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柳含煙讓鄭子豪帶著菓菓先玩,拉著柴曼娜去了後院。
柴曼娜還以為要欣賞花花草草,結果柳含煙小聲告訴她:“你那個親戚,手術很成功,下個禮拜就能轉回來住院。”
柴曼娜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那個親戚”指的是劉良才,很驚訝:“做手術了?”
“週二就做了。”柳含煙補充道:“我也是剛從醫生那裡知道的,小海,他早就知道了,有意瞞著你。”
柴曼娜表示理解:“那我就假裝不知道好了。”
“娜娜,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對你沒什麼別的要求,只要你對小海好就行了。”
柴曼娜心虛不已。
明明茶海對她更好一些。
柳含煙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笑著說道:“這男人和女人,就像紅花和綠葉,誰離了誰都不行。花要長的嬌豔,得靠綠葉提供營養。綠葉想要繁衍生息,也得靠花吸引蜜蜂授粉,對不對?”
柴曼娜聽懂了,這是拐著彎的催生啊?
柳含煙拿起園藝剪刀,剪了一支黃色的月季遞給她:“放在臥室,香著呢。”
“謝謝媽。”
拿著月季花,柴曼娜暈暈乎乎地回到了茶海的臥室,一進門,震驚了。
原本淡藍色的床上用品,怎麼換成了粉色?
大床旁邊,放著一個通體粉色的小床,明顯是給菓菓睡的。
茶海手裡拿著一個花瓶走進來:“我媽給我的。”
“這怎麼回事?”
“鄭叔叔今晚在家睡,菓菓肯定得跟咱倆睡,怕她不習慣。”
柴曼娜八卦心起,一邊說一邊比劃:“鄭叔叔睡在那樣、那樣的屋子裡,他習慣嗎?”
“比起睡沙發,睡公主床不算什麼吧?”茶海給花瓶裡接了水,把月季花插進去,放在床頭櫃上。
柴曼娜感慨:“實在難以想象啊,鄭叔叔睡醒睜開眼,在滿屋子粉色紗帳裡談生意,太違和了。”
“他願意寵著我媽,我高興都來不及。”茶海壓低聲音:“當初我媽嫁給鄭叔叔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沒有婆婆。”
“啊?”
“我跟你說過,我奶奶就是個事媽,給我媽留下心理陰影了。”茶海嘆了口氣:“下個禮拜三,你就會見到事媽本尊了。”
柴曼娜還是不明白:“啊?”
“我奶奶下個禮拜三過生日。”
“啊!”柴曼娜撲到床上:“我下個禮拜三腿疼,哪都去不了。”
......
七點,鬧鐘響了,柴曼娜準備起來洗漱。
茶海壓住她:“我媽肯定起來晚,你沒必要起那麼早。”
“萬一呢?”
“沒有萬一。”
雖然茶海說的那麼篤定,可柴曼娜不想冒險。
住在婆婆家,還睡懶覺賴床,怕不是明目張膽地找死?
茶海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將下巴放在她肩膀上,閉著眼睛笑:“有時候你真挺傻的。”
“是,我缺心眼,趕緊讓我起來。”
“你自己想想,你起來那麼早,出去幹什麼?”茶海又壓了一條腿:“飯有人做,衛生有人打掃,你除了在沙發上傻坐,還能幹什麼?”
柴曼娜無言以對。
“我媽更希望你多睡一會兒,這樣她抱孫子的機率也更大一點兒。”
“別鬧好嗎?”柴曼娜用力掰他的腿:“我去換衛生巾。”
茶海這才放開她。
柴曼娜解決完問題,快速洗漱去了客廳。
和往常一樣,張姨拿著雞毛撣子在清理擺件,看見她下樓笑著問她:“餓不餓?”
“還行,媽是不是在健身?”
張姨用眼神示意她看二樓:“要睡到中午才起來。”
“呃...”柴曼娜有些尷尬。
“你要是餓了,先墊墊。不餓就回去再睡會兒,等著吃午飯。”
柴曼娜決定還是回去躺著吧。
待在外面,這種氣氛實在...有些詭異啊。
重新躺在床上,茶海把她撈到懷裡,就像揉一隻貓一樣,把柴曼娜梳好的頭髮,揉的稀亂:“我說了你還不信。”
“你厲害行了吧?”
“昨天高考成績出來了,我媽跟鄭叔叔肯定要商量這事,再加上別的亂七八糟的,兩人睡覺肯定凌晨了。”
柴曼娜輕輕“嗯”了一聲,翻身拱到他懷裡:“睡吧,其實我沒睡夠。”
......
柳含煙和鄭興平,直到中午一點半才出來。
幾個小輩,早就餓的受不了,各自找了吃的墊了墊。
圍著餐桌吃飯,氣氛卻不像昨天那麼沉悶。
以前總坐在柳含煙旁邊的菓菓,今天被柴曼娜壓在自己旁邊,免得她搗亂。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鄭興平頻頻給柳含煙夾菜,兩人身上就差升起粉色泡泡了。
柳含煙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比昨天看起來嬌豔多了。
柴曼娜默默吃飯,心想女人都差不多,老公是不是經常在家,兩人感情好不好,直接從臉上就能看出來。
鄭子豪猶豫半天,小心翼翼開口:“爸,我那成績...”
“還可以,對得起花出去的錢。”鄭興平說著話,臉上的笑容沒了,重新恢復嚴肅的樣子。
柳含煙把筷子拍在桌上:“多多一直很刻苦,你就不能給個好臉色?”
“慈母多敗兒,多多是男孩,就該多磨鍊。”
柳含煙“哼”了一聲,扭過頭不看他。
柴曼娜看見這一幕,低下頭憋笑,心想八成自己故意裝生氣,也是這麼個樣子。
太假了啊!
鄭興平當著幾人的面,抓住柳含煙的手:“老婆,我不是說你管的不好,我這不是希望多多更好嗎?”
柳含煙還是不理他。
“別生氣了,下午我給你烤肉吃。”
柳含煙繃不住笑了:“這可是你說的,不許耍賴。”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鄭興平轉頭看鄭子豪:“你的努力,我都看見了,為你驕傲。”
鄭子豪都記不清多少年了,他再沒聽過鄭興平的表揚,突然一股心酸委屈湧上來,險些沒憋住。
柴曼娜用餘光偷偷看他,在心裡吶喊,哭呀,快哭呀,我等著呢。
鄭子豪斜了她一眼:“休想。”
柴曼娜迅速低下頭悶笑起來。
鄭興平倒是很意外:“你們這麼熟了?”
“誰讓你總是不回來。”柳含煙重新拿起筷子,給鄭興平夾了菜:“多多聽了娜娜的勸,決定在國內上大學了。”
鄭興平更意外了:“小柴,你說說,怎麼勸他的?”
“跟我沒關係,是多多自己的決定。”柴曼娜可不敢把這功勞攬到自己身上。
鄭興平難得露出笑容:“娜娜,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該是我家的兒媳婦。”
柴曼娜很迷惑,到底怎麼個情況?自己說什麼了?
怎麼鄭興平突然改了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