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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耳鳴就是這麼來的

一炮完成了兩發試射,梁荊宜在舉旗向副連長朱金陵報告“一炮兩發發射完畢”

後,順便抹了一把臉上的沙子。

沙土地上搞實彈射擊優缺點明顯。

優點是構築火炮射擊掩體的時間快,人員體力消耗小。

像一班的這個射擊掩體,從火炮卸下炮車開始,直到完成構築,前後不超過兩個小時。

缺點是每打上一炮,火炮發射時所產生的氣浪,便會將射擊掩體內外的沙土高高揚起。

那些沙土打得臉生疼不說,還會依附在你的臉上,猶如給你免費敷上了一層“磨砂型的面膜”。

去年在HA打“XX五號演習”時,因為駐訓時間長,目標距離近,打的是五號裝藥,加上射擊掩體內外都種上了草皮,所以在演習的當天,幾乎沒有出現一發炮彈幹出去,到處黃沙漫天飛舞的現象。

從各班打的第六發炮彈開始,拉火繩被要求統一卸下來,發射的權力也從炮班長移交到了瞄準手。

為了保證陣地上戰炮班射擊操作的規範化,在營陣地指揮所坐陣的副營長陶煉用有線和無線通訊,告之各連炮陣地的副連長們:炮班和連陣地發令所人員必須按協同訓練的要求堅守崗位。

也就是說,炮班所屬人員必須按戰炮班基本操作的要求固定好的位置,不能在本班火炮發射的時候,除了炮班長和瞄準手外,其他人全部撤到射擊掩體的外圍。

此通知一出爐,當即遭到了炮陣地上那些老炮手們一通抱怨,嘰嘰歪歪的那是大有人在。

之所以老炮手們會出現這種過激的反應,那是因為今年打的全號裝藥太猛了。

即便是往耳朵裡面塞了連隊配發的防震耳塞,但也不頂用。

可領導這麼做,也有他的考量。

實彈射擊之前是擔心射擊安全,所以要求各班的前五發炮彈,由炮班長用拉火繩負責發射。班裡的其他人在發射之前,全部撤到射擊掩體以外的區域。

但各炮打了五發炮彈之後,新式火炮不管是在射擊精度,抑或是在射擊的安全性上,那表現都是槓槓的。

於是,領導便想著按往年實彈射擊的流程和要求,來進行後續的操作,這才有了營陣地指揮所陶副營長的那一通電話指示。

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

哪怕老炮手們不理解,心裡有怨言又怎樣,上面一個命令壓下來,你還不得老老實實地遵守,乖乖地在火炮發射時蹲在射擊掩體內,讓耳朵享受那“嘭嘭嘭”的音樂聲。

梁荊宜感覺自己的耳朵不太對勁,是在全連八發急促射打完之後。

其實,在火炮發射的時候,他一直張大嘴巴“啊啊啊”的叫喊著,可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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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副連長朱金陵報告,可對方說話,他卻聽不到。

那個時候,他覺得兩隻耳朵裡面就好像住著兩隻拼命吼叫的夏蟬,並且那蟬叫的聲音穩得一筆,哪怕你用雙手不停地拍打耳朵,或是捂住耳朵,它那“嗡嗡嗡”的聲音還是依然如故。

在八發急促射打過之後,一班也有倆人出現了點小問題。

瞄準手柴軍曉的迷彩帽被衝擊波震得不知去向;炮手祁大寧由於火炮發射時蹲下的位置,距離炮管過近,導致空的藥筒從炮管退出時產生的火花,將其前額的一撮頭髮和部分眉毛給燙得捲曲又焦糊了。

當然了,打全號裝藥像這種小問題,不止一班出現,其它別的班或多或少都有發生。

利用射擊準備的間隙,梁荊宜喊了聲“葉才智”,等人家扭頭過來,他指著自己的耳朵說:“我聽不到了。”

不等葉才智往下問,他又馬上跑到站在二炮後面位置的黃廣雄身邊。

他是來求援的,耳朵都聽不到副連長下達的口令了,那還指揮射擊個錘子。

黃廣雄先是一臉疑惑地看著他,畢竟在這種場合下,炮班長是不能隨便離開本炮的射擊指揮位置的。

直到梁荊宜說“耳朵出了問題,什麼也聽不到了”,這人才反應過來。

副連長朱金陵見這邊有異常,也趕緊跑過來。

他和梁荊宜的私人關系不錯,那次迎接副營長陶煉的夜間課目考核,倆人曾經密切地合作過。

當得知梁荊宜的耳朵出現暫時性失聰後,他果斷決定,接下來的射擊由黃廣雄負責指揮一班來完成。

這個時候,一班的二十五發炮彈已經打出去二十二發,剩下的三發炮彈就是為一個目標而準備的。

朱金陵邊說邊打著手勢,他讓梁荊宜把一炮的口令記錄紙交給黃廣雄後,站到陣地發令所那裡去。

他是考慮到陣地發令所距離火炮射擊的核心區域,還有那麼一段距離,多少會對保護耳朵,起到一點作用。

站到陣地發令所的梁荊宜感覺自己有點像上了前線打仗,卻又臨陣退縮的逃兵,他的內心很是煎熬。

當陣地上的炮聲一停,等不及請示副連長朱金陵,他就迫不及待地跑回了一班的射擊掩體內。

他是炮一班的班長,非到萬不可已的情況下,是不可以離開指揮位置的。但凡當時耳朵能聽到一點聲音,他也不會作出這樣的選擇來。

“班長,你怎麼樣了?沒事吧?”班裡的人紛紛停下手裡的活,關心地問。

“還好,不要緊。”儘管耳朵裡還是“嗡嗡嗡”響得厲害,但起碼現在自己能聽到對方的說話聲,哪怕現實中耳朵聽到的聲音很小,但這說明聽力正在逐步恢復中。

排長黃廣雄把那張一炮的口令記錄紙遞了過來,爾後,扯著大嗓門喊:“你行不行啊?”

“男人不能說不行!”梁荊宜甩出副營長陶煉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黃廣雄笑笑,臉上的表情有些難以置信。

“沒事的排長,我耳朵未必是豆腐做的,還經不起炮彈這幾震!”梁荊宜腦門子一熱,逞能裝X的英雄氣概瞬間就上來了。

這時副連長朱金陵也朝一炮走來,應該是來詢問傷情的。

現在各連射擊結束,就等上面通知開始捅炮、上油和收拾器材了。

既然裝X了,那就一裝到底。

面對朱金陵關心地問詢,梁荊宜繼續強撐著說“沒關係”。

其實副連長問他話時,有一大半啊,他都是靠猜的。

十點,營陣地指揮所的通知下來了:各連組織炮班人員對火炮進行擦拭上油,並清點器材和物資,聽通知進行下一步行動。

十點半,連隊駕駛員們依次將炮車開過來,各班長將班用器材、隨炮工具、空的彈藥箱等仔細檢查核對之後,開始組織全班人員裝車和掛炮。

利用吃過中飯後的那麼一點空當時間,一班的人避開幹部,開始“咔咔咔”的照相。

班副葉才智買的三卷膠捲,愣是沒照完,剩下的那些,還是在回程的路上,被閒得無聊且手癢癢的董富貴給全部照了沿途的風景。

祁大寧寄希望於實彈射擊結束了,到海邊撿海螺和貝殼的願望也沒能實現,原因無它,時間太緊了,根本來不及。

不過,梁荊宜作出承諾:等返回營區後,把去年自己珍藏的品種,選幾個品相好的送給他,當做是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