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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沈王

黑龍潭正在看家丁操練的朱審烜接連打了幾個噴嚏,莫名其妙時,一個家丁飛奔而來“王爺,王爺,沈王來了”。

“沈王,什麼沈王?”看著火急火燎的家丁,朱審烜皺起了眉頭。

“潞安府的沈王”

啥!朱審烜一臉懵逼,潞安府相隔五六百裡地,兩家幾無來往,怎麼突然跑到這了。

“聽說逃難來了,潞安府被賊軍佔了,錦衣衛的人把沈王給救了……”

朱審烜沒等他說完,急匆匆的翻身上馬,趕緊回府,怎麼都是個親戚,而且還是曾祖輩的,應當好生接待。

接待一個王族親戚可絕非小事,規矩,排場都要做到,即便這個親戚是逃難而來。

這邊朱審烜急忙回家把此事告知王后然後安排管家操辦事宜,比如先把王府正門開啟,然後用清水沖洗一遍,張燈結綵也是少不了且不能馬虎的事。

更重要的此時正值晌午,宴席之事更是重中之重,除了講究的菜餚,還需有頭有臉的人物來作陪。

不用說此時王繼謨,蔡懋德等人絕對是席上客,就連周遇吉也逃不脫。

只是被派去尋常宇的家丁,愣生生的被攔在角樓下:“廠公正在處理公務,無暇他事!”

常宇的確正在處理公務,在角樓裡正和吳孟明,唐破天幾人海吃胡塞,一邊商議如何勒索朱效鏞那老頭。

而堂堂沈王朱效鏞此時正躺在他的豪華座駕中,閉目養神,座駕停在王府南門外,只等晉王府準備妥當後,他才能入府。

城中百姓可有的熱鬧看了,潞安府的沈王來串門走親戚的訊息段時間就傳遍了太原城大街小巷,無數百姓用來觀看。

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神色沉重,瞧沈王這大車小車的,只是尋常走親戚?扯淡吧,藩王沒有皇命不得離開封地,擅自走動這可是祖規!

看來潞安府出大亂子了!

晉王府準備妥當後,朱效鏞這才下車,在其子攙扶下顫巍巍的走進王府大門。

而此時朱審烜已畢恭畢敬率領王府上下以及太原城內文武官員列隊迎接。

雖同屬藩王,但朱效鏞的輩分實在是大,便是當今皇帝都差他兩輩,所以朱審烜要施大禮,便是連王后也不例外。

從迎接見禮到入席,這一番折騰繁文縟節不計其數,那些文官感覺還好,可是堂堂總兵周遇吉可真是從頭忍到尾,他突然意識到常宇所謂的處理公務真是明智。

這小子果真機靈呀,周遇吉暗自佩服,卻也只得硬著頭皮入席,畢竟作為武將之首,他必須作陪,且此時敵我休兵之際,他難尋藉口離開。

“聽聞東廠的廠督此時在太原?”席間沈王言語甚少,卻突然問了這一句。

“是的,廠督大人此時公務繁忙不及作陪,稍後會來的”蔡懋德和朱審烜等人趕緊應道。

哼!朱效鏞冷哼,不在言語。

諸人相望,知他心中不快,畢竟這傢伙連崇禎都要叫聲爺的人,輩分高,架子大,顯然不爽常宇了。

倚老賣老恐怕尋錯人嘍,那位小爺可不是個善茬,最好別給他甩臉色看!周遇吉看著朱效鏞的神色,心中嘀咕,卻又有種幸災樂禍,他想看看朱效鏞甩臉色,也想看常宇反將。

看戲之心人皆有之,他也難免俗。

因沈王一家舟車勞頓,接風宴很快結束,諸人散去,朱審烜安排沈王一家老小在一別院休息後,便派人急尋常宇想要問個明白。

畢竟有些話在席間張不開口,且朱效鏞不說他也不好問。

家丁轉了八圈後終於鎖定常宇的行蹤:“王爺,廠督大人在西海子”。

“西海子,他去那作甚?”朱審烜不解。

“打架”

啊!朱審烜先是一怔,隨即來了精神:“叫人,抄傢伙!”

砰砰砰,西海子湖畔的小樹林旁邊,常宇光著膀子在寒風中揮汗如雨出拳如風猛擊眼前的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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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公這體力真非一般風可比,便是天生神力般的人也遜色不少”屠元在側低聲和鐵柱嘀咕著。

在他們來看常宇的實在不可思議,一石弓可連續左右開弓近百下,雖然神力之人也可做到,但幾近脫力每個半個時辰歇息絕無縛雞之力,然常宇僅需一刻便可恢復如常。

就這樣幾乎無間斷的弓馬騎射,摔打練拳,進步神速,驚得親隨目瞪口呆。

噗的一聲,在常宇連續重拳的猛擊下,沙袋爆了個口子,細沙飛濺。

這布袋質量不行啊,常宇嘆了口氣,畢竟是臨時縫製,且無法和後世專用的沙袋用料相比。

“回頭多縫製幾個備用”常宇交代一聲,伸手接過鐵柱遞來的毛巾擦了擦汗,隨即對屠元道:“過來練練手”。

“好嘞!”

