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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六章 回城

呂危死了,是呂安殺了他。

但是大秦的軍營裡面留下了遍地的屍骨,這些人都死了,是呂危殺得。

而且是在呂安的注視下做的,為了所謂的公平,這一刻呂安並沒有選擇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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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的原因,其實呂安自己都說不準,他就這麼眼看著呂危做完了整個過程,之後他便是直接出手,完全抹殺了呂危。

整個經過便是如此,呂危好像也是早已預料到了這一切,連反抗都沒有做,就這麼坦然赴死,這一情況讓呂安感到極其的意外。

但是他也沒有絲毫的憐憫,仍是動手擊殺。

隨後呂安便是離開了,拎著如同癱瘓了一樣的寧起離開了這個兩軍交戰的地方。

從今天之後,大漢好大秦又一次回到了同一起步線,甚至可以說又幫著大漢拖了一些時間。

然而這個事情依然震驚了整個北境,震驚了所有人,誰都不敢相信,一天之內,兩個王朝的精銳竟然全部死了,幾乎沒有多少倖存者。

而這一次狠辣終於開始形容到呂安的身上了。

大漢反應最快,韓子實在回到大漢之後,第一時間便是代表大漢向呂安發出了極其憤怒的宣言,殺無赦!

只可惜這個宣言如同雨點一般悄無聲息的落在了水池之中,沒起半點波瀾。

甚至於外人都開始看輕了大漢,因為他們不敢對匠城宣戰,這就是大漢的所表現出來的怯弱之處。

不過這個並沒有讓呂安多在意絲毫,就好像沒聽見一樣,一點都沒有在意。

無論是大漢還是大秦,這兩個王朝現在都是對呂安流露出了極為憤恨的怒意。

因為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如果這個傷亡是出現在一場戰爭中,那麼這個數字可能並不那麼刺眼,甚至覺得這就是一場不大不小的戰爭而已。

但是如果這個數字出現在一個宗師手中,那麼這就是絕無僅有的屠夫了。

縱觀北境歷史這麼多年,也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麼一個人,只一人就造成了這麼嚴重的後果,這是絕對沒有出現過的事情。

所以此事過後,呂安這個名字就這麼刻在了某種恥辱柱上,只要是提及關於死傷這樣的事情,那麼呂安的名字便會出現。

甚至於北境的眾人都開始轉變對於呂安的看法,這個看法很奇怪。

從以往的注意再到現在的驚愕,之後就變成了恐懼。

呂安這個名字終究算是成為了某種如禁忌一樣的存在,終於成為別人不然沾染的那一位。

實力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便是呂安所展現出來的瘋狂舉動,這種實力讓北境的所有勢力和人都是露出了驚懼而又忌憚的心思,除非真的想和呂安扳扳手腕,那麼他們都會忌憚呂安曾經所做的一切。

所有人都很愕然,曾經可以談笑的名字,現在竟然一下子成為了人人不敢提及的名字,這樣的轉變實在讓人有種接受不了的想法。

這一刻,呂安終於成為了別人口中名副其實的九境宗師。

宗師一怒毀天滅地,更何況呂安還是九境宗師,那麼這一切終於步入了正軌。

而呂安也終於成為了別人所期待的那種人,至少清先生對於這樣的結果感到很滿意,雖然起初也是有那麼一點震撼,但是聯想到呂安的實力,那麼這一切好像也是說的通,絲毫沒有任何的意外。

實力便是最好的證明,什麼樣的實力就該做什麼樣的事情,呂安這樣的實力即便是做了這個事情那又如何呢?誰敢說一句不字?

這就是九境宗師的底氣!

清先生站在鳳棲樓的高臺之上,身邊的人也從尚先生變成了如今的彩先生。

唯一不變的也就是兩人都是一人的相處風格。

“聽說你也算是心有所屬了?”

