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衝笑了笑，沒再多說話。
巴千萬這態度明顯有問題。
眼瞅著這位老人家好像是在獸神身上發洩，可總感覺那是做給他葉衝看的。
或者說得更直接點，被捶的是獸神屍體不假，可在巴千萬的心中，他虐的就是活蹦亂跳的葉衝。
沒什麼不可能的。
從殺氣騰騰的目光中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痛快不？”葉衝見對方還在虐屍，忍不住道, “爽不爽？”
“你把它收起來，”巴千萬指了指面前的初級高階獸神軀體，“記住，這是我的。”
“哦，你的啊？”葉衝笑了笑，“那就自己收著唄，找我幹嘛？”
“褲衩錢我回去就給你。”巴千萬悶聲道。
“呵呵, ”葉衝笑了笑, “一碼歸一碼。”
“十分之一。”巴千萬臉色漆黑。
“呵呵！”葉衝咧嘴一笑，沒有說話。
說起來，一具初級高階獸神的軀殼，少說也值2000億帝國元，即便是十分之一，那也是200億帝國元，作為保管費也不低了。
“五分之一，”巴千萬眯著眼，臉色黑得不行，“不能再多了。”
“呵呵，”葉衝搖了搖頭，“咱們之間談什麼保管費啊，都是老朋友了，沒必要，不過，我的空間已經滿了, 實在塞不下東西了。
下次。
下次吧。
到時候我空間有了地，先裝你老巴的東西。”
“姓葉的，你到底要搞哪樣？”巴千萬臉色烏漆麻黑。
“什……什麼搞哪樣？”葉衝一臉純真看向對方，“老巴，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來，讓我把把脈，是不是有了？”
噗！
巴千萬一下子沒繃住，好懸沒噴出一口老血來。
“我去，”葉衝手捂胸口，一臉焦急之色，“老巴，你是不是病了？別嚇我。”
“滾。”巴千萬有氣無力咆哮一聲，臉色難看得不行，“你到底要鬧哪樣？”
“呵呵，”葉衝笑眯眯道，“有件事我特想問一下，你跟老李都是超凡者了，難道身上連個儲物裝備都沒有？”
“你說的是空間之物？”巴千萬嘆了口氣，“那些東西哪是想要就能得到的？帝國武道部和帝國生物研究院正在研究這方面的裝置，但是截至目前還沒有太好的展現。”
“不對吧？”葉衝微微一笑，“波亞堡壘的歐如也就有這方面的製造能力，我就不信你們這些經常出入波亞的超凡者，沒從他那裡訂購空間袋類的東西？”
“別提那個老東西。”巴千萬怒道，“想起他，我就來氣。”
“怎麼？”葉衝有點意外，“他得罪你們了？還是你得罪他了？”
“也不算什麼得罪，”巴千萬接著說道，“歐如也雖然在煉器方面有些能力，但是行為荒誕，舉止怪異，很難溝通和交流。
帝國武道部曾經徵召他過多次，讓他牽頭組建武者之器研究院，都被他拒絕了，他甚至為了避免打擾，直接遠赴波亞堡壘享清閒。
不為帝國著想。
不為人族著想。
這樣沒有責任感的人，還提他幹什麼？！”
“就因為這個？”葉衝笑道，“你完全可以用個人的名義找他煉製空間袋啊，我覺得這個人還是可以打交道的。
呵呵。
當然得錢到位才行。”
“找過。”巴千萬怒聲道，“可這傢伙天生對超凡者不滿，賣給普通武者的東西，超凡者若買，動輒提價百倍，這特麼誰受得了？！”
“哈哈，”葉衝忍不住大笑道，“天下還有這種怪事？”
“多了，”巴千萬沒好氣道，“發生在歐如也身上的事情，哪一件拿出來都是古怪荒誕，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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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葉衝好奇道。
“哼，”巴千萬悶聲道，“那家夥認為，人族和帝國之所以在獸族的壓迫下，走向沒落，主要就是因為超凡者這些頂尖戰力太弱。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更希望把掌握的資源用在普通武者身上，以增加頂尖戰力，扭轉頹勢。”
“歐如也這麼想倒也沒錯，”葉衝點了點頭，“不過，也許他還有另一個原因沒有說出來，就是希望超凡者能夠憑藉自身的實力，闖蕩外域，為人族貢獻更多的資源，而不是一味從人族內部索取。”
“總之，”巴千萬搖了搖頭，“無論出於什麼目的，那家夥都是個怪胎，以後還是少打交道比較好，免得被人坑了，還替別人數錢。”
聽到這裡的時候，葉衝的心裡咯噔了一下。
說起來，球船的建造他已經很久沒有過問了，也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歐如也要真是巴千萬說得那麼不堪，他倒真不用擔心和害怕了，因為那樣的人一定很瘋魔，也很執著，想做的事情，一定會有個結果，而且，很可能，還是個不錯的結果。
所以，不需要他去監工。
怕就怕歐如也表面一套，背後一套，一心只為私利，那他葉衝先前在球船上的投入，可就真要打水漂了。
“應該籤個合同的。”葉衝口中喃喃。
“什麼？”巴千萬微微一怔，“籤什麼合同？”
“哦，”葉衝笑道，“我是想問，空間袋類的儲物裝備，應該早就存在於武道界了吧？就沒有成品嗎？”
“有。”巴千萬點了點頭，“只不過經歷了大混亂時代之後，流傳下來的儲物裝備猶如鳳毛麟角，稀少至極，而且是掌控在人族的最頂尖戰力手中，我們這些普通的超凡者是不可能得到的。”
“原來如此。”葉衝若有所思道，“除了這些歷史傳承下來的空間之物外，帝國外部，比如安第斯帝國或者亞特蘭蒂斯帝國這些地方，應該也有這類的東西吧？”
“沒錯。”巴千萬點了點頭，“但是數量同樣不多，而且，也都掌控在所在帝國的核心層手裡，幾乎不會對外流傳。”
“好吧，明白了。”葉衝笑道，“不過我在想，如果有普通武者從歐如也那裡搞到了空間袋，然後再賣給超凡者，是不是會有鉅額的差價可賺呢？”
說到這裡的時候，葉衝忽然朝左下方看了一眼，臉現莫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