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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一章 後生可畏

皇上坐在桌案前,面前的公文整齊的擺在一邊,皇上手裡拿著一本“國手棋譜摘要”仔細的看著。

這個時候,門外曹執事走了進來,急匆匆的上千,行禮“皇上。”

皇上抬了抬頭“講。”

曹執事看了看周圍,上前,湊到皇上邊上,皇上也是有些錯愕但是沒有牴觸湊過耳朵去。

“周大人去了慈寧宮。”曹執事說。

皇上先是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確定“去了哪裡?”

“回皇上,慈寧宮。”曹執事回答。

皇上先是想了一會兒,最後笑了一下,靠在椅子上“好的,我知道了。”

見皇上如此淡定,曹執事也是愣了愣“皇上,慈寧宮啊,那可是太后的寢宮,周若成這半夜去慈寧宮,您就不覺得蹊蹺麼?”曹執事問道。

“那我問你,誰帶他去的?”皇上問。

“似乎是落英公主手下的一個小廝,小廝臨走前周若成還賄賂了他一把。”曹執事說。

“那不就結了,就連落英都同意了,我還有什麼不同意的?”皇上說。

“皇上,這可是慈寧宮啊,您說周若成去那裡能幹什麼?要是萬一他把皇上給。。”曹執事說道。

“老曹啊。。。”皇上難得笑了起來。

曹執事見皇上這麼套近乎頓時就恭敬起來“皇上折煞老奴了。。。”

“你想你也沒少收周若成銀子,怎麼這個時候你就說把周若成賣了就賣了?”皇上問道。

“可。。這周大人要做對皇上不利的事情,我也不能。。。”曹執事回答。

“周若成去慈寧宮是不假,那是因為在江洲的時候母後手下柳毅元幫過周若成,這專程去謝謝人家有什麼不對?”皇上問。

“可即便是去感謝,那麼也要挑一個好時候吧?這個點去了,難免有人會有所猜忌。”曹執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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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要是那個時候不是這一道聖旨,周若成可能現在說不定就是在京城大牢裡等著八府會審了,按理說他這開完會就應該馬不停蹄的去找他,但是拖到了現在。”皇上說。

“那周若成為什麼要這個時候去呢?”曹執事問。

“這不是因為還有我麼?對方對他有恩,去拜見一下是應該,但是這聚會是我給的面子,他不能不給。”皇上回答。

“皇上,您這怎麼就這麼相信周大人?萬一他真的要把你給抖出去了,那麼您這麼多年的計劃。。。”曹執事表示有些心急。

“那麼我倒是要問一問了,我讓周若成幹什麼了?周若成在江洲幹的那些事情都是他自己搞出來的,我告訴他細節了麼?即便是要真的投誠,證據呢?他有什麼證據揭發我或者說澄清自己?母后又為什麼相信他?或者說,她為什麼要相信一個沒有背景沒有家世的無名小輩?就靠他意氣風發搞了江寧商會?要不是母後出力,他現在也只是一個弟弟。”皇上說。

“難道太后就不會相信他麼?”曹執事問。

“母后會相信他,但是絕對不會重用他,母後心裡有數,在她眼裡周若成還不夠格呢,周若成這時候蹬鼻子上臉到不如說正中了她下懷,這來了江洲不去見她到不如才是可疑呢。”皇上說完再一次的把目光回到了棋譜上“好了老曹,收一收那顆閒心吧。”

曹執事還想說什麼,但是見皇上已經無心再搭理自己,也就閉上了嘴,慢悠悠的退了出去。

地點再回到了慈寧宮。

燈光下,

柳毅元的臉被照得光影分明,顯得有那麼一絲的詭異。

“周大人,您說。。皇上見你?”柳毅元問。

“是的,倒不如說,他是叫我去參加了今年宮裡的年會。”周若成回答。

“那皇上還是蠻器重你的。”柳毅元說。

“器重歸器重。”周若成擺擺手“太后娘娘難道就不知道皇上待我的事情?”

“這什麼話,周大人是國家棟梁,皇上器重也是人之常情,太后娘娘巴不得有您這樣的讓你出現呢,周大人在江洲的事情太后都有耳聞,皇上是下一任國君,身邊有你這樣的人是應該的。”

“柳大人,你真覺得皇上是下一任國君麼?”周若成忽然問道。

要是換做電視劇這個時候怕是要下一個炸雷下來了,柳毅元的眼神裡頓時有些神情了,很快又變回了那空洞的眼神“周大人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要忤逆皇上麼?”

