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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以為進了賊

再說出去綢緞莊的南風,一路上冒著斜風細雨心裡還在不斷地琢磨,這麼個天氣,也不知道這個少爺會不會這麼早去綢緞莊。都怪自己太心急,父親一說他想都沒想就出來了,要是真沒人,還不知道要等多久,等倒是可以的,要是藍禕今天根本都不營業,他可能還要白跑一趟的!

心裡這麼嘀咕著,可一點兒也沒耽擱腳下的步子,沒多久的功夫兒,那興隆綢緞莊的招牌就已經在煙雨中向他露出了真顏。本以為真得要等上一陣子功夫,可惜南風錯了。當綢緞莊的大門就在南風的眼前的時候,他意外地發現,門竟然是半開著的!

這件事情倒是稀奇,窗板還沒有挪開,門卻已經開了,南風本想高興地衝進去,可這麼多年在鏢局做活的他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蹊蹺。於是他藉著半開著的門向綢緞莊裡面張望。

屋子裡面光線甚是昏暗,根本看不出什麼,安靜地出奇的氣息也叫人的感覺更多了一絲詭異,南風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他一個金蟬脫殼將身上厚重的蓑衣脫下扔在了一旁,更加仔細地觀察著屋子裡的一切。

這條往常繁華的街道因為陰雨的原因甚是落寞,連一個開張的鋪子都沒有發現。腳下的臺階被雨水沖刷得甚是乾淨,沒有一絲一毫人留下的痕跡。雖然南風已經用盡了自己的眼力,厄康視線所及的範圍內沒有什麼人的蹤跡,就連一點兒喘息的聲息都沒有聽到。

南風下意識地將自己的身體彎曲,順著門縫兒一個滾翻進了屋內,起身的南風迅速地靠在了門上,整個屋內的景象全都展現在了他的眼前

興隆綢緞莊南風並不熟悉,他只是憑藉著自己的本能在仔細地觀察著一切,當眼前一切都井然有序沒有任何凌亂的現象的時候,南風覺得,要麼就是藍禕離開的時候忘記了鎖門,要麼就是這已經來過人了可能有什麼事情出去了,要麼就是這賊人可能是衝著這裡的銀子來的,對這些綢緞並不產生任何的興趣。更何況外面下著雨,抱著這些個東西實在是太過麻煩,萬一淋溼了這東西的價值也就大打折扣了。

雖然腦子裡的假設眾多,可南風還是偏向於後者,他執著地認為,現在的這個樣子進盜賊的可能性更大。於是,他蜷曲著身子,眼睛靈活地向四處看去,殊不知在他看向這個屋子的時候,身後已經留下了兩行淺淡的雨水的印記。

其實南風不瞭解綢緞莊也沒有什麼關係,這裡本身也並不大,除了擺在眼前的鋪子就是那個隔著簾子的藍禕的單獨休息的地方。當然,自從和封遙的關係更近了一步以後,那裡還成為了他們的幽會的場所。雖然地方很是狹窄也不見光亮,可那裡留下了兩個人太多的歡聲笑語還有打鬥擲氣兒。

南風也注意到了那個簾子,不知道為什麼,當看到那個簾子的時候他的心卻也跟著緊張了起來,他其實根本不希望這裡發生了什麼,可自己的意識卻莫名地告訴他這裡似乎發生了什麼。兩種思想在激烈地鬥爭,攪得南風也有些暴躁了起來。押鏢了這麼多年,多麼兇狠的盜匪他沒見識過?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對眼前的景象更為擔心!

南風靠在了門簾兒的一側,慢慢地探出了半個腦袋,一根手指靈巧地將簾子挑開了一角兒,藉著外面傳來的微弱的光亮向裡面看去,很可惜,裡面黑乎乎一片,根本什麼也看不見。

南風努力地將簾子挑大,再挑開,直到那裡面出現了一個人模糊的樣子。

雖然不是很清晰,可南風還是一眼認出那就是藍禕,他懸著的心一下子就放下,暗自嘲笑自己太過小心謹慎,簡直有些婦人之仁,隨即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

軟榻上藍禕緊閉著雙眼,雙手自然地疊放在胸前,呼吸規律而有節奏。南風努力地朝著那張面孔看了看,封遙每每說起藍禕都是滿臉綻笑,現在看來,這個小子的確姿色出眾,難怪封遙能把他看在眼裡。就算不以姿色取人的南風都不得不對藍禕的長相深深的折服,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那張臉,總有種想要改動一下哪裡的衝動。

看了一會兒,藍禕似乎還沒有要醒的一絲,南風實在憋悶不住,一屁股坐在了軟榻旁的椅子上,大聲地咳嗽了兩聲,又用腳踹了兩下軟榻的底端,眼看著那榻都已經發出了輕微的震動,可藍禕似乎仍舊將一雙眼睛緊閉不醒。

