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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各組都有風彩

中飯前,指導員姚江生當著全連對晚上查鋪的情況進行了通報。

他說,“三機”手機、傳呼機、收音機是部隊明令禁止不能擁有的違禁物品,而連隊還有個別人違反規定私買、私藏和私用。

不過,具體的人名,他沒有當場點出來。

不當場點名,用他的原話說:那是為了給違反規定的戰士保留一點“尊嚴”,希望犯錯的人痛定思痛,用實際行動來作補救。

站在佇列裡的劉強富長舒了一口氣,指導員雖然說得語氣嚴厲,但從處罰的力度上看,還是屬於輕判。

這一點倒是令他有些始料未及。

其實,他可是心裡緊張到一夜未睡。

姚江生之所以這麼處罰,這與他倡導的“外緊內松”的連隊氛圍,有著莫大的關係。

出了這個事,如果捅上去了,是可以破天的。

但是,你私底下或是小範圍內的處理和消化,也是未嘗不可的。

目的只有一個,透過教育使犯錯的人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並且讓身邊人不敢再越雷池半步。

姚江生講完後,連長呂祥雲作了補充。

他要求違反規定的倆人必須在下午操課之前,寫出不少於一千字的深刻檢查,否則,他決不輕易放過。

毫無疑問,連隊的這倆軍政主官合演了一出“雙簧”的好戲,過程都是事先商量好的。

先是指導員“打頭陣”,說得嚴厲卻又春風化雨溫暖人心,後是連長跳出來唱個“小黑臉”,甩出一個不重也不輕的處罰來。

連隊對此事的知情人甚少,梁荊宜算是一個。

兩個違規的人,除去劉強富外,另外一個被查到是炊事班長陸銀龍,一個是第三年的班副,一個是第四年的士官班長,都是連隊的骨幹啊!

真要是想處罰,哪怕是僅僅侷限於連隊,就憑這個破事,警告之類的是板上釘釘子。

如果是警告處分,那麼,這倆貨今年的工作,可以提前宣佈是白乾了,年底他們什麼獎勵也都不用想了。

而現在只是給出個寫千把字的檢查,那就說明連隊領導“寬宏大量”,還是給了他倆補救的機會。

部隊領導對犯錯的行為人,經常會給出兩句“勉勵”的忠告:懲前斃後,治病救人。

像這次對劉強富和陸銀龍的處理,就格外偏向於“治病救人”。

雖然處理這種情況,與前期在黨員內部大書特書的“對照檢查”有些相駁,但犯錯的倆人又並非是黨員,所以,對群眾的要求嘛,還是可以略微低一點點的。

再說了,既然要營造“外緊內松”的連隊氛圍,除了需要連隊領導在危機面前,有膽量承擔風險之外,還得具備一定的包容之心。

劉強富的千字檢查是起床後就交到了連長手裡,他下午四點半之前,要趕到團教導隊報到,這是大事中的大事,萬萬怠慢不得。

連長呂祥雲沒有為難他不說,還安排炊事班的給養員梁西騎著三輪車送了他一程。

至於陸銀龍的千字檢查,有沒有準時交到連長那裡,旁人無從知曉。

總之,這個事就這麼悄無聲息地翻篇了。

前段時間,梁荊宜打電話回家,父親問了他與餘舒雅的事。

顯然是母親嘴巴“漏風”,將情報洩露給了父親。

父親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旁敲側擊地暗示:如果你不繼續留隊,不繼續穿上這身綠軍裝,你大機率地會重蹈我的覆轍,也就是“被甩”的可能性極大。

過了幾天,餘舒雅也打了電話過來,說自己要被學校安排到某某地方實習。

在電話裡,梁荊宜對她說起了部隊生活單調乏味,自己想年底退伍,後來他又扯到父親的暗示,餘舒雅聽了之後,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是在電話那頭呵呵地笑著。

這笑聲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是憂是喜?梁荊宜那是被搞得一頭霧水。

餘舒雅告訴他,過個十天半個月的,會有一個神秘的東西到他的手裡。

他問是什麼?

人家回了他兩個字——保密。

連隊組建的三個興趣小組,活動還是開展得不錯的,他們一週有兩個晚上的時間,由專人負責進行集中訓練。

六班參加籃球組的是梁荊宜和李銳飛。

倆人跟隨著大部隊在燈光球場練了一段時間後,梁荊宜是打上癮了,以致於每天吃過晚飯後,他都抱著籃球,苦練控球和投籃技能。

而同期報名的李銳飛卻說,想轉個組,不想練籃球了。問他什麼原因,他說自己根本搶不到球。

其實,他哪裡是搶不到球,他是不敢搶。

參加籃球組的人,多半是第二年以上的老兵,他一個新兵蛋子夠膽跟老兵們去爭球嗎?

