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霸耳回來的時候，臉色陰沉。
跟在他身後的韋豪也一聲不吭。
葉衝心裡很明白，壞消息來了。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賈霸耳見到他後，還是擠出了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葉衝沒有說話。
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不合適。
最好的選擇，就是閉嘴，等著別人開口說出發生的一切。
林傑也選擇了沉默。
不過，韋豪卻突然開口說道：“今天列車發生的事情，真的是意外。
我們已經檢查過了。
問題出在晶片上。
該死的。
誰也沒想到一枚小小的晶片上面竟然被植入了木馬病毒。
回去以後，我們一定會跟相關的廠家聯絡，讓他們做出正式的書面解釋。”
“晶片？”葉衝皺了皺眉，“木馬病毒？”
“對，而且是中央控制系統的晶片出現的問題。”韋豪滿臉遺憾之色地聳了聳肩，“說實話，我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真是邪了。”
“不是說動力系統、電力系統和電磁系統都是獨立運作互不干擾的嗎？”葉衝面色平靜，看著對方，“怎麼又出來個中央控制系統？
而且，還一出問題，就讓三大獨立系統全部癱瘓了？
還有。
木馬程序這個我不懂。
你的意思是不是暗指有人在搞破壞？”
“葉哥，是這樣的，”韋豪抿了下嘴唇，“動力系統、電力系統和電磁系統獨立運作這個不假。
事實上，自從這輛列車投入使用之後，也是這麼運作的。
但是，這絕不代表著三者之間不會發生聯絡。
動力系統是用來為列車提供動力的單元整合。
電力系統顧名思義，就是為列車各單位供電。
電磁系統更加獨立，是列車的防禦核心系統。
但是，它們都在同一輛列車上，需要有一個指令系統來協調各個子系統之間的訊號傳遞和命令執行。
這個指令系統，就是中央控制系統。
中央控制系統的核心晶片出現了故障，意味著中央控制系統陷入了混亂，並且發出了錯誤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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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這些錯誤的指令，才導致動力系統、電力系統和電磁系統發生了問題，出現了宕機現象。
怎麼說呢？
這個晶片出現故障，跟寫入裡面的程式有關。
不過，這個程式到底是晶片製造時寫入的，還是後來透過木馬病毒植入的，現在還說不清楚。
需要由這方面的專家來進行分析和判斷。
當然了，還有一種可能。
就是溫度等環境變化，也可能導致晶片的核心部件出現問題。
所以，到底是人為因素造成的，還是晶片生產廠家所為，或者是列車製造廠家有問題，現在還不能最終確定。”
“列車出現故障的時間倒是挺巧的，”林傑咧嘴一笑，靜靜看著韋豪，“正好在荒野的中心地帶。
而且，還是變異獸聚集的地方。
這一切就像早就設計好的一樣。”
“不能這麼說，”韋豪咽了口唾沫，隨即聳了聳肩，“列車出現故障，特別是中央控制系統發生問題，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時間和地點，那是隨機的。”
“韋車長能這麼快就發現問題出在哪裡，的確是經驗豐富。”林傑似笑非笑，“不過，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處理那枚晶片的？
還有。
列車會不會突然又在另外一個時間點，再次出現故障？”
“暫時應該不會的。”韋豪緊抿雙唇，搖了搖頭，接著又道，“當時我們發現動力系統、電力系統和電磁系統這三大系統同時出現問題後，馬上開始了自檢。
對了，我解釋一下。
列車上的自檢，就跟一般汽車上的自檢差不多，哪裡出現了故障，基本上都可以一目瞭然。
我們發現了中央控制系統有可能發生問題後，立馬選擇了重啟。
但是，熱啟動根本沒用，反而是引發了更多的問題。
所以，我們又進行了冷啟動。
不過很遺憾，同樣沒有效果。
最後，我們不得不徹底切斷了中央控制系統與動力系統、電力系統及電磁系統之間的所有聯絡。
沒想到，成功了。
理論上來講，列車的運轉算是恢復了正常，只不過原來由中央控制系統完成的智能化指令，變成了人工完成。
我想，大家也不用擔心，我們一定能順利到達目的地的。”
這個時候，葉衝與林傑對望了一眼，後者很快就似笑非笑看向韋豪道：“這一次真是多虧了韋車長。
如果不是你在最後關頭修復了列車，那我們就真的危險了。
這麼多的變異獸。
這麼巨大的動靜。
這麼濃的血腥氣。
估計再多耽誤點時間，就會引來獸將級變異獸吧？
到時候列車沒有電磁防護罩，怕是很快就會被它們破壞，那我們這些人還不都得死啊？
所以，在這件事上，韋豪車長發揮的作用很大，算得上功不可沒。”
“哪裡，哪裡，”韋豪擺著手道，“這次要不是有你們這些高手在，爭取了足夠的時間，那我們誰也跑不了。”
“總之，韋老弟辛苦了。”葉衝面色平靜看向對方。
“葉哥龍馬精神，夜戰群獸，必將又成為帝國傳頌的佳話，小弟這次能為葉哥效力，也是倍感榮幸。”韋豪笑著說道。
葉衝心中一動，沒有說話，不過看向對方的目光中，多了一絲難以名狀的複雜意味。
不知道為什麼，從韋豪的字裡行間，他忽然想到了龍爺的名字。
“效力？難道是因為我？”
葉衝若有所思之時，韋豪忽地笑道：“各位，列車剛剛復位，不敢擅離崗位，我去車頭了。”
眾人齊齊應了一聲，韋豪旋即轉身快步而去。
“你們在搞什麼鬼？”賈霸耳目光閃爍，一臉疑惑之色，“看得我雲裡霧裡。”
“不是我們在搞鬼，”林傑似笑非笑，“明明是鬼在搞我們。”
“賈先生，”葉衝望了一眼韋豪離開的方向，“林傑認為今天的事情不簡單，我也是這麼想的。”
“死了這麼多人，當然不簡單。”賈霸耳嘆了口氣，“局裡把我臭罵了一頓，說我瀆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