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刻車輛距大門處十米之遙。
其實到了這裡日本人的警惕之心，還是放鬆了很多。
畢竟前面要經過兩道關卡，能到這裡說明沒什麼問題。
不過日本人對工作一向嚴謹，不會輕易方行。
今天卻有些例外啊，原因很簡單。每過不久這些鬼子就會拉一車女人進來。
燕文川這邊沒有偵察到，那是小鬼子找女人的時間很不確定。
“小野君，一會交班後記得過來享樂，我已經把最好的姑娘留出來了。”
運輸隊長跟關卡的小隊長交流道。
“吆西。”
“花田君辛苦了，我很喜歡中國姑娘那種抵死不從的樣子，這讓我很是興奮。”
“請花田君多多關照。”
“哈哈...”
“小野君你我是同鄉，自然要相互關照，我先進去給你準備一下。”
“嗨。”
小野對著士兵喊道：“都回來。”
車輛緩緩啟動。
你說是運氣好吧，這還是建立在這些鬼子好色的基礎上。
第五輛車只是隨便打了一眼，車底那就更沒有檢查。
要是仔細檢查即便燕文川偽裝的很好，難免不會被發現。
車底的燕文川知道自己是幸運的，胳膊與腿腳開是發酸，已經到了身體的極限了。
咬牙堅持...
汽車緩緩進入廠區內，向著東北方向行駛。
探照燈不經意的掃視這邊，根本無法計算準確的時間，燕文川想提前下來，裡面的情況他不清楚。
要是這些車輛停下後，大批鬼子圍過來裝卸那就麻煩了，何況還有車上的女人，自然很是吸引這些早起的鬼子。
不管了，危險也要做。
燕文川把身體翻過來，背靠大地，透過車底觀察著四周的環境，希望找到一個盲點，自己也好隱藏。
正南正北的廠房，兩邊是房舍，中間相對很空蕩沒有任何建築在上面。
車輛緊靠東側行駛中，四道光亮交匯過後，燕文川把自己放下，平躺在車底。
等車身過後，他幾個翻滾向著東側房舍中間的空隙而去。
呼...
藉助這昏暗的燈光，依靠在房屋一角，稍微休息一下。
這也算是進來了。
但只是進來想要搞清楚裡面的情況可不是這麼簡單，何況自己現在這身裝扮，誰看到都會大叫。
早知如此，自己就不這麼麻煩了，現在先要恢復正常。
要想順利把情況探查明白，偷偷摸摸自然不行，需要光明正大的來。
需要先處理身體，在搞一套衣服，如果順利的話，說不定跟著那些早起軍人進入內部做工。
燕文川趴在牆角一側仔細觀察周圍的情況，快六點了，天也矇矇亮，自己的時間不多。
一但天亮自己還處理不乾淨，那就等於暴露了。
吱吱...
旁邊的房門開啟，幾個穿著不是很整齊的士兵，拿著洗刷用品向著遠處走去。
悄悄的觀察著這些人的舉動，這些人無非去澡堂洗漱。
確定洗漱的地方後，燕文川溜進剛剛幾人出來的房間。
六人間，二十平左右。上下床鋪，其它都是衣櫃。
床上還躺著一個男子沒有起床，蒙著頭來回翻身。
“藤淳，你幫我跟隊長請假，我覺得很不舒服，今天不想工作了。”
躺在床上的小鬼子，明顯聽到燕文川在哪翻動衣櫃的聲音開口說道。
“好吧。”
兩人說的自然是日語，燕文川也不能不說話，這樣不是逼著小鬼子起床看他像個泥鰍在哪翻找東西。
找了一身看起來像是工作服，快速換在身上。
然後把放在床頭一側疊的很整齊的軍服抱在懷裡，用房間裡的飲用水把臉部頭髮簡單處理一下，然後戴上帽子拿著衣服出門。
先去洗澡，不然這樣太扎眼了。
***
譁譁譁...
燕文川沒有管周邊幾個小鬼子差異的眼神，穿著衣服洗澡。
誇張的帽子也不摘下來，看上去像是勞累一晚，渾身泥濘的樣子。
隔斷旁邊一位看上去不到二十歲的小鬼子，看著燕文川這樣，幾次欲言又止。
最後還是沒忍住開口道：“嗨，洗澡是要脫衣服的，你這樣是洗衣服呢，還是洗澡？”
燕文川總算把臉衝乾淨了，看了他一眼道：“我哪有時間脫衣服，整個人掉到汙水中，一起洗了吧。”
也是隨口說了一句。
“哦...”
“你是沖洗車間的？”
“這也難怪，你們那邊最髒。”
“你這是上工呢？還是剛下工啊？”
小鬼子真小，滿臉的好奇問道。
“加工，知道嗎？”
“我受夠了這樣無理的要求，我一定要跟松下大佐彙報，讓他為我主持公道。”
燕文川邊說邊洗，一塊肥皂讓他快洗沒了。
“這個...”