“喂喂喂,這外面的門都不關,也不怕賊人進來偷了東西?”南風仰在椅子上道。

“要偷早就偷了,還用等到這個時候?”藍禕懶洋洋地道,可看向他的時候發現,那雙眼睛仍舊沒有要睜開的意思。

“你還真是心大!行,算我白替你操心了!我說,這雖然是大夏天的,可這外面可下著雨的,你這門也不關地就在這兒睡,不怕睡成個眼斜口歪?到時候封遙瞧不上你,你可千萬別找我幫忙?”南風和藍禕半開著玩笑,沒想到藍禕只是嘆息了一聲並沒有回應,這個樣子簡直和南風認識的藍禕完全不是一個人。

南風索性又踹了兩下軟榻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睡在這裡了?難道和家裡鬧彆扭了?”

“你很希望我和家裡鬧彆扭?”聽藍禕這麼一說話,南風倒笑了, 雖然話不好聽,不過這藍禕還是回到了他自己,於是南風道,“鬧不鬧彆扭那是你們的事兒,我來可不是來給你斷家務事的,我爹叫我來瞧瞧鋪子裡的綢緞,看有沒有什麼異常的?不過我現在也不用問了,就剛剛我進鋪子裡的時候沒有聞到任何奇怪的味道,看來我爹的手藝的確一流,我也可以放心交差了!”

“蕭伯父的手藝自然是一流的。”藍禕仍舊躺在那裡道。

“這種拍馬屁的話沒在本人面前就不用拍了,你就算拍了我也不會替你說好話的。”南風呵呵一笑,藍禕完全不予理會。

南風隨手扒拉了一下手邊兒的杯子,發現裡面還有半杯涼茶,他這一路走來有些口渴,於是拿起茶杯一飲而盡,末了還沒解渴,想要去茶壺裡再倒一些,晃動了一下發現茶壺竟是空空的。

“我對蕭伯父的崇拜是發自內心的,根本不是什麼拍……”

“我說你這個掌櫃的當的也是夠可以的了,這連個涼茶都不剩了?”南風打斷了藍禕的話抱怨道。藍禕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根本沒有一點兒要起來的意思,南風可是急了他揚高了聲音道,“喂喂喂,藍掌櫃的,這也太沒有待客之道了,這客人都來了這半晌了,你怎麼還這麼沒禮貌地躺著?趕緊給我起來。”南風的腳又在那榻的底端猛烈地踹了兩下,藍禕的表情有些扭曲,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嘴角兒淡淡地咧了咧,雖然不是很明顯,可還是被南風看到了。

本來就覺得藍禕有些奇怪,現在的南風才算是後知後覺地起身,他來到了藍禕的身旁,摸了摸藍禕的額頭道,“你這是怎麼了?病了嗎?這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原來走近南風才發現,藍禕那貌似平和的臉上泛出了青灰的顏色,微閉的雙眼在眼窩處似乎已經塌陷,因為被觸及而睜開的雙眼裡面已經是佈滿了血絲。

“你這眼睛為什麼這麼紅?你是一夜沒睡嗎?”南風一連串兒的疑問加關心叫藍禕有些感動,他擺了擺手掙扎著坐了起來道,“沒什麼事,只是沒怎麼睡好。”一雙手在眼睛處揉了揉,叫那深邃的眸子更加泛出了紅色。

“你……這還是真和家裡人吵架了?”南風尋問道。

“都說過了,沒有。”藍禕擺了擺手。

“那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睡在這裡?”南風繼續追問道。

“我也是擔心鋪子的綢緞受到什麼影響。”藍禕咧了咧嘴兒搪塞道。

雖然南風知道這是藍禕的搪塞,可他畢竟是一個外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雖然藍禕在自己的家裡住過一段時間,可那個時候他總是在鏢局,偶有在家的時候和藍禕說話的機會也是甚少,再加上那個時候的藍少爺性情實在是古怪,南風也是沉默寡言,兩個人的交流也多不到哪兒去。後來,雖然兩個人一同去了北境,可一路上都是在馬背上過的,再加上遇到的事情太多,根本沒有什麼彼此交談的機會。

所以,南風和藍禕,雖然是很熟悉的人,卻不是能夠互相交流傾訴得人。南風深知這一點,既然藍禕沒生病,他也就不用太擔心,既然這綢緞莊的綢緞安然無恙,他也就可以回去交差了。所以,南風在祝福了兩句後也就只能尷尬地離開,不過臨了囑咐道,如果有什麼事情隨時去莫回頭找他,這兩天他應該沒有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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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禕感激地點了點頭,目送著南風離開,這才想起自己昨夜進來的時候可能是因為太沮喪忘記了關門,否則,自己這個模樣也絕對不會叫南風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