誰知沒過兩天,兩人又沒羞沒臊地在校園秀恩愛,所以我開始鄙視韓堯,特別鄙視。

譚穎和夏琪琪也從此結下樑子,而且這個樑子越結越大,最終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當時的我以為這個事情已經了結,畢竟誰也沒佔到便宜,誰知兩人都在心裡攢著更大的一盤棋,那時對年輕的她們來說,好像公平並不是最好的結局,總要有一個人勝出,兩個人心照不宣,都在為這場爭鬥尋找一個恰當的時機。

我發現譚穎的反常是因為譚穎開始頻繁地聯絡她的表哥高寒,譚穎的家族都挺有錢的,她的表哥家也不例外,而且高寒比她還囂張跋扈,他因為打架惹事已經被學校開除不知多少回了,若不是家裡有錢,現在恐怕連上學的地方都沒有。

譚穎之前跟他還是劃有界限的,她爸爸不許他倆混在一塊玩,他大概是怕高寒帶壞譚穎,譚穎自己也不怎麼喜歡高寒,她看不慣他很多地方,她覺得他的品行不如她,她甚至覺得自己是個好孩子,而高寒是個壞孩子,其實那時的譚穎在別人眼裡就是個壞孩子。

譚穎也不是生來就囂張的,譚穎說她剛出生的時候才四五斤,瘦小,軟綿綿的可愛,後來就有點長毀了,172的大高個讓她也可愛不起來,而且富貴人家的通病,對孩子疏於管教,譚穎也不例外,她的父母都忙於工作,關係也不怎麼好,日常就是譚穎自己和一個保姆在家,這讓她變得無法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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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數週我都沒有見過夏琪琪,譚穎也不再提這茬,我覺得她是把她給忘了,這樣挺好,她只要不惹事比啥都強,我忽略了譚穎那記仇的勁,直到有一天譚穎拉著我和木朵來到五月咖啡廳,我一進門就看到了夏琪琪和一個男生膩在一起有說有笑,我看了一下那個男生不是韓堯,我以為韓堯終於有點出息和這個囂張的女孩分手了,但我看到譚穎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這抹詭異的笑讓我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事實證明那抹笑

容確實沒那麼簡單,但我沒想到當時的一切跟狗血電視劇似的,套路腦殘又血腥。

譚穎拿著手機就要拍照,我急忙摁住要搞事情的她,我拉著她找到一個背對著夏琪琪的地方坐下,窗外陽光明媚,路上的人行色匆匆沒有人停下來欣賞周圍的風景,拐角處依然是那個帥氣的交警,我記得我偷偷瞄過他好多次。

譚穎說她要去和夏琪琪打個招呼畢竟大家都認識,我問她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有禮貌了,她笑著“噓……”了一下端著她的咖啡走了過去,她還沒走到跟前那個男生已經轉過了頭,然後我看到時間似乎停頓了一下接著聽到譚穎叫了一聲“高寒。”

她驚訝的樣子讓我並不懷疑這一切都是她設的局。

我聽到譚穎問那個男生,他旁邊的女生是誰?不知道她葫蘆裝的什麼藥她明顯知道那是夏琪琪。

“這是夏琪琪,我女朋友,漂亮吧!”高寒介紹她時還不忘在她臉上親一口。譚穎說:“表哥注意場合,妹妹在場時不要做一些少兒不宜的動作。”,高寒笑著踢了她一腳,這兄妹倆的感情總是在一打一還中進行的。

夏琪琪是他女朋友?難道她真的和韓堯分手了?我疑惑的看著他們,有點不敢相信高寒說的話。

就在前兩天我還看到夏琪琪和韓堯在校園裡手挽手。

就在我還在疑惑的時候,譚穎又開始挑事了。

“嫂子,長的可真漂亮,我們應該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吧!”

“你們見過?”高寒故意問譚穎。

夏琪琪一臉尷尬的看著譚穎,我怕譚穎把事情鬧大就拉著她說“我們該走了……”

“剛來,走什麼走,不如一起喝杯茶。”譚穎說著就要往夏琪琪面前坐。

“你瘋了嗎?那我和木朵先走了!”說完我強行拉著還一臉茫然的木朵往外走。剛走出店門,譚穎就跟了上來。

“葉馨,你幹什麼?”

“我不想你們發生衝突。”

我說的是實話,我是一個膽小的人,我知道她們兩個的德行,我怕她們會打起來,可是當時的譚穎不這麼想,她就是想好好收拾夏琪琪一頓。

我和木朵被譚穎又拉了回去,我們五個人拼成了一桌,譚穎點了一堆吃的說是要高寒請她。

“點,點,點,都隨便點。”高寒點著一根煙看著一頓亂劃的譚穎,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

譚穎點了滿滿一大桌的東西,夏琪琪坐在對面默默地看著她,我也默默地看著她,不知道她到底想幹嘛。

當時的我以為譚穎是要惹點什麼事,但她什麼也沒做,她就坐在那裡和木朵靜靜地吃東西,末了又拿了一個大袋子和木朵一起把剩餘的東西全都裝進去。

“謝謝表哥的熱情款待。”

譚穎吃幹抹淨後拎著袋子就走了,我看著她有點懵逼,害我白白擔心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