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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烈火青春

後來我和韓堯很少聯絡,他和夏琪琪也沒有分手,夏琪琪用錢擺平了高寒,對韓堯來說情敵沒有了,愛情似乎朝著美好的方向發展,偶爾會在校園外看到夏琪琪一臉幸福的模樣挽著韓堯的胳膊,那時我想他們應該是幸福的吧。

但不幸的是,我的好朋友譚穎的爸媽離婚了,我和木朵正在上自習的時候秦尤打來電話說譚穎在家裡喝醉了,我們趕過去的時候譚穎還在那裡邊喝邊嚎著叫道:“他們離婚了,他們離婚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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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麼,譚穎的爸媽都是做生意的,水產生意,規模很大,他們一直忙於工作,譚穎小時候由奶奶照看,後來奶奶去世,她爸媽就給她請了一個保姆照顧她的生活,譚穎說她一年很少和爸媽待在一起,爸媽也因為在不同的地方奔波而經常分離。

“你見過彼此陌生的一家人嗎,我們每個人中間都有東西在阻擋著,讓人無法親近,說不上來是什麼,就是一種陌生感,讓人想要逃離的陌生感。”

譚穎說她想過那種普普通通的能一家人守在一起的生活,哪怕窮點,苦點,她也願意,她也曾試圖說服她爸媽,可是沒有人願意妥協,誰都不願意放棄。他們只會給她錢,希望用錢來彌補她,可是很多東西,就像親情、愛情用錢是彌補不了的。

她醉眼朦朧地看著我,我說:“想哭就哭出來吧,這樣會好受些。”她說她不想哭,可我明明看到她眼眶很紅,我無力的安慰著她,試圖緩解她的痛苦。

“她們明明都沒有照顧過我,從來不在意我的感受,我也很少感受全家團圓的溫暖,可是為什麼我還是不能接受她們離婚呢,明明我就是一個人生活的,可我還是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

她拉著我的手說:“葉馨,你說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我心裡這麼堵。”她說她哭過,鬧過,她甚至告訴他們,只要他們不離婚,她以後會好好學習,會聽話,不胡鬧,可他們還是離婚了。

她說她後來才知道她媽媽那麼堅決的要離婚是因為她爸爸有了外遇,她沒見過她媽媽說的那個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只知道她媽媽簽字的時候面無表情,沒有一絲留戀。

“我媽媽太強勢了,誰跟她在一起都會很累吧。”譚穎說著又端起了酒杯,而那時的我是第一次譚穎如此脆弱的一面。

我從她手裡奪走了酒杯又倒了一杯白開水遞給她。

“喝點水,不要喝酒了,以後我們就是你的家人。”,“還有秦尤。”我說秦尤的時候秦尤頭點的跟搗蒜的一樣。譚穎聽了我的話終於抬頭笑了一下,很苦澀的笑了一下。我看著她的笑想哭,可是我不敢哭,我怕她會更難受。

我說:“你放心,以後有我罩著你。”

譚穎敲著我的頭說:“你自己都顧不住自己了還罩我?”

“夏琪琪是不是後來總找你麻煩?”譚穎用酒瓶在地上比劃著問,我覺得她是想要找機會發洩她的情緒,這讓我很是害怕。

“沒有,我們後來面都沒有見過,我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實際上夏琪琪是真的一直找我麻煩,雖然她和韓堯沒有分手,但

是她還是對我懷恨在心,她一直覺得生日的事是我和譚穎一手策劃的,她說她被羞辱過的要在我們身上全部找回,我說隨便你怎麼做,狗咬人一口,人能再咬狗一口嗎?夏琪琪氣的蹦著跳著說要我好看。

譚穎聽我罵夏琪琪笑的更開心了,她總想把我和木朵都教的和她一樣,她總說:“我一個人站在壞人的頂端是多麼的孤單”

“你可以做一個好人!”我說。

“好人都是用來被別人欺負的, 我註定是欺負別人的人!”

她總說自己是一個壞人,那時的我覺得她確實挺像一個壞人。

我和韓堯後來變得有些陌生,而江辰希,我和他卻成了好朋友,他175左右的身高,膚色白皙,略帶亞麻色的頭髮,漂亮得讓人咋舌,這是個很陽光帥氣的男孩子,他總是跑到我身邊說“葉馨,你請我吃燒烤或者我請你吃燒烤。”

真是和木朵一樣的孩子心裡惦記的都是吃的。

我說“江辰希,你吃這麼多還這麼瘦,這樣對嗎?”

這時候他總是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說:“其實我也想胖的,怎奈老天非要給我這麼好的身材。”他說這話的時候讓我覺得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不過他確實是個善良的孩子,生日事件並沒有讓他耿耿於懷,譚穎欺負他的時候他也總是很靦腆地笑,譚穎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是有一個奇怪的想法,“我非常想把江辰希打一頓,看看他會不會還手”

“你就有點變態了。”我說。

“我咋變態了?我就是想看看他被逼急了的樣子?”譚穎總是看著我哈哈大笑,似乎家庭的變故一點也沒有影響到她。

“神經病!”我罵她。

木朵這時候總會說:“你們兩個妖怪還不現出原形”她也學會了譚穎那一套,多可愛的姑娘啊竟然被譚穎教壞了。

我說:“木朵你要學我,這才是一個溫婉賢淑的姑娘。”

木朵說:“你在說你嗎,你知道什麼叫笑掉大牙嗎?”

