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完,張思博跟柴曼娜談妥了三年的廣告合作。
茶海全程用溫柔的能膩死人的眼光看著柴曼娜,聽她滔滔不絕地說廣告設計方面的事情,倍感驕傲。
張思博大部分時間都在聽她說,偶爾插一個問題,她總是能從很新穎的角度給他解答。
飯局結束,張思博走了。
柴曼娜和茶海站在路邊,看著汽車匯入滾滾車流,一時無語。
柴曼娜是累的。
說了太多的話,這會兒不想再說話了。
茶海是心虛,他不知道該怎麼跟柴曼娜說KTV的事。
站了幾分鐘,柴曼娜見他沒動靜,還是先開口:“走吧,我那張圖還沒搞定。”
“該接菓菓了。”
“這麼快?”柴曼娜摸出手機,已經快四點了:“那也得上去收拾一下。”
路上茶海跟她商量:“工作量太大了,再請幾個人吧。”
“好的設計師太難找了。”
“招聘廣告掛出去,慢慢挑。”
柴曼娜點點頭:“行,確實有些緊張。”
“施工隊也得招人,昨晚上他們幹到半夜兩點才收工,今天一大早又去別的商場,這樣下去容易出事。”
“你看著辦吧。”柴曼娜轉動脖子:“幸虧雙十一的單子做的早,不然得累死。”
“雙十一都在大促,你有什麼想買的?”
“錢。”
這玩意上哪兒買去?
茶海特別想給她買東西,衣服也好,吃的也好,出去玩也好,他就是想給她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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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話實說,這一個多月是他長這麼大最憋屈的日子。
以前他雖然花錢也不多,可想買的時候,隨時就買了。
現在不管買什麼,都得思前想後,還得考慮柴曼娜的意見,免得她為了錢的事生氣。
原本他還覺得,黎洪哲沒有讓柴曼娜過舒心的日子,心裡多少有些看不上。
現在妥了,十個黎洪哲加在一起,也沒有他欠的債多。
柴曼娜的日子能舒心?
剛在一起的時候,柴曼娜就瘦的嚇人,好不容易養胖一些,又給瘦回去了,茶海想想就難受。
好在醒悟的不算太晚。
茶海剛準備把KTV的事告訴柴曼娜,前面一家店門突然開了,一個女人衝了出來,差點兒撞到兩人身上。
他眼疾手快帶著柴曼娜閃了一下,才避開了衝撞。
接著一個男人抓著手機跑出來,嘴裡還在喊:“你聽我解釋。”
柴曼娜感慨道:“穿高跟鞋都能跑這麼快,厲害呀。”
“你關注的點為什麼總這麼奇怪呢?”
“哪裡奇怪?”
茶海牽起她的手:“上回看見人家夜跑,說人家配速那麼高,狗都攆不上。這回你不關心為什麼吵架,反而關心人家的高跟鞋?”
“感情的事,吵架很正常。”
“我不想跟你吵架。”
“這事可說不準。”柴曼娜加快了腳步:“趕緊的,一會兒接菓菓遲了,她又該鬧脾氣了。”
......
菓菓已經睡了,柴曼娜在客廳修改合同,準備明天一大早就發給張思博,爭取在兩天之內簽下來。
茶海洗完澡走出來,坐在她旁邊等著她忙完,好跟她說KTV的事。
只是柴曼娜做事太仔細了,一份合同翻來覆去修改了四五遍,還在一條一條檢查。
“老婆我覺得沒問題了。”
“嗯。”柴曼娜關掉文件,合上電腦,愣愣地看著對面的電視櫃,覺得腦袋脹的慌。
“老婆我有事跟你說。”
柴曼娜把電腦放在茶几上:“我也有事跟你說。”
“你先來。”
“行。”柴曼娜轉了個身,閉眼躺在茶海腿上:“幫我捏捏頭。我給婉婉打電話了,她借錢給我們週轉,按照銀行利率算利息。”
“我跟你說的,也是錢的事。”
柴曼娜睜開眼睛:“會員又扎堆來退錢了?”
“別別別,你這張嘴呀,我真是怕了。”
柴曼娜笑的苦澀:“好的不靈壞的靈,好歹讓我中個彩票啥的。”
“老婆,我今天跟張思博聊了一個多小時,他準備買下KTV30%的份額,之後再跟我合作開兩家高階茶樓。”
柴曼娜把臉埋在他肚子上,半天沒動靜。
茶海輕輕順著她的頭髮:“沒事。”
“你不用妥協的。”
茶海聽著她聲音不對,伸手一摸發現她哭了:“我也該長大了,不能總是意氣用事。”
柴曼娜吸了吸鼻子:“你真不用妥協。”
“對不起。”茶海忍不住心酸:“我想讓你過的輕鬆點兒。”
“成年人哪有輕鬆的?”
“老婆,我想給你買漂亮衣服,帶你去世界各地旅遊,吃遍地球上所有的美食。”
柴曼娜轉開臉看他:“菓菓怎麼辦?”
“一起帶著。”
“她要上學的。”
“幼兒園沒關係的。”
柴曼娜嘟囔著:“還完外債估計她都上小學了。”
“你太煞風景了!”茶海捏著她的嘴:“不許說這種話!”
柴曼娜嘴巴一動一動,用鼻子說了一句聽不清的話。
茶海死都不放手:“我不想聽那些不好聽的。”
柴曼娜又哼唧了一句。
“就不聽。”
柴曼娜不吭聲了。
茶海這才慢慢放開手。
只是他的手剛離開,柴曼娜冒出一句:“你是不是尿完沒洗手?”
“胡扯,我剛洗了澡。”
“你自己聞聞。”
茶海將信將疑地把手指挪到鼻子下面,只有沐浴露的香味。
柴曼娜哈哈大笑:“上當了吧?”
“你就是欠收拾。”
在家柴曼娜可不怕他,拋了個媚眼:“來呀~看看誰先扛不住。”
兩人正要親熱,柴曼娜手機響了,黎洪哲打來的。
她有些疑惑地接通:“喂?”
“我媽在麻將館突然暈過去了,我現在趕回來,你能不能...”
柴曼娜猛地坐起來:“人在哪?”
“我爸跟鄰居把她抬進旁邊醫院了,應該在急診。”
“我這就過去。”
掛了電話,柴曼娜站起身:“黎洪哲他媽暈倒了,我過去看看。”
“把菓菓送到媽那兒,我跟你一起去。”
“太浪費時間了,我自己開車過去行了。”
趕到醫院急診,曹尋巧還在搶救中,劉良才坐在搶救室外面,臉色黑的可怕。
“爸,情況怎麼樣?”
“大夫說是腦溢血。”
這個病柴曼娜太熟悉了。
老柴就是腦溢血走的。
劉良才說話的聲音都哆嗦:“不讓她打牌就是不聽,一打一晚上,咋都勸不住。”
柴曼娜趕緊勸:“爸,你別激動,你心臟不好。”
“她要是就這麼走了,我咋活呀!”
“爸,不會的,可能情況沒那麼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