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萌聽了這些話,臉都變色了。
她雙手緊緊的抓住了衣襟,謊言就這樣被人給當場戳穿的感覺,真的非常的不好。
“你叫什麼名字?”
趙芸錦又指著另外一個人丫頭問道。
她將所有的丫頭在冊子上全部都對了一遍。
這群丫頭嘴裡說的沒有一句實話。
什麼家裡有多慘,她有多麼重要,不過是說出來讓宋一冉不忍心趕她們走而已。
趙芸錦別的特點倒是沒有,唯一有一點的便是睚眥必報。
不管是誰惹了她,她必定會原封不動的還回去。
她不會欺負別人,她也絕不會讓別人欺負到她的頭上。
“少帥,這是你附上的事情,這群丫頭能不能留,也是你的事情,我這個人,還真是愛多管閒事。”
趙芸錦說完,將手裡的冊子扔給了宋一冉。
“我們走。”趙芸錦帶著素香和餘妙妙,然後走到曉桃的面前。
“你還不去處理身上的傷口,還在這裡等著別人欺負你嗎?”
趙芸錦說道。
曉桃有些感激的看了趙芸錦一眼,然後拼命的點頭,轉身回去了。
“少帥。”
那群丫頭都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望著宋一冉。
宋一冉氣憤的將冊子給扔在了地上。
“來人,將這群聒噪的女人給我全部都趕出去。”
“少帥……”
現在求饒也已經遲了,那群女人全部都被趕了出去。
夜深人靜,月朗星稀。
趙芸錦睡覺睡得正香的時候,突然被一陣哭聲給吵醒了。
那哭聲斷斷續續的,很壓抑的感覺。
趙芸錦翻個身,準備繼續睡覺。
可是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著。
趙芸錦便起身,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看見院子裡的迴廊下的臺階處,有一個人蜷縮的坐在那裡。
她將腦袋埋在了膝蓋裡,一直都在那裡嗚咽。
趙芸錦朝著她走了過去,然後在她身邊的臺階上坐了下來。
餘妙妙抬頭看見了趙芸錦,她急忙伸手將臉上的淚水給擦乾淨了。
“芸姐姐,你怎麼還沒睡?”餘妙妙有些自責的說道:“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沒有,沒有。”趙芸錦伸手拍了拍餘妙妙的肩膀。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覺?”趙芸錦問道。
餘妙妙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今晚的月色特別的圓。
“芸姐姐,我想我爸爸媽媽了。”餘妙妙說著,忍不住又悲傷了起來。
趙芸錦伸手將餘妙妙給摟在懷裡了。
“好了好了,別難過了。”趙芸錦看著餘妙妙這樣的難過,想要安慰她,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芸姐姐,你知道我爸爸媽媽是怎麼死的嗎?”餘妙妙吸了吸鼻子說道。
這本來是她心中的痛,她不想再回想那一幕幕。
可是她偏偏要強迫自己回憶那一幕幕。
這樣做法就如同將她已經快要痊癒的傷口再次的掀開,還要在上面撒上一把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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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只有這樣痛徹心扉,她才能牢牢的記住爸爸媽媽的死。
才能記住那些仇恨,才能讓自己不像行屍走肉一般沒有靈魂的人。
她現在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報仇,幫自己的爸爸媽媽報仇。
她將那天發生的事情,再一次的回憶一遍。
“媽媽是為了救餘曼曼,她搶走了餘曼曼手裡的手**,被炸死的,爸爸是經受不住打擊,傷心過度而離世的。”
餘妙妙說著吸了吸鼻子。
“芸姐姐,你知道在頃刻之間失去所有,看著身邊的親人一個個的離開自己的那種感受嗎?”
趙芸錦點了點頭,說道:“我懂,你說的,我都懂。”
“不,你不懂,你沒有經歷過的事情,你永遠都體會不到那種痛徹心扉。”餘妙妙說道。
趙芸錦看著餘曼曼笑了起來,淡淡的說道:“你經歷過的那種痛徹心扉,我全部都經歷過。”
餘妙妙聽了趙芸錦的話,愣住了。
“你也經歷過?”餘妙妙不解的問道。
她擦乾了臉上的淚水,一臉好奇的望著趙芸錦。
“你聽說過葉洲嗎?”趙芸錦問道。
“葉洲,你說的是礦物質豐富,山清水秀的葉洲島嗎?”餘妙妙問道。
趙芸錦點了點頭:“就是那個葉洲。”
“我聽我爸爸說過,葉洲的趙統帥軍事才能卓越,一個人統領著葉洲,那裡的人們生活得富裕幸福。”
餘妙妙說道。
“我就是趙統帥的女人。”趙芸錦苦笑了一聲說道。
餘妙妙驚詫得張大了嘴巴,半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良久之後,她才慢慢的將嘴巴給合上了。
“芸姐姐,你居然是趙統帥的女兒。”
“葉洲島在一夜之間被滅,島上的人們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我的爸爸媽媽誓死守護著葉洲,在葉洲也滅的那天,他們一起與葉洲島留在了那裡。
所以你經歷過的,我也經歷過,家人們的離去,葉洲的滅亡,我在一夜之間,從一個大小姐,變成了一個孤女。”
趙芸錦說著說著,鼻子突然一酸,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餘妙妙一臉心疼的看著趙芸錦,然後將她抱住了。
“芸姐姐,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勾起了你的傷心事。”餘妙妙一臉歉意的說道。
趙芸錦搖了搖頭:“那些過往已經成為過去的事情了,雖然每次想起來,心還是會止不住的痛,但是我們應該學會面對,學會釋懷。”
餘妙妙拼命的點了點頭,對趙芸錦說道:“芸姐姐,那你現在釋懷了嗎?”
趙芸錦苦笑了起來,一邊笑著一邊留著眼淚。
那些過往就像一根針插在了她的心上,她想要釋懷,可是一想到滅葉洲的人是沈從戎,她便釋懷不了。
“你知道當年帶兵攻打葉洲,逼死我父親的人是誰嗎?”趙芸錦問道。
餘妙妙望著趙芸錦搖了搖頭。
“是沈從戎。”趙芸錦咬牙切齒的說道。
“是他?”餘妙妙更加震驚了。
趙芸錦的心裡該多難受啊,這個人可以是任何人,可是為什麼偏偏是沈從戎。
她緊握這趙芸錦的手,想要給她安慰,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