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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沒人性

陳魯拿著綠瓶去找哈三和納蘭。他不說是哪來的,他們也不問。

陳魯說:“你們把我的大青馬牽出來,都到大營外面去,不準任何人進大營。”

這時太陽已經快落下去了,已經到了酉初時分。陳魯看著二人牽著大青馬走出大營。

他伸出左掌,拍出“寰宇十方天步”六重,只見一道綠光從左手飛出,直接進入綠瓶,過了一會兒,一條綠線伴著音樂聲從綠瓶口激射而出。

這條單線連綿不絕,疾走如風,在大營上空編織成了一個大網,綠光在太陽的照耀下,時隱時現,音樂聲時斷時續。

忽然,聲音停止,一道粉色光芒代替了綠光,在大營內疾走,大約過了一刻鍾,粉色也消失了,綠瓶應聲落地。

緊接著大營上空的綠光也不見了蹤影。大營箭樓上的一個哨兵站了起來,揉著眼睛向四下打量著。

陳魯大喜,大喊一聲:“哈三兄弟,成功了。”說完疾步向中軍帳走去。

當他進去時,喜子已經起來了,兩位大人也醒了,還在床上躺著,親兵們都已經站在崗位上了。

只有韓六兒,還是昏迷不醒,陳魯沒辦法只好派人去請醫長。

陳魯剛剛進帳,納蘭也隨後進來。兩位大人坐了起來,納蘭把經過簡單地介紹一下,當然,有的知道,有的她不知道。

李達下令:“用乾糧充飢,飲一下牲口,起更時開拔。”

陳魯懸著的心放下了,看著李達比較茫然的表情,心裡想,這老大是記吃不記打。但願這次過後,吃一塹長一智吧。

喜子跑出去傳令,燒了一壺開水,拿出一些肉乾,幾人嚼了幾塊。

這時醫長來了,他看整個大營的官兵們都沒事了,吃了一驚,什麼藥見效這麼快?他不敢多嘴問,趕緊給韓六兒看過脈,遲疑地看著陳魯,不說話。

李達不知就裡,和氣地說:“你就說方子吧,好壞都由天命,絕不怪你。”

醫長說:“這位軍爺中的毒太深了,還得用蠱蟲。”

陳魯氣急反笑,說:“你這個醫長,不害死我們兄弟們你是不罷休啊!”

醫長連忙說:“不會錯,我以性命擔保。”

陳魯示意納蘭,納蘭拿過來蠱蟲藥水,醫長從診箱裡拿出一小瓶東西,先在韓六兒兩個耳朵滴了幾滴,把蠱蟲水喂了他小半杯。

這時使團已經啟程,喜子讓兩位天使上車,其他人等著拆帳,是死是活全憑天命了。

陳魯等了兩刻鐘,韓六兒突然一陣翻滾,口中狂噴黑紫色的血。陳魯看醫長面露喜色,知道沒問題了。

醫長說:“陳大人,這位軍爺沒事了,他原來曾經中過劇毒,這一下子全好了,恭喜大人。”

陳魯大喜,說:“賞,把六子放在車上,出發。”

天氣晴好,月明星稀,就打了一個火把,走了大約五十裡,月亮已經落下去了。

下令就地休息,喝水,吃乾糧,增加能量,補充體力。休息了一個半時辰,東方已經泛白,長庚星已經升起來,到五更了,李達下令出發。

這一次是白天行軍,但是大病初愈,晚上不得休息,行軍速度不快,雖然是一馬平川,但是人煙稀少,沒有水草,幾乎一天沒歇息,也只是走了八十多裡。

前哨來報,前面有水草,李達下車觀看,太陽快落山了,人馬都已經疲憊不堪。

他雖然著急,但是也知道,朝廷不差餓兵,下令到水草處紮營。到了營地,埋鍋做飯,飲駝放馬。

三位使者一邊吃飯一邊議事,主要議題還是老生常談的,怎樣能在這緊迫的時間裡把路趕出來,把損失的時間奪回來。

最後還是老一套,急行軍,沒別的辦法。最後議定,宿營一晚,四更出發。

陳魯回到下處,早早睡下,剛剛躺在床上,阿德來了,陳魯趕快見禮。阿德也不理他,徑自走過去坐在椅子上,責備道:“子誠,你們的速度太慢了,你們這是要誤大事啊。”