屠元嘿嘿一笑,脫掉外衣朝常宇撲了過去……

朱審烜趕到的時候,常宇剛把屠元掀翻,屠元這種魁梧有力的壯漢作為陪練再好不過,會打又抗揍,舍他取誰?

看著氣喘吁吁,一身腱子肉,嘴角流血的常宇,朱審烜長呼口氣,又瞄了一眼躺在地上大喘氣的屠元,心道這小子竟然也敢還手,而且下狠手。

他哪裡知道是常宇要求屠元全力而為,不得放水,要打就打真格的。

“晉王爺不在府上招呼親戚,跑這荒郊野外幹啥,唉喲我去還帶那麼多兵甲,你想幹啥,造反啊!”常宇一邊擦汗一邊打趣。

雖是玩笑,還是讓朱審烜打了個哆嗦,跳下馬:“能不開這種玩笑麼,本王問你,為啥不去王府赴宴”。

常宇翻了個白眼:“咱家不喜那場合,和一幫老頭在那坐著死氣沉沉著實無趣”。

朱審烜竟然點頭,他深有同感,隨即話鋒一轉:“你倒說說這怎麼回事,這沈王府一家老小怎麼跑到太原來了”。

“那老頭沒給你說道麼?”。常宇笑了笑,開始穿衣。

“言之不詳,說是賊軍已破潞安,其餘不願多說,本王只是疑惑,他既逃了,東南西北哪不能去,怎麼就奔著太原來了,巧合的還是吳指揮使親自給護送來的,廠公大人,這裡邊是不是有門道啊,合著前幾日吳大人出城專門給本王接親戚呢?”

常宇心中一緊,口中便道:“說啥呢,王爺您可別給咱家胡亂戴帽子啊,咱家和吳大人怎麼能預知賊軍攻打潞安從而提前去接沈王,再者說即便提前知道了沒有皇命咱家也不可能獻這殷勤”。

“那您倒是說說怎麼這麼多巧合呢?”朱審烜嘴角一絲玩味的笑意。

“無巧不成書,天下巧合的事情多了去,咱家前日派吳指揮使東去打探劉賊的東路軍動向,趕巧了,吳大人剛到潞安便遇到賊軍破城,沈王出逃,於是吳大人順勢救了他送與此地,前前後後就這麼點事”。

“錦衣衛和東廠番子遍佈大明角落,打探情報這種事還需要堂堂錦衣衛指揮使親自出馬?”朱審烜笑意更濃。

“賊首劉芳亮的東路軍在東邊所向披靡,所遇州縣皆難當其威,鬧得人心惶惶,當地官員飄揚不定,已無阻敵之心,此時當需一人坐鎮穩定人心,吳大人乃錦衣衛指揮使,威名赫赫他去最好不過,且他在太原也無甚用,所以咱家派他過去”常宇一本正經的說道。

“果真如此?”朱審烜斜著眼問道。

“不然呢”

常宇冷哼:“咱家午時已派人快馬進京把此事報與聖上便是這般說辭,王爺憑什麼不信,且此事屬東廠機密,外人無權知曉,若不看咱倆交好,咱家都不屑說與你聽”。

“咦,咱倆誰給誰了,本王也沒說不信啊,就隨口一問,廠公別往心裡去哈”朱審烜一看常宇神色,趕緊過來套近乎。

“少來”常宇撇了撇嘴:“你帶了那麼多人敢情是來向咱家興師問罪的麼”。

“怎麼可能”

朱審烜正色道:“本王聽聞廠公在這練兵,便想過來切磋切磋而已”。

“你可拉到吧”常宇瞥了他身後的家丁,又朝遠處望了一眼,湖畔便賈外熊正帶著三百金吾衛的精銳在操練。

“你的人不是他們的對手”

朱審烜可不服氣了:“金吾衛不也是菜鳥一隻麼,有何可懼!”

“這些菜鳥可是見過血的”常宇笑道。

“且,本王的人也見過血,也沒腿軟過”朱審烜愈發不服氣。

常宇苦笑,人家金吾衛是首當其衝硬抗過羅虎的震山營,而朱審烜的人不過在戰場邊緣撿漏而已,更重要的是他家丁雖然強壯,但賈外熊那三百人馬可都是從金吾衛萬里挑一。

“既然你這麼想切磋,那也不掃你興了!”常宇說著給屠元一個眼神。

屠元嘿嘿一笑,往湖邊一指:“王爺請”。

“孫權,陪他們去玩玩去”朱審烜輕鬆一笑,對身後一個家丁頭目道。

孫權立刻帶著五十餘家丁朝湖邊縱馬而去。

“王爺怎麼不去看看熱鬧,莫非還想和咱家切磋一下?”常宇見朱審烜並未動身,好奇問道。

“的確有此打算!”

朱審烜傲然抬起下巴。

常宇驚的差點掉了下巴,毫不客氣的說單挑的話他能有一百種招式把朱審烜打死,而且是很輕鬆的那種。

“本王自知拳腳不是你對手,咱們比別的”常宇的神色讓朱審烜收到了刺激,臉色變得漲紅起來。

“比啥?”常宇松了口氣,若真比拳腳,真對大舅子下不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