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瑪姆搖晃幾下小山一樣的火焰腦袋，“用不著再廢話了，威廉-德文希爾。
戰爭已經打到現在，就算我投降，你也不會放過我。
而我寧願死，也不會放棄坐上撒旦王座的資格”。
漫威宇宙裡，撒旦不是具體的人，而是代表著統治地獄的王座，和像皇帝一樣的稱謂。
既然是皇位一樣的存在，那就不是隨隨便便一個魔王都有資格坐上去。
明白這點的威廉，沒再勸降，而是眯著眼睛道，“那你就去死好了”。
分身直接瞬移進最後一顆星球裡，四處釋放傳送門，讓機器人大軍進攻星球上的墮落者和僅剩的十幾萬土著。
而多瑪姆想回援時，一萬艘先頭飛船群，以百艘為一隊，接連空間跳躍過來，四散開來直接進攻。
用數量堆死多瑪姆，雖然損失會非常打，但也不是沒好處的。
就算和海拉確定了關係，威廉也不會打消，毀掉機械大軍的心思。
這無關信任不信任，只和神權、夫權、父權有關。
每百艘飛船一出現在多瑪姆附近太空裡，第一時間就會滿功率的發射星際能量炮，然後在能量降低到20%時，開加速，像流星一樣撞向多瑪姆。
就算無法近距離炸到多瑪姆，也能一點點消耗他身上的力量。
更別說，等地面機械部隊，徹底佔領這顆星球後，多瑪姆就不再是黑暗空間的統治者。
整個空間加持在他身上的力量強化一消失，海拉自己就能打贏，然後親手幹掉他，無可爭議的獲得黑暗空間的統治權。
戰爭一直打了整整三天，近十萬艘飛船爆炸，多瑪姆就算魔力滔天，也經受不住如此數量的消耗，甚至黑暗空間被他借走的力量實在太多，魔力濃度都開始在下降。
直接導致多瑪姆頭上神權有不穩的跡象，實力自然而然的開始一點點下降。
最直接的體現就是，三天前還身高上千米的火焰巨人，此時已經一點點壓縮成500米不到的樣子。
故意拖著不讓地面機械部隊，徹底佔領最後一顆星球的威廉，等多瑪姆的身形只有三百米，極大的消耗了他的實力後，
才不想再等下去的，讓海拉親自命令星期天，攻下星球上最後一座反抗基地。
感覺到自己已經到了最後一刻的多瑪姆，忽然停下手，任由飛船攻擊自己，而威廉見狀，也吩咐星期天叫停飛船的攻擊。
片刻後，滿是飛船殘骸的太空裡，寧靜的讓海拉都覺得心裡有點慌。
“威廉-德文希爾，我要和你單挑，我贏了，你和你所有手下永遠不準進黑暗空間。
你贏的人自然能從我手裡繼承黑暗空間的統治權，否則，在我死之前，我會開啟黑暗空間和深淵之間的通道，把這個空間徹底融入深淵裡”。
“威廉，先別答應”，海拉一聽本能的就覺得這裡面有問題。
而威廉這種沒事，都習慣無中生有的懷疑一番的人，哪裡會在多瑪姆都快被幹掉的時候，答應和他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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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一想，他就想到，一旦從多瑪姆手裡接過統治權，那不就是說自己和他永遠都會有瓜葛？
而多瑪姆這種黑暗領主，其實和墨菲斯托那些魔王一樣，只要有一個信徒存在，或者有一個人和他有瓜葛，就不會真正消亡，總會有一絲殘念留在世間。
就算弱在比螞蟻還弱，不還是有重新復活的希望不是。
更別說威廉和海拉這種存在的人，和多瑪姆有了瓜葛後，一旦心裡產生黑暗方面的想法，就等於給多瑪姆提供復活的養分。
想到這，威廉忽然想起古一當年，主動找上門說要把至尊法師的位置讓給他，
然後去2025年的位面，幫助那裡的斯特蘭奇防備黑暗力量侵襲的事。
頓時讓他明白，古一當年大概就用時間寶石，看到過這一段未來。
畢竟古一能活這麼久，就是因為她一直在強行攝取黑暗空間的力量。
要是古一還留在這個位面，那就等於她會成為多瑪姆的寄主，甚至復活的希望。
想完這些，威廉毫不猶豫的對海拉說道，“繼續進攻”。
海拉立刻點頭，命令星期天繼續進攻。
而多瑪姆看著重新亮起能量炮的飛船，狂怒和絕望的咆哮起來，心裡一發狠，就用剩餘的力量，強行開啟黑暗空間和深淵的通道。
幾秒內，一道漆黑、比墨汁還濃稠、黑化的空洞出現在黑暗空間的太空裡，旋轉著四散擴張。
“哈哈哈哈”。
猛的釋放出太多能量，已經縮小成只有幾十米的多瑪姆，不顧身上的火焰忽明忽暗，不要命的繼續把自己身上的力量，強化到通道裡。
十幾秒後，通道正式裂開出一道十幾米的縫隙。
“吼、、、”，一連串的嘶吼、咆哮聲傳來，威廉一聽聲音就知道對面有無數劣魔、怯魔、魔蛛，甚至是巴洛炎魔，都急不可耐的想衝進黑暗空間裡。
“哼”，威廉嘲諷的看著身形只有幾米高的多瑪姆，然後看著臉上露出擔憂、甚至懼意的海拉道，
“親愛的，如果我讓你站在深淵通道外，你會如何想？”
“你、、”，海拉的表情不出意料的難看起來，可看到威廉的魔法分身眯著眼睛，眼珠子裡散發著莫名意味時，
不由和當年的安吉拉一樣，對他的懼怕超過了對惡魔的恐懼。
這心思一被轉移，海拉很快就想明白這是試探、考驗，但威廉絕對不會讓她去死。
因為，威廉自己想統治黑暗空間的話，就不會拉上她，或者想弄死她的話，也用不著用這手段。
與其算計死她這個奧丁的大女兒，還不如明目張膽的殺了她。
明著殺了她，奧丁會恨威廉，甚至連同索爾和威廉的關係都會降到冰點。
可這頂多是失信於人，讓人看不起，但不管是奧丁，還是索爾都不會因此就翻臉。
但用陰險手段殺掉她，不僅失信於人，還當奧丁父子倆是傻瓜了。
所以，海拉片刻間就想明白，威廉沒理由用這種辦法殺了自己。
那就是說，讓她去深淵通道外，不是冒險，不是耍詭計，而是有十足把握，光靠她一人就能擋住無數惡魔衝進黑暗空間。
“別讓我失望，威廉”，海拉走到魔法分身身邊，伸手用手背撫摸著分身的臉頰，“幾千年了，你是唯一一個讓我感受到愛的人。
別把我徹底推向黑暗，好嗎？”