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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初會房玄齡(新書求收藏,求推薦,感謝!)

“好,你們就一起去吧,快去快回!”

“要不然,宴席就要結束了。”

“微臣遵命!”

不等李世民開口,沈安就拉著房遺愛一溜煙的跑了,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李世民露出了笑容。

“跑這麼快做什麼?沈宅不就在街對面嗎?”小李治搖頭晃腦的說,李世民笑道:“雉奴,你且看著吧,一會有這兩個小子忙的。”沈安的離去,卻讓李世民刮目相看,在帝王的步步緊逼之下,他仍能保持基本的鎮定,這孩子,有前途啊!

…………

不出三分鐘,沈安就衝出了晉王府,房遺愛扶著坊牆,上氣不接下氣。

“你怎麼回事啊?”

“為什麼不讓我說實話?”

“現在倒好,我們去哪裡找玉牌,等過一個時辰,你拿不出玉牌來,看陛下怎麼處置你!”

“到時不只是你,就連我也要倒黴了!”

房遺愛捶著腿,從沒發現,病弱的沈安,還能跑的這麼快,沈安也實在跑不動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哈赤哈赤的喘粗氣。

但他絕不認同房遺愛的責怪:“你傻啊!”

“你當時說了實話,我們就能免罪了嗎?還會把梁國公牽扯進來。”

“我現在虛晃一槍,走脫出來,到底還有機會,只要有機會,就有轉圜的餘地。”

“你這說的都是廢話,就算躲了這一刻,我們能怎麼樣,玉牌在我阿耶手裡,怎麼才能交給陛下?”

房遺愛把水葫蘆遞給他,沈安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這口氣終於是喘勻了。

“這有何難?”

“梁國公現在在哪?”

“他呀,在尚書省。”

“你問他做什麼?”房遺愛握緊水葫蘆,頓時緊張起來。

“東西在誰手裡,就得找誰要啊,還能做什麼。”

“走,快點!”

“再晚就來不及了!”

兩人皆有長籍在身,進出宮門輕而易舉,趁著天色尚早,他們快馬奔向了皇城。

飛揚的塵土落下,一個胖墩墩的身影從院門後現了身,拂塵打起,他快步返回了晉王府。

“啟稟陛下,沈安他們坐著房二郎的馬車,往皇城裡去了。”

“哦?”

“他們進宮做什麼?”桌上的新春早李,紅裡透著紫,格外嬌豔,李世民吃的精細,剝開了它絳紫色的果皮,只吃果肉。

這樣的吃法,倒也合情合理,李子酸甜可口,但果皮總有微微的澀感,讓人舌頭不舒服。

“老奴不知,要不要派人跟蹤一下?”

“不必!”

“隨他們去吧,不是什麼大事。”

“那個江南來的合生班子呢,快讓他們上來,朕要聽他們唱曲。”

“是,老奴這就吩咐下去。”

不一刻,咿咿呀呀的婉轉唱腔就響徹晉王府,沒人再去管沈安他們的事情了。

…………

嚴格說來,皇城區是由皇城和宮城兩部分組成。

宮城顧名思義,就是皇族聚居之地,而包圍著宮城的皇城區,則是大唐各大中樞機構的所在。

從朱雀門進,沿著寬闊的大道往前衝,經過三個十字路口,向東轉,就是尚書省。

梁國公房玄齡,此刻正在此地辦公,說來也是天不絕人,今天正趕上他在尚書省當值。

若非如此,時間上還當真來不及。

兩人下馬,二話不說,就奔進了尚書省的大門。

守門的金吾衛本想阻攔,一看到房二的身影,便立刻改變了這種想法。

俗話說,一年之計在於春,但若論及朝政,春天卻是相對清閒的時候,既沒有水災,也沒有旱災,雨雪也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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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李世民十年的勵精圖治,大唐國庫充盈,倉廩殷實,偶有幾個州郡春糧缺乏,房玄齡也都安排下去,開倉放糧。

按照規制,每天尚書省留守的官員,也有三五人,都是為了處理緊急事務的。

可今天,除了房玄齡,其餘的小官都已經摸魚去了。

李世民在晉王府設宴的事情,早就傳開了,他們雖然沒有接到請柬,卻也知道,今天不會有什麼要緊的事了。

也就放鬆了自我要求,回家休息去也。

房玄齡將各地上交的奏疏,分門別類的歸置好,這是他每隔十天都要做的一件事。

不但方便自己,也方便了同儕。

他在堂中來回的忙活,才剛停下手,就聽到小院裡響起一陣嘈雜,再一轉眼,房遺愛已經衝到了眼前。

“二郎,你怎麼來了!”房玄齡抬眼,也注意到了他身旁的沈安。

以往,房玄齡曾經數次到訪沈宅,沈安的模樣他是識得的。

沈安突然出現,讓見多識廣,處變不驚的房玄齡也有幾分疑惑,這小子來做什麼?

莫不是來討要玉牌的?

“阿耶,我們不來不行了!”

沈安不說話,房玄齡揣著明白裝糊塗,就房遺愛這麼一個痛快人,看著他們不緊不慢的樣子,真是急的滿頭都是汗。

“陛下想看沈郎的玉牌!”

“你說什麼?”房玄齡眉頭緊皺,這回他是真的著急了。

“沈郎,你也知道這件事了?”

到底是房玄齡,他腦筋一轉,就發現了這件事的關竅。

沈安點點頭,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一代名相房玄齡,他還沒來得及感慨,就得投入角色。

“梁國公,晉王府宴飲之間,陛下忽然提起想看我的玉牌,我實在拿不出,我知道玉牌在您手裡,只要您能拿出玉牌,讓我救急,我保證明天就把玉牌還給您。”

房玄齡沉著臉沒說話,沈安就更急了,這老爺子是怎麼回事?

還是堂堂宰相呢?

怎麼倒磨蹭起來了!

“梁國公,我是晚輩,你要玉牌的原因,我根本不在意,只要能讓我度過難關,我說到做到。”

“當初,您以玉牌交換,幫我脫困,我不會忘記您的恩德。”沈安躬身一揖。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房玄齡若是再不答應,也太不像話了,他走到了素竹屏風的後面,摘下了玉牌。

“你拿去!”

房玄齡親手把玉牌交到沈安手上,那表情竟有一絲絲的眷戀,沈安無暇剖析這表情背後的含義,拱一拱手,便快步離開。

“你站住!”

事情解決了,房遺愛也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他迅速反應,抬腿欲走,卻被他老爹叫住。

他遺憾的轉身,嘿嘿一笑,只得繼續面對房玄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