陳魯說:“是啊,老師,這幾天的事想必你已經知道了,非人力所能左右啊。”

阿德說:“我記得曾經對你說過,未必非得要全員到達哈烈,只要節杖和聖旨到了,你們就勝利了。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不要糾纏,你們只為聞達的事就誤了一天,得不償失。”

陳魯吃了一驚,說:“老師難道讓我們捨棄聞達嗎?”

“自作孽,不可活。”

陳魯也在考慮這個問題,耽誤了這一天,又差點全軍覆沒,到底值不值得。

他顧不得細想,他滿腦子都是問題,不知道從哪裡問起,想了一下,說:“老師,我師父到底是什麼人?他和我昨天遭遇的那些蛤蟆有什麼關係?”

阿德笑了一下說:“這是天機,不能告訴你。我只能說,你闖入的地方,正是他的一畝三分地。”

陳魯說:“既然各界都知道我們西行重要,為什麼還一步一坎,重重阻撓?我又不會孫猴子的八九七十二變,還得讓我們經過九九八十一難嗎?尤其是我師父,既然是他的一畝三分地,他為什麼卻這樣對我?沒人性麼!”

阿德又是哈哈大笑,問道:“那老家夥對你不好嗎?”

說著眼睛盯著陳魯,陳魯知道他指的是招駙馬、封王爵的事,有些不好意思,回答道:“師父應該知道我的差事,怎麼出了這麼一個餿主意?”

阿德說:“大家都在幫你,這你應該清楚吧?”陳魯點點頭,阿德接著說,“那幫你的人總應該知道你是什麼樣人吧?”

陳魯明白了,和那個兼愛公主說的一樣,真的是在考驗自己。

當然,這也是大家的意思,當然也包括阿德,還有那個稱呼他為夫君的女子。

可是為此引出了一場大的風波又作何解釋?

沒等他發問,阿德說:“記住為師曾經說過的話,凡事必有因果。看你這樣,心堅似鐵,我們都放心了,你就一心一意西行,必能遇難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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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於沒說,看老師說的這麼高大上,陳魯暗自慚愧,他可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也不是什麼偉丈夫。

只是他現在壽數有限,別的事情沒辦法引起他的興趣,只有西行這個差事,是他一生中最後的大事,一定要完美收官,給自己這不長不短的一生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陳魯又想起一件事,就是烏木禪師,話到嘴邊上,又咽了回去。

他清楚老師的嘴巴非常嚴,不會透露什麼,於是轉了話題,說:“老師,你那次和村姑一起來治病,那個女的喊李先兒子,有一天她又說李先是我的兒子,她總是喊我夫君。我確實糊塗了,請師父點化。”

“你這聰明的腦袋,還有想不透的事情嗎?日後自然明白,為師也不清楚。”

陳魯無奈地點點頭,說:“老師今天來,一定不會是空手而來,必有教我的。”

“坐了這半天,你就說了這麼一句有用話。不管我有事沒事,你也沒讓我開口,你就是問問問,好像有十萬個為什麼。”

陳魯也笑了,說:“是啊,我這不是虛心好學!不問了,做一個好聽眾。老師請。”

阿德說:“為師今天來,是送你一張新符道。原來的符道也沒有問題,是你們不會臨場發揮,只是拘泥一格,被人家鑽了空子。

“火字元道,威力無窮,但是五行之中,相生相剋,在土土國,火能生土,他們不怕。這次遇見伯嶺大王,水能克火,又被他破了法力。從現在起,把原來的符道都丟掉,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