“我聽說了，你們沖洗車間的江源少佐，為人有些刻薄，對下面的士兵非打即罵。”
“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去找他麻煩，你知不知道這個江源少佐跟松下大佐很有些關係。”
“你要是去告狀，那可沒有你的好事，可能會被懲罰的。”
燕文川沒管他底下頭，把帽子摘了用肥皂好好清洗頭髮。
十分鐘快速把漏在外面的染料洗淨，裡面的穿上衣服自然很難發現。
“你是下工，還是要上工？”
燕文川基本處理乾淨，躬身換著衣服，開口跟這個小子聊幾句，打算透過他先瞭解一下具體的情況。
“自然是要上工，我是備料車間的，工作相對輕鬆。”
“只需要把鋼材等需要的東西準備好，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我做了。”
小鬼子很是得意，燕文川看他那樣像是有些門路的樣子。
“怎麼稱呼？”
白白嫩嫩的小身子有165左右，跟燕文川自然沒法相比，有些居高臨下了。
“小泉真希，你叫我小泉吧。”
小泉看上去就是個不大的男孩，顯得沒什麼心機，看上去還算陽光。
“小泉君，你是不是在這裡面有什麼熟人，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工作？”
“哈哈哈...”
“你真聰明。”
“配料科的科長，那是我的舅舅。我剛來中國沒幾個月，不過我很喜歡這裡。”
小泉真希那是滿臉驕傲。
“哦...”
“你小子是不是喜歡中國的花姑娘，我看你已經被俘虜了吧！”
“哈哈哈...”
這話引起周圍洗澡的小鬼子大笑不以，女人的話題不分國籍，到哪都好使。
小泉真希被說的很是尷尬。
“胡說...我才沒有呢！”
“哼。”
“我跟你們說，剛才我看到負責採購的車輛，又運回一車姑娘，你們要是想看，就抓緊時間過去。”
燕文川這話是想把這些人支走，自己好簡單偽裝一下，畢竟他經常上報紙，說不定就被認出來。
“吆西。”
一幫小鬼子聽到這個話題，急不可耐的穿衣服，要去看看新來的姑娘。
沒過一會偌大的洗澡裡沒幾個人了，燕文川很滿意這種結果。
側眼看著旁邊的小泉，在哪一臉糾結的樣子。
“怎麼了小泉，你是不喜歡看呢？還是不好意思？”
“額...”
“我...我...”
這個年齡自然喜歡女人，只不過相對單純，還沒有進化到那種畜生的地步。
燕文川看他那樣就知道這小子還是個處，心裡對他有些好感。
“行了，我帶你過去瞧瞧，不過你要一會帶我去你們車間轉轉。”
“要是可以的話，你要幫我調到你們車間裡去工作。怎麼樣？”
小泉真希還是很好說話的，覺得燕文川這人還不錯。
“行。”
“一會看完，我帶你去轉轉，讓你看看我工作的地方。”
***
六點半。
太陽開始揮灑線條，燕文川一身日軍士兵的衣服，就這麼大搖大擺的混在來往的人群中。
這麼大的廠房接近千人，不可能都相互認識，只要自己不慌，憑藉自己的能力還是不會被輕易發現的。
跟著小泉向著東北方向行進，燕文川的目光開始打量這裡面的環境。
正門的五層辦公樓坐北朝南，繞過辦公樓就是後面的廠房與房舍。
靠西側房舍電網處緊挨著就是十幾個二十五長，十米多寬的車間，一直排到最北邊。
東面應該是除了宿舍，就是小鬼子的生活區，吃喝拉撒都在這邊解決。
中間空出來的五米空間，都是用水泥鋪設的平整大道。
巡邏的士兵會穿插每個車間，相隔兩米的東西小道來回巡視。
東西兩面緊挨外圍的房舍旁都有道路，算的上四通八達，沒有什麼死角。
騎個邊三輪，能圍著這二十五畝土地大小的廠區順利經過。
四角處的稍崗旁都有一個房間，這裡面具體做什麼用的不清楚。
燕文川邊走邊看，大體掃視一遍。從裡面往外看，那只能看到不遠處的高大樹木，仔細聆聽還有巡邏艇發出的轟鳴。
東南面應該走不遠就是長江口岸，雖然在裡面看不到，但是可以透過巡邏艇不時經過來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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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川君，你來中國多久了？”
小泉真希滿臉興奮的問道。
“恩。”
“快兩年了，去年帝國佔領上海後我從南京過來的。”
“哦，你是哪個部隊轉過來的？”
這孩子怎麼這多問題呢？
“我是華北方面軍37師316步兵團的，當初從天津支援上海過來的，部隊被打散了，後來編到13軍直接留在上海了。”
“其實剛來這邊沒多久，對這裡也不是很熟悉。”
燕文川只能憑藉知識，說一些這孩子聽不懂的話，來矇混過關。
“哦...”
“你去過虹口區嗎？”
“我的家人都在那邊生活，我每個月都會抽時間回去看望他們。”
小泉真希說到這裡很是滿足的感覺，不過燕文川聽著就有些意思了。
“哦...”
“你每個月都是什麼時候，過去看望你的家人？”
難道這些人還可以隨便出入？
“自然是15號跟月底30號，這兩次是探親假，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小泉真希滿臉差異的看著他。
“切。”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好命嗎？我自小孤苦無依，沒什麼家人。”
“所以這種無聊的探親假，對我來說就相當於沒有！”
說到這裡燕文川是臉色相當難看啊！
“抱歉，吉川君。”
“沒相當你居然這麼可憐！你放心以後我會照顧你的。”
小泉真希拍了拍胸口大聲道。
呵...
你照顧我？
燕文川覺得這小子有些天真爛漫，不過應該本性不壞，要不是這場戰爭也許還在日本上學呢。
“快看！”
“果然是中國姑娘，那個穿著旗袍的女子真是漂亮。”
二十多個女人被安排站在最北邊一側空餘的訓練場內，周邊圍著早起的幾百士兵。
就像搞展覽一樣，任由這些小鬼子評頭論足。
而她們只能像鵪鶉一樣站在那瑟瑟發抖。
哎...
自己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