梁荊宜把李銳飛想轉組的想法,向指導員作了彙報。

領導聽了說,參加興趣小組完全是憑個人的自願,但是出去了,就不能轉到別的組,規矩不能亂,畢竟,這裡是部隊。

擔心這小子想不通,梁荊宜委婉地告訴他,出了籃球組你其它組也進不去,要不繼續留著?

誰知道他微微一笑,說這樣更好,什麼組也不用參加,空餘時間會更多。

我考,沒想到小小年紀的這個二貨,來部隊才半年多點時間,把那享受的心態,就給滋生出來了。

搞寫作的是徐陳偉,連隊要求六班寫的廣播稿,幾乎都是出自於他之手,文化水平擺在那裡,不用純屬是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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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團政治處壓任務,讓每個連隊選送兩篇寫中國歷史方面的廣播稿到團報道組。

接到任務後,指導員姚江生轉手交給了兩個炮排,二排的任務嘛,自然落到了徐陳偉的頭上。

話說寫歷史方面的廣播稿,那都是需要有紮實歷史功底的。

你不僅要瞭解那個時代的人文地理,還得知曉民俗風情,甚至包括它獨有的特產小吃等等。

徐陳偉愉快地受領了任務,他利用熄燈後的個把小時,就整出了一篇關於漢朝的廣播稿。

廣播稿的題目是——大漢雄風。

他寫出的漢朝最霸氣的四條語錄,那是令梁荊宜看了佩服不已。

四條語錄分別是:一、寇可往,我亦可往;二、匈奴未滅,何以為家;三、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四、凡明月所照,江河所致,皆為漢土。

排長鈄星宇看了這篇廣播稿也是讚不絕口,在排裡集合時,他也念給眾人聽了。

底下聽不懂的人,只當是聽了個無聊的故事;而聽得懂的人,在那一刻,心裡只有羨慕兩字。

連滿口“之乎者也”的聶國政,事後也和排裡的同年兵說,自個對徐陳偉寫的文章,那是心悅誠服。

這人還自嘲說,和徐陳偉相比,自己就是一隻烏鴉,而烏鴉和鳳凰的差距,那就不是一星半點了。

他甚至用“無厘頭”的方式抹黑自己說:“我是女媧造人時泥巴不夠,慌亂中,她可能用排洩物把我給捏出來的!”

眾人直接笑噴,徐陳偉當即還了他一句:“老聶,請你把後面的‘可能’兩個字去掉好不好?”

因為這句話,老聶追得老徐差點跑遍了整個營區。

徐陳偉的那篇廣播稿被送到了團報道組,然後,又毫無懸念被連續播了一個星期。

細心的梁荊宜發現那段“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還被指導員姚江生改為“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

至於他為什麼肯定是姚江生改的?

那是因為徐陳偉跟他說,寫歷史也不能完全拋開現實。所以,姚江生把原詞“大漢”改為“中華”,這也就不足為奇了。

畢竟,“大漢”只是代表著一個朝代的地盤而已,而在那個朝代與漢朝並存的還有其它一些小國家。

“中華”則不一樣,它泛指華夏民族全境,不僅是包括地理層面的,更包括深層次的價值觀和傳統文化。

雖然說,只是簡單改了兩個字,卻充分體現出姚江生超強的政治敏感性和捕捉時政的能力。

參加過京城閱兵這種大場面的人,眼界都會高一些。

班副張明黎和三個學聲樂的傢伙,那也是搞得有模有樣的。

這“四人組合”經常在宿舍裡整個小型的“演唱會”,儘管他們所會吹奏的曲子不多,但卻一個個樂此不疲。

這四人裡面,體能墊底的李光軍吹奏起口琴來,倒是令人眼前一亮。

他把任賢齊的那首“流著淚的你的臉”,吹得讓人聽了是如痴如醉。

連玩樂器出神入化的“大拿”陳生路都羨慕得不行,他不無感慨地說:李光軍是把口琴吹出了兩種以上和絃的味道,高手在民間啊!

這也說明,人都是優點的,主要還是看機會有沒有降臨,或者是伯樂有沒有出現?顯然連隊組建三個興趣小組,對李光軍而言,就是一個絕佳的表現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