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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5章 厚積薄發

常宇領著小雀兒一邊閒聊一邊往回走,天氣炎熱不一會兒又汗流浹背口乾舌燥,路過一個村子小雀兒便要去借水喝。

正好看見村子一戶人家門口有一堆人在說話,兩人便徑直走了過去看到是一群婦人:“嬸,俺倆口渴藉口水喝”。

那群婦人正在說著話,聽到有人叫扭頭望去見一個少年領著一個小孩,咦,一個婦人指著小雀兒道:“你是柳莊的老孫家的吧”。

小雀兒嗯了一聲,附近村子比較稠密,相隔都不遠且經常趕集,村民相互之間大都臉熟。那婦人聽了,扭頭就對另一個婦人道:“他們村有個員外郎,家大業大還有個閨女兒,你可以去那問問去”。

那婦人便問哦了一聲:“小哥兒,你們村有員外郎?”

小雀兒皺眉,抬頭看了一眼常宇,他不太明白員外郎的意思。

“就是有錢的大戶人”,常宇低聲說了,小雀兒點了點頭:“胡老爺家有很多牛也有很多田”

“她家有閨女麼?”那婦人又問。

小雀兒點了點頭:“有,生的可好看了呢”。

那婦人一喜:“你帶我過去可好”。

小雀兒又看向常宇。

“帶你去作甚?”常宇也有些莫名其妙,然後那幾個婦人就七嘴八舌說開了,原來這婦人是個苦命人,不堪丈夫家暴逃了出來,一路乞討一路討生計,好在做的一手好女紅便想找一大戶人家教女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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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常宇聽了也深表同情,便應了,喝完水後便和小雀兒帶著那婦人回村去了,路上常宇仔細看了那婦人大概有個二十七八歲,頗有幾分姿色,穿著一身粗布衣服雖是夏日包裹嚴實,隨口問了句她有孩子麼?

婦人搖頭反問常宇:“聽小哥兒口音不似本地人啊”。

“常哥兒是漢陽城裡頭的”小雀兒搶話,然後又對那婦人說:“聽嬸兒的口音好像也不是本地人啊”那婦人隨口道:“我孃家本是山西人,雖嫁來多年但口音一直改不了”說著便盯著常宇問道:“城裡頭員外郎很多,小哥兒可有相熟的給介紹下”。

常宇剛想說話,小雀兒又說了:“常哥兒的主家就是富人家,俺娘說了老張頭那外甥家很有錢的,是吧,常哥兒”。

婦人一聽,歡喜不已,連忙問常宇:“主家可有妙齡女子?”

常宇搖頭,他哪裡愛管這種事:“嬸,您先去胡老爺家看了再說吧,若是在不行再去漢陽城裡頭碰碰運氣,反正也就二十多裡不遠”。

那婦人點頭應了。

兩個村子相隔不到二里地,轉眼就到。

常宇讓小雀兒領那婦人去胡老爺家,他則徑直回家,見老張頭在院子外邊的菜園子裡正忙活便走過去幫忙,院子裡正在看書的王徵南聞聲走了出來和常宇打了個招呼,便在旁邊的樹下又安靜的看書。

他看書可真的不是為了扮演個秀才公,是真的在看書。

當然了看的不是為了科舉的八股文,而是兵書。

戚繼光的《紀效新書》

“青衣不在家麼?”常宇在菜園子裡拔草看了樹下的王徵南隨口問了一句。

“剛出門溜達去了”王徵南回道。

常宇笑了笑:“她不愛去集市也不去看戲,這巴掌大的村子有什麼可轉悠的,還天天的轉悠”。

“你不也是天天溜達,你有你的樂子,她有她的去處”王徵南淡淡一笑,他現在的身份是秀才公,而常宇是他的僕從,所以說話無論稱呼還好是語氣都是隨意。

不過即便如此,外人雖看不出什麼蹊蹺,但老張頭卻知道沒那麼簡單,見過誰家的僕從天天亂溜達也不用伺候少爺的麼。

“哦,那你倒是說說她的去處,總不會去學女紅去了吧”常宇隨口說道。

王徵南哈哈大笑:“她自小自立自足女紅針線不在話下,哪還用別人教,她是在行醫佈道”。

嘿,常宇也忍不住笑了,自古道家和醫術就是一脈相承,傳說醫術就出自道家,古代醫者幾乎都是道士,而道士修道的同時也多修醫術。

青衣自小在觀中耳濡目染,讀經書也學醫術。

想必是近來在村子裡見有窮人家看不起病便善心大發了。

只是佈道……

“村裡胡老爺的母親通道,青衣每日登門為其釋道”。

外來和尚好唸經,這年頭佛家信徒可遠比道家的多了,普通老百姓十之八九都信佛,而且大多是男人,所以聽聞竟然有個鄉村老太太通道,讓常宇覺得很意外啊。

日落,倦鳥歸林。

吃了晚飯後,常宇和王徵南去江邊洗了澡然後躺在礁石上看星星,一晃在這村子裡都住了大半月了,這期間他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過平常生活。

好在如今局勢尚還穩定,朝廷裡也沒出什麼大事,京城那位爺順便放了他一個大假也沒騷擾他。

只是,他心裡頭清楚,這裡不屬於他,這種平靜的田園生活也不屬於他。

“這時日你可有什麼收穫?”常宇問王徵南。

“看了好多兵書,學了很多東西,就等著學以致用了”王徵南笑了笑。

常宇也笑了:“我知道你心思,莫急,把地基打深了,樓才能蓋的高”。

王徵南嗯了一聲:“跟著您身邊能學到很多東西”。

“你一身本事,能文能武,我自然不能一直留你在身邊只做一個親侍,不過你雖有從軍經歷,上陣殺敵自是不在話下,但若為將,火候還不到,再沉澱沉澱,厚積薄發”常宇長呼口氣:“你莫要不服氣郝搖旗,老九他們,雖然大字不識一個,可他們幾個的軍旅生涯最少的也都五六年以上了,他們理論知識雖不多,但實戰經驗絕非一般紙上談兵的人可比,他們既能衝鋒陷陣亦可排兵佈陣便是五軍都督府裡的那些勳貴們都遠比不上的”。

王徵南連道不敢,說從未小瞧過老九他們,反之佩服的要緊。

這倒非虛言,王徵南為人本就謙遜而且常宇平日所見他確實和老九個那幫粗貨交好。

“功名利祿也好,個人理想抱負也好,誰人不想揚名立萬流芳千古,只不過別只想著光耀門楣還要將中華武技傳承下去,常宇看著王徵南,你是個練武奇才,將來必大放異彩”。

“卑職謹遵教誨!”

這就是王徵南最佩服常宇的地方,明明年少,可見識和境界卻非常人所及。

兩人說了會話便起身穿了衣服往家中走著,剛爬上江堤便見一個燈籠由遠及近,猜是青衣回來了。

“青衣”常宇試探叫了一聲。

果然是青衣,她挑著燈籠迎向前:“你們還沒睡呢”

“哦,剛在江裡頭遊了會水,你今兒怎麼回來這麼晚,可吃飯了麼?”常宇問道。

“吃了,在胡老爺家吃了的”青衣應道,常宇哦了一聲:“聽王……”他本是好奇想問一下那信道教的胡家老太太,可突然發現燈籠之後不僅僅是青衣,還有另外一個身影,眯眼一看:“咦,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