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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可恥的記錄!

鬼子的反擊被趕了回去,可是突破陣地的一連和兄弟部隊一起卻再無建樹,他們無法向前幾次一樣向左右突破,進而攻破鬼子的整條防線。

“噠噠噠……”

“咚咚咚……”

“轟、轟……”

天亮前的最後黑暗,激戰仍然在繼續,在雙方士兵的怒吼中,天空慢慢的乏出魚肚白,鬼子在羅店中部集結了大量兵力,山炮、野炮、步兵炮大量被抽調,準備天亮後對國軍發起反擊,羅店對於鬼子來說,也非常重要。

“撤退!退出羅店,在野外構建工事,繼續圍困鬼子。”

團部的傳令兵終於帶來了師部的最新命令,讓廢墟中的弟兄長出一口氣,如果不退,天亮後他們就會成為鬼子炮兵的活靶子,在廢墟中,他們連戰壕和防炮洞都沒辦法構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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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

相比於進攻,國軍的撤退也很不順利,一路上都是被鬼子追殺留下的屍體,狼狽的國軍終於退出了羅店,回到了羅店的外圍陣地之後,軍官命令就地構築野戰工事。

六十二團一營陣地,滿編八百多人的一營現在連四百人都不足,好在團部的工兵連和民夫已經連夜為他們修築了新的野戰工事,用於圍困羅店的完備工事。

一營營部在一個半地下掩體,總共沒剩多少人了,一營長張昌元乾脆把三個步兵連都趕上了陣地,營部的直屬部隊和後勤人員統一編為預備隊。

“趙亮,你們一連這次打的不錯,把功勞報上來,給你們弄個嘉獎什麼的!”營長坐在地上的麻袋上,滿臉都是血汙和煙塵,看來昨天晚上的戰鬥,他是真帶著二連打了一晚上。

“營長,我有幾斤幾兩你還不知道嗎?跟我沒啥關係,是馮鍔的主意!”

趙亮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貪自己弟兄的功勞,他還沒那麼厚的臉皮。

“哦!你說那個十一期的逃兵?他還活著?”張昌元問道,

“嗯!”趙亮點點頭,不知道這話該怎麼接下去。

“讓他來見我,我也見見我們黃埔的恥辱,看他究竟是什麼造的,怎麼當了逃兵呢?”張昌元自嘲著,然後揮手讓趙亮去通知。

張昌元,黃埔九期畢業生,慘叫過多次戰鬥,一個月前還是連長,一營長在攻擊張華浜火車站一站中陣亡,他被火線提拔成了營長。

馮鍔現在蹲在戰壕裡,手裡拿著鮮紅的名冊,昨天晚上戰死的那個弟兄已經被劃掉了。

“陳華,還差十個,劉福,還差八個,王軍,九個,趙泉,六個,閔飛,十二個。這就是把剩下的戰果分配後你們的差額,有什麼意見?”

馮鍔問道,

“沒意見!”大家同時搖頭,因為他們知道,這分下來的人頭,至少有一半是馮鍔的。

“對了,閔飛是誰?”馮鍔納悶的問道,

“是我!”閔大個子舉起手,弱弱的回答著,弟兄們都習慣叫他大個子,沒想到閔飛反而沒人知道。

“你怎麼還差這麼多?”馮鍔有點不解,

“我……”閔大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難道說自己犯的事大,總數比人家多嗎?

“好了,總共還差四十五個了,防守是拿人頭的好時候,希望鬼子今天來幾波送死的。”馮鍔合上本子,用油紙包好,然後塞進懷裡。

“你還差九十多個呢?你怎麼整?”陳華擔憂的問道,

“不死就有機會,慌什麼!”馮鍔說完之後,躺在戰壕邊上閉上了眼睛……

“馮鍔!”

趙亮的呼喊聲在戰壕裡面響起,隨著聲音,趙亮滿頭大汗的出現在了馮鍔面前。

“有事?”馮鍔睜開眼睛問道,

“營長叫你,快起來走啊!”趙亮沒好氣的看著馮鍔,怎麼還躺地上不起來了呢?

“營長找我啥事?”馮鍔問道,

“不知道,不過我們營長也是你學長,黃埔九期畢業的,你好好表現一下,昨天晚上的戰鬥,營長準備給一連弄個嘉獎,我給了你。”

趙亮一副不在乎的表情說著。

“謝謝!”馮鍔一聽嘉獎,知道趙亮這個連長不錯,沒貪自己的功勞。

“你還是罪兵吧!有了這個嘉獎,沒準脫罪快很多!”趙亮提醒著馮鍔,

“是啊!自己還是罪兵,要這個有什麼用?沒準可以用它來換點什麼?”馮鍔邊走邊想著,營部所在的半地下掩體已經距離他越來越近。

“報告!一連長趙亮奉命帶馮鍔前來!”趙亮停了下來,大聲的在掩體通道口敬禮。

“進來!”

掩體裡面傳來一個男人渾厚的嗓音。

“啪!營長!”

進了掩體,馮鍔立正,敬禮!一套標準的黃埔式流程看的張昌元眼前一亮。

“行了,趙連長,你去忙吧!”張昌元沒有回禮,而是讓趙亮離開。

“是!”

“注意點!我在陣地上等你!”趙亮在馮鍔的耳邊嘀咕了一句,然後敬禮離開了!

“稍息!”

趙亮離開了,張昌元回禮,然後指了指旁邊的沙袋,示意自己的小學弟坐下。

“黃埔十一期的?”張昌元問道。

“嗯,沒畢業,就到了這兒了!”馮鍔錯愕了一下,老實回答。

“我九期的……”

“學長好!”

張昌元剛剛說了半句,馮鍔緊跟著拉關系,親切的稱呼著張昌元。

“嗯,算起來你也是我的學弟。沒畢業,怎麼成逃兵了?”張昌元問道。

……

馮鍔沉吟著,沒有說話,而是盯著掩體內的泥土……

“夜不歸宿?逃課?休息日未按時歸隊?還是直接逃學了?沒上戰場,弄成了逃兵,這在黃埔還是首次,你也是算創了黃埔的一個記錄了!”

張昌元搖著頭,揣測著馮鍔的行為,最後以一個調侃似的嘲諷為自己的猜測畫上了句號。

“都不是!”馮鍔搖著頭,似乎進入了某種回憶中,眼神空洞,搖頭很機械。

“來,說說看!”張昌元點燃一根煙,遞給了這個小學弟。

“我是廣州人,廣州馮家,爺爺是上任廣州商會會長。家裡送我來軍校,是託了關係,其實家裡沒人希望我畢業後從軍的,他們只想鍛鍊我的性格,可是日本人來了,所以我們這一期,服務社會的名額沒有了,全部要加入軍隊,爺爺託了很多關係,找了大佬,結果也沒能讓我逃脫進入軍隊的命運……”

“你們家是大家族,你是嫡系吧!你家裡人是怕你死了,也是為你好。關鍵是你們這一批畢業的形勢不好,政府計劃在上海地區跟鬼子決戰,所以你們註定是要補充進軍隊的,委員長下了嚴令,所以誰都不好使,你們家找誰都不行,因為現任教育長是張長官。走不掉,所以你就乾脆跑了,但你是怎麼被抓住的?你們這種大家族應該有一整套撤離路線的啊!”

張昌元點著頭,問著馮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