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還有第三個選擇。”葉衝嘴角一翹，“你死，我烤全鳥吃。”
“葉衝，你可知道，”霧影陰陰一笑，“我之所以身在源霧之中，乃是因為沒有它的壓制，我隨時都會跨入神級階段。
嘿嘿。
現在你還覺得，跟我交手，有絲毫勝算嗎？”
“我倒是希望你能早點從鳥人變成鳥神，”葉衝嘴角一翹，“呵呵，這樣都不用我出手，武道天譴就能滅殺你。”
“蠢貨，”霧影譏笑一聲，“武道天譴只是對未來發展之路造成障礙，你還真以為神級存在殺一兩個弱者就有多大事了？！”
“果然是個傻鳥，”葉衝搖了搖頭，“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武道天譴乃是因果迴圈，更與勢、能有不可分割的關係，並遵守道武守恆定律，絕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
呵呵。
鳥，你啥也不懂，看來，還是個雛啊。”
“……”霧影一陣膨脹波動，有些懵逼。
說起來，霧影是頭一次聽說這種對武道天譴的評價，雲裡霧裡，不知真假。
不過，獸族對人族發自骨子裡的敬畏，讓他很難不相信這是真的。
畢竟人族文明源遠流長，博大精深，而獸族文明則是靠著哈人文化的模仿起步的，說到底，最多也就是學習了個皮毛，不懂的東西還多著呢。
要不然，獸族因為復甦得到了大發展之後，為什麼急著要把人族滅亡？
因為他們怕。
刻在骨子裡的怕。
世世代代被奴役的卑微獸族，與人族文明打持久戰，不用想也知道結果。
不說別的，一旦人族弄懂了新時代的規律，辭舊迎新，實現了科技特別是軍事科技的新發展，再迎來新熱武時代，那獸族再多又有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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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在舊熱武時代可以造出核彈，在新熱武時代，就有可能造出比以前的核彈還要可怕的東西。
沒什麼可以懷疑的。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個無法琢磨的瘋子，永遠都是只有想不到，而沒有做不到。
“其實你這麼鳥，應該明白我說的話，”葉衝接著說道，“要不然，你也不可能遲遲到現在也不動手，對吧？
還有。
你對我出手，只能以準神巔峰的境界進行。
呵呵。
要說我無法擊敗你，我信。
可我要想離開，憑你還攔不住吧？”
也就在這個時候。
葉衝的背後響起了另一道聲音：“你想跑，他的確攔不住你，不過加上我，你一定跑不了。”
唰！
葉衝回頭一看，正見到一雙陰森森的眼睛望了過來。
“準神。”
葉衝不由得兩眼一縮。
身後凌空站立的龐大鳥人，比普通人族足足大了好幾圈，看起來強壯粗獷，赫然也是準神級存在，其境界或許比霧影略有不如，但同樣散發著駭人至極的威壓。
“還有，”巨大鳥人陰森森的雙眼發出攝人心魄的狠辣之光，“他遲遲沒有動手，是因為在等我，而不是怕什麼天譴。
葉衝，你的肉是我的。
你的隨身物品都歸他。”
“你們都很自信嘛？”葉衝暗自心驚，不由得微微側身，看了看其它方向。
巨大鳥人悄無聲息到了附近，自己竟然毫無察覺，這說明對方很可能具有可以遮蔽自身氣息的獸技。
同樣也說明，或許還有別的獸族也具備這樣的能力。
那這事就得小心了。
別自己啥事還不知道呢，人就被滅了。
不過說起來，巨大鳥人來到附近，還算在安全距離之內，要不然，頭腦中的那些小字恐怕早就報警了。
“自信？”霧影陰陰說道，“嘿嘿，你倒是挺瞧得起自己，現在還不逃，真的是想等死嗎？”
“逃？”葉衝往一側夜空瞥了一眼，“恐怕我一逃，那位等候多時的鳥人就該現身了吧？”
桀桀桀！
巨大鳥人怪笑一聲看向霧影。
“動手！”
霧影暴喝一聲，周圍霧氣登時一爆而開，瞬間把附近空域完全籠罩其中。
與此同時，巨大鳥人嘎的怪叫一聲，充滿了難以抑制的興奮之情，旋即向前一撲，整個霧海激盪不停。
同一時間，葉衝剛才看了一眼的方位，陡然傳出一絲波動，彷彿平靜水面上突然出現的旋湧，正張大了嘴巴，等待著吞噬靠近的一切。
唰！
葉衝施展了遮蔽術，接著身形一晃，猶如小魚兒一般，在霧海之中遊動起來。
“大家小心！”霧影驀地喝道，“我現在無法鎖定他。”
說起來，葉衝剛才氣血綻放，一直沒有動用遮蔽術，要的就是現在突如其來的效果。
“加持源霧，別讓他跑了。”巨大鳥人吼道。
“放心吧。”霧影笑了一聲，“只要我活著，他就跑不出我的源霧。”
也就在這個時候。
轟！
狂暴至極的爆炸聲驟然響起，整個霧海頓時變得洶湧澎湃起來。
“不好！”霧影臉色一變，隨即身體滴溜一轉，慘綠色光芒隨之湧現，轉眼沒入霧海之中不見蹤影。
與此同時，巨大鳥人唰的直撲爆炸中心位置，帶起霧浪滔天。
同一時間，一道水線後發先至，快得猶如光影一般不可思議。
不過緊接著到了下一刻，霧海另一頭就再次傳來爆炸聲，威力比之先前還要大上不少的樣子。
唰唰唰！
霧影、巨大鳥人和第三鳥瘋狂撲了過去。
第三鳥剛才在追殺葉衝的過程中暴露了身形，竟是一個身高只有巴掌大小的準神級鳥人。
說起來，葉衝今天面對三名準神級鳥人的追殺，其中一鳥更是達到了臨界點，隨時都會破繭成蝶，鑄就獸神，可謂實力滔天。
而且，他還被籠罩在了對方的領域之中，處處受限。
並且，他現在可不是在戰火硝煙的凜冬城內，而是身處西北夜空之中，指望著有誰能抽身來保護自己，基本沒什麼希望。
許晃、章遼以及時乾他們特戰隊，估計現在早已自顧不暇。
就算他們來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屬於自不量力自尋死路。
凜冬城內的超凡者要麼是在牽制獸神，要麼就是被獸神牽制。
即便能他們有點空閒，也會忌憚武道天譴，沒誰願意自找麻煩。
諸多不利情況擺在葉衝面前。
可他心裡仍舊充滿了滅殺三鳥的渴望。
人有的時候就該瘋狂起來，要不然，一定會留下無法彌補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