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為你父親帶著憤恨,只求一個了斷,當時的沈從戎非常的自責,以為是他殺了你的父母。
他帶人追宋毅的時候,你的父親在彌留之際告訴我,寧可讓沈從戎得到葉洲,也不能讓宋毅得到葉洲。
宋一冉在之前一直都在慫恿你的父親,開山挖礦,宋毅這個人唯利是圖,心胸狹隘,而且野心十足。
好在最後沈從戎贏得了勝利,接管了葉洲。”
趙清河緩緩的說道。
趙芸錦望著趙清河的眼神有些空洞無物,她突然感覺自己的心被什麼給揪住了一般,難受得緊。
“葉洲有什麼秘密嗎?”趙芸錦一臉失魂落魄的說道。
“在趙氏族譜上,你的父親留下了葉洲礦產地圖,只要按照地圖指示挖礦,便會有豐富的鐵礦資源。
將鐵礦開發出來,冶煉鐵,用在軍事戰爭上,便會有非常大的優勢。
那本趙氏族譜是你父親親手交給沈從戎,但是,沈從戎卻一直都沒有開山採礦。”
趙清河說道。
“沈從戎為什麼沒有開山採礦?”趙芸錦本以為這個問題問了也是白問,大叔又怎麼會猜的透沈從戎的心思呢。
她和沈從戎在一起這麼久了,就連她都看不透沈從戎的心思。
“因為葉洲的百姓。”趙清河一臉肯定的說道。
趙芸錦有些難以置信的望向了趙清河。
“這怎麼可能,沈從戎的野心根本就不會輸給宋毅,他其真實目的就是為了奪取葉洲,他又怎麼會為葉洲的百姓著想?”
趙芸錦不信的說道。
趙清河朝著趙芸錦點了點頭。
“沈將軍這麼做,的確是為了葉洲的百姓,葉洲為島嶼,雖然有山,但是四周環水,要是強行開山採礦的話,
就會造成地勢低窪,滲出地下水,到時候別說是葉洲的礦物質資源,就是整個葉洲都會被下沉,
河水上升,葉洲會成為一片汪洋,沈從戎為了葉洲的百姓,這麼多年,一直都不許開山採礦。
並且為了葉洲的百姓,沈從戎修建渠道,減少賦稅,將雋洲的水稻和紅薯引進到葉洲島,讓葉洲島的百姓生活得更加的自給自足,豐衣足食。
整個葉洲的百姓無不對沈從戎心懷感恩之心,所有百姓無不對沈將軍拍手稱讚。”
趙清河望著趙芸錦侃侃而談。
這不僅僅是他對沈從戎的看法,也是整個葉洲島上的百姓對沈從戎的看法。
沈從戎的名聲,在葉洲的百姓中,都是有著非常高的威望的。
只要是葉洲的百姓,在提到沈從戎的時候,沒有人不對他豎起大拇指的。
只是趙芸錦這麼久以來,她都沒有正兒八經的回過葉洲島。
也沒有向葉洲島上的百姓瞭解這些事情。
她只知道是沈從戎佔領了葉洲島。
她便理所當然的認為,當時滅了葉洲的是沈從戎。
殺害了她父母的也是沈從戎。
“芸姐兒,你不應該錯怪沈將軍,他真的是一個好人,雖然他統領葉洲島這麼些年,但是葉洲島的一切都不曾改變。
或者說,葉洲島現在越來越好,比之前要更加的繁榮昌盛,這一切都是沈從戎的功勞。
而且你父母的死,你也不應該怪在沈從戎的頭上,他是無辜的,他是錯殺了你的父母,可是那也是你父母自願的。”
趙清河感覺到了趙芸錦對沈從戎的敵意,連忙勸說道。
“原來,我真的錯怪沈從戎了,他大概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他不是故意殺了自己的父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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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芸錦自言自語的說道。
“呵呵呵……”趙芸錦突然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睛裡便噙滿了淚水。
兜兜轉轉的這麼久,原來她和沈從戎之間只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可笑的是她還一直心心念念的想要殺了沈從戎。
殺了沈從戎?
趙芸錦感覺好像有些事情要做。
突然,趙芸錦想到了沈從戎的藥水。
她在那藥水裡面加了毒藥。
趙芸錦抬頭看了看天色。
她和大叔在這裡已經坐了許久了,沈從戎的藥水該換了吧!
她忽然渾身一顫,雙手握緊了拳頭。
她和沈從戎之間,只是一個誤會,那她為什麼還要殺了沈從戎。
不,沈從戎不能有事。
她不能殺了沈從戎,她不能讓沈從戎死。
趙芸錦忽然噌的一聲,站了起來。
“怎麼了芸姐兒?”趙清河看著趙芸錦的臉色不對。
她緊緊的皺著眉頭,臉色沉得厲害。
“大叔,我不跟你說了,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我先走了。”
趙芸錦說完,慌亂之中將身後的凳子給踢倒了。
她也顧不得將凳子給扶起來,她神色匆匆的向前跑去。
在大街上,撞到了路上的行人,她也來不及道個歉。
趙芸錦在心裡默默的念著:“沈從戎,你等我來,一定要等著我來,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她一直都覺得是沈從戎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可是她沒有想到,沈從戎為葉洲做了這麼多的事情。
在葉洲百姓的眼中,沈從戎是他們心中的神。
沈從戎是神聖而不可侵犯的,要是葉洲的百姓知道是她害死了沈從戎,她可就是葉洲百姓心中的罪人了。
而且宋一冉馬上就要帶兵打過來了,她不能讓沈從戎有事。
有句話真的說的沒錯,有其父必有其子。
宋一冉那種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行為和他的父親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原來當年想要奪取葉洲的人是宋一冉的父親。
父債子償,從今天開始,趙芸錦的仇人不再是沈從戎,而是宋一冉了。
趙芸錦拼命的向前跑去,心裡一直都是七上八下的,好像生怕會錯過了什麼。
生怕會因為自己來晚了,沈從戎真的就死在了自己的手中。
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流淌下來,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給打溼了。
她只是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繼續朝著驛站跑去。
當她到達驛站的時候,她感覺她的腿都在發抖。
她有些邁不動腿,走路的時候,雙腿都在打顫。
當她來到沈從戎的房門外,看見章一萌正守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