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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賬冊

午後,蕭晚派了小板過來通知秦媛,說是叫她稍稍準備一下,兩日後出發去往吉安府。

秦媛應了聲,便叫竹青把小板送了出去,這才將思緒從康鎮身上拉了回來,想起這溫琮的事情來。

說起這溫琮,秦媛覺得,如今看這溫琮的態度,是定然不會將自己擁護的是哪一位皇子說出來了。那麼,他們究竟如何才能摸出這位京中的貴人呢?

思及此,秦媛又想到了楊慶。

聽楊慶的意思,萬家寨與溫琮是有銀錢上的往來的,有錢財往來,那必然就有賬目記錄,這萬家寨中的賬目,如今又在誰的手上呢?

秦媛猛的一拍案幾,從軟塌上跳了下來,穿了鞋子便往外衝去。

竹青才送了小板回來,見秦媛一臉焦急的往外走,有些茫然的問道:“小姐您這是要去哪裡?”

秦媛頭也不回,說了句“去地牢”便拉開隔扇便就向外衝。

竹青一看秦媛這會不過是穿著件薄棉的直裰,急的直跺腳:“小姐,現在外面冷,您好歹穿件披風再走。”

秦媛卻是頭也沒回,一言不發的往院子外走。竹青心中著急,連忙從內室的箱籠裡胡亂拿了件披風便追了出去。

竹青不過是個丫頭,速度也有限,等她氣喘吁吁的追上秦媛的時候,秦媛已經走到地牢門口了。

秦媛聽到身後的動靜,這才回過頭接過披風,微微愣了一愣,才說了句:“你不必在這裡等我,先回去罷。”

竹青喘得上氣不接下氣,還未等說出一句“我就在此地等著小姐。”便就看見秦媛衝著門外那錦衣衛點了點頭,抬步進去了。

守在門外的錦衣衛有些為難的看著衣衫單薄的竹青,試探的問道:“這位姑娘,你可是要回去?”

竹青望了望那頗為陰森的地牢大門,瑟縮了一下,卻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我便就在此處等我家先生罷。”

那錦衣衛更是為難,讓面前這位姑娘就在此處等著吧,看她衣衫單薄,就這麼等怕是回去就該凍病了;可讓她進去,若是出了什麼事情,自己不過一個錦衣護衛,又哪裡能擔得起這等責任。

竹青自是看出了面前這人的猶豫,暗自想了想,便向那錦衣衛行了一禮,恭敬的說道:“奴婢先行回去為先生取個手爐,待會兒再過來候著。”

那錦衣衛聞言連連點頭,直到竹青穿過了角門看不到了,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地牢之內,秦媛將披風裹好,沿著那漆黑的臺階緩緩前行,隱隱的卻聽到前面傳來低低的人語之聲,秦媛這才輕聲問身前那領路的護衛:“可是還有什麼人在地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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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護衛低低的笑了一聲,微微側了身,對著秦媛說道:“方才忘了跟秦百戶說,陸千戶此刻也在這地牢之中審問那楊慶呢。”

秦媛倒也不覺得意外,自己能夠想到的事情,陸其重身在錦衣衛多年,調查過的案件無數,又怎會想不到呢。

她淡淡的嗯了一聲,又側耳去聽那地牢中的聲音,卻是呢呢喃喃,什麼都聽不清了。

二人又往前走了一盞茶的工夫,終是到了那片開闊的廳堂。

只見那廳堂之中,陸其重斜靠在太師椅上,手裡正翻看什麼東西。而楊慶,此刻正跪坐在地,垂著腦袋,一言不發。

聽到動靜,陸其重抬起頭來,看到秦媛裹著一件鵝黃色嵌兔毛的披風,正緩步向自己這邊走來,一時間有些意外,站起身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秦媛自是看到陸其重的眼神,也是無奈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披風,這才笑道:“卑職方才想起,楊當家的,許是有什麼事情忘了告知我等了。”

陸其重聽她如此說,知道她這是與自己想到一處去了,吩咐一旁的朱雙搬了圈椅來,這才對秦媛說:“既如此,秦百戶便坐下來慢慢聽楊當家的說罷。”

楊慶聽到二人聽到他,微微的縮了縮,這才仰頭看向一旁的秦媛,低聲訥訥道:“草民見過秦百戶。”

秦媛淡淡的嗯了一聲,這才在陸其重身側的圈椅中坐了,笑道:“楊當家的不必如此客氣,多虧楊當家的,秦某才能拿到證據,指證溫琮。”

楊慶聽她如此說,雙眼一亮,急聲追問道:“大人這是找到了那裴琅的賬冊了?”

秦媛心中一驚,這裴琅果然是有賬冊的。可她面上卻是絲毫不動聲色,抬手接了朱雙遞過來的茶,微微抿了一口,這才說道:“只是這證據上寫的實在是太過籠統,僅能證明這溫琮與裴琅有來往,卻也不能就此說明人家就是通匪啊。”

楊慶聞言微微一頓,似是在想些什麼,好一會兒才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那大人怕是找錯了,您找到的可能僅僅是我們萬家寨的賬冊罷了。”

一旁的陸其重卻是手中動作一頓,抬眼便看向一旁的秦媛,正看到秦媛也側頭看過來。二人對視一眼,陸其重立刻瞭然的說道:“怎的你萬家寨還有兩本賬冊不成?”

楊慶見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便也就不再隱瞞,索性整個人歪坐在地上,低聲說道:“我幾日前便與秦百戶說過,那裴琅是個極其心細之人,我不知道你們究竟在萬家寨找到了什麼證據,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裴琅手中必然有最詳細的賬冊。”

他沙啞的嗓音如同粗糙樹皮摩擦這地面一般,讓人聽地十分不舒服,可是陸其重與秦媛二人都沒有要打斷他的意思,任由他繼續緩緩說著:“我之所以這般肯定,是因為在裴琅來寨子裡之前,萬家寨並沒有什麼賬目,不過是搶一分花一分罷了。裴琅來之後,又因著要上供給那位不知名的官老爺,便說要立個賬冊,也算是有個明細,大哥自然是什麼都聽他的,便就將這紀錄賬冊的活計交給了他。”

“我原本也沒想過那麼多,倒也覺得做個賬冊沒什麼不好,至少也算是留了個後手,萬一那大官翻臉不認人了,我們也算是有個依仗。”楊慶說著,滿是泥垢的手指微微捏緊,“直到有一天,裴琅帶錯了賬冊,我撇了一眼,才發現了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