“我沒有忤逆的意思,我只是就事論事。”周若成一隻手放在鼻子下面,盯著柳毅元。

“此話怎講?”李落英問。

“試問皇上還有多久就會登基?”周若成問。

“不出意外後年就要正式登基了。”柳毅元回答。

“那麼我在江洲搞了那麼大的動靜,也可以說是動搖了江洲原住一派大半根基了,我也這麼說,短時間裡,我是沒有辦法再進一步的去干涉對方了,情況也不允許。”周若成又說。

“周大人,您到底要表達什麼?”柳毅元問。

“平衡啊,平衡。”周若成擺了擺手指“現如今我算是把江洲勢力的平衡搞到了一個飽和點,只要再多加一分一毫下去就會傾斜。”

“但是周大人您不是說了麼,短時間內你是無法再更近一步了。”柳毅元說。

“正是如此,柳大人,這個短時間也只是我的一套說辭,或許是幾個月後,也或許是幾年後甚至是幾十年以後,這是未知數!這也是我有所顧慮的地方。”周若成說。

“周大人,您是擔心自己和他們耗不起?”柳毅元問。

“我是擔心皇上。”周若成回答。

“皇上?”柳毅元皺了皺眉頭。

“皇上後年登基了,其實其實也不到兩年了,這快過年了,皇上是什麼樣的執政理念我可比您清楚,皇上登基之後!”周若成想說,但是回頭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皇上也不例外,皇上登基必然要動一動干戈,我在江洲幹的那些事現在已經驚動朝廷了,皇上要是登基,我那邊的事情要是不擺平,皇上勢必會自己親自動手。”周若成說。

“要是這麼說的話應該是好事兒啊周大人,有皇上在後面做事,您豈不是事半功倍?”柳毅元問。

“平衡啊!平衡!柳大人!說實在的,這地方上的人幹的都是天高皇帝遠的事情,朝廷給的俸祿還不能夠他們塞牙縫的,舒坦日子過慣了忽然有人來管他們他們必然會牴觸,現在動搖了他們的根基,他們會抱怨但是不至於反抗,但是動搖歸動搖,要是真的要把他們連根拔起,不是我說,皇上也得掂量掂量,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啊,到時候傷的是什麼?是江洲百姓,傷的是這一方土地的基業,江洲日子剛剛好起來,我不想再看到硝煙了呀公公。”周若成說。

“周大人,您和我說這些,我只是一介內務官,我能幫到您什麼啊?”柳毅元有些為難的說。

“可您是太后娘娘身邊的人啊,現在皇上還沒有登記,這太后娘娘還

有權利管管他,這您得幫幫我。”周若成一臉憂愁的說。

“大人,皇上可是太后的孩子,我只是太后身邊的執事,一邊是皇子,一邊是奴才,您說她聽誰的?”柳毅元問。

“話是這麼說,但是我現在能依靠的也只有大人您了。”周若成一臉愁容的說,從懷裡掏出了兩枚大金錠“我自然是不會讓大人白幫忙的,這是裡黃金一百兩,請大人無論如何也要在太后身邊說上幾句,拜託了!”說著周若成就站了起來,行了一個大禮。

柳毅元看了看桌子上的金錠,又看了看還低著頭的周若成“周大人。。。我話說在前面,我這話之和太后說一次,太后娘娘會不會聽我也不知道。”

“我們這些為皇家做事的,有些時候事情難辦也不是難辦在指派的事情上,我這也是為了太后娘娘要的平衡上,皇上在年會上就要我去結交京洲能人異士,這看我看的越重,我這背上汗就越多啊。。。公公。。”周若成說道。

“好了,周大人的意思老奴也明白了,話我一定會帶到,周大人的一番計量,老奴心裡也有數。”柳毅元說。

“那就拜託大人了。”周若成站直了身子“那時候也不早了,我也就不打攪柳大人休息了,先行告退。”說完周若成就走了出去。

柳毅元坐在案桌上,旁邊就是那一堆金錠,他沒動,也沒看金子,一直等到年輕執事回來“周大人走了麼?”

“會公公的話,已經找人帶周大人離開了。”執事回答。

“你下去吧,把門帶上。”柳毅元說。

執事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大金錠,然後走出了門。

這時候從後面的屏風後面走出一個人來,柳毅元站起來“娘娘。”

太后低垂著眼睛,看著桌子上的金錠“這周若成到底考量的精細。”

“娘娘,這周若成說的話也不無道路,從他的角度出發,他現在幹的事情也確實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柳毅元說。

“你要和我說什麼?”太后問道。

“老奴的意思是,這皇上的事情也確實不得不防,這些年皇上那邊的動靜也確實越來越大。。”柳毅元說。

“我說你啊,這是收了人家的金子腦子給哽住了。”太后說。

“老奴知錯。。”雖然不知道自己說錯在哪裡,但是柳毅元沒有反駁。

“周若成表面上說是在為我著想,我要你給他表明的意思他也詮釋的很到位,其實就是在把皮球踢給我不是麼?皇上要登基的事情我們能抑制但是不能阻止,或者說,皇上要改革,那也是新皇上任必要的途徑,他想的很多,也知道自己將來必然會得到器重,那就很說明問題了,他這有什麼好煩惱的呢?這不就是在無病呻吟麼?還要花著大價錢來找你說事?”太后問。

“還請太后明鑑。”柳毅元低下頭問道。

“看周若成這樣,就說明他和江洲那群人啊,都是一路貨色,只是觀念不同而已,皇上要是真的查起來,他自己也是其中一個,到時候大義名下,是沒有情面的,包括他這個功臣,他現在做的,其實就是為了到時候的明哲保身而已。”太后說道。

“那麼娘娘,我們這錢到底收不收?”柳毅元問。

“人都走了,難道還有不收的道理?收著吧,哀家要去佛前禱告了,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說著太后就走了出去。

“恭送娘娘。”柳毅元跪在地上,看著太后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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