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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65章 因果糾葛

冬至海之集市的開幕慶典繁瑣而冗長,儘管真正的參與者只有安德米達和格林迪羅號的船員等寥寥幾人,其他的全是幻象,但安德米達似乎入戲很深,從早到晚整整一天的時間都沉浸在虛幻的慶典中無法自拔,以至於艾爾菲這個旁觀者都開始覺得索然無味,安德米達仍在樂此不疲。

‘奧黛麗女士,安德米達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比如沉湎於昔日海之兒女一族的繁榮,不願被即將到來的一戰毀掉一切?’艾爾菲忍不住吐槽道。

‘呵呵,這是她自作自受罷了,誰讓她那麼優柔寡斷,要是她能早點狠下心來,根本不會出現如今這一幕!’奧黛麗譏諷道。

‘聽您這意思,原本安德米達有機會幹掉卡利普索?’艾爾菲眼前一亮,這可是一個大瓜。

‘我早就知道卡利普索未來會給整個位面帶來災難,因此不止一次的提醒過她,讓她早做準備。可惜安德米達太過心慈手軟,在抓住卡利普索之後,沒有徹底幹掉她,而是把她送到了異空間封印了起來。’奧黛麗嘆了口氣,似乎對安德米達當時沒有斬草除根非常不滿。

‘呃,奧黛麗女士,我想冒昧的問一句,當時卡利普索是犯下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行嗎?為什麼沒有任何相關歷史記載甚至傳說遺留下來,貌似卡利普索的大名是最近才突然冒出來的吧?之前幾乎沒有人聽說過她的名字。’艾爾菲好奇道。

‘現在她所幹得一切,難道還不夠嗎?’奧黛麗氣憤道。

艾爾菲聞言一愣,小心翼翼的試探道:‘這麼說是因為您占卜到卡利普索會在這個時候,製造出大麻煩,所以才提前告訴安德米達,讓她在很久之前就封印了卡利普索?’

‘未雨綢繆難道有什麼不對嗎?’奧黛麗反問道。

‘這……’艾爾菲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奧黛麗和安德米達提前對卡利普索下手,未嘗不是卡利普索此時報復的原因,如果當初她們沒有封印她,說不定卡利普索現在也不會這麼偏激。

但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階段,再追究這個已經毫無意義,就算奧黛麗和安德米達肯認錯,卡利普索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估計當時安德米達沒有對卡利普索下死手,也是出於這個原因,不能因為卡利普索還沒有犯的錯就把她一棒子打死。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奧黛麗深深的看了艾爾菲一眼,‘你知道當初的海洋女神為什麼要選擇主動隕落嗎?’

‘難道不是因為她被克拉肯腐蝕犯下大錯,最後關頭醒悟過來才主動隕落嗎?’艾爾菲反問道。

‘正是這個理由。前任海洋女神原本希望藉著隕落轉生的機會,將被克拉肯腐蝕的部分捨棄,但很不幸,腐蝕的部分如跗骨之蛆般也同樣轉生了過來……’奧黛麗非常鬱悶的說道。

‘傑克城主跟我說過,卡利普索就是被腐蝕的部分轉化而來的。’艾爾菲明白了,在奧黛麗和安德米達眼中,卡利普索的存在就是原罪,作為海洋女神正常部分的轉生,她們天生就對卡利普索恨之入骨,如果不是這部分被腐蝕的力量,前任海洋女神根本沒必要主動隕落,現在仍是堂堂十二主神之一。

從這個角度看,她們兩個人並沒有做錯,但對於卡利普索來說卻很不公平,為前世的自己和未來的自己買單,被封印了那麼多年。

不過從事後的結果看,卡利普索這些年的苦也沒算白受,至少從她現在表現出的實力來看,被封印期間她絕對另有收穫,以至於到了需要奧黛麗和安德米達聯手都未必是對手的程度,不得不尋找外援。

不管將來會怎樣,但艾爾菲真心覺得這個慶典的時間有點太長了,以至於他又從奧黛麗那裡挖出了這麼多情報,慶典仍然沒有結束的跡象。

艾爾菲不禁好奇,安德米達釋放範圍如此之廣、持續時間如此之長的超大型幻術,難道不耗費她的精力嗎?這個時候應該養精蓄銳以逸待勞才對啊。

當艾爾菲終於忍不住向奧黛麗提出這個疑問時,奧黛麗笑了:‘艾爾菲,你只看到了其一,沒有想到其二。你以為安德米達的這個幻術僅僅是掩人耳目那麼簡單?其實這個幻術同時也具備能量監控作用,只要卡利普索一出現在幻術中,立刻就能被安德米達抓住小尾巴。這麼做雖然消耗挺大,但至少不會像龍神凱伊那樣,被卡利普索打個措手不及。’

‘好吧,我明白了,原來安德米達和卡利普索在比拼耐心,但願不需要我們等得太久……’艾爾菲忍不住想起了某人提起過的千日之戰,要是這場戰爭真的持續那麼長的時間……唔,事實證明不可能,卡利普索應該沒有那麼好的耐性。

果然奧黛麗也及時提醒道:‘放心吧,卡利普索很快就會發動,一鼓作氣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奧黛麗的話音未落,艾爾菲忽然感到腳下的大地開始有規律的震動起來,如同有節奏的鼓點聲由遠及近,很快就來到了普爾圖加島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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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來了!’奧黛麗如釋重負的說道。

一聲巨大的轟鳴聲包圍了普爾圖加島,艾爾菲注意到在島周圍,海水猛然暴漲,形成了一道漫無邊際的高大水牆,如同海嘯突然爆發,向島上撲了過來。

就如同一個海水形成的血盆大口,想要將普爾圖加島一口吞下。

廣場中心的安德米達臉上絲毫不見慌亂,輕輕把手一拍,組成慶典的龐大幻術立刻發生了變化,所有的幻象全在瞬間消失,變成了一道七彩霞光,如同帷幔般籠罩在普爾圖加島之上,硬生生將鋪天蓋地的海水阻隔在外。

以艾爾菲並不算高明的眼光來看,至少從這一回合的交手安德米達和卡利普索應該不相上下才是。

奧黛麗卻輕嘆了一口氣:‘安德米達還是輸了半招。卡利普索果然深不可測!’

艾爾菲疑惑道:‘奧黛麗女士,您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並不比她們兩個高明,但在旁觀者的角度卻看得很清楚。島外的海嘯只不過是卡利普索虛張聲勢而已,安德米達只顧著防禦,卻被卡利普索悄悄的潛入了島上。’奧黛麗說著向廣場中央看去。

那裡異變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