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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六十二、千層餅

旁邊的太監又說話了:“老爺,那個子母珠可就找不到了。”

靳友說:“還找個屁,你能從他的嘴裡掏出來嗎?夜長夢多,一旦被主子知道了,我們一個也活不成。”

陳魯聽得真真切切,這是真的想要死的,連說話也不避他了。這人界也有壓豆腐這個刑罰嗎?正好見識一下。

過來幾個人把陳魯拖著,來到一個陰暗潮溼的房間。陳魯想,這既不是司禮監的處罰室,也不是提督東廠的大牢,這就是私人刑訊室。

這些人想把陳魯的網子拿掉。陳魯大喜,拿掉了這個破網子,他還怕什麼?可是這些人鼓弄了半天,也用了刀劍,就是無濟於事。他們失望了,陳魯更加失望,知道這是仙家之物,就是阿沙黑的,等閒人是弄不開的,包括他陳子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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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太監問:“陳大人,你現在說出來那個子母珠在哪?一切都來得及。”

陳魯裝作沒聽見,微閉著雙眼,做出一副很享受的樣子。靳友不耐煩了,說:“行刑。”

過來幾個人把陳魯四肢拉開平躺在地上,然後把這四肢都套上固定的鐵環,陳魯不能動了。這時一處角門開了,幾個人搬出來幾個袋子。看上去袋子都不算太重,都是能裝一斗米的小袋子。

其中一個人把這個袋子押在了陳魯的胸膛上。陳魯感覺了一下,能有半石米那麼重,哇,太重了!這裡裝的是什麼東西?

靳友說:“陳大人,念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再費一遍口舌,你知道這是什麼刑罰嗎?”

陳魯感覺到喘氣費勁,說:“你們不是說了嗎?這肯定就是你們說的,不是壓豆腐,就是吃千層餅。我看更像是壓豆腐。說實話,和地府老黑那裡的有差距。他那壓豆腐,一下子壓下去,人就成了一張紙。”

這句話把大家說的毛骨悚然。靳友知道他這都不是胡說,但是怕跟班們不敢下手,喝道:“陳子誠,看起來你不當一回事啊。我幾乎又忘了? 你是有大功法的人,再上一塊豆腐。”

有人過來又壓了一個袋子。

靳友說:“告訴你,陳大人? 這裡面裝的都是鉛砂,是普通東西的五六倍重,別人有一塊豆腐就夠了,你得多加一塊,壓一晚上? 你什麼時候嚥下這口氣都沒關係。等到驗屍時一點傷都沒有,就像是自然死亡一樣? 明天就說你畏罪自殺。”

陳魯已經喘不過氣來了? 還是微笑著點點頭,對靳友表示讚賞。靳友一時氣沮? 一跺腳走了出去。

旁邊的太監走過來,神秘地說:“陳大人? 你這麼死了不划算的? 不就是一個什麼破珠子嘛,留得青山在? 不怕沒柴燒。靳友這人我們都瞭解,心狠手辣。我們也都反對他這麼做? 但是我們誰也不敢違抗。你快告訴他吧。免得我們也跟著受苦。告訴你陳大人,我從來沒殺過人。”

陳魯明白著呢? 滿滿的都是套路? 這是審訊時常見的套路? 黑臉不行,白臉上。他試著調整呼吸,絲毫不起作用。他有時想不明白,在人界有時候他的功法一點也不管用,有時候就可以,這是為什麼呢?

他不想再掙扎了,他知道自己有藍腰帶,沒有人能要了他的命,索性閉上眼睛,屏住了呼吸。

過了一會兒,靳友回來了,走到陳魯身邊,問道:“陳大人,這滋味怎麼樣。陳大人,陳子誠。”

連喊了幾遍,也沒有回聲。靳友慌了,說:“這麼快就死了?”彎下腰在鼻孔上試了一下鼻息。

靳友大怒:“你真把他弄死了,你這個奴才,你償命吧。趕快撤豆腐。”幾個人手忙腳亂地撤了下去

陳魯明白了,他真的是在刑訊逼供。他們眼下根本不想要死的。說的那些話,是故意讓他聽見的,還是套路,無處不在。

陳魯猜想應該有人向他身上潑水了,趕緊深呼了一口氣,發出了動靜。睜眼看時,提著水桶的那個人停在了那裡看著靳友。

靳友說:“看我幹嘛,人都醒了,你還在那拎著破桶幹嘛呢?”

這人說:“不對啊,老爺,我還沒潑水呢。”

咳咳……

陳魯趕緊說:“奧,是我忘了配合你,著急了,的確還沒潑水呢。”

靳友打量了陳魯一會兒,說:“老兄,看起來不多嘗幾個滋味,你不會隨隨便便就嚥下這口氣的。”

咳咳……

陳魯咳了幾聲,說:“最主要的是有一個滋味沒嘗一下,所以才不能就隨隨便便死掉哦。”

靳友說:“你儘管提出來,看在你是我救命恩人的份上,一定成全你。”

陳魯對著旁邊的小太監說:“你們聽一下,你們老大這麼一會兒說了幾遍救命恩人,誰聽上去都以為他是知恩圖報的人,我老人家表示服氣。靳友,我告訴你,就是砍掉了你腦袋的滋味。哈哈。”

靳友也不生氣,大喝一聲:“伺候他,吃千層餅。”

幾個人過來把他架起來坐在一個固定的椅子上,還是把他的四肢固定,過來一個人,端著一盆水,盆裡泡著幾張桑樹皮紙,陳魯明白了他們要幹什麼。

這麼多年來,人們把各種酷刑都琢磨透了,到了刑訊的地方,任你是大羅神仙也不得不招。

這幾個人撈出桑皮紙一張一張地貼在陳魯的臉上,陳魯感覺自己在一點點窒息。但是他心裡已經有數了,靳友才捨不得自己死掉呢。當然,交出子母珠,他也就沒活路了。

陳魯故技重施,把頭一歪,裝作沒有了呼吸。靳友親自去試了一下,趕緊下令拿掉桑皮紙。接下來,坐輪椅,穿心蓮,各種各樣的刑具都用了,一直到三更炮響過,才罷手。

陳魯已經被折騰的筋疲力盡、死去活來。靳友也失去了耐力,下令,明天劈柴煮茶點。陳魯沒明白什麼意思,也不願意去想。

靳友他們把他在這裡一扔,留下看守人員,都去休息了。陳魯也不管那些了,倚在椅子上,不一會兒就鼾聲如雷了。

看守的幾個小太監哭笑不得,見過心大的,沒見過陳魯這樣沒心的。

陳魯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睡得昏天黑地的時候,有人把他推醒了。

陳魯有些發懵,環顧一下四周,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大喊道:“剛才是哪個把我推醒的,我正在做美夢呢。是誰?還我夢來,不然我老人家要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