木朵說的沒錯,我確實不是一個溫婉賢淑的姑娘,也許內心有那樣的希望,但行為上卻不是,整個高一我都沒有好好學習過,很多時候我都會和譚穎一起翻牆去網咖看一些爛俗的肥皂劇,然後早自習幾乎在睡夢中渡過的,我記得有一次老師點著我的頭說“葉馨,你為什麼每天早上都會睡覺,你晚上都幹嘛去了?”,我不能給他一個答案,我要是告訴她,我翻牆上網去了,她還不得打死我,所以我什麼也沒說,我揉了揉眼看看老師,等她離開後我又重新死在了桌子上,那時候能趴在桌子上睡一會都是一種特別美的享受。

“葉馨你臉皮真厚,還睡”譚穎不瞌睡的時候就會這麼說我,這個時候我就會很討厭她,我這個人睡覺的時候被打擾就會異常生氣,當然被老師叫醒的時候我就不生氣,慫,真的慫。

我一把推開譚穎,“滾,還不是因為你,別打擾我撿錢”我那時老做夢撿錢,我一定是太缺錢了,我想我要是像譚穎那樣有兩個大老闆爸媽給養著,我一定會是一個漂亮的女孩。

我也只敢在這時候對譚穎兇,我要

在醒著的時候對她兇,她肯定會打我,特別沒人性的打我。

我有時很疑惑,像譚穎這樣性格的女生,為什麼會有人喜歡呢,我聽說男生都喜歡那種溫柔可愛的女生,而譚穎跟這兩個詞都不沾邊,卻總是有人喜歡,有一點沾邊的我卻沒人喜歡,疑惑,非常的疑惑。

高二剛開學的時候就碰到了教師節,木朵說要給老師買一份禮物,感謝老師的辛勤培育,譚穎說她也要買,還要買一份好禮物,希望老師看在禮物的份上以後不會找她麻煩,我說譚穎,你這是行賄,她說:“那要不,我向我們帥帥的班主任表白一下,說我喜歡他,這樣就不算行賄了。”

我說人家就算喜歡,也是喜歡木朵型別的,你就死了心吧,說實話班主任長的是真帥,還年輕,他要不是我老師,我肯定得撲過去。

“你們說他結婚了嗎?”木朵開始八卦,她的八卦也激起了我的興趣。

“沒有吧,看著不像。”我說

“怎麼不像,難道誰還把結婚證貼臉上,到處招搖著我結婚了?”譚穎一下撲滅我倆的熱情。

我們三個有說有笑的來到超市,木朵說她想買個杯子,天氣慢慢轉冷了買個保溫杯很實用,我看到一個很可愛的杯子,上面是一隻小貓咪在玩毛線球,我準備拿下來讓木朵看,手還沒碰到杯子就被另外一隻手拿走了。

“呀,這麼可愛啊,韓堯買給我好不好。”我轉過身看到夏琪琪和韓堯站在我的背後,夏琪琪手裡拿著那個貓咪杯子,韓堯看見我尷尬的說“葉馨,你也在啊。”

“嗯。”其實我也很尷尬,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後,我們就很少聯絡了。

“來買杯子?”他繼續問道。

“嗯。”

聽見聲音木朵和譚穎走了過來,“葉馨,你怎麼自言自語,你在對著某種動物說話嗎?”譚穎明顯看到了夏琪琪才故意這麼說,“喲,還是兩隻動物。”

夏琪琪氣的臉色蒼白,韓堯拉著夏琪琪想讓她走,可是她明顯氣不過地說“譚穎,你給我小心點!”

“誰允許你叫我名字了,你說說,你配嗎,可別髒了我的名字。”

譚穎邊說邊衝到夏琪琪面前:“你說你勾搭別的男生就算了,還勾搭我表哥,你可不要惡習我們家的人。”

我看著譚穎跟夏琪琪這樣子是快要打起來了,這是超市,真要打起來,要賠的東西可就多了。

木朵像是被這種場面嚇蒙了站在那裡呆呆的不動,只能我一個人拼命的拉著譚穎,我擋在譚穎的前面,扭身想要對韓堯說快帶夏琪琪走,剛一扭身一個巴掌就扇了過來,扇在我的臉上火辣辣的感覺。

夏琪琪想要再動手卻被韓堯一把拉住了,譚穎看見我被打了一巴掌立即就撲到了夏琪琪身上,兩個人瞬間就打成一團,這兩個女人太猛了我們怎麼也拉不開,後來還是超市的人給拉開了,超市的人清點損壞的東西要我們賠,夏琪琪很囂張的說沒錢,韓堯說不用我們管,他一個人賠,譚穎卻不同意,她很瀟灑地往夏琪琪面前甩了兩千塊,“沒錢就別出來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