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聖殿堂。
“恭迎聖子出關!”
米爾頓帶來一眾紅衣主教,跪伏在地上,頂禮膜拜,神情恭敬至極,如覲見神靈一般。
也對,以聖子的實力,在如今的教廷,與神靈無異。
“這一段時間,可有大事發生?”
聖子聲音平淡,夾雜著威嚴氣息,問道。
當初,他匆匆出關,尚未掌握絕對力量。
這一次閉關,他將聖者遺留的能量,徹底煉化掌控,實力更上一層樓。
若是再遇到墨蛟,也有了爭鬥的資格。
甚至於,加上一些底蘊,就是滅殺了墨蛟,也並非不可能。
“回聖子,除了有宵小之徒圖謀不軌,一切無恙,血海依舊封閉,秦無雙也未出關。”
米爾頓說道。
他心裡清楚,這世間,能令聖子上心的地方,也就只有聊聊幾處。
“嗯。”
聖子點點頭。
血海封閉,應該是血祖有動作,秦無雙施展神秘術法,遭到反噬,重傷未愈,也在情理之中。
定身術!
實在是太玄妙了,涉及玄妙的領域,即便,是他此刻的實力,面對那種術法,也沒有抵抗的力量。
“宵小之徒,也敢觸犯教廷威嚴。”
“殺!”
隨後,聖子面無表情說道。
他既已出世,教廷的聖光,自當揮灑世間的各個角落,竟然敢有人忤逆教廷的威嚴,殺無赦。
“是!”
米爾頓恭敬應道。
有聖子下令,一些事情做起來,便再也不用束手束腳,心有顧慮。
“等血祖出關,便擊殺了那頭蛟龍,打造成一件順手兵器。”
聖子目光一寒,暗暗說道。
想來,血祖也是這種打算。
黑烏山。
一個月過去,山脈中的黑霧,稀薄了好多,像是一層黑紗,遮掩住山脈,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虛空中,嗜血蟻王端坐,一縷縷血煞之氣,從體內飛出,化作血焰腐蝕法陣。
一月來,嗜血蟻王不眠不休,時時刻刻以血焰燃燒法陣。
當初,法陣流光溢彩,光輝萬道。
此刻,光芒黯淡,透明稀薄,就彷彿泡沫一樣,似乎輕輕一觸控,就要破碎。
“一月的功夫,總算沒有白費。”
嗜血蟻王睜開眼,一連吞服數株寶藥,瞄了一眼瀕臨破碎的法陣,嘶啞著聲音說道。
半個時辰後,真氣恢復到巔峰狀態。
嗡!
虛空蕩起層層波動,嗜血蟻王伸手一抹,一柄血色長劍出現在虛空,劍身上燃燒著火焰。
隨著火焰的跳動,空間都變得虛幻,彷彿承受不住這股力量。
嗜血蟻王手持血劍,將真氣催動到極致,血劍爆發出恢弘劍芒,如長虹一般,衝上雲霄。
“開!”
一聲暴喝,在力量達到巔峰之時,猛然斬落。
血芒驚天,連天上的太陽,都被比了下去,似乎天地之間,只餘下這一抹血色存在。
嗖的一下,血劍斬在法陣上。
嗡!
頓時,劇烈的波動,自劍斬處盪漾,如波浪一般,席捲了整座法陣,並開始猛烈晃動起來。
連帶著,整座黑烏山都在震動,像是發生了大地動。
噗嗤!
陡然,從劍斬處,出現一道細小的裂痕,如爬山虎一樣,迅速爬滿了整座光幕。
啵!
一道輕微的聲音響動,法陣徹底爆發,如泡沫一樣。
被風一吹,就沒有了痕跡。
光幕之下,是一座恢弘壯觀的大殿,兩根巨大的石柱,直通雲霄,上面雕刻著真龍火鳳,栩栩如生。
天瀾殿!
三個大字映入眼簾,龍鳳鳳舞,鐵畫銀鉤,像是蘊含了天地大道,充斥著極強的威壓。
若是尋常武者,看到這三個字眼,就要俯首帖耳,不敢直視。
這裡,便是天瀾老祖的修道地。
兩千年前,天瀾老祖貴為世間第一強者,戰力浩如淵海,但他生性淡泊,不並沒有開宗立派,而是選了黑烏山做當場,建了一座天瀾殿。
當年大戰之後,他將大魔封印在此地,佈下隔絕法陣,沉寂於世。
兩千年輪迴,終於是再度出世。
唰唰唰!
下一瞬,一股刺眼光華從天瀾殿三個大字上冒出,輝煌奪目,如璀璨星辰,橫亙在天際。
即便,相隔了數十裡,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威嚴盪漾,恍如潮湧。
即便是嗜血蟻王,都感受到濃重的壓力,如泥沼行走,行進間無比艱難。
“此地的動靜,恐怕所有人都知道了,如今之際,還是先恢復力量,以防不測。”
看了一眼十丈外的天瀾殿,嗜血蟻王心中暗道。
他可是清楚的很,外界有好幾尊虛丹境,一個不小心,他也要被人幹掉。
奇異空間中。
“天瀾,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
感應到外界的動靜,光柱中,黑霧凝聚成一張怪異鬼臉,冷笑著說道。
本以為,法陣破碎之後,他的戰寵就能依據神魂感應,尋找到這處地方,助他破開封印。
沒想到,天瀾老祖留了這麼一手。
如此一來,怕是世間的強者,都感應到這股玄妙的氣息,以及深沉的壓力,必定會來探個究竟。
天瀾老祖面色沉重,沒有說話。
本源斷絕,世間想出現金丹境,已經是不可能了。
只希望,能出現幾尊虛丹境,若是不惜生命,前赴後繼之下,再合他之力,未必沒有消滅此人的可能。
雞蛋不能都放在一個籃子裡。
天瀾秘境中,天絕榜封存其氣息,他也有一些感應,彼時,應劫之人才是小成巔峰境。
一個多月前,八極封魔印破裂,嗜血蟻王逃之夭夭。
隱隱約約中,他也能捕捉到一縷氣息,應劫之人好像是達到了天人巔峰境。
兩年前,從小成巔峰境,進入天人巔峰境。
如此天賦,當真是曠古爍今。
若是,能再給他一些時間,進入虛丹境,也能多幾分把握。
只可惜,時不我待。
“哼,你這是白費力氣。”
“如此也好,省的本尊跑一趟,將他們聚集到此地,正好讓本尊吞噬,來恢復一些力量。”
虛幻鬼臉大笑著說道。
當年那一場大戰,金丹境盡數隕落,天地都被打穿了,本源喪失,絕不可能再誕生新的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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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金丹不出,便無人可以鎮壓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