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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7章 光明·吟遊之始

“您別逗了,我就是我,哪裡在體驗別人的‘完整’人生?”艾爾菲覺得奧克塔特純粹就是在糊弄他。

“真的是這樣嗎?”奧克塔特意味深長的說道,“那麼請你給我解釋一下,‘軒’和……‘昭’?”

艾爾菲一聽徹底驚呆了,在奧克塔特點破之前,艾爾菲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其實是穿越到“艾爾菲”身上的靈魂,而“軒”正是他穿越之前的名字;更令他感到震驚的是奧克塔特竟然還知道他穿越前雙生哥哥的名字“昭”。

當心底最大的秘密被突然揭破之後,艾爾菲頓時有種被扒.光衣服扔到冰天雪地中的感覺,從心底冒出一股徹骨的寒意。

“我無意追究,你不必擔心。”奧克塔特說出這句安慰的話後,非但沒有讓艾爾菲覺得輕鬆,反而愈發覺得他厚顏無恥,看來這老家夥沒少幹穿越奪舍的事,所以說起來才如此輕鬆。

“……您的意思是我奪舍重生在真正的艾爾菲身上,就是在完成身外化身的第一步嗎?”一陣令人尷尬的沉默後,艾爾菲才艱難的重拾話題。

“沒錯,當你以艾爾菲的身份完整的度過一生後,自然會領會身外化身的奧妙。”奧克塔特用一種艾爾菲暫時還無法理解的複雜目光注視著他說道。

“您是怎麼知道……這些的?”艾爾菲最終還是沒有忍住,“難道也是透過類似預言的手段?”

奧克塔特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把預言想得過於強大了,如果可以預言到你的底細,這個世界上就不會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你的來歷了。”

“那不是預言,還能是什麼?”艾爾菲想不通,除了預言外,還有什麼會讓他洩露底細。

“艾爾菲,你要記住,既然是秘密,就總有暴露的那一天;只要你活得足夠長,每一刻都是在見證歷史;天大的秘密在時間面前都顯得微不足道。”奧克塔特極為隱晦的暗示道。

“您的意思是有朝一日,我的秘密會被洩露,而您的某個分身恰巧就在現場?”艾爾菲心驚肉跳道,他想不通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他的秘密才會被洩露——除非是他自己說出來?

“艾爾菲,你應該知道,預言並不是百分之百會發生的,再精準的預言,也比不上親身的經歷,所以我並沒有試圖去掌握預言,只有經歷未知才是最有意思的。”奧克塔特並沒有回答艾爾菲的問題,而是扯了一個看上去並不相關的話題。

“……我對您的看法表示欽佩。”艾爾菲沉默片刻後才回答道。

或許是永生不死給了奧克塔特足夠的勇氣去面對未知,但艾爾菲卻表示自己或許永遠無法達到奧克塔特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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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未知才是最恐怖的。小到害怕黑暗,懼怕到陌生的地方,大到畏懼死亡,這一切恐懼的根源本質上都源自未知。

就像有人曾經說過如果明確的知道死亡之後會遇到什麼,恐怕死亡就不會顯得那麼令人畏懼。

“等你將來有一天能像我一樣,就會發現以不同的身份經歷不同的人生,才是最有意思的事。”奧克塔特平實的話語中,飽含著對艾爾菲的期望。

“前提是每一個身份的記憶不會被抹去。”艾爾菲認真的回答道,如果每一個身份的記憶被抹去,那還稱得上是分身嗎?在他看來身外化身最大的意義之一就是那些不同身份、背景、境遇下所產生的記憶。

“那可不一定喲~”奧克塔特調皮的眨眨眼睛,“我也曾嘗試放棄過某些分身的記憶,至少在我看來效果不錯,那又是一種完全不同的新奇體驗。”

“也就是說我遇到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您過去或未來的化身?”艾爾菲忽然產生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你可以這麼理解,至於你是否能分辨出來,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奧克塔特笑眯眯的說道。

“那麼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為,‘奧克塔特’其實也是某個人的化身之一?”艾爾菲舉一反三道。

“不,在我的諸多化身中,我只承認奧克塔特是我的真身。”奧克塔特搖頭否認道,“因為我覺得只有這個身份才能真正體現出屬於我的強烈的個人風格。”

“您怕不是在逗我?”艾爾菲無語道,“聽您之前透露出的意思,您的化身中恐怕不乏帝王將相,甚至是神這麼高貴的身份,為什麼您偏偏只承認這個吟遊詩人的身份呢?”

“不愧是我的乖孫,一下就抓住了重點~”奧克塔特眉飛色舞的說道,“難道你不覺得只有吟遊詩人這個職業,才能將所有的職業都包括進去嗎?”

“我可不這麼認為。”艾爾菲臉色黑黑的說道。他可以用親身經歷證明,吟遊詩人就是一個雞肋職業,戰鬥力弱雞不說,在其它方面更是沒有任何優勢。

“或許我有點用詞不當,但吟遊詩人到處傳頌的每一個膾炙人口的傳奇故事,不是將每一個職業中的翹楚都包含進去了嗎?”奧克塔特辯解道。

“但那些很多都是虛構出來的!”艾爾菲強調道。

“不不不,艾爾菲,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我以吟遊詩人傳頌的每一個故事,都是我的親身經歷。”奧克塔特搖著手指說道。

“……好吧,你贏了。”艾爾菲不得不揮起了白旗,“或許這就是為什麼你被稱為歷史上最偉大的吟遊詩人,而在你之後,吟遊詩人這一職業卻迅速衰落的原因。”

“你說的沒錯。在我之後的吟遊詩人們不但喪失了我曾經極力提倡的探索精神,用自己的眼睛去發現可以傳唱的故事;同時也失去了吟遊詩人的強大技能,讓這個職業淪為了笑柄。”奧克塔特痛心疾首道。

艾爾菲聽了頓時默然,奧克塔特說的前一點他可以理解,畢竟大多數吟遊詩人所傳頌的故事,很多都是道聽途說再經過自由發揮的加工而來,根本不是他們的親身經歷;但關於他所說的後一點“吟遊詩人的強大技能”,艾爾菲卻持保留態度,他從來沒覺得吟遊詩人的技能有多麼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