清先生突然緩緩開口問了一句。

彩兒頓時臉一紅,默默的點了點頭。

“年輕真好?你不覺得嗎?”清先生突然露出了極為懷念的感傷。

彩兒明顯便是微微錯愕了一下。

“以前尚兒也是心有所屬,只不過到頭來便是獨守空房了,變得和我一樣了。”

清先生這話讓彩兒感到異常的錯愕,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你應該對我們的曾經很好奇吧?明明我們兩人曾經都是美人,但是到現在卻變成了如今這般的地步,年老色衰,身邊沒人陪,其實說起來也很可惜,如果時光能倒流的話,那我的選擇可能會變吧,自然不會讓自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變成一個沒人喜歡的人。”

清先生極其感傷的說道。

這番話讓彩兒依然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因為這裡面的話實在是太滄桑了一點,這不是他能回答的話語。

“和我說說你口中的那個他。”清先生見彩兒沒有回道,便自己開口詢問了起來。

彩兒小心翼翼的和說了關於洪燃的事情,並不是什麼不可一世的大事情,而是一年一面,甚至是兩年見一面的憤恨。

這讓清先生露出了慈母般的笑容,可嘆的說道:“不錯了,最起碼他依然記得你,並沒有遺忘你,甚至還能記住你,不管你在哪裡都能趕來,已經很不錯了,他是叫洪燃吧?是個和呂安一樣的年輕好小夥,委實不錯!”

彩兒臉色再一次紅了起來,默默的點了點頭。

“那你可要抓緊他了,差不多也該讓他收心了,這幾年可不那麼太平,尤其是他,他和呂安的關係不一樣,呂安所面對的危險,那麼他自然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所以你該怎麼做,也可以定下了。”清先生微微一笑,很是坦然的說道。

彩兒自然很喜歡如此,但是兩人身上各有職責,尤其是洪燃,根本不可能現在抽身。

連呂安都還沒有抽身,更別說別人了,所以彩兒也只能微微一笑,“先生,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選擇抽身的,到時候你可得給我當證婚人,他那邊的長輩都已經消失不見了,現在也就我這邊了。”

清先生連連點頭,“行,到時候我來當,誰都不能搶,到了那時候,你也可以離開鳳棲樓了,我贊同哦。”

彩兒欠身行禮,很是感激的看了一眼清先生。

“不用謝我,我只是不想讓你重蹈我和尚兒的覆轍,人呀,總應該要有自己的事情,一直做同一個事情很多年也很累的,沒有嘗試過自己的田閒生活會很可惜的,我已經可惜過了,我不想你跟著我一起可惜!”

清先生很是嚴肅的強調了一句。

彩兒再次點頭,雖然她有點不解,不明白清先生今天為什麼要說這個事情?

“好了,這幾天我會去見一個人,可能要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回來,這段時間你做主吧,呂安也該來了,他回來的時候塞北自然要引起軒然大波,我們秉承的方式只有一個,那就是不管不顧,到了他們那個層次的級別,即便是想插手也插不上。”

清先生微微一笑,表情多了一絲淡淡的平靜,和之前的性格相比,清先生實在是平靜了不少。

這讓彩兒明顯有種怪異的感覺,所以她下意識的多問了一句,“先生是要去見誰?”

清先生突然微微一笑,“回趟匠城見個人,之後還要再來的,可能還有一個人也會過來,那個人也要好好見一見,等你下次碰到洪燃的時候,讓他好好來謝我!”

“謝?”彩兒一臉茫然的看著清先生。

“自然是好好謝我培養了你這麼一個好女子!”清先生說著便是淺淺的笑了起來。

彩兒的臉再一次紅潤了起來。

之後清先生便是離開了這裡,這裡又只剩下了彩兒。

彩兒站在高臺想起剛剛的那副對話,她有種悵然若失的茫然望著遠處大開的城門,來來往往許多人,只可惜沒有一個是她想要見的人。

彩兒學著清先生的站姿緩緩的挺

直了自己的身體,手也是不由自己的放在了腰後,表情逐漸的嚴肅了起來,就這麼居高臨下,望著下方的一切,平靜而又坦然。

在清先生離開塞北的第二天,塞北便是陷入了瘋狂,所有人都是陷入了瘋狂,因為呂安重新回到了塞北城,手中還帶著一個人,這個人塞北城的人都認識,不是別人,自然是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寧起。

塞北城的人絕大多數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只知道呂安做了一件極其過分的事情,但具體是為什麼沒人知道。

而現在呂安提著如同死狗一樣的寧起重新出現在了塞北城。

這引起的騷動瞬間讓擴散到了整個城,幾乎所有人都露出了同仇敵愾的表情,針對起了呂安。

咒罵聲乃至是劍氣都是朝著呂安而去,只不過這些舉動在呂安看來,並沒有引起他絲毫的注意。

懸浮在半空中的呂安一點都沒有理會憤怒的城民,只是為他們感到了一絲悲哀。

想起弓良曾經做的事情。

他們這些人活的真是挺可憐的,厭惡胡勇的人是他們,想要替胡勇報仇的人也是他們,現在又在譴責呂安對寧起的所作所為。

只有少部分在譴責呂安對大秦軍隊做的事情,那數十萬人的性命也是上不了絕大部分人的心!

可能這種人一輩子都被人牽著走,從來沒有自己的想法。

所以看著這些人憤怒到扭曲的臉孔,呂安並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憤怒,有的只是憐憫。

然而呂安的不回應,讓這些人感到越發的憤怒,這種反抗的反應直接更為的劇烈。

呂安在上空緩緩飄過,下面的人便是追著呂安瘋狂的咒罵出手。

只可惜這些人的實力實在是太弱了,弱到連呂安出手阻攔的想法都沒有。

在呂安看來,這裡的一切當真屬於浮雲。

在他心中有所虧欠的只有死去的數十萬的將士,算的上是無辜。

但呂安做了也就做了,他並沒有感到多少的後悔,不管是對大漢還是大秦,他現在的看法都是一致的,那就是公平!

呂安就這麼拎著寧起來到了皇宮的上方。

宮內早已有人在等他了,只不過每一個人的表瓊都是極其的難看。

尤其是自信滿滿的江天,早已認定此事會成功的他,這一次卻是變成了如此這般的笑話。

其次便是蘇毅,他到現在都還被矇在鼓裡,現在只有怒氣,對呂安的怒氣,想不明白呂安到底是發了什麼瘋,竟然敢做出如此不要臉的行為!

最後便是一言不發,表情已經陰鬱成黑色的寧政,對於這個事情的進展他已經不想多說了。

呂安做的事情,寧起做的事情,乃至於江天做的事情,這些人做的事情都讓他感到極其的憤怒,但是憤怒過後這就是他身為君王的冷靜。

寧政心中已經想好了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當呂安出現在上方的時候,寧政便是第一個出面了,他想說的事情並不是什麼嚴肅的話語。

而是以一種讓人極為驚愕的開口歡迎起了呂安。

“呂師你來了!這一次辛苦你了!”

寧政的聲音剛剛響起,便聽到了寧起瘋了一樣的慘叫聲,“大哥!救我!呂安瘋了!他竟然還要殺我!”

慘叫的聲音讓寧政的眉頭不自主的顫動了起來,差一點就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了。

只不過有人比他更加控制不住,蘇毅瞬間出手,直接將寧起從手中拽了出來,異常憤怒的質問道:“呂安!你到底在幹什麼?你瘋了嗎?”

“我瘋了嗎?到底是我瘋了還是你們這些人瘋了?現在這一切已經結束了,不對,還沒有完全結束,還有兩個人還沒有了結!”

呂安說著便是看向了一旁的江天。

兩人對視的剎那,雙方同時笑了出來,只是這抹笑